天南“幻鹰宫”派出这多高手,采集武林中女子元阴,这行为令人发指。
“住手!”
韩尚志大喝一声,如轻絮飘落斗场。
场中人不期然的住了手。
四个青衣人,赫然又是与毁在自己手下的青衣侍卫毕黎差,不多年纪,总在六十过外,而那少女,生得天仙也似,发上簪着一朵白花,那是带教的表微,这时,香汗淋漓、娇喘吁吁,惑然不已的看着韩尚志。
青衣老者,一见喝令住手的,竟然是一个满面病容的小于,手中还抱一个女子,一愕之后,不由齐齐哄笑起来,其中一个上前两步道:“病小于,你是送礼上门来的,说着目光飘向他手中的吴小眉。”
韩尚志把吴小眉挟在左胁,空出右手,朝四人一指道:“你们是天南‘幻魔宫’青衣老侍卫?”
四老者顿是复现惊容,仍由上前的那老者答道:“不错: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知道……”
韩尚志重重地一声冷哼道:“那很好,记住,在下‘病神’。现在打发你们上路!”
路字出口,右手候扬……
青衣老者只道对方要出招,正待下手制住对方,焉知心念才动,一缕骇人指风,已临胸前,不由亡魂出窍……
惨嗥声起,血箭激射,那老者胸背洞穿。砰然栽倒。
另三个青衣老者,登时骇得面无人色,心知不妙,转身急遁……”
韩尚志右手连扬,三声惨号,破空响起,三老者被指风背部洞穿前胸,仆地身亡,四个青衣侍卫,丧命在韩尚志举手之间。
那发簪白花的绝色的少女不由惊得呆了,这种指功,可说是武林前未之闻。
韩尚志一瞥那绝色少女,转身就走:
“阁下慢走!”
发簪白花的绝色少女、一晃身截住韩尚志的去路,盈盈一福道:“未亡人谢过阁下援手之恩!”
韩尚志心里一怔,末亡人?这难道也是名号,不禁脱口道,“未亡人?”
“不错!阁下可是尊号‘病神’?”
“噫!姑娘何由知晓?”
“阁下方才是自报名号吗?”
“哦!抱歉!”说完又欲举步。
“未亡人”轻启朱唇道:“可否请教大名?”
“病神!”
“这不像是……”
“像不像无关紧要,姑娘也可以离开了2”
“阁下援手之德,异日再报?”
“不必了,在下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未亡人”秀眉一蹩、她感到对方冷得令人发颤,尤其是那付既病又木然的面孔,若非他对自己有援手之德,她早就走了,一顿之后道:“阁下手中的这位……”
“与你同一命运,只是她已落入对方之手而已!”
韩尚志实在不愿再与对方答对,一闪身,如一缕轻烟般消失。
“未亡人”看着他的背影,咋舌不已,这“病神”的功力,确已到了不可思义之境。
“未亡人”,正是改装还原的东方慧,她可做梦也估不到“病神”就是她认为已死,为他立墓,碑上留名的志哥哥。
韩尚志当然也想不到“未亡人”就是他时刻萦绕心头的拜弟小叫化东方慧。
她和他渎而不识,相见又分手。
而他却亟谋要找到她,她又是在策划为他报仇,然后以死殉情。
韩尚志因为被“魔中之魔”再输以百年功力,内力充盈,中气满溢。所以话音多少有些改变,不然东方慧不可能毫无觉察。
而东方慧以小叫化的面目出现时,故意把嗓音变粗,现在说话却是本音,所以这一差错,使他和她成了陌路之人。
却说韩尚志一口气奔出了五十余里,来到一个大镇,投人一家叫“悦来”的旅店之中,安置了吴小眉,马上叫店小二去请郎中。
工夫不大,店小二带了一具架玳瑁边眼镜的老郎中进来,一脚踏进房门,端详了韩尚志几限,大惊失色道:“相公,你病势不轻!”
韩尚志不由莞尔,一拱手道:“先生请进,有病的不是在下,乃是……”
“哦!不是你相公,但小老儿老服不花,相公的面色……”
“在下天生如此!”
“哦!”
“患病的乃是……乃是……”
店小二抢着道:“是这位相公的夫人!”
韩尚志顿感啼笑皆非,但也无法辩说,只好顺着话尾道:“烦先生一诊!”
那老郎中走的床前,揭开纱帐,把了一回脉,观了观气色,摇头晃脑的道:“草夫人贵恙,系旅劳顿,寒入表里所致,投以发散驱邪之药,自会痊愈!”
韩尚志啼笑皆非,知道如果不求诸于武林中人,凭这些普通郎中,决无办法,当下只好唯唯喏喏的应着,那郎中开了药方,讨了五钱银子走了,待医生走后,韩尚志撕碎了那药方。在屋子里来回蹀踱,半筹莫展。
吴小眉,仍昏睡如故,只是一张粉脸,泛起可怕的红霞!
他不由想起拜弟东方慧,小叫化巧慧点,见闻比自己广博,如果有他在倒,也许有法可想,但当他回忆起“连环套”外山岗之上,立碑留名的那一幕时,心中不由卜卜乱跳起来,拜弟义薄云天,如今行踪莫明……
心念之中,只听院中传来几声“卜叫子”的响声,接着一个声音道:“专医疑难怪症,当面见效,无效免费,任凭砸烂招牌!”
韩尚志不由心中一动,探头向外一望,只见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十八九岁的黑衣少女,老婆于手里拿着“卜叫子”边敲边叫,那女子则举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术赛华陀,技胜扁鹊”八个大。
韩尚志暗付,这老婆子好大的口气,我何不试上一试,也许能……
心念动处,向院外一招手道:“请婆婆房中一谈”
那老婆子目光一转,精芒似电,向韩尚志一打量道:“客官叫老身?”
“正是!”韩尚志口里答着,心中却在估缀,这老婆子分明是内家高手。
老婆子进入屋内坐定,那黑面孔少女把招牌往屋角里一放,自顾自的走了。
“客官贵体违和?”
“不……不是……是……”
“是谁?”
“是舍妹!”
“现在何处?”
“床上!”
韩尚志走到床前,捡起帐子。
老婆子移身床沿,用手一摸索,骇然道,“是中了江湖中最下流歹毒的‘七媚散’!”
韩尚志心中一震,这老婆子看来有点窍门,讶然道:“七媚散?”
“不错!”“何谓七媚散?”
“中者七个时辰之内不治的话,神仙难救!”
韩尚志鼻尖额角登时沁出冷汗。
老婆子又道:“令妹中毒已逾五个时辰,只要等她的面色转紫,就算完了!”
“望前辈大力回春,药资在下决不吝啬!”
老婆子大摇其头道:“恐怕无能为力了!”
韩尚志不由着急道:“务望前辈施回春妙手,予以救治!”
“很难!”
“前辈不是亲口说专医疑难杂症……”
“不错,但这不是病,你应当清楚?”
“没有救了?”
“不是没有,只是……只是……”
“怎么样?”
老婆子双睛一瞪,沉声向韩尚志道:“他真的是客官的妹妹?”
韩尚志一怔,道:“前辈的意思认为……”
“昭,老身认为不是!”
韩尚志不由大感骇然,勉强辩道:“何以见得?”
“令抹与客官无一点相似之处!”
韩尚志松了一口气道:“这岂可一概而论,龙生九种,种种不同!”
“还有,我认识她,却不曾见过你:“
“你认识她?”
“不错,她叫吴小眉,对不对?”
韩尚志闻言之下,吃惊不小一时无言可对,这绝婆子竟然一语道出吴小眉的名字。
老婆子嘿的一笑道:“如果你不想她死,你须实话实说,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在下我路见不平,从恶人手中救下了她!”
“天南‘幻魔宫’中人之手?”
“前辈何由知道?”
“魔宫派出无数高手,进中原探取处女元阴,以供‘天南帝君’修练‘蚀魂大法’,江湖中已有不少女子受害,此事己轰动了整个中原武林,何由不知,同时这‘七媚散’乃是天南一派习用的药物,岂非事实俱在?”
韩尚志不由热血沸腾道:“难道中原武林没有半个侠义之士,来阻止这伤天害理的行为?”
“不能说没有,但对方可能已经事毕而返了!现在不谈这些,救人要紧,你说你与她毫无关系,仅是路见不平,我老婆子不相信?”
韩尚志无可奈何的道:“在下某次曾受过吴姑娘的大恩,所以……”
“所以你感恩图报,不然你不会如此焦急!”
韩尚志无言的点了点头,对这老婆子的精细入微的观察力,暗自心服。
“客官是真情实意的要救她?”
“当然!”
“你结了婚没有?”
“这个……连订婚都不曾,前辈问这……”
“当然有道理,你有爱人没有?”
“不瞒前辈说,在下对女人……昭……没有什么好感!”
他本想说他恨透了女人,但忽地警觉对方也是女人,只好改变了语气。
“如此说,你没有?”
“没有!”
“那就好办了!”
“好办?什么好办?”
“你救她是为了报恩?”
“不错2但最初的动机只是为了救人而救人!”
“你存心不坏,为了救她一命,你是否愿意付出代价?”
“代价?”“呢!”
“什么样的代价?”
“和她结为夫妇!”
韩尚志陡然一震,向后退了三个大步,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骇然道:“前辈说什么?”
“与她结为夫妇,现在,一个时辰之内!”
“这……为什么?”
“救她!”
“在下不懂?”
“中了‘七媚散’之毒,除了这样做而外,别无他法!”
韩尚志如逢蛇蝎般的栗声道:“这……这……办不到!”
老婆子冷冷的道:“如此恕老身无能为力,你替她准备后事吧!”
说着站起身来……
韩尚志冷汗涔而下,浑身簌簌而抖,他怎能和她结为夫妇,但,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岂能眼看着她死去?
“前辈慢走!”
“你答应了?”
“除此之外,是否有法救治,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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