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民等,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搏。
韩尚志伤在韦逸民“般若神掌”之下。
五长老二死三伤。
“混世魔王”突然现身,惊走了韦逸民一行,并救走韩尚志。
首席长老屠一飞,三长老洪八牧、五长老沙仁和,在埋葬了申天豹和陆少丹二长老之后,也离开了现场。
三长老数月奔驰,对于掌门师兄的生死下落,一无所悉,灰心丧志之余,又听到韦逸民出卖天南一派,“幻魔宫”改为“天齐分教”,仍由韦逸民任分教主。
眼看天南一派,就此在武林之中除名。
三长老怀着孤臣孽子之心,奔回天南,意欲号召忠贞弟子,清理门户。
就在返回天南途中,掌门师兄韩尚志突然现身,还率领了二十个劲装武士,据说是新近收归门下的。
三长老自是喜从天降。
掌门师兄又出示“恶鬼珠牌”。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行夺回,此来也是急着清理门户,这更符合了三长老的存心。
当然,三长老做梦也估不到这掌门师兄是假的。
在言语行动上,有令三长老起疑的地方,他都诡词掩饰过去,三长老深信不疑。
一行人抵达“石门集”、“怒江分舵”的弟子。已得总舵飞讯传令,立即趋迎,并恭谨的听候差遣。
这一着,大出一行人意料之外。
易容假扮韩尚志的“天齐使者程威远”,认为丐帮已加盟“天齐教”,所以这必是教主的安排,当下不动声色的接受丐帮“怒江分舵”的支援。
回笔再说韩尚志久思不得计,悻悻地出了酒店。
甫出店门,身侧突地传来一声惊“噫!”
韩尚志微感一震,只见一个蓬头垢面,鹑衣百结的老丐、从自己身前匆匆而过。不由心中一动,想起老哥哥“南丐”临行嘱咐自己的话,暗道,何不向丐帮中人打听一下情况?
心念动处,暗暗尾缀在那老丐身随,不疾不徐地追去。
顾盼之间、出了镇集、眼前是—片荒野。
韩尚志正待出声相询……
那老丐突地回身。一躬身道:“此地魔宫耳目众多,在事情尚未妥当之前,请掌门人还是隐秘行踪为止!……”
“本主庙?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老丐惊疑万状的退了一个大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韩尚志—看,事情大有蹊跷.忙自怀中掏出“南丐”所赠的竹牌,朝掌心里一摆,沉声道:“阁下识行此物?”
那老丐依然躬身道:“这是本帮长老信符,掌门人……”
韩尚志订断了对方的话道:“你所说的本主庙是什么回事?”
老丐愕然道:“掌门人不是和贵派长老等在庙中策划清理门户的事吗?”
韩尚志恍然而悟,急道:“那掌门人是假的,易容冒充本人,群情不及细说,你只说本主庙在何处?”
那老丐呆了好半响,才朝市集的东端——指道:“本主庙就在那枫林之内!”
韩尚志迫不及待的弹身便朝那片枫林纵去。
身方入林,人影幌处,两个劲装汉子已扑近身前,低声喝道:“来人止步!”
待看清来人的面目之时,两劲装汉子面色大变,齐齐惊呼一声,转身就要……
“回来!”
韩尚志冷喝一声,单掌—伸—缩。两个劲装汉子,被一股绝大的吸力,吸得踉跄侧转,登时亡魂尽冒,心胆皆寒。,
真正的“冷面人”,竟会在此地现身.确属不可思议。
在求生欲的支使下,两壮汉亮出了兵刃。
韩尚志脸笼恐怖杀机,目身慑人奇芒,冰寒至极的道:“你俩是天齐教下?”
两壮汉中的一个硬起头皮道:“不错!”
“死有余辜!”
两壮汉一挽手中剑……
韩尚志手指一弹,两股锐风,电疾射向两壮汉的死穴,他为了不惊庙内的人,所以不用其他掌指的功夫。
两声低沉的闷哼起处,两壮汉撒剑裁例,登时丧命。
韩尚志用目一阵后扫,然后捷逾鬼魅的飘身上了庙屋。
正殿之内,“天齐使者程威远”,以天南掌门的身份,居中雨坐,三长老坐在一侧,殿外回槛之上,十余个劲装汉子分列两旁。
突然——
两个蓝布长衫老者,疾奔而入,迳趋殿中,单膝一屈,齐声道:“弟子参见掌门人!”
程威远大刺刺的一摆手道:“免!”
蓝衫老者之一意态激动的道:“元老院五长老被囚殿底地牢,无法传讯,其余门下弟子之中,有绝大多数愿效忠掌门,只有少数是韦逸民死党,但不足为虑!”
“我等抵此的消息,宫中是否得悉?”
“这倒不会!”
“好,下去,在殿外待命!”
两蓝衫老者躬身退出。
程威远回顾三长老道:“本掌门的意思是本晚三更之后,我等直扑‘幻魔宫’,在拂晓之前入官,首先擒住韦逸民,然后三位长老即设法放出五位被囚长老,韦逸民的心腹死党,敢于抗拍者,格杀不论,最后按门规按治韦逸民以应得之罪,三位意上如何?”
首席长老屠一飞恭谨的道:“掌门师兄所见甚是,我等遵命办理!”
蓦在此刻——
一个劲装汉子,形色仓惶,匆匆奔人大殿,一曲膝道:“启禀掌门,两位在庙内警戒的弟兄被害!”
“什么?”
“两位担任警戒的弟兄被害,系被人以绝高的手法点了死穴!”
程威远霍地起立,他因易容为韩尚志,脸下戴着人皮具,是以毫无表情,但两眼却射出骇人杀焰。
三长老也变色而起。
殿外回槛上排列的十几个劲装汉子,也都面现骇色。
两个担任警戒的汉子,身手不弱.竟然被人无声无息地毁去。连发讯号都来不及,来人身手之高,可以相见,
空气顿呈一片紧张。
程威远语音沉重的向长老屠一飞道:“屠长老,会不会是韦逸民已然得讯,先下手为强?”
屠—飞激动的道:“可是此刻并无其他动静?”
“会不会另有诡谋?”
“待弟子外出—查!”
“你率卜个人去在庙周详细一搜:“
“遵渝!”
首席长老屠一飞率领十个劲装武士出庙门而左。
庙外静荡荡的,只有风吹枫叶。发出一片沙沙之声,余外毫无异状。
“搜!”
屠一飞发出命令之后,十个劲装武士立刻散开,向四周展开搜索,这片枫林不大,广约一亩,但因林中野草杂树丛生,所以视线无法开朗。
两声惨嗥,破空而起,令人毛骨悚然。
屠一飞一弹身奔向嗥之声所传的地方,一看之下,不禁寒气大冒,只见两具尸身,倒卧草丛之中,胸前还冒着鲜血,正是奉命搜索的十人之中的两人。
细察伤势,不由头皮发炸。
死者胸背洞穿,似是一种罕绝的指力所伤。
“这是洞金指!”
屠一飞面色惨变.冷汗淋漓,以他所知,能使用这种指功的只有掌门师兄韩尚志一人,而掌门师兄好端端地坐在庙中,难道另外也有人会“洞金指”神功?
“但这人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为什么会到此地来向自己门中人下手?
来人既会“洞金指”,功力之高,不言可偷。
心念之中,不由连打了两个寒颤。
就在屠一飞长老,惊震莫名的当时一一
惨嗥之声又起。
—声——
两声——
不多不少,连前共是十声,这暗示着十个奉命搜索的武士,已全部遭难,屠一飞亡魂大冒,不得要领之下,仓惶反扑回庙。
身方入庙,不由又是一呆,几乎不相信眼前所见的会是事实。
只见大殿前的院中,赫然又是一个“冷面人”。
回槛上掌门师兄,面目冷森木然无表情的瞪视着院中的“冷面人。”
其余两位长老,二蓝衫老者,和八个装武士,齐都面露骇极之色,排在一起。
只听回槛上的“冷面人”嘿嘿一阵阴笑道:“大胆狂徒,竟敢冒充本掌门人的面目?”
院中的‘冷面人’面笼恐怖杀机,冰寒至极的道:“程威远,你们的心机白费了!”
回槛上的“冷面人”身形猛地一震,向后退了一步,狞声道:“狂徒,你找死!”
一弹身到了院中,两个“冷面人”虎视对立。
除了八个劲装武士心里明白之外,三长老和两个蓝衫老者,俱都面面相视,震惊莫名,然面貌上,两个“冷面人”的确无从辨别真伪。
但那突然现身的“冷面人”,已使三长老疑云大起,因为那声音是他们所熟悉的,而和他们一道的掌门师兄,说话的声音,似乎与他们记忆中的有异,在此之前,他们不疑有他,现在,两相比较之下,情形就不同了。
这突然现身的“冷面人”,正是韩尚志本人,他毁了十二个“天齐教”派出跟随程威远的高手之后,抢先屠一飞一步进庙。
目前最好的做法是揭开程威远的真面。
韩尚志目眦欲裂的道:“程威远,你还不露出你的鬼相,等待何时?”
“天齐使者程威远”心知此行的任务看来是无法达成了,但仍横心喝道:“不知死话的狂徒,还敢胡言乱语,待本掌门人打发你!”
喝话声中一掌劈向韩尚志的面门。
这—掌不但快逾闪电,而且劲道之强猛,令人咋舌。
“程威远,你死定了”
冷喝声中,韩尚志右掌一划,卸去了劈来的——掌。左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跟着拍出,两掌间不容发,看得令人目不暇接。
程威远掌出无功,身形一划而开。
暴喝声中,韩尚志五指暴伸,抓向程威远面的。
近身相博,掌发即至。
韩尚志一爪空,身形跟着半转,巧极的避开对方电掣的两个声。
双方都是武林罕见的身手,这三个照面,在刹那之间交换,担却惊险万状,看得在场的各高手,目眩神夺。
程威远心泛丝丝寒竞,他看出对方身手。在自己之上。
韩尚志冷哼一声,双掌疾划。“魔火撩原”,“魔掌降龙”,“魔正叩阙”,三绝招连绵攻出。
刹那之间,劲气四溢,如鲸波逆浪。
程威远心头大凛,当堂被迫退了五个大步。
“砰!”挟以一声闷哼。
程威远一个闪避不及,左肩头被击中一掌,登时痛澈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