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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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丑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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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没跟着来就好了,她还可以进宫去陪陪凌姐姐。

席间一番寒暄后,便是歌舞上场了,由着这份热闹,官员们先是向齐华与金一敬酒,尔后才是互相喝起来。而对面的夫人席上,也大抵都是这样的过程。

挽妆的种种神色变幻,旁人也许没瞧在眼里,但对面坐着的文睿渊却是一丝一毫都不曾放过。早听闻她与皇室的关系非比寻常,且看今日的座位安置便能透出一二来。她不是常季兰,没有王妃的称号,也不是吏部夫人,有诰命夫人的品阶,她嫁给的人是自己一介白丁,竟也可以坐在右方的第二上座,而自己也能跟着她混到左方的第二上座,比吏部尚书还排前,这样的命运对于她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文睿渊与身旁的吏部尚书寒暄起来,两人互敬了一杯酒,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心底里却是暗自讽笑着这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齐珞就坐在文睿渊的身旁,冷眼瞧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是妆妆的夫君啊,他脑海里只反复重演着下午的那一幕又一幕他们亲昵的场景。怎么瞧着,都是一副风流浪子的模样,这样的人怎么值得妆妆托付终生,他当初不应该听季兰的枕边风,让妆妆嫁给这样的一个人。终究是他错了。

宴席到一半,中央的舞姬也来回跳了好几支舞。挽妆端着酒杯,瞧过眼前的这片景象,最后目光落在齐华的身上。金一正媚笑着朝他敬酒,他亦回复着浅浅的笑意,那样的笑意以前也经常出现,只不过对面坐的人是凌姐姐。

她还是想不通,即便是在心底告诉自己千万遍,那是凌姐姐与齐华哥哥之间的事情,不是她可以插手的事情,她也不能插手的,皇家的事情。但她还是看不习惯眼前的这一幕,难怪凌姐姐没有来避暑,若是凌姐姐亲眼看见,心里会有多难过。

她以为,她们三人之中,能有一个凌姐姐幸福那也算是上天不曾亏待过她们,只是没想着到底还是有今日。

越想越觉得胸闷,她悄悄地起身,在瞧见没人关注到她的时候悄悄地退出了宴席。

季兰不屑地瞧过一眼挽妆离去的身影,看见皇后被金妃取代了位置,她的心里想必是诸多的不爽快吧,这看在季兰的眼里,却都是一种爽快,大大的爽快。

几道目光随着挽妆的身影悄悄地看去,那人却毫不察觉地离开。她还以为自己成功偷跑,殊不知她的离去,早被许多人悄然地看在眼里。

齐珞本想起身,但方要动弹时,睿渊却递过满满的一杯酒。场面上的脸子还是要给的,他只得按捺下心中的蠢蠢欲动,与睿渊假笑起来。

睿渊透过酒杯,观察着齐珞的举动,他方才是想去寻常挽妆,他今日下午种种的举止都在表明出一个意思,其实他对常挽妆并非传闻中的无情,他的心中还是相当地在意常挽住。但那又能怎样呢?如今的常挽妆是文府的少夫人,是文睿渊的夫人,既然李齐华将她赐婚给他,她就不再是别人可以染指的女子!

他们那厢暗里的波涛汹涌,齐华只俯在金一的耳边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不是宫里,所以许多的礼节,齐华之前都吩咐过不必遵守,如今上位不见了踪影,下位的人们却都盯着新上的歌舞,偶尔有人看见也没有多过问。

月光轻柔地撒在布满石子的路上,折射出晶莹的光芒。挽妆提着裙角,一步一步地走在这条近水的路上。这是她最喜欢的第二个地方,蜿蜒的小河边栽种了许多的柳树,春天的时候柳絮翻飞,如同冬日的大雪,而盛夏里又是满心满眼的绿色,让人觉得甚为凉爽的绿意。

挽妆没让从云跟上来,而是让她留在宴会上,万一有个什么变故也好及时通知到自己。

此时此刻,月下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在这样美丽的月色里,她不是常府的嫡小姐常挽妆,也不是文府的少夫人常挽妆,她可以任意地脱去身上所有的像枷锁般的身份,只当是一个人。

“妆妆。”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挽妆先是一惊,尔后浅笑着转身。她喜欢的地方,至少齐华与齐珞都是知晓的,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太多的秘密,尤其是与自幼就疼爱她的齐华哥哥。

“哥哥不在席上,怎么也学着我跑到这里来躲清净。”

这样并排着走动的齐华与挽妆,仿佛是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妆妆,今年你便是十八了,可有想法?”

“哥哥可是又要说让我进宫之事?”

“你不是不愿意么?”齐华停下脚步,看向身旁的挽妆,爱怜地揉着她的额头。

挽妆闻言,朝他扮着鬼脸点头。“宫里太寂寞了,我可过不惯。何况我若进宫,一直在哥哥身边的凌姐姐怎么办?”

“你这鬼灵精,知道用你凌姐姐来压制我!”齐华由揉变成轻拍,装作生气地对她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寻个好日子就向父皇去说,定能了你的心愿。”

“可是,妆妆,齐珞就那般好吗?”

那时的声音一直残留在耳边,挽妆看向身旁的齐华,除却身上的这袭龙袍,他好像都不曾改变过。

齐华哥哥,齐珞也许没有那么好,但是喜欢上了,就连不好的地方看在眼里也会成为好的。

☆、第三十三章 宴会(3)

“你过得好吗?”

齐华的声音暗沉,如同倒影在水中的月亮,隐隐地有着亮意而已。

挽妆偏过头,看向他,甚为郑重地点点头。“我过得很好。”

“是真的吗?”齐华再次追问道,他虽身在深宫,但作为君主该知道的消息一个也不会放过,包括普通百姓家,只要他有这个兴致。

“我是掌管文府开支的少夫人,哥哥说我是不是过得很好呢?”

齐华闻言,停下脚步,目光深沉地看向朝他微笑的挽妆,好半响才恢复了脸上的笑容:“你说好便是好。”

挽妆忽然挽住他的手臂,如同从前那般轻晃着:“知道哥哥最疼我。”

有些话,她其实藏在心里的,可是不能问。她不能忘记,再怎么疼爱她,他也是九五之尊,他的心事不许别人猜,更不许别人过问。例如,他为何这次带了金一而来,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凌姐姐了。

“文府最近还算平静吧,听说之前有个妾室偷了文府的几件珍宝在外面倒卖。”齐华揉着她的发际,不甚在意地问着。

挽妆微微一惊,没想到齐华对文府真的如此在意,连何语柔之事都听闻,他究竟是关心着自己,还是另有所图呢?她心中这般想着,脸上的笑容依旧,语气也依旧含着撒娇:“是参政知事何有为的庶出女儿何语柔,瞧着文老爷出府的空子,偷了望梅居里的几样东西。现在顾忌着何大人的脸面,对外只说是养病不见任何人,实际送到庵堂去了。”

“何有为竟然养了这样的一个女儿。”齐华脸色有些暗沉,忽而又笑着说:“这事你处理的不错。”

得了齐华的夸奖,挽妆也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并未露出更多的表情来。他提及此事,究竟目的何在,她尚不清楚,自当要小心应付才是。世人都以为她这位齐华哥哥只不过是守成之君,远不及他的父皇英明,殊不知他的腹中也有万千的谋略,不容小觑。

“东西可都找回来了?”齐华的目光落在一旁平静的水面上,挽妆只能瞧见他半张脸,听这话也仍旧不明白他话里的真实意思。

“好像还有一两件没有找回来,夫君为此很生气,才让我狠狠地处罚了何语柔。”

“是那幅春山居图吧。”

“春山居图?”挽妆疑惑地看向齐华,目光里流转的均是不解。

齐华被她瞧得有些尴尬,抚过自己鬓角间垂落下的流珠,解释道:“妆妆不曾听文睿渊提及过吗?”

挽妆摇摇头,她确实没听过这幅图,事实她与文睿渊也不过见了两次,不对,加上今日是三次面而已。

“春山居图是昔日静贤太后赏赐给文家的,是静贤太后亲手所作,因此显得尤为珍贵。”

“原来如此,那……”挽妆忽然跪了下去,对齐华恳求道:“既然是静贤太后所赐,那必定是极为珍贵的,如今文家保管不当,将画遗失,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妆妆快起来。”齐华将她扶起身来,脸上笑容不改:“朕向你说明此画缘由不是让你来下跪的,而只是在向你解释,为何朕会如此关注文府失窃之事而已。”

“天下是陛下的,文府也自当是陛下的,所以陛下不必向妆妆解释陛下的任何举动。”

“你啊!”齐华依旧爱惜地揉着她的发际,轻声道:“朕不是在向文府少夫人解释,朕是在向朕的妆妆解释。”

“嗯,齐华哥哥。”

一场风波这般轻描淡写地化解,挽妆长长地舒了口气,在柳树掩映的阴影中。她只顾着齐华眼前的自己,只顾着文家,所以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那道人影,躲藏在柳树之后的那道人影,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春山居图?静贤太后为何会单独赏赐给文家一幅山水图呢?而齐华显然不是他所说的那般理由,他会关注文家的一幅图,一定还有其他的用意,这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待齐华与挽妆走远后,那道人影才从柳树后走了出来。月光照在他俊逸的面容上,泛着点点的星辉。

这个地方是挽妆钟爱之地,包括挽妆在内只有三个人才知晓,齐华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常挽妆,他齐珞自然也知道。在看见挽妆起身的那刻,他就想随之而去,无奈席间文睿渊一直纠缠住自己,才让他错失了机会,不过没料到反而让他听到这幕对话。

重新回到宴席上,歌舞仍在继续,席上的众人都还喝得正欢。

齐华与挽妆一前一后,回到席间坐下,金一顺势倒在齐华怀里的时候,目光悄悄地扫过一眼挽妆。

金一知道,常挽妆与齐华之间的特殊关系,齐华将她当做同胞亲妹般的疼爱,金一还知道,当今的皇后凌锦翾与她是手帕交,自己这样的出身,素来就是被人嫌弃的,无疑是讨不了常挽妆的欢心,因此常挽妆的一举一动都被金一时刻地关注着。

方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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