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几名舞姬轻歌曼舞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模样个个顺眼,舞姿也算看的习惯,乐曲节奏缓慢,有催眠功效。
“是新罗妇,世人兄好眼力。”纨绔乙看的色眼迷离,羡慕不已,“小弟家里也养了几个,和眼前这几位相比,天壤之别啊!”
“养了不少年了吧?”程初虽五大三粗,在这方面却是行家,“没个五六载,只怕出不了这幅模样,可恨!”估计是联想起被自己夫人弄没了的几位女婢,心理不平衡,贴到我耳边嘀咕道:“世人兄好福气,夫人也贤惠,不像咱兄弟俩这么凄惨。”一幅惺惺相惜的表情。安慰般拍拍我肩膀。
“说啥呢,少和我扯一起。”程初嗓门本来就大,就是刻意压低声音也如雷贯耳的嘹亮,弄的在座诸位一团哄笑。
“这是真的”崔彰被打击了一早上。终于找到损别人的话题了。笑道:“外面传小弟与子豪兄如何如何,那是不知道底细,咱们自家兄弟心里都明镜一般。有才貌双全的嫂夫人坐镇,子豪兄自然也……哎!有得必有失,奈何?”
“嘿嘿。言过其实。”和这群人在一起,没事就拿这个出来取笑我,习惯了,“上次大伙去灞桥观柳怎么独独就拉下小弟一人?”妩媚状飞了崔彰一眼,“莫不是某人心里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吧?”崔彰被我一个飞眼看地面色大变,一口酒呛到嗓子眼乱咳嗽。“哈哈哈,报应来的干脆。”我带头笑了起来。俺脸皮厚,敢作弄我就别怪我使用超限战。
因为大部分宾客都是带了老婆来的,没办法相约出去干坏事,酒足饭饱后,大家纷纷告辞归去,临走还看到那个突厥王孙也混在众人间满脸堆笑的道别,我刻意观察他临走时的动作,拉马。认蹬,翻身而上,就在人跃起地一瞬问,马已经慢跑起来,待身躯坐直时。马已经驰出老远,消失在视线中。几个动作一蹴而就,干净利落,前后丝毫没有延滞,宛若人马一体。
众好友也都是骑马地行家,但都达不到这个境界,连马球赛带队夺冠的程初都没这份本事。不是刻苦能练出来的本事,是感觉,马背上民族特有的感觉,生下来就有的。能这么骑马的人却打扮地花团锦簇,众人嘲讽还能面带笑容,被扔出去还得配合对方的力道……想到这,心头不由的哀伤,或许是为了家人吧,若只身一人,宁死都不会受这份侮辱。不管是为家人还是有其他打算,这人算是条汉子,可惜了。
“子豪兄想什么呢?”程初和我并肩骑马在前,后面是颖和程初夫人的马车,摸了个酒葫芦递给我,“刚刚宴席上的葡萄酒,小弟走的时候灌了一葫,尝尝,不错。”
我接过来灌了一口,“好!”把葫芦挂在马鞍上,笑道:“没收了。”
“呵呵,自当奉送,明天小弟再来要,崔彰自家有个葡萄园子,请了听说是请了西域的酿酒工匠。”羡慕不已,“家里地烧酒比不上子豪兄的,葡萄酒又比不上世人兄,回去得给爷爷提个醒。”
“今天那个突厥人,以后见了以礼相待,莫要再折辱人家。”我没接酒这个话,心里老在想这事,越想越觉得今天众人过分了,“这人不简单,真刀真抢的耍起来,不比谁差。”
“恩,今天扔他的时候小弟也感觉不对。”程初寻思了一阵,手重复着刚刚用力扔人的动作,“是不对,子豪兄不提醒,小弟还真就混过去了。平日里扔的人不少,都是先重后轻,膀子都是给了猛劲的,今天猛劲没出来多少,他就出去了。还以为自己长了力气,嘿嘿。”挠了挠头,不解的问:“能顺了我力气不伤着的人,该是有点底子地,这人怎么弄成这样?就是他还了手,也没人怪他,毕竟小弟动手在先的。”
此时民风淳扑,即便是高官子弟在外面打架,伤筋动骨的事情常有。势均力敌,输了就认自己不行,依多欺少会被圈子里鄙视。
“人活着都不容易,他不像你,打完就完了。毕竟是降俘,即便是能打过你他也不敢动这个手,不为自己,也得为家里人着想。”相比较,如果我落得这步田地,也没这份耐力,“这是个有本事的,往后不打交道,也不要欺辱人家。”
“小弟受教了!”程初抱拳,“爷爷请您有空去家里坐坐,老是唠叨惦记的,早上出来还给交代,差点又被我这狗脑子忘了。”
程老爷子估计又是惦记啥新玩意了,程初借口军务繁忙地,除了交点作业。很少去我那,老爷子从他那得不到消息,当然要我亲自去献宝。“要不你有空过家里拿几枚鸡蛋孝敬老爷子,吃肉的鸡,蛋和平时不同。”
“嘿嘿。”程处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讪笑道:“爷爷这个脾气子豪兄摸透了都。”
刚一回家,颖连衣裳都没来及换,珠光宝气的就拉我商量要事,“夫君,今天在崔家的花园长了见识……”
“少来,我准备修凉廊呢。”一看颖小眼睛乱转,小脸笑的妩媚,我就猜了她心思。着急的按尉迟老门神家弄了个四不像花园,如今见了真家伙,羡慕了吧?“花园是让你一手承办的,好不好就那样子了,不影响晨练就行。”
颖也理屈,被话堵的愁眉苦脸,不知道咋和我说,又不甘心,支支吾吾半天,一脸可怜。
第129章 皇家园林遇故人
自打给崔彰过完生日回来,颖就神神叨叨。每天晨练都不起劲,动作软绵绵的东张西望,花园里的所有建筑和植物好像都招惹了她一样,对着树念叨着要‘砍’,对了花草念叨着要‘拔’,对才修建的亭榭念叨了要‘拆’,就差对我念叨要‘宰’了。
我装作看不见,满心思的琢磨凉廊的建造。王家大院比崔家小的不是一点,照那么个廊凉造起来没多大问题,小水池也有地方,关键就是周围那片林木绿地,要是按崔家的规模,那得拆俩院子才够,不合算。
按后世公园里长廊的办法不错,四周种些藤本植物缠绕严实,人造的绿色屏障异常凉爽,若是丝瓜、香炉瓜这些,还能起到点缀的效果,既节省了周围种树植草的空间,又不用花大价钱装修凉廊,一举两得。唯一缺憾就是冬季里叶子掉完看的荒凉,不过都冻的乌龟一样,谁有心思上凉廊发疯?就这么定了!
爬墙虎花园里就有,但天天都看烦了,淘汰。葡萄绝对不能种,一到结果的时候,能将整个长安的虫子苍蝇都吸引回来,淘汰。前后的找人描绘丝瓜之类的样子,没一个知道的,专门问了兰陵,尽然也迷茫的摇头,估计这年代还真没这东西,想种个新颖的没这方面常识,可怜的。看来兰陵给我的腰牌能派上用场了,明天就去皇家苗圃转转,找点希罕玩意带回来种植。
以考察棉花为借口,提前两天给兰陵请了假,一早就跑了城南,找人一打听,才知道‘南林苑’在‘兴庆宫’南角上,和南门没半点关系。把人整惨了,出门也改问好地界不是?一着急就跑出来,二傻子一样。拐头再到‘兴庆宫’太阳已经晒的厉害了。
皇家的地界果然不是乱进的。就一个苗圃都三岗五哨,门口站了一排禁军把守,一个养花种树的地方,不用看的这么严实吧?谁家偷这个来?老远看了一会,犹豫着进不进去,看这个架势心里有点害怕,毛毛的没底。可大老远跑来了,不进去又不甘心,牵了马在老远转悠半天都没个决心,都怪兰陵,要是她事先给说是这么个戒备森严,我就不来了。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正犹豫间。就听后面有喊声。叫谁呢?我四下张望了半天才发现是喊我,俩侍卫两面包抄的朝我跑来,还喊着,“站住!不许再走!”
赶紧立正。看这俩有拔刀地架势,头皮有点发麻,迅速掏了腰牌出来,免得又被像上次看灯时候一样,捏在手里心里踏实了点。“有腰牌,有腰牌。二位大哥辛苦了,对不住。嘿嘿。”见俩人到了跟前,没等人家发话,赶紧把牌子举高高的展示。
其中一个接了腰牌仔细检验了会,又端详端详我,“有腰牌站这里打什么圈圈?径直进去不就走了?”
“日头。”我傻不拉叽胡乱指指头顶,“今日头好,晒晒。嘿嘿。”
“哈哈!”俩侍卫被我逗乐了,腰牌也扔还给我,“拿去,赶紧进去,什么季节晒日头。别中暑了。”说着跟了我马后送我进门。
这下好,不进去都不成。“兄弟们好,兄弟们辛苦了……”进门时候趁人家再次检查通行征的空挡,朝四周整齐的两排侍卫胡乱打招呼,大夏天的,一身戎装站门口,连遮阳的地方都没有。这地方也怪,里面养花养树的,可周边空荡荡,一棵树都没有,人家放哨地连个阴凉都没法找。
等检查人员检验腰牌完毕,又被全身搜索了一遍,确定没私藏什么凶器才放我进去。南林苑说是在兴庆宫南面,可还离了老远呢,这边就是架上机关轮都打不到兴庆宫的墙面上,不至于把我翻来覆去的折腾吧,下次就是发钱都不来了,受罪的。
里面也有岗哨,花匠们都谨慎小心的模样,上前搭讪询问了几人,不是点头就是摇头,一句多的话都不肯和我说,弄的我浑身不舒服,这哪里走到了苗圃,简直就是劳改窑么,没趣地很。不问了,俺自个儿看。
“那边是王兄弟吧?”正看前面郁郁葱葱地架子漂亮,就听见有人喊我。
扭头朝来人看了半天,脸熟熟,像是见过,至于姓名是一点都没个印象了。穿的是管服,禁军的军官,赶紧抱拳回礼,“大哥好!”既然想不来名字,就叫的甜点,这帮子人惹不起。
“看,忘了在下了吧,哈哈……”那人拍拍我肩膀,豪爽的笑了一阵,“连姓啥都喊不出来,大哥大哥的,又不是响马,叫的身上发麻。”
“嘿嘿。”这是最尴尬的事情,被人家戳穿很没面子,“小弟得过场大病,记性就不好了,只记得长相,姓名就老忘。尤其早上,老是得问一次家里人的姓名,怪丢人的。嘿嘿……”
“杨泉,杨树地杨,泉水的泉。有印象不?”杨泉毫不在意的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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