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颖伸脚过来捣乱,鱼水之情正和谐呢,插个棍子来搅局就属于法西斯主义,然后我就用了投保的那只手两线作战,看来我已经具备了同时打赢两场战役的能力,太佩服自己。
所以说九斤还是个孩子,耍枪有啥不好,等他在大些就明白意识流的真正含义了。
出一身汗,干爽的毛巾擦拭地舒服,额头,脸颊,脖子,胸膛……颖总是这么细心,二女光知道叫唤完了和个树袋熊一样夹在我背上大睡,你还不能动,一动她就醒,醒来就又骚扰得你大半夜睡不着。
“别老擦我手。”翻个身,“脊背上擦擦……擦脊背,同志。”
颖哼哼几声,差点给我魔手掰断了,半晌才微声道:“不是明天吃牛肉泡模么,先擦干净……”听得笑了,伸手又在她身上掏了一把,弄颖一个趔趄,赶紧爬下不起身,横了指头死命地戳我。
“又不给你掰馍……呀。别掐,要不你明给我掰。”颖脸皮薄,经不起逗,钻我被窝里乱敲打,旁边装睡的二女被推出去,爬肩膀上咬来咬去。“不闹。”伸手给俩铺盖连起来,给颖贴在怀里搂紧,摸到脸上亲了口,小声道:“老四说不定在墙根上。刚我才想起你这一家子干这些在行。”
“在在去。”颖属于黑暗中的王者。一般关了门吹了灯,她就一下放开了,丝毫不介意墙根是不是有人,当年二女摸墙根的时候她就显得非常大度,很有王者风范。“该让老四知道些。没出阁的时候家里总是全力地照顾妾身,从说话到……您知道,这些都是有人教的;老四就没受这么些关照。我娘又是个大事细心小事粗心的,到咱家来也没走排场,本该我这个姐姐去教。可每次总说不出口。”
“老四多大了,什么不明白?”揽过二女道:“看咱这丫头。屁股都没长出来的时候都懂全了,才几岁就开始摸墙根实习。”
“老四跟二女比不了,她陪房过来的,妾身学什么她也得学什么。”说着伸手在二女身上抓了一把,“鬼精,不学也会。早知道长大出落个这模样,当年就带个丑的来。”
随口笑道:“那你直接带老四就好了。”一出口就意识自己说错了,一骨碌起身推了窗子朝外看,借了后宅门前俩灯笼的光满院子找,还好,还好,老四可能听完重要部分就回房激动去了,谢天谢地。
“夫君可不能这么说。”颖见我光溜溜又钻回来,扑哧笑了,“说起来还是在乎老四。往后说话可别那么冒失,老四模样周正,体态丰盈,哪点丑了?”
“对,周正,丰盈。我的确冒失了。不过这丫头挺有意思,嘿嘿……”每次想到拉个手都能拉软的模样就高兴,明再试试去。
颖扳住我肩膀坐起来,“说正话,您别老那么逗她,要么就端正,要么就圆房,别弄得姑娘心里不舒服。别家怎么样我不管,可这在咱家是个高兴事,不丢人。”
“放谁家都是高兴事,还用你说。”拉颖躺下,轻轻柏打着她脊背,“老四的事你不操心,只要你这边没太多想法就好。算了,你也就是这会舒坦了在站了姐姐立场上说这括,明一早利马变回大夫人。别着急反驳,思量好了再说。”
颖静静想了会,无可奈何道:“夫君说的也是啊,白日黑夜的想法是不同。这可奇了,究竟怎么样子好点?”烦得在我身上拨拉几下,“要不您别管妾身想什么,和老四顺当把这一关过了,往后我要耍性子的话,您多敲打点,到晚上就好了。”
无语了,还有这么分析自己的。分析别人时候头头是道,一轮到她就开始蒙混过关,一骨脑什么错全都归罪到时差上。话都说明白了,白天干坏事不要紧,到晚上就好了,白天杀了人,到晚上官府就给放了?
没办法和这婆娘讲理,颖的理占的是天时,你再地利,人和都跟不上档次,好气又好笑,一胳膊给她压被窝里,“睡觉!”
一早抓了老四就问,“昨晚听墙根了?”
老四唬个脸假装无辜,顺手挑衅下二女,准备利用斗殴把这尴尬问题化解掉。谁知睚眦必报的二女同志今天很大度,冲了老四妩媚一笑,蹦蹦跳跳出门了,跑了宅院门口遇见九斤进来,蹲了地上和娃说了几句啥,只见九斤搭了马步,运了童子丹田气嗷啊一嗓子:“姐夫!”喊完推着二娘撒腿跑了。
颖正端了茶碗在门外深呼吸,被儿子叫唤得一愣,然后茶碗也扔了,人也站不住了,顺了门梁就出溜地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笑得起不了身。
这一嗓子抽筋了,颖这边的表现更刺激妹妹,老四顺手抽了鸡毛掸子就打算去拼命,拉都拉不住。扳了门框子跟我较劲,俩人拉扯一身的汗。
颖好不容易爬起来,歪个脑袋看涨红脸的妹子,看了半晌才疼爱地顺顺老四肩膀,“这瓜妹子,拿鸡毛掸子跑去打谁?九斤早跑了,二女你又打不过,自个气自个,落一肚子难过。”
“不!”老四咬牙切齿,也弄不清自己“不”什么。掸子上的鸡毛倒揪了一大把下来,我看她有把鸡毛朝嘴里塞的趋势,赶紧给手拉住,从指头缝里硬扣出来。
“走走,咱俩出去转转。”拉开这阵势就算了,弄出去给买碗豌豆凉粉吃吃败火。
“不!”气猛了,脑子还回不过来。我早就松手了,人家还扳住门框和木头用劲,指节勒得苍白。头发咬了嘴里也不知道吐出来,看白毛女时候感觉有这个场面。就是穿得比喜儿好点,至于体型嘛,我觉得受尽旧社会阶级磨难的喜儿依旧比老四稍微丰盈些,嗯。
颖见妹妹动了真气。好言相劝道:“站门上让下人笑话,去和你姐夫……”干咳两声,忽然想起还有些吹毛求疵的事没办,胡乱给我交代几句火星话,撒腿也跑了。
剩俩人就好办了。老四没了出气的目标,又把造型弄得这么凄凉。转身泪汪汪地看我,瘪个嘴,“姐夫!”
“好,好,没事。”随便找了个手一拉给可怜娃放了炕上坐好,随手拉了个巾子帮了擦眼泪。
老四给巾子撩开一脸委屈道:“有怪味。”
妈呀,拿错了,赶紧给扔远。箱子里重新翻条新的出来,丫鬟早上端的清水还在,摆了摆,端老四脸胡乱一擦,“今吃牛肉泡馍,让厨房先给烙几张饼子,咱俩先掰。”
老四点头,撅嘴上炕生闷气去了。
这丫头有个好处,不和人生隔夜气,今天打得劈头盖脸的,明见你还说话,至于明天再打,后天保准又说。其实想想,老四这性子比她姐好多了,没有那么多计较,从来不把生意上的拐心眼朝家里用;也不像二女喜欢把事情都塞了心里不吭声,总是在第一时间里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给自己和别人制造思想负担。
真的,和这姑娘在一起没压力,你问到哪,她说到哪,问到她有不好意思的地方她就红个脸给你说:“我不说。”
“哪昨天晚上你就是在墙根底下了,对吧?”
“我不说。”低头继续掰馍,掰了一会儿见没我速度快,顺手从我碗里捞了一把拿走,“门窗堵得太严,听不太清楚。”
“冬天,不堵严漏风。你就没二女有经验,都夏天听,带点零嘴,抹点花露水,又听了,又吃了,还没蚊虫叮咬。昨晚一定很冷吧?”
“有点,我带了手炉。”老四不敢看我,头塞了碗里掰,顺嘴咬了口才出炉的热饼子,“姐夫,我这么叫你都成笑话了,看早起九斤嚎的,满院子都听见。往后进来出去都没脸看下人。”
“一会我收拾他,这娃脑子不够用,你别计较。”没办法,苦主找来了,自家孩子闯祸时候当父亲的怎么办?
“收拾九斤干啥?是二女教的。”老四怪我偏心,又从我碗里抓了一把走了。
“她俩一起收拾,没问题。”
“那你收拾二女时候我在跟前看着,行不?”
……这个要求有点高了,圆场道:“都自家人,你打我我打你的,过去就算了,我知道你不记仇,当面收拾二女也不好,是吧。”
“偏心,肯定因为二女叫唤得好听!”
看来老四都不知道自己说哈,话一出来差点一口痰给我噎死。刚还抱怨音响效果不佳,这会就已经排出名次了。
“这个……这个事咱有空了好好谈。”赶紧给老四碗放了桌子中间,细心给教授她掰馍的知识,千万不敢再问贴墙根的事情了。颖可能是对的,陈家对老四青春期性教育工作没做好,虽然外面生意上来往的人不少,不可能说一无所知,但了解上存在环节缺失,不具体,导致贴墙根的时候都不能获取全部的资料和讯息。
她说道羞于出口的话时候就扭捏,脸红,在我看来这些话题都没什么大不了;可偶尔她脱口说出令我扭捏,脸红的话题时候,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看来我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对待老四这种一知半解女孩的过程比较复杂,同样,也一定很刺激,嗯嗯,看来找到不用熄灯地理由了。
“姐夫,你咋了?”
“我回味一下味道。”砸砸嘴,不错,“回想上次吃肉时候的味道。”
“你一说我也饿了。”老四把碗推了桌边喊丫鬟给她端厨房煮。
那边正搭灶化油,准备工作时间比较长,俩人对个空桌子有点无聊,我正想起个比较健康的话题和她聊聊,老四先动弹了。盘腿挪我边上,缓缓把手递过来叫我握着,整个过程犹如幼儿园里大班男生欺负小班女生,当然,现在阿姨没在跟前,但我敢肯定阿姨绝不会离得太远。
第458章 操之过急
蛇无头不行,头太多乱行。一直搞不清九头蛇是这么运作的,这神话编得有点不符合常理。身为成熟老男人得知道怎么样让这个家变得有凝聚力。王家的战斗力不是靠团结友爱产生,而是在王子豪大人竭尽全力的穿针引线下贯穿了家庭重要成员的利益交集才得以维持至今,极具挑战性。
王大人说要有光,于是二女把灯点着了;王大人发现光很好,就把年度报表翻开了;颖跑来制造紧张空气,质问南晋昌的报表为何因人而异,资产损益表里竭尽所能的混淆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