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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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 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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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摇摇头,否定了我的说法。不过是一个循序渐进地过程而已,初时为了走捷径。他可能用一斤花露水为原料,只伪造一斤半九花玉露。在仿造的过程中,他逐渐掌握了更多的流程,伴随着其中获得的暴利。资金宽裕地情况下,有条件破解更多的香型,一斤花露水就不止伪造一斤半九花玉露。他掌握得越多,对王家花露水的依赖就越少。成本就越低。

点头,这就找到王家地订单越压越多,而内府在西边销量越来越少地原因了。看来。不找到源头不行了。就像大师说地。已经破解我王家不少拳头产品了。而且有逐渐摆脱王家原始配料的趋势,现在必须向内府通报这一发现。两家合力。找出罪魁祸首来。

“不行。”二女将我拉住,找了个没人地角落,“暂时不能和内府通气,王家先独自查找。”

“为啥?”王家的势力可走不了那么远,不通过内府帮忙,独自查找,难度颇大。这当头就得靠内府的眼线了……或者,看了看二女,没再朝下考虑。

“如今的内府靠不住。真要让他们找,容易。就怕找出来后,把王家撂到了一边,事情反倒不好办。”二女反复思量了半晌,仰脸道:“暂且不去考量兰陵公主是个什么想法,做生意靠的不是人情。”

“说清楚。”皱皱眉,隐约知道二女想表达什么。

内府拥有全球最有实力的商业结构,如今已经形成一套非常完备的运作体系。同样是寡头,王家独一份的产品给内府既带来机会,又带来压力。如果在大唐境内,真有一家与王家花露水作坊产品相匹敌的生产商,对内府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不管是产品上,还是价格上,内府就有了更大的选择余地。如果有效地利用这次契机,再扶植一个实力与能力兼备的供货商,王家一家独大的时代即成为历史,而内府就可以左右逢源,唯利是图的拉左打右,获得更大的利润空间。

二女总结得没错,信任兰陵不等于信任整个内府。对王家来说,这是一个祸患,从根本上掐灭的同时,还要杜绝这类事情再次发生。现在,一不能闹出风声来;二不能让放在台面上来解决。这都对王家不利。最先要安抚的是内府,适时的让步,稳住内府,王家再腾出手来,私下里把这个造假窝点连根拔起。

点点头,“这事儿家里得合计。”尽管没有认可二女的看法,可内心里还是觉得二女是对的。这法制社会,很多问题一旦拿到场面上解决,就会衍生太多麻烦,尤其这种商业纠纷。表面上出头的是陈家,可暗地里还得靠王家的权势解决,绝不能走官司流程。一旦放到台面,有理没理,先落个仗势欺人的说法。尤其花露水的高利润会成为各方面关注的焦点。在生产力不发达的时期,奢侈品是受国家管制的,花露水顶了个驱防蚊虫的帽子,才没有被归入奢侈品之列。说白了,是靠王家这面子撑着。

就怕内府插手,把王家大好的垄断局势破坏掉。毕竟,花露水作坊里“挂羊头,卖狗肉”的产品太多了。比如近两年的各种香水,和早年的花露水根本上没了关联,价钱贵,缴纳税款又少。一旦被官府重视,人多嘴杂的这么一闹,即便有人愿意为你遮掩,都再藏不下去了。

颖的想法是,由陈家出面,在不惊动地方的情况下,出一个合理的价钱,把黑窝点连人带方子一口气盘下来。当然,对方若讲道理,咱就用讲道理的办法盘;若他不讲道理,咱也有不讲道理的手段。

“什么手段?”长安城里都养蛮横了。既不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不可能把事情做绝。“想好再说。”

颖不以为然,“西边过了剑南就是吐蕃,不就是为了藏着掖着吗?若真有背景,钻了山里面?话说回来,真有背景咱反而不怕。前后几十家大户,人头上、面子上,都卖王家人情。这么一弄,咱不怕闹出来,他反倒没这底气。夫君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四一边接茬,“怎么闹,他都不占理,就怕内府从中作梗。姐夫担心的是,一不能让内府插手,二不能让官府听闻。私下里人家又是地头蛇,还得从长计议。”

二女乐了,鄙夷地扫了老四一眼,剥了把石榴,一脸甜蜜地朝我手里递,偶尔捏一两个打发颖,从前到后一声不吭。这倒给颖提了醒,指了二女脑门戳了一下。“咱不是还有这臭丫头吗?这才忘了,她手里拿的南晋昌的大股份。前些年南晋昌才在岭南道立了足,上下打点都是二女的情面。说起来,咱家唯独她能朝西边说上话。”

不用颖提醒,二女一说私下里解决,我就能明白其中意思。现在还不是没到这一步嘛,二女这丫头轻易不能用。她手段我最清楚,南晋昌这两年怎么起来的?血淋淋一本帐,我都不敢翻。

朝老四一指,“明儿你去,把内府两个管事都请了咱家,好生招待。人家要压价,就让压。以你的本事,价钱上咱的立场不能变,一文都不让。可私下里,给人把货补齐。该提的,哪怕……哪怕让出一成的货过去!”

下了狠心,这事儿瞒不了多久,想在内府警觉之前摆平,就得双管齐下。地方先找找,人先找找,怎么谈,咱们先礼后兵。实在不行,看了看身边的二女。这丫头,多年的历练,办起事,别说斩草除根,如今是挖地三分的习惯。低声朝二女交待,“让南晋昌随了货源,把正主给我找出来。找出来就行,不许多事。”

兰陵笑着朝我脸上端详,左看,右看,一会儿抬眼,一会儿眯眼,弄得人浑身不自在。有心抽她吧,甘蔗就在屋外。就好像我生下来干的全是亏心事。没个分寸。

“这么说,咱寡头侯爷也知道打折扣了?”兰陵下巴抬得高,差点戳我脸上,“自家的亏心事找出根源了?是二女还是老四?我可等郎君拿人过来。”

“去去,闪远。少得了便宜卖乖。”不爽地给兰陵推了一边,“看交情的事,少胡编排。”

“这可奇了。咱俩这么些年交情,郎君早干什么去了?服软还服得这么理直气壮。再不说我内府血口喷人了吧?占便宜的事,还不知道是谁真落了好呢。”兰陵一边把头发分成一缕一缕的,捣置怪发型。一边嘲讽道:“你就好好惯着,这往后掐算,这王家可都是老实人了。”

“好好,我老实人,我全家都老实人!”

第490章 远虑

实人说老实话,想把这事儿办成了,得先有个提纲。心有戚戚焉。同样是狗,它就显得睿智得多,见过世面。睿智的眼神散发僵硬、呆滞的光芒,与我对视两眼,可能觉得抬头比较累,缓缓地趴了炕边上,不多时,就打起了呼噜。

旺财老了,对上蹿下跳早已失去了兴趣,运动量越来越少。如今,每日就围着后宅的花坛慢悠悠地溜达几圈,就算活动过了。眼也花了,耳也背了,饭量也逐渐减了下去。毛色不光鲜,春日换毛的地方多少都没有补全,沟沟坎坎,一撮一撮的,模样没有年轻时候迎人了。在我眼里,压根就没有主人与宠物的分别,多年的老朋友。

对人不能说的话,对它没有避讳。其实旺财心里什么都知道。这活人呐,是年龄越大越孤单。喜欢热闹的,终究是个热闹而已。聚聚散散的,留在脑海里不过是个过场。随着年头的过去,多少影子也就随着时间淡了、散了、习惯了,唯独与旺财在一块儿的时候,自己才是真实的。

说起来,旺财是随了我的性子。不争、不抢、不护食,随和的没有架子。这点与针鼻不同,王府上下能拿起架子的除过老当益壮的钱管家外,就属咱针鼻了。上次有个新来的家丁不知好歹,撞了针鼻一下。当时咱针鼻老爷正晒太阳,压根就没想到有人敢碰它。怒从心头起,这一起身。小牛犊子一样的体格就差点要了那位地命。腿根子连肉带皮撕了巴掌大一块。就这,还被路过的钱管家飞踹了几粗腿;临了,钱管家搂了针鼻嘘长问短,亲哥俩一般。可怜的家丁小半月里连走路都没正形。从此咱针鼻晒太阳,那比天子出巡排场,偌大堂院里,以它为圆点,二十米的半径内不论人兽,犯我疆域者。虽远必诛。

旺财好亲近,府里上下大人孩子怎么摸、怎么捏都成。手贴了旺财肚皮婆娑几下,老旺财费力地转了肚皮朝上,俩腿八字分开。边打了呼噜边享受爱抚。你得拍它肚子,使劲儿拍,拍得梆梆响,它就越舒坦。哪一下要不卖力气。它就费力地睁开眼,瞪你几下,嘴里再埋怨几声,依依啊啊跟念咒一般。

它这是学着你说话。老狗成精。以前对它念叨些事情。它蹲那儿听,伸着舌头高兴;不知什么时候,它就学会搭腔了。你说一段它就依啊几声。跟你有个应和。往后你就多了说下去的劲头。它也就依啊得更顺畅。一来一往,多少年就过去了。如今旺财的嘟囔。可是远近闻名的。它不舒服,它就冲你嘟囔;它不畅快,也冲你嘟囓;它要吃要喝,都嘟囓。一天要不听旺财在跟前嘟囓几声,浑身就不得劲儿。

叹了口气,拍肚皮的节奏逐渐加快起来,旺财抻了四肢,舒坦地哼哼。“嘟囔不了几天了。”看这精神头,心里总不得劲儿地掐算。说起来,旺财是个长寿的。可再长寿,都有个头。想着把旺财脑袋托起来放到脚面上,旺财得了趣,支楞着耳朵在我小腿上拱了几下,睁开眼看我。一直看,直到我在它鼻头上轻轻拍了几下,才满意地蜷下身去。

“侯爷。”钱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估计看了一会儿,没打扰。见旺财睡稳了,才搭话。“不吵着您吧?”

赶紧起身,把老管家让了进来,随手端了把椅子叫老头坐下。丫鬟上过茶来,老头是个爱显摆地,每每这时候他就一脸享受。“叫侯爷费心了。今儿想和您商议个事儿。不知得不得空?”

“哦?”这就奇了,有事儿不和颖商议,专程跑来找我,少见。打量老管家气色不错,怕不会是什么烦心的事。“夫人不在吗?”

钱管家起身朝我拱拱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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