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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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7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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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周的高声质问,打破了静默,也提醒了贼兵头目们,遇到无法抗衡的敌人时,按照本能的驱使,远远逃跑才是王道。

连很多齐周的嫡系部下,都不肯等自家老大下达命令了,他们争先恐后的奔向战马,翻身上马,催马便逃。一边跑,还一边丢东西,武器、盔甲、弓箭、干粮……除了马鞭之外,他们把所有能丢的东西全部丢掉,甚至有人不顾寒冷的将身上的厚皮袄都扔了。

眼看着就是正月了,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把皮袄丢掉,纵马狂奔,用不着别人去杀,自己跑出几十里,命也就没了大半条。

这种常识性的东西,那丢袄的人自然不会不知道,只是在他的心目中,冰雪和寒风再可怕,也没有王羽可怕,他宁愿在风雪中冻饿而死,也不愿意继续面对王羽和他的铁骑。

齐周是最后一个上马的,部众已经逃散了大半,他即便想顾全义气,也没实力去助战了。何况他本也没那个胆子,之所以晚走一步,只是因为他对麴义还抱有一丝希望,想着对方有可能还有什么杀手锏没出。

他毕竟是麴义啊,最擅长克制骑兵的麴义!

而且,若非还有信心,在溃败之势渐成的当口,他的将旗为何不退反进,迎着敌军的铁骑杀上去呢?

就这样,怀着最后一丝侥幸,齐周见证了先登营的最后一刻,在青州铁骑不知名的凌厉战法之下,麴义的最终反击瞬间被绞杀成了碎片,将旗,倾覆在了乱军之中。

齐周转身,挥鞭,带着最后的几十个喽啰,抱头鼠窜。

王羽压根就没留意齐周的举动,因为有了吕绮玲和张辽在前,他这次虽然随军一起冲锋,但一直落在后阵,因此显得很闲,有时间观察和思考。

而越是思考,他对那位几百年前,创下此阵的前辈就越佩服,只觉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会让他感慨若此,不是因为阵型的创新,这种创新,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有无数兵法大家做过了,如孙子、吴子这样的超级高手,创新的兵法又何止一两项?

但霍去病的车悬阵完全不一样,这项战法最大的成就不是军事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摧枯拉朽,挡者披靡,这是文言的说法,说白了,就是畅快淋漓的碾压。无论前方是高山还是大河,又或无边无际的瀚海荒原,只要空悬的车轮旋转起来了,就能一往无前的碾压过去。

王羽很怀疑,霍去病创立此阵,到底是因为苦心造诣的想打赢匈奴人,还是单纯的要享受碾压的快感。

这项战法和其他战法完全不一样,不需要运筹,不需要算计,只要看到敌人,将兵器指向敌人,和身边的伙伴一起冲上去,接下来,就只剩下享受碾压对手的快乐了。

这是他所知道的,最霸气的一项战法。

徐荣改进此阵,将其用在步兵上,那股霸气和犀利,就已经初见端详了。现在,王羽依靠徐荣留下的阵图和训练方法,借助精于骑战的赵云、张辽、吕绮玲之力,终于将这个阵法重现于世的一刻,这股雄浑的霸气如同火山一般的爆发了出来,让他自己都为之震惊,并为之沉醉。

拥有绝对的实力,再配上这股霸气,世间还有何人能挡得住自己的脚步?现在的这支铁骑,完全当得起第一强兵之名了吧?

“王鹏举!”思绪飘忽间,前方的阵势突然受阻,一声如同受伤的猛兽般的咆哮声传来,王羽抬眼看时,一个浑身浴血,却依然奋然挥戈的身影赫然在目!

是麴义!

第707章 死亦瞑目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王羽掀开面甲,低声吟哦,忽地扬声问道:“麴义,事到如今,你还不知大势所向,要负隅顽抗到底吗?现在回头,为时未晚!”

麴义身旁还有数十个亲卫,在全军溃败之势已成的一刻,这些人依然聚在主将身边,像是一块坚硬的礁石,硬生生顶住了铁骑的狂潮。

先后有数队骑兵与其遭遇,结果无往不利的车悬战法却在这里受了阻,虽然整体大势没有改变,但车轮流畅的运转碾压中,还是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因素。

当然,麴义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发动逆袭的时候,他身边足有数百精锐,其中包括了他最后的老班底。等他终于看到王羽将旗的一刻,身边的亲卫连两成都没剩下,而且骑兵落马的数目,还不到他伤亡人数的三分之一。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咳咳,好,好诗!”

麴义将诗句反复念了两遍,不由大笑起来,笑不几声,又是一阵猛咳,连吐几口血才缓过气来,显然已经受了重伤:“麴某纵横一世,为不止一位主公效过力,打败过不止多少对手,不想却是你这个敌人最知我心,这也算是上天对我的嘲弄了吧?”

王羽眉头轻皱,听出了麴义誓死不降之意,对方的选择让他很不理解。若说为刘虞尽忠,后者明明已经死了,而且间接杀他的人很多,自己算不上最显眼的那个。至于理念什么的,现在青州对豪强已经不向先前那么严苟了啊。

“冥顽不灵之辈,多说何益?杀之可也!”没等王羽开口问询,吕绮玲杀气凛凛的叱喝声便在身侧响起。

转头看时,正见女孩取下面甲,露出了气得通红的俏脸,王羽知道,女孩这是心疼损失了。

做为骑兵主将,吕绮玲对部队看得比王羽这个主公还要重,战前研究过麴义的战法后,驱马攻敌的对策就是她想出来的。

这招虽然当时减少了近百骑兵的战力,但落马的骑兵都是有准备的,不会造成伤亡,顶多就是损失些马。军中本就不缺马,现在打到了幽州,就更没有缺马之虞了,只要损失的不是演练过战阵,训练有素的那些战马就行。

之后的战斗中,由于铁骑犀利猛烈的攻势,先登营很快就失去了抵抗之力,先后落马的骑兵也不过两三百。眼看着就是一场全胜了,结果麴义突然跑出来逆袭,损失一下子增加了近五成,吕绮玲别提有多愤怒了。

要不是王羽先到一步,麴义的尸体现在只怕已经挂在她的戟尖上了。

“绮玲,你且去助文远清除残敌,这人留给你处置便是,现在某还有几句话问他,却不急着动手。”王羽摆摆手,示意女孩稍安勿躁,誓死不降的名将他也没少遇到,除了对关、张显得有些婆妈之外,他基本上算是杀伐果断,对麴义,自然也不会太过婆妈。

“这位,就是吕温侯的那位千金了吧?将门虎女,名不虚传。”

初见吕绮玲的刹那,麴义愣了愣神,在烈火铁骑的阵容中,这位挥舞画戟,凶猛如虎的领军之将还是很乍眼的,麴义本以为对方是青州的哪位大将,甚至是王羽本人,没想到竟是个女子。好在他很快想到了当日比武招亲的传闻,便也释然了。

点点头,他转向王羽,提议道:“王将军有话说,某何尝没有疑问,若是不能当面相询,恐怕死了都闭不上眼。不如这样如何,你我轮番提问,有问必答,问答之后,再了却此战,如何?”

王羽自无不允,连怒气未消的吕绮玲都来了兴致,放弃了去清剿残敌的任务,留在原地当起了听众。

见王羽点头,麴义毫不谦让,直截了当的问道:“王将军,你今天用的应该就是霍骠骑的车悬阵了吧?可据我所知,此战早已失传,顶多也只有根据军中老卒所述,拼凑出的一些残本,形似而神非,莫非……你果然得了神人传授么?”

“……也可以这么说。”王羽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他也不知道徐荣到底怎么搞到完整阵图的,不过仔细想想,卫霍时代,儒家还没独大起来,以墨家的作风,在那场轰轰烈烈的匈奴反击战中有所表现也不奇怪,如果有墨家高人在骠骑军中效力,通过观摩和切身体会,把阵图还原出来同样不是没可能。

只是其中的缘故,却不好解释太多。

青州的现行政策,严格来说,很有几分墨家的风格,若是再爆出自己得了墨家传承的真相,说不定会引起误会。墨家的理念很好,但兼容很差,墨家子弟中,越高明的,脾气就越顽固,就像徐荣那样,给人的感觉好像随时会以身殉教那样。

未来,还是要百家争鸣,然后慢慢融合的,王羽可不想因为徐荣传授的兵法,在自己身上打上墨家的烙印,致使青州的政策发生偏移。

反正麴义自问自答了,他也犯不着详细解释,神人传授,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吃得开的。

王羽答的随意,麴义却也不肯吃亏,他紧接着前面的问题继续问道:“既然是神人传授,应该也有破阵之法吧?”

“笑话!”他话音未落,吕绮玲已是冷笑出声:“车悬阵只有我的部属能用得了,别说没有克法,纵然有,我为什么要宣之于众?怕自己麻烦不够多吗?”

“此战胜负已决,麴义将死之人,不过是想死个明白罢了。”

麴义嘴里回答,眼睛却瞬也不瞬的盯着王羽,语气低沉:“某自幼便在西凉,至今身经何止百战?自忖对克制骑兵战法已然炉火纯青,可今天却是一败涂地,心服口服,此一问王将军又何惧有之?”

王羽想了想,轻声答道:“有法故有破,没有什么兵种或战法是无敌的,不过这车悬阵乃是霍骠骑封狼居胥的利器,至少他面对的敌人,是没有克制之法的……”

“也就是说……”麴义敏锐的听出了王羽的话外之音,眼睛顿时一亮:“破阵之法,当在中原军阵之道中寻?”

“其实,今天这一仗就有点破阵的意思了吧?”王羽微微颔首,却没做出正面回答,而是环顾战场的惨烈景象。先登营伤亡极大,但铁骑也不是毫发无损,若非先行用计,伤亡只怕会更大一些。

“这哪里算得上是破阵?不过是情急拼命罢了。”顺着王羽的视线四下看看,麴义惨然一笑:“王将军若有心相告,不需详述,只需提点一句,让麴义死得瞑目,便足见盛情。”

王羽沉吟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克制之法,还未曾真正显名于世,本将也未操演编练过,能否克制车悬阵,还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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