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有意思?”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武则天的耳后温柔响起,声波和说话的气流,惹得她脖子麻酥酥的。
武则天调皮地猛地转过身来。他来了,终于在这里遇上他了。武则天盯着面前的男子,眼神里含嗔带怨。
李治的眼没有看错,正是那个女子,当年在《秦王破阵乐》歌舞晚会上,她绊了他一跤,她当着众人的面,央求他代酒。“你认识我吗?我是太子李治。”李治自我介绍说。
“不认识。”武则天蹶着嘴摇摇头,忽然又抿嘴一笑,“我认识那个监酒的晋王李治。”
李治的脸泛起一圈红晕,他甚至低下了头,但诱惑是不可抗拒的。二十二岁的武则天,丰盈娇美,有一种成熟'奇‘书‘网‘整。理提。供'的女人逼人的气息。李治站在那里,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灼灼热力,他几乎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太子,听说你搬来翠微殿住了。”武则天先找话说。
李治抬起眼皮,接触着那一对柔美热情的大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感觉里,几乎忘了回答武则天的问话。
“太子,我口有些渴了,能到你的寝宫里喝些水吗?”
“能,能。”李治激动地慌忙答应着,话音都有些变腔。武则天头前先走,绕过小花坛,直向翠微殿大门口走去。李治紧随其后,那架式像小弟弟跟大姐姐回家。
翠微殿里,东宫的太监们见太子和一个美人进来,忙端上水果和香茶,然后知趣地退去。一男一女单独在屋子里,空气中立即充满特殊的气息。
屋里略为发暗的光亮,好似增添了她的美丽,也增加了她的胆量,她的眼睛也开始熠熠发光。
“太子。”武则天看着李治,轻轻地呼唤。
李治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颤抖着嘴唇一步一步靠过来。武则天伸出手臂,毫不犹豫地把他揽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抚摸着李治的脸。两个人的胸部都像波浪般的起伏着……
时间悄悄地流动,两个人都不作一声,都用力把对方拉向自己,仿佛要拉进自己的身体。最后还是武则天先松手,她充满爱意地看着李治,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才幽幽地说:“虽同住皇宫,却三年没有见你了,你有些瘦了,却更成熟了。”
李治又抱住武则天,把脸贴在她柔软、丰满的胸乳上,心里感动的直想哭,自母后长孙氏过世以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见女人温柔充满关切的话语了。
武则天轻轻地推开李治,说:“我要走了。”
“我不要你走。”李治拉住武则天的衣襟,恋恋不舍。
“明天的这时候我再来,你就在寝殿里等着,不,在寝帐里等着,不要让仆人阻我哟。”武则天妩媚地笑着说。
走到殿门口,武则天又突然狂奔回来,抱住李治,热烈地吻着他。李治被吻得春情激荡,但等他急促地拥紧武则天时,武则天又丢下他,惊鸿般地逃开了。
李治被弄得痴痴的,一会儿暗自笑出声来,一会儿以手击掌,在屋里走圈。好像无以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来人哪!”
几个太监忙跑进来,问主人:“什么事?太子。”
“笔墨伺候,我要写两首诗,以记述这良辰美景,大好春光。”李治琢磨了半天,共得两首诗。
其一:
绿浅黄深三月花,
袅娜舞风好相思。
金销宝帐待双栖,
漫待春风到高枝。
其二:
玫瑰花瓣大黄蜂,
闺中儿女最多情。
竹蝶采得花魄在,
百转柔肠待天明。
第二天下午,李治早早令人置下一桌酒菜,果然一个人坐在寝殿里,静静地等着。太阳落下时,武则天才姗姗来迟,李治迫不及待地扶武则天入座。
“你是个大傻瓜。”武则天上来就用手指点着李治的额头说。
“我,我怎么啦?”李治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到现在还没见你问我呢。”李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不给你说,看你有什么办法。”武则天妖冶地笑着,指指自己的胸乳说,“我的名字在这里,你自己动手来拿吧。”
武则天穿着低胸的小衫,浑圆雪白的双乳微微显露。李治心摇神曳,武则天的放肆让他也完全放开了。他松了一口气,一步冲上去,双手紧紧地抓住她胸前可爱的部位,接着又试图托起她,奈何武则天太丰腴,自己力量又弱,托了两次都没有托起来,自觉得大失男子汉的面子。
“你看门口谁来了?”武则天指着门口,惊讶地问。
李治吓得一哆嗦,忙转脸向门口看,门口却什么也没有。这时,武则天已经笑着跑向寝床,边跑边甩掉身上的衣服。鞋子,袜子,内衣散落一地都是。李治开始惊呆了,继而,又迫不及待地奔向寝床……
十八岁的李治就这样深深地迷上了比自己大的武则天。也难怪,在备尝风霜、充满心机的武则天眼里,李治不过是一个感情冲动、腼腆有加的大男孩。李治性格懦弱,迟迟没有完成心理上的“断乳”,在错综复杂的宫廷生活中,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他渴望回到童年的时光,渴望回到母亲的怀抱。因为在那里,他才觉出温暖、安全、无忧无虑。可是,母亲长孙氏已去世。他也已长大成人,无法回到那备受女性宠爱的童年。于是,本能促使他寻找梦中的港湾去眷恋比自己年龄大、成熟、意志坚定的女人。这正是李治这类具有恋母情结、性格懦弱的男人常见的一种自慰方式。武则天正好具备了这一切,她热情、机智、美貌。在武则天身上,李治的人生激情和欲望得到了最大的释放和满足。她是一个活着的母亲、现实的情人,是一个难以舍弃的心理和肉体的温床。
“你会永远爱我吗?”男欢女爱后,他们俩照例开始海誓山盟。武则天首先问李治。问话听起来多么耳熟。
“爱,爱你到永远。”李治以手作笔,在武则天光滑的肌肤上划着这几个字。
“我真不想离开你啊!”
“我也是。”
“你是太子,将来君临天下,会忘记我的。”
“不会的。我当了皇帝后,册封你为贵妃。”
“可我是太宗的才人。”武则天开始接触实际问题。
李治捂住她的嘴,这句话触起了李治心中的隐痛,他不让她说,想躲开这个话题。
“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武则天掰开李治的手,说,“皇上的病一日比一日重,如果有一天驾崩,我还免不了出宫为尼。”
“你放心,办法总会有的,我绝不会放弃你的。”
“我让你起誓。”武则天搂着李治说。
“好,我起誓……”李治抓抓头,想了想,说,“他日若放弃武媚娘,我李治必遭天谴。”
“这才是我的好男人。”武则天高兴地抱着李治,又一次滚倒在床上……
穿戴整齐,收拾停当后,两个人才开始饮酒用膳。夜幕已经降临,通红的烛体和通红的烛光,掩映着一对云雨初试、缱绻的青年男女。武则天满意地看着这位未来的大唐天子,心里像发现眼前的酒杯一样,满溢着憧憬和幸福。
美酒甘醇,更增添了她姿色的妍丽,刚才的骚乱,更唤出她动人的心灵。李治的全身的脉络,也无一处不通,在他的感觉中,好像发现了一个全新的生命空间。他暗暗地想:“我真是一个大傻瓜,隔了这么久才来找她;我真是一个幸福的人,找到了人生最美的感觉。”
“殿下在想什么?”武则天靠过来,拿起李治的手,揉搓着自己……
“我……”李治满足地靠在武则天的怀里,一股子奶水的香味儿,夹杂着热乎乎的气息,扑面而来。太好了!这个多愁善感的大男孩在心里叫着,他再也压不住他那激动、新鲜的感情,烫脸的热泪不由自主地从他眼睛里涌了出来。
武则天在上面抚摸着李治的头发,她不用猜也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以手代巾,轻轻地拭去他腮上的泪水。
“殿下,我让你伤心了。”
“不,不。”李治站起来,露出坚强的笑容,“来,武姐姐,我们俩再干一杯。” “武姐姐。”李治把杯子端到唇边又放下说,“昨天你走后,我一夜没睡好觉,得诗两首,你看看吗?”
“快拿来,”武则天拍着手说,“我要欣赏未来天子的文才。”李治走到旁边的寝帐里,从枕下掏出两张纸,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武则天。
“‘金销宝帐待双栖’,你早就生坏心了。”武则天在李治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又怕戳疼他似的,急忙又用红唇在额上补了一吻。
“‘玫瑰花瓣大黄蜂’,谁是‘大黄蜂’,是你还是我?”武则天笑着问。
“是武姐姐你。我在背后见你的一刹那,我立即想起了大黄蜂。”武则天哈哈大笑,笑得浑身乱抖,把手中的一杯酒几乎撒个精光。李治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知她这是嘲讽还是欢喜,他心说:我这感觉对呀,我当时就这么想的,就像一只大黄蜂。
“我的太子……”武则天好容易止住了大笑,说,“你说说,怎么个大黄蜂法?”
“红花绿叶之中,你摇动着黄色的裙摆,两边浑圆的臂膀因闷了一冬天,闪着白光,像舒展着耀人的双翼。加上你细腰宽体,在春日的七彩光线下,浑身毛茸茸的,可不像个大黄蜂。”李治真诚地描述着,他是真正地爱上她啦。
“我是大黄蜂,你愿意不辞劳苦地采来花精喂我吗?”
“我愿意!”李治挺直胸膛,回答说。
贞观二十三年三月丁卯,病榻上的唐太宗李世民病入膏肓。疾病把他昔日雄伟的躯体折磨成风中的残烛,仿佛须臾间就要熄灭。他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周围,他好像第一次感觉到,殿堂是那样空旷,内心是那样孤寂。在可怕、冷酷的死神面前,英武盖世的李世民一下子变得十分渺小。他强撑着自己,服侍在他身边问李治说:
“长孙无忌、褚……遂良……何在?”
“正在外殿侍候。”
“速……速召入殿内。”
李治急忙令太监传旨。太监一溜小跑,把两位老臣带了进来。李世民的枯手频频招着,示意长孙无忌、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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