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相信宏书中之言,然后再设法与将军联系,告之将军宏的身份,与将军联手匡扶汉室,上报君恩,下安黎庶。不曾想阴错阳差,汜水战事未开将军便与曹贼和解,宏书信中的言语未及得到证实,便先被明察秋毫的车骑将军发现了宏的身份。”
杨奉又盘算了许久,终于缓缓收剑,内心里确实还是颇为紧张的杨长史也终于松了口气,不曾想杨奉又用剑尖指着杨长史的咽喉,道:“好,吾姑且信你一次,霹雳车一事,吾会派人去探察,若你所言不假,奉自会向你道谢,也会全力助你与文和先生取得联系!若你所言有假……,哼!”
“宏忠君之心可鉴日月,车骑将军可尽情细查之!”杨长史回答得斩钉截铁,心里则在连珠价的叫苦,“糟了,霹雳车的事我虽然是没说一句假话,可就算证实了我没说假话,我也等于是上了杨奉的贼船啊?主公……,陶应小奸贼是派我来陪同曹贼迎驾的,杨奉如果逼着我帮他护驾,不让天子被曹贼劫走,不就等于是违背了陶应小奸贼的命令了?以那个小奸贼的脾气,还不得把我给剁了啊?”
……
再怎么叫苦也没用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杨奉已经对曹老大的勤王目的产生了疑心,也就少不得要仔细查证杨长史的言语真假了,弄巧成拙闯了大祸的杨长史如果再想改口,那杨奉也说什么都不会放过‘挑拨离间’的杨长史了。所以没办法,杨长史也只是浑浑噩噩的离开杨奉大营,在随从的簇拥下提心吊胆的回到曹军大营,一夜难眠,脑袋里始终只有一个念头,“事情闹大了怎么办?事情闹大了,曹贼肯定不会放过我,陶应那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也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就死定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更让杨长史心惊胆战的还在后面,第二天曹军拔营起寨,继续赶往洛阳勤王护驾,当杨长史的随从们还在收拾行李和车仗时,曹老大却又主动派来了卫士,要求杨长史过去拜见。听到曹老大卫士的传令,咱们做贼心虚的杨长史差点没有瘫在地上,可是曹老大的卫士却压根不管那么多,一个劲的只是催促杨长史速去拜见,最后杨长史也没了办法,只好象是被拖拽一样的被曹老大卫士拉到了中军营地,见到了已经上马准备出发的曹老大。
和上次见面一样,曹老大身边照样是跟满了一大堆的猛男勇将,但和上次见面不一样的是,曹老大这一次看到杨长史时,不再是冷漠得就好象没有看到杨长史一样,而是满脸的冷笑,冷笑中还带着几分狰狞,冷笑说道:“长史大人昨夜做得好大事,吾的军中机密,被长史大人泄露了多少给杨车骑啊?”
杨长史这次真的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曹老大的狞笑全身发抖,颤抖得简直就象是在打摆子。看到杨长史这不打自招的狼狈模样,曹军众文武自然是个个面有怒色,典韦还干脆一把提起杨长史,怒喝道:“匹夫!我家主公问你话,回答!我军机密,被你泄露了多少给杨奉?!”
被全天下都数得着的猛男典韦抓住了这么一摇晃,杨长史自然是面如土色不敢回答半个字,还当场就尿了裤裆,尿水顺着袍摆历历落落的流淌,溅湿了典韦的鞋子,典韦大怒抬手要抽杨长史的耳光,幸得曹老大及时喝道:“恶来,住手!吾还有话问他。”
“诺。”典韦悻悻放下巴掌。曹老大则又喝道:“说,昨夜汝与杨奉交谈,到底都说了一些什么?!”
杨长史的脸色干脆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了,颤抖得更是厉害,又那里说得出一句话来?见杨长史窝囊成了这样,曹老大也懒得和杨长史罗嗦,只是喝道:“汝听好了,今后汝与杨奉交谈时,再敢将吾的军情军机泄露一字半句,休怪吾下手无情!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昨天晚上的事,改天再找你算帐!”
典韦一把将杨长史抛出三四丈远,把可怜的杨长史摔得是七荤八素,过了许久才勉强爬起,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逃得远了。看着杨长史这窝囊猥琐到了极点的背影,曹老大不由又哼了一声,道:“陶应小贼真是没有识人之能,竟然重用如此卑鄙小人,还把迎驾重任交托于他,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主公,我军并未在汜水关使用霹雳车,杨奉却亲自来打听霹雳车一事,还要求我军演示霹雳车操作。”旁边的满宠恨恨问道:“此事十有八九乃是这杨宏小人泄露给的杨奉,主公为何不将他处斩问罪,还将他放走?”
“伯宁,事都要看长远啊。”曹老大很是无奈的答道:“我军这次迎驾东归,事情如果顺利得手,必然招来袁绍妒忌,甚至与袁绍交恶,吾之所以忍气吞声答应陶应小贼遣使随行,朝贡天子,实际上就是想把陶应小儿拉下水,让陶应小儿也参与到迎驾东归一事中,与吾平摊袁绍怒火。届时我军万一真与袁绍交恶,也有可能将陶应小贼拉到我军一方,确保我军后方安全。所以这杨宏小人绝不能杀,只能让他继续随行,将徐州贡品送到天子面前。”
说到这,曹老大又补充道:“况且杨奉也已经说明,杨宏这个卑鄙小人是酒后失言,无意中说起了我军拥有攻城利器霹雳车,既然只是无意之过,吾也难得与他计较。”
“原来主公是做此考虑。”满宠点头表示明白,又道:“还好,主公不让此贼参与军机,他就算想故意出卖我军军机也是无能为力,最多也就把我军拥有霹雳车一事泄露给杨奉。不过宠还有一事不明,杨奉亲自上门打听霹雳车一事,主公为何不矢口否认霹雳车这样的秘密武器存在,还开恩允许杨奉参观霹雳车,甚至还允许杨奉亲眼目睹我军霹雳车的威力?”
“吾此举当然是想让杨奉见识我军军威。”曹老大笑着答道:“董公仁(董昭)已经秘报与吾,目前洛阳城中杨奉、韩暹、张扬与董承四股势力争斗不休,争权夺利各自为战,其中韩暹目前态度不明,张扬是吕布生死之交肯定与吾为难,董承稍微倾向于吾,兵力最强的杨奉态度暧昧,吾让他见识一下吾的军威,董公仁再想劝说杨奉倾向于吾,岂不是要容易许多?”满宠恍然大悟,赶紧连赞曹老大高明,未雨绸缪见识深远,劫夺天子移驾兖州,肯定是易如反掌。
曹老大肯定得后悔自己没有对杨长史把话说明白,因为到了下午的时候,徐州使节团忽然遣人来报,说是团长杨长史骑马到黄河岸边大解,不知为何竟然不见了踪影,杨长史的随从们遍寻不得,只得向曹老大求援,请求曹老大派人协助寻找杨长史!听到这消息,曹老大顿时是哭笑不得,知道肯定是自己早上的恐吓太过于甚,已经把杨长史彻底吓傻,所以胆小如鼠的杨长史只好是脚底抹油溜了。
苦笑过后,曹老大也只好叫来主管斥候的大将夏侯惇,无奈的向他吩咐道:“马上派斥候探马去找,找到杨宏告诉他,吾只是不满他酒后失言,泄露我军拥有霹雳车一事,对他呵斥了几句,实际上没有害他的心思,叫他赶紧回来,吾给他摆酒压惊。再有,善待徐州使节队,让徐州使节团继续随军西进,吾还要利用他们把陶应小贼拖下水。”夏侯惇唱诺依令而行,赶紧派出斥候探马四处寻找杨长史不提。
还有杨宏这边,当听到杨长史失踪的消息后,原本打算在夜里邀请杨长史入营用宴的杨奉将军大惊失色,顿时误会了杨长史失踪的原因,惊叫道:“糟糕!难道风声走漏,曹贼杀人灭口,制造了仲明先生失踪的假象?”
“有这个可能!”杨奉的心腹徐姓大将也生出了怀疑,道:“主公今日清晨拜访曹贼,请求参观曹贼并未使用过的攻城武器霹雳车,曹贼肯定是在这点上生出了疑心,顺藤摸瓜查到了仲明先生身上,所以才把仲明先生杀人灭口!”
“好狠毒的曹贼!”杨奉勃然大怒,咆哮道:“吾提出参观霹雳车时,已经解释过说是在与仲明的言谈中无意间得知此事,好奇下请求参观,间接替仲明先生做了解释,想不到这奸诈老贼竟然还是生出了疑心,把仲明先生杀人灭口!看来仲明先生之言,全然属实了!”
“仲明先生舍命帮助我军,是不可能对主公撒谎。”徐姓大将点头,又建议道:“主公,为了谨慎起见,我们最好还是派一些斥候探马仔细搜索一下,如果能找到仲明先生本人当然最好,或者找到他的尸身,也可以证明曹贼确实来意不善,把仲明先生杀人灭口!”
“有理!”杨奉大力点头,恶狠狠的说道:“马上多派斥候探马,给我四处探寻仲明先生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徐姓大将答应,赶紧也是多派斥候探马四处寻找杨长史的下落不提,杨奉则又紧咬着牙齿在心里暗道:“不管能不能找到仲明先生,看来都得和韩暹、张扬他们仔细谈谈了。如果我们能搁置内斗团结对外,再加上李傕郭汜西犯的机会,未必就不能打败曹贼,阻止曹贼的劫驾野心!”
……
咱们的杨长史肯定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临阵脱逃会引发这么多连锁反应,现在的杨长史只认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不逃已经不行了!曹老大已经知道了杨长史向杨奉泄露军机的事,扬言要找杨长史算帐了!同时杨长史恶心曹老大时弄巧成拙,被杨奉抓到了杨长史出卖曹老大机密军情的把柄,肯定要逼着杨长史上杨奉的贼船了,杨长史要是敢踏上杨奉的贼船,不仅曹老大饶不了杨长史,陶应也肯定饶不了杨长史!而杨长史如果敢不上杨奉的贼船,杨奉只要把那封杨长史亲笔的匿名信往曹老大手里一送,曹老大肯定会更快动手,把杨长史扒皮抽筋!
鉴于这些情况,爱惜生命的杨长史也就觉得自己只剩下了一个活命选择,那就是赶快逃出洛阳这个是非旋涡,逃出徐州军队另投明主!既保住宝贵生命,又有机会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所以到了下午时分,胆小如鼠的杨长史也就下定了决心,揣了一些贵重珠宝借口到无人处大便,骑了一匹马离开了徐州使节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