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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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 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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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香儿妹妹捣乱,主公你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郭嬛嫣然一笑,笑得既妩媚动人,也十分促狭调皮,气得陶副主任在她胸前凸起的一点上轻轻咬一口,恶狠狠说道:“今天晚上,香儿那个臭丫头再敢捣乱,我连她一起收房了。记住了,把香儿哄了睡着,马上给我自己过来,不然的话,今天晚上,我可就自己到你们的房间里去了!”

郭嬛不再说话,只是主动的双手搂住陶副主任脖子,羞红着脸蛋主动献上香吻。

好不容易压住了心头邪火,换了一身衣服,也换了一脸影帝级别的亲切微笑后,陶副主任出了寝帐亲自去迎全柔,还连声道歉说自己正有些不便之事耽搁了时间,累全柔先生久等。见陶副主任对自己这么一个新降官员如此客气礼敬,全柔也是十分激动并感动,先必恭必敬的向陶副主任行了礼,然后赶紧说起自己的求见来意。

听全柔说完自己的来意,只差临门一脚的陶副主任差点想把全柔掐死了,原来全柔此来并不是为了什么军国大事,而是因为参与后勤工作的全柔在巡视战俘营期间,遇到了一名身穿儒衫的中年文士战俘,自称姓是名仪字子羽,刘繇帐下谋士,一再恳请全柔能够替自己通传一声,让陶副主任接见一下自己,所以全柔这才大白天的跑来打扰陶副主任的好事。

强压下了心头不满,陶副主任表情亲切的微笑说道:“姓是?天下怎么还有这样的怪姓?是仪是子羽此人如何,元文先生久在江东,可知这是仪底细?”

“禀主公,知道得不多。”全柔如实答道:“我只知道是仪常替刘繇筹划钱粮,不是很得刘繇信任,也不是江东本地人氏,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无名小卒,肯定是仗着有点出身想求官!”陶副主任心中暗骂,但全柔既然已经替是仪开了口了,陶副主任也不能不给全柔一点面子,所以也只好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是元文先生引见,我就在中军大帐中见一见这个是仪吧,先生只管把是仪引来,我去大帐等候。”

全柔唱诺而去,陶副主任也满肚子不情愿的到了中军大帐等候,同时因为这个是仪没什么名气的缘故,势利小人陶副主任也懒得召来贾老毒物和刘晔等人做陪,只是单独一个人准备接见是仪。还好全柔办事还算迅速,没过多久就把一再恳求觐见的是仪带到了大帐中,总算是没有浪费陶副主任的太多宝贵时间。不过全柔也还有公务缠身,刚将是仪送进了大帐便立即告退,所以这次见面也彻底变成了陶副主任与是仪的单独见面。

是仪大概四十来岁的年纪,容貌儒雅,身上虽然还穿着四天前神亭岭大战被俘时穿的文士儒衫,皱巴巴的尽是干透了的泥浆印,看上去颇为狼狈,但举止却十分得当,在陶副主任面前抱拳鞠躬为礼,口称使君。可惜陶副主任却是一个典型的势利眼,知道是仪既非名士也不是江东豪族出身,所以也就没有太花力气演戏客套,直接就假惺惺的说道:“麾下将士不知先生身份,将先生与寻常战俘关在一起,让先生受委屈了。”

是仪又向陶副主任拱手,语气平静的说道:“使君过谦了,相对起其他的江东诸侯,贵君对待战俘的态度已经算是最为仁至义尽,愿从军者留用,不愿从军者发给干粮与路费回家,与仪一同被俘的曲阿将士都称赞使君为仁厚之主,无不仰颂。”

“先生过奖。”陶副主任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随意一指一个座位,道:“坐,茶。”

是仪并没有坐,只是又行礼说道:“但请恕仪直言,使君对待俘虏虽是慈悲心肠,法度却稍有不足。”

“如何不足?”陶副主任疑惑问道。

“战火连年,江东民生凋零,无数村舍被夷为平地,土地荒芜严重,使君纵然发给战俘路费干粮回家,很多的战俘却无家可回。”是仪坦然答道:“所以很多的老弱战俘都不肯离去,说什么都要留在使君军中效力,可是这些战俘又多老弱病残,留在使君军中也派不上太多用场,反而增加使君队伍负担,也增加使君治下百姓的负担。”

“那依先生之见,此事该如何处之?”陶副主任又问道。

“屯田。”是仪答道:“使君可以将这些战俘留下,但不必留在军中,石城、丹阳这一带虽然土地荒芜严重,但田地几乎都是经过多年耕耘的熟地,使君不妨将这些田地暂且借给这些老弱士兵,再给他们一批种子和农具,让他们自耕自食,并许诺耕种到一定年限,土地就归耕种人所有,如此一来,不出一年,使君便可不必负担这些老弱士卒的衣食,再不出三年,此地便可成为使君的钱粮来源之地,于使君大业大有益助。”

是仪的这个建议,其实陶副主任与鲁肃也正在商量着准备做,只是还没有动手而已,所以听到了是仪对调整俘虏政策的建议后,陶副主任虽然赞许,却也没有什么惊喜,只是点头说道:“谢先生指点,应受教了,先生请坐,上茶。”

“谢使君。”是仪拱手道谢,却还是不肯入坐,只是又说道:“请使君恕罪,使君神亭岭大捷之后,没有乘胜攻打曲阳、丹徒,彻底打通与徐州广陵队伍的联络——仪斗胆揣测,一定是北方发生变故了吧?”

“先生所料不差,是……”陶副主任点头,本想随口介绍撤军愿意,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问道:“依先生之见,北方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绝不是曹操或袁绍侵犯使君北线,否则使君绝不会撤退得这么从容。”是仪答道:“仪揣测,想必是那袁绍为报官渡之仇,重新提兵南下,曹袁决战又开,所以使君才决定撤回徐州主持大局,以便应对北方变局。”

“先生此言太武断了吧?”陶副主任笑着问道:“曹贼兵犯徐州,刘繇、袁术二军左右包夹我军江东队伍,我若匆匆回兵,还不招来刘繇、袁术全力反击?我从容回师徐州,又如何能证明定然不是曹贼或者袁绍兵犯徐州?”

“若使君的北线真有危险,那么使君在南线绝不会撤走。”是仪答道:“以使君的用兵习惯,倘若出现这样的情况,使君必然是只领少量精锐轻骑返回徐州,留下大批精锐坐镇江东,以便迎战刘繇、袁术的联手反扑。”

“再或者就是干脆放弃石城等地,全军撤过江南,左右袁术刘繇的水师都已覆灭,使君的水军独霸长江下游,腾出手来后再想渡江易如反掌,犯不着为了一块被战火破坏严重的江东飞地耗费巨大人力物力,还可以乘机让袁术与刘繇重起矛盾,重开战火。”

“但现在呢,使君既没有走这两步棋,还不惜代价的攻破刘繇主力,杀鸡儆猴警告江东诸侯,然后从容率军撤退,这岂不就是恰好证明了使君的北线并无危险?”

耐心听完了是仪这番见解,陶副主任许久不语,半晌才向是仪拱手,然后一指左面首席,道:“子羽先生,请上坐,上好茶。”

是仪从容拱手道谢,然后才坐到了陶副主任指定的文官班列首席上,帐中卫士也捧来了陶副主任指定的好茶。待是仪坐定用茶之后,陶副主任才又微笑着说道:“子羽先生所言极是,我的北线确实稳如泰山,只是我的岳丈本初公为了一雪官渡之耻,又亲率二十万大军南下讨伐曹贼,我就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决定返回徐州主持大局。”

假惺惺的笑着,陶副主任把大袁三公与曹老大即将再度决战于仓亭的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然后又向是仪问道:“依先生之见,岳丈大人此番重新出兵南下,与曹贼决战于仓亭,谁的胜面更大一些?”

“仓亭决战,曹操与袁本初都不能决定胜负。”是仪拱手答道:“仪冒昧直言,能够决定仓亭胜负的人,天下惟有使君一人,使君愿曹胜,则曹操必胜!使君愿曹败,那么袁本初就可以一雪官渡之耻!”

陶副主任又笑了,索性又问道:“那以先生之见,我应当是让曹操胜?还是应当助岳丈大人雪耻?”

“使君只问袁胜曹胜,却故意不提使袁曹两家不胜不败,继续僵持,莫非心中还存着左右逢源的念头?”

是仪也终于暴露了自己不得刘繇欢心的真面目,不仅一句话就让陶副主任变了脸色,还开门见山的说道:“使君万勿见怪,就仪愚见,前番官渡大战,使君左右逢源,吃完上家吃下家,从中大获渔利,虽然成功拿下了大片土地,却也同时得罪了袁曹两家,使君这番倘若还想如此,恐怕不仅很难得手,反倒可能招来滔天大祸!”

“什么滔天大祸?”陶副主任不动声色的问道。

“曹胜则必攻徐州,袁胜也不会放过徐州。”是仪答道:“袁绍出兵是为报官渡之仇,曹操主动迎战是为尽快消灭袁绍最后主力,两家已成决战之势,不可能和解,也绝不会因为任何外力干扰而罢兵,所以使君如果还想通过其他手段使袁曹两家不胜不败,维持互相制约的平衡之势,不仅注定无法成功,还必然彻底得罪曹操、袁绍,甚至招来更加可怕的后果,曹操与袁绍合力攻打徐州!”

陶副主任不说话了,这个最可怕的后果也是陶副主任最担心的后果,虽然可能性很小很小,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人品爆发,占便宜占得太多太狠,把曹老大和大袁三公这对曾经的发小逼得联手。沉默了许久后,陶副主任又把目光转向了是仪,问道:“那依先生之见,我当如何处之?”

“助袁弱曹!”是仪斩钉截铁的答道:“使君应当帮助袁绍取得仓亭之胜,缓和与袁绍之间的关系,削弱军力急剧扩张的曹操!如此一来,仓亭战后,若曹操幸未战死,那么曹操必然退往许昌重整兵马寻求复仇,曹操在汝南、陈留、关中与许昌等地还有一定兵马,就算仓亭惨败也还有一战之力,既可以起到继续牵制袁绍的作用,也必然更加依赖使君相助!”

“若曹操战死也无妨!曹操多用宗族掌兵,军队凝聚力强,曹操死则曹操余党必深恨袁绍,使君出面招抚他们易如反掌,同时使君也可以乘机利用地理优势,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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