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在濮雨的额头落下一个吻,道,“你休息吧,朕出去会会他们!”
说完摩西便下床,青丝细细的为他更衣,临走之时他还转身看了看濮雨,向她笑了笑才转身离开了,殿外越将军夫妇怒气冲冲的,看见摩西之时便迎了上去,道,“皇上,昨日老臣见小女之时她还有说有笑的,为何今日便一尸两命了呢?”
摩西叹了叹气便将昨日的情形说了一遍,越将军听后,怒气反而越来越重,道,“皇上说这是意外,老臣看这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放肆!”
越将军话音刚落,就见濮雨走了出来,道,“越将军,你竟敢如此顶撞皇上,在你的眼里还有皇上吗?”
越将军冷哼了一声,他指着濮雨道,“依老臣看就是你这个妖女在背后使诈,设计害死小女!”
濮雨丝毫不示弱,道,“越贵妃在这后宫树立无数,想要她死的人何止本宫一个!”
“老臣可提醒你,虽然你住在这樱若殿之中,但你却是待罪之身,根本就没有资格跟老臣如此说话!”
越将军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摩西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道,“越将军,你现在越来越无视朕,她是朕的女人便就是你的主子,择日朕就找个黄道吉日测她为后!”
摩西的声音中透出浓浓的帝王之气,不容任何人异议,突然夏太医走了上来,鞠了鞠躬道,“皇上,老臣有一事要报!”
濮雨看了看夏太医,便已猜测出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摩西看了看濮雨,便道,“是不是她的身子又出现什么状况了?”
“皇上多虑了,娘娘近日身子并无大碍,老臣此次来是为了越贵妃之事!”
夏太医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只听夏太医道,“启禀皇上,老臣昨日目睹贵妃娘娘的惨状,心下生疑,便为娘娘把了把脉,结果发现娘娘的肚中有借胎药!”
众人大惊,夏太医继续道,“服下借胎药之人虽能够顺利怀上皇子,但是风险也提高了百分,稍有不慎便会一尸两命!”
夏太医说的很是镇定,一边大殿越将军抓住他的衣袖,道,“是不是你给她服下的,是不是你?”
“将军息怒,老臣一直都未接近过贵妃娘娘,唯有一人可以?”
“谁?”
“章太医!”
濮雨看着夏太医,嘴角露出隐隐的笑容,章太医的这招果然高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章太医用此计害死了夏盈与小皇子,今日夏太医也以同样的方式将他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摩西大怒,让人将章太医传了上来,那章太医见到如此场景便已明白了三分,刚到樱若殿便跪倒在地,叫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这药是越贵妃向老臣要的!”
“你胡说”,越将军指着章太医道,“小女明知这借胎药乃是宫中禁药,她又怎会向你要取呢?”
“贵妃娘娘一直都想要个皇子,但无奈她第一个孩子不幸流掉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怀上,娘娘心急,便私下找到老臣,向老臣要那借胎药,一来可以生下皇子,在后宫中可有力的与严贵妃对阵,二来也可母凭子贵,若她生下皇子,便极有可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越将军听后,瞬间愣住了,越夫人更是嚎嚎大哭,濮雨走到章太医身边,道,“你既然知道借胎药是宫中的禁药,但你却私自让贵妃娘娘服下,既是她苦苦相逼,你也可将此事禀报皇上,让皇上出面处理,但是你何事都没做,造成了今日的后果,这是你的低一宗罪;这借胎药可是毒药,你明知服下此药之人会性命堪忧,但你还是没有阻止,正所谓医者父母心,看着自己的病人走向绝境,你却冷眼旁观,这是你的第二宗罪,这两宗罪完全可将你满门抄斩!”
章太医吓得趴在地上,他爬到皇上身边,拉住皇上的裤脚,道,“皇上,皇上,老臣也是被逼的,你就放过老臣一家老小吧!”
摩西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章太医,又看了看一边的越将军,越将军抱了抱拳道,“皇上,娘娘所言极是,章太医放下这二重罪定不能轻饶!”
章太医大惊,整个人像个软柿子一般瘫在地上,其实他本没有错,错就错在他站错了地方,濮雨转身看了看夏太医,见他的脸上异常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
第二百五十章 落叶何时归(二十三)
牢狱里永远都是死亡的气息,濮雨对这里已不再陌生,她在一个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了章太医的面前,她看见章太医披头散发的坐在草地上,看见濮雨之时,他赶紧站了起来,道,“娘娘,救我,救我!”
濮雨轻轻一笑,道,“你认为你还有机会活命,即使皇上饶了你,越将军也会私下里将你处决了,只是可怜了你的家人也要陪你一起赴黄泉了!”
章太医的双眸里尽是惊恐之色,他看见濮雨朝他笑了笑,道,“本宫虽无法救你,但却可以向皇上求情,让他放了你的家人!”
“娘娘当真!”
濮雨的笑容显得更加的鬼魅了,道,“本宫从不空属承诺,只不过你要如实回答本宫的问题!”
“娘娘请说!”
“当初是谁指示你,让你在皇上面前诋毁夏贵妃的,依你的医术根本就无法一眼就看出小皇子是延产?”
章太医愣住了,许久都未说话,濮雨冷笑了一声,便装作离开状,道,“既然太医不愿说,本宫也不勉强你,本宫还有事情,就先行离开了!”
“慢着!”章太医唤住了濮雨,道,“是严贵妃!”
濮雨的身子很明显的一颤,她未想到结果竟是如此,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她又从何而知,难道你不担心她是故意欺骗你的?”
“是娘娘身边的青丝姑娘告知的,她在冷宫数日便已查处了夏贵妃与别的男子有染!”
濮雨突然感觉出阵阵的眩晕,她差点支撑不住,她一直都知道青丝对自己并不忠诚,可是她从未想到她竟是严贵妃的人,更未想到她竟是害死夏盈他们的直接凶手。
濮雨深吸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只听章太医在背后叫道,“娘娘,你一定要放了我的家人呀!”
濮雨没有理会他,愣愣的走出了牢房,回到樱若殿之时见青丝正在打扫屋子,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襟,看见濮雨之时,她微微福了福身,然后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濮雨,道,“娘娘,今日早晨那个横眉道长便来找过娘娘,说是来跟娘娘道别的,还特地将这封信托奴婢交与娘娘!”
濮雨从进殿之初便一直盯着青丝,看见她从衣袖中取出那封信之时,心下更是生疑,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打开那封信,满纸尽是愤怒言,她看的出宫炎对摩西的怨恨,许久濮雨将那封信烧毁掉,最后变成一堆的灰烬
其实濮雨早已忘记了昨夜与宫炎的约定,现在见他已离开,心下已有了几分的安稳,突然她看见夏太医背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他帮濮雨把了把脉,随即,道,“娘娘的身子骨最近已好了许多,还得好好调养,这是老臣写得药方,以后娘娘还须按时服药!”
濮雨接过夏太医的药方,眼底有几分的疑惑,他看见夏太医将药箱收了起来,转身便准备离开,突然他停下了脚步,望着一边的青丝,道,“青丝姑娘,你的脸色苍白,血气不畅,以后还得多多注意点,这是红莓药,服下它之后便会恢复往日的精神!”
青丝一愣,随即接过那药丸,道,“多谢太医,只是太医为何今日如此关心奴婢!”
“老臣老了,明日便准备告老还乡,所以还望姑娘你好好照顾娘娘!”
青丝点了点头,她轻轻地服下那药丸,夏太医看着她,随即点了点头,他刚走到门边,就听到身后传来青丝的咳血声,濮雨大惊,她看见青丝捂住胸口,脸色发青,口吐鲜血。
濮雨刚想扶住青丝,却看见夏太医大笑一声,“女儿呀,为父终于为你报仇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落叶何时归(二十四)
大殿之内死气沉沉,夏太医跪在殿中央,脸上没有惊恐之色,反而显得很是安静,而濮雨的脸上却是阴晴阳缺,各色均有,摩西看了看一边的濮雨,又看了看殿中央的夏太医,许久,道,“夏太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太医没有为自己辩解,他磕了磕响头,道,“老臣罪有应得,还请皇上赐死!”
摩西有些为难,他与夏太医之间不仅仅是君臣,小时他体弱多病,幸亏夏太医在身边悉心照料,他才能有今日,夏太医似是看出了摩西的心思,突然他急速的撞在金柱之上,血从额头流下,众人大惊,濮雨赶紧跑过去扶着夏太医,只见夏太医轻轻地一笑,笑容中没有一丝的悲伤,道,“昨夜娘娘去探望章太医,你与他的对话,老臣均已听到,老臣知道娘娘不忍杀她,所以老臣才”
夏太医突然咳嗽了一声,鲜血从嘴边流下来,他拉住濮雨的手,道,“老臣罪有应得,老臣对不起娘娘,其实夏盈一直都在潜心钻研娘娘身上的剧毒,她在临死之前已找到了解药,但老臣一心想为夏盈报仇,所以未告知解药,娘娘中的是漆皿散,重此毒的人会忘记前世因后世果,只记得下毒之人跟她说的幻境”
夏太医吐的血更多了,濮雨素白的长裙上都染上了他的血迹,只听他挣扎着继续道,“北极雪可将娘娘身上的毒封住,娘娘需在雪中冰上三天三夜,但此计危险甚大,稍有不慎便会被冻死,此外冰上三天之后,需要在雪山之上找到刚刚发芽的雪莲,将它熬成药服下方可”
说完夏太医便晕死过去,殿中的众人听到夏太医的妙方后神色各异,摩西悲喜交加,悲的是夏太医的离去,喜的是濮雨有可能便是死去的樱若;而太后却神色凝重,若濮雨便是樱若,所有的恩怨又得重新上演,太后笑了笑随即便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她走下大殿,拉住濮雨的手,道,“这真是一件喜事,只是北极离这边路途遥远,你若去了,代谷应该怎么办?”
“母后不是一直吵着要照顾代谷吗,濮雨离开的这段时间便由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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