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帝国。
“哈哈。要不是跟着我儿子。你能有今日的风光?六系魔导师,你就别感觉委屈了吧!”炎天爽朗地笑道。
“元帅。安东尼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这是黑鹰独立军团的第一战,我心中还有些计划,希望元帅能批准。”
“说吧,你以三千骑兵袭击数十万叛军,这份豪气足与云儿在西顿的那一战相比了。我相信你带给我惊喜的,年轻人。”炎天和蔼地笑道。
“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得为你们让路了。安东尼,这一战的荣耀属于你!三位魔法师就暂时跟随安东尼,等我们从城内杀出后,再行汇合吧!”炎天听完了安东尼的话后,不禁为这个青年大胆、新奇地想法而叹服。
“元帅过奖了。这一战我将全力以赴,希望这一战后,黑鹰军旗所到处,敌人闻风而逃!”安东尼道。
“那好,我在城内集结好部队,只等你这里发动,叛军大营一乱,便从正面杀出。你和你地骑兵,给我把叛军统帅牢牢咬住!”
“是,元帅!就算他远遁千里,安东尼也会如影随行!”安东尼沉着地点了点头。
“马儿,你跟了我五年了,尽管我心里很舍不得你,但今夜也要为你送行吧!”一名骑兵站在自己地战马旁边,抚摸着自己的伙伴,泪水然而下。
“小安子,你地兵好好的哭啥呢?”在骑兵们进行准备的时候,老卡看到一名骑兵正哭得伤心,不禁出言问道。
“他的战马,极具灵性,因为被挑选为火骑兵的领头马。”安东尼叹息道,“对于我们这些长年在马背上的骑兵来说,战马就是我们的第二条生命。一匹好马,
三年的时间交流勾通,是养不出来的。所以,骑兵极深的感情。看着自己的伙伴去送死,他能不哭么?”安东尼看着自己的骑兵,悲伤地说道,与刚才战场上的他判若两人。
“火骑兵是什么玩意儿?”老卡追问道。
安东尼没有回答,抬手指了指远处的马群。
在来伯利城的路上征集到的八千多匹马,被骑兵们集中到了一齐。
有不少士兵,正提着水袋,在给这些马儿喂水,不喝的,就强行灌了进去。一些士兵们抱着一些从周围砍来一些大树枝。削出一根根长棍,将锋利地刀剑锋刃朝外绑在上面,然后将木棍牢牢地固定在马儿的背上。做完这一切后,又在刀剑上穿上一些碎布,在马背上堆上一些枯草,最后再洒上一些油脂。
“这些马,都被喂了一些能令他们发狂的药。可能半小时后,药性就会发作。到时就全成了疯马了。看到他们身上的东西了么?把这些布条点燃,受惊后的疯马,会自然地跟着带头的战马奔跑,而那些领头的战马,将会朝叛军大营冲去。马背上的东西会引燃敌人地营帐,而装备了这些刀剑、全身浴火的马匹,进入敌营后,威力比一个普通骑兵都要强,冲击力更许多,所以我称之为火骑兵。”
“这样的办法。你也能想得出来不过,那些让马儿发狂的药,才是关键啊!”老卡看着眼前的数千战马,叹息道。
“这种药物,其实也是我手下的人在牧马时偶然发现的。作为骑兵,这样对待马儿确实残忍,但为了打好黑鹰军团的第一仗。我只能不择手段了!”安东尼叹道。
“小安子。你还真是个怪物,对马比对人还有感情!”
“大叔,进攻前,请你和另一位魔导师,帮我在敌人大营外的工事上打开两个缺口,让火骑兵能够成功冲进敌营。”
一切准备妥当后,这些马被分成两组,赶到了离叛军大营外。每一组中间。都有几匹战马被排在最前面。
“再见了。我的伙伴!”
随着安东尼地一声令下。骑兵们咬牙燃起火把,点着了马背上的碎布。然后挥刀在战马**上狠狠地扎了一刀。当先的几匹马,吃痛后直直地向叛军大营冲了过去。
而其余的马匹,在药物刺激下,变得格外兴奋。在背上碎布被点燃后,紧随着领头的几匹战马,向叛军大营冲去。
早已经准备好的老卡和精灵族魔导师,同时释放魔法,摧毁了叛军大营外的一段防御工事,为马群地前进打开了一条通道。
火借风势,往燃越旺,被灼痛了地马儿们变得越发的疯狂。
如果从空中看的话,此际的一幕是极为壮观。八千匹火马,组成两条长长的火龙,从两个方向朝飞快地接近叛军大营飞快地接近,而后沿着魔导师打开的缺口,冲进了叛军大营,横冲直闯,引燃了一处处地营帐。这些平时温顺的马儿,疯狂地在叛军大营中乱跳乱窜,所到之处,一片混乱。
很多叛军士兵原本以为是敌人袭营,随后便惊讶地发现出现的只是一些怪异地马匹,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可是,当这些马儿从他们身边狂奔而过,自己地咽喉或者胸前莫名地出现一道剑伤、刀伤之时,他们才发现,这些马一样能要人命。马身上地火光渐渐散去,叛军营中的却燃起了大火。
火光掩映下,马背上寒光闪闪地刀剑逐渐显露出来,随着狂奔的马匹,给叛军造成了严重的伤亡。尤其可怕的是,这些发疯的马儿,速度、力量和生命力都远远强于平时,即使身中刀剑,依然狂奔不止。许多叛军士兵呆呆地看着这些恐怖地疯马,犹如身在一场噩梦之中,至死也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火马肆虐之际,伯利城城门大开。在一队队骑兵之后,是潮水般的步兵。
一团金色的光芒暴涨,一个震慑整个战场的威严声音响了起来。
“我是帝国元帅炎天,帝国平叛大军已到,放下武器投降的免罪!坚持抵抗的,杀无赦!”
“投降免罪,抵抗杀无赦!”
数千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了叛军大营。叛军原本就涣散的军心,在双重打击下开始垮了。
与炎天的军队一接触,很多士兵便丢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向帝**队投降。这种情况,很快就向瘟疫一样,在整个叛军大营中散播开来。
伦多见此情形,心知大势已去。看着仍在大营中四处乱窜的火马,他心中惨痛之极,一时楞在了当场。
“将军,我们撤吧!撤回北方去,找一个立足之地,再慢慢想办法!保存些实力下来。将来还有与帝国谈判地资本啊!”几名忠心的下属纷纷出言劝道。
士兵可以投降,低级军官可以投降,但他们是无法投降的。帝国不会放过他们这群叛乱的高级将领,留下点资本将来
望与帝国讨价还价。
“好吧。传令全军撤退!”伦多不甘地下达了撤退命令。在这个时候,如果他下令死战,也许战斗的最终结果还有些难料。但功利心太重的他,也希望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终于犯下了大错。
撤退的命令一下达后。叛军彻底崩溃了。
对于军官来说,最好的选择是逃命,但对于士兵来说,最好地选择却是投降。法不责重,他们只是听命于上级的士兵,帝国不可能将数十万叛军士兵全部处死,更何况炎天元帅已经发话了。战争结束后,他们最多不过是被遣送回家,但仍然能平安地活下去,胜过死在战场上。
伦多带着近十万人。踏上了逃亡的道路。
早就在留心着他的安东尼,在这个时候,率三千骑兵紧紧地咬在他的身后。这一次,黑鹰骑兵师又恢复了无赖的本性,在叛军身上捞着点好处,马上闪人。而后又伺机出现在叛军队伍后面或者侧面,再狠狠地揍伦多的某支部队一顿。又很快消失。一种上打打停停。拖住了伦多的脚步。
炎天见大局已定,马上派出两只骑兵和一支步兵,对伦多所率的叛军进行追击。
根据炎天的命令,两支骑兵并不与敌人主力交战,而是像两把钢刀一样,从叛军两侧**,将撤退中地叛军后军截断一部,丢给后面到来的步兵。然后再截一段。黑鹰骑兵师。却像吊靴鬼一样。一直如影随行地跟着伦多的中军,时不时出现。洒下几波箭雨,而后又神秘地失踪。
五天后,伦多所率叛军只余下五万余人。在行至伊比利亚与阿亚那行省交界处时,一直心怀不满的原帝国第四军团军团长,伦多的副手,率领两万人率部与伦多分道扬鏣率部北上。伦多则率三万人,意图穿过阿亚那行省返回***行省。
安东尼果断地放弃了北上的一部,将情报送给炎天后,率部对伦多展开了全力追击。三日中,五次袭击叛军,歼敌近一万余人。这种死亡的威胁,致使不少叛军为活命私下逃走。
伦多地逃亡之路,越走越艰难,越走越心寒,进入***城后,跟在他身边地叛军,人数不过五千人,都是骑兵。当安东尼的骑兵出现在伦多逃亡道路的前方时,伦多知道,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了。
“你已经追了我近十天了,看来终得与你一战了!将军阁下,可否能拿出骑士风度,让骑兵们进行一次对决呢?”伦多战在阵前,遥遥地朝安东尼说道。
伦多的骑兵决战请求,对于大陆的骑兵将领们来说,是很常见的。在双方兵力相差不远的情况下,绝大多数有点骑士风度或者贵族风度的将领都会同意。伦多希望,自己死也能死得壮烈一些。
“我同意你地要求。”安东尼笑道,“杀!”
两股骑兵并没有如同预料中那样搏杀在一起,安东尼地骑兵,在洒下一波箭雨后,自然分成两列,绕道了敌人地两侧,再度以箭矢展开攻击。
当伦多满身是箭,躺在血泊中时,安东尼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你也算骑士?”这位昔日地叛军统帅,怨毒地看着安东尼,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了他,似乎在控诉他对骑士精神的亵渎。
“所谓风度,在我看来,只不过是通向胜利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安东尼微笑道,“当然,平时它仍然是我欺骗敌人的最好伪装。”
“卑鄙的骑士!”伦多气急骂道。
“我仅是卑鄙,而你从背叛你的国家那天开始,就不能再称为一个骑士了。”
安东尼不愠不火地说道,优雅得很符合他的贵族身份。
“将军,请最后发扬下风度,借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