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听了又怎样?
他有他的计划,当然,她不会去扰乱。他想让天齐国灭亡,她也不会阻拦。她只是不想让天齐国在战争中成为牺牲品,逐渐走向灭亡,更不想让年轻的司徒彻成为亡国之君。
亲眼看着自己的国家灭亡,那是何等的残酷!
她懒得理墨律,便轻嗯了一声,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墨律顿时俊容发青,咬牙切齿道“回行宫后,朕再找你算账!”
云幽挑了挑眉,这个男人越来越神经质了。
动不动的就对她发火,算什么。
收回目光,发现司徒彻竟然害怕得缩成一团,云幽带着玩味道“你怕墨律?”
虽然有些不情愿承认,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云幽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不要怕,以后他可是你姐夫”
司徒彻耸拉着脑袋,又点了点头。
她不禁有些失笑,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难不成就怕墨律?
云幽不逗他了,安静地看着晚宴场景。
红色幔帐随风飘荡,丝竹传耳,身姿妩媚妖娆的舞女绽尽光华,红袖宽口上下起舞。大臣尽情欢乐庆祝,饮酒对欢。今晚无疑是天齐国有史以来最重大的日子,墨律与天齐签订了合约,两国成为了盟国。
当然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签订合约后,天齐国需每年向西国进贡珍宝,再之,墨律迎娶了聘婷公主,并承诺到西国后便封为皇后。
这等于是向西国俯首称臣,还卖了女儿。
司徒娉婷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得意,她将红得妖冶的嫁衣褪去了,换了身凉爽飘逸的白纱裙。
“墨幽,能和本公主喝一杯么?”语气傲慢,非常不友好。
云幽秀眉一挑,司徒娉婷已经把她当成敌人了,随即她浅笑道“可以。”
她的酒觞被司徒彻给抢了,她便在案几上重新拿了个,向内添酒。
而司徒彻坐在一旁,清澈的眸底满是不解。
她明明是叫夜云幽的,为何他姐姐唤她墨幽?姓墨者,可是西国的皇族。
102 谋算的讨好
她明明是叫夜云幽的,为何他姐姐唤她墨幽?姓墨者,可是西国的皇族。
见云幽又想喝酒,他皱了皱眉头,一把抢了“你醉了,不准喝了”
“皇弟,你什么意思,本公主在给墨幽公主敬酒!”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袒护这个女子,司徒聘婷顿时怒了。
墨幽是公主也罢,是凌皇陛下的私生女也罢,她是不能容忍任何人成为她的威胁。
谁知司徒彻不但不怕,还无所谓般的耸耸肩“你没看见她醉了么?你不怕凌皇陛下怪罪?”
司徒聘婷一下歇菜了,毕竟她是凌皇的女儿,而且凌皇亲自承认过,她现在不能得罪她。
见到这一幕,云幽低低笑了,冷眼旁观一切“怎么办?聘婷公主,哦不,聘婷皇后敬的酒我不敢不喝啊”
司徒聘婷冷笑一声“彻儿,把酒觞给她!”
司徒彻将酒觞藏在了身后,看了眼风淡云轻的云幽,撇了撇嘴便把酒觞递给了她。
司徒聘婷挥手,一名侍女上前为其添满酒。
“来,干!”云幽淡淡一笑,十分豪爽地一口饮下。
傻女人!
司徒彻低低咒了一声。
“公主找我有何事?”她将酒觞放下,抿了抿红唇。
司徒聘婷微微一愣,她居然知道自己有事找她。
“那我就直说了,你不要介意”
她微微颔首。
“你不是凌皇陛下的女儿,本公主知道!”云幽少说有九岁了,如果她真是墨律的私生女,那天下还不大乱了。
她不信一个男人在十岁时就会有播种能力。
“聘婷公主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吗?”她眸底洋溢着玩味“还是担心我会成为你的障碍?”
司徒聘婷哑然,云幽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脸色有些不自然。
“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障碍,反而还会帮你”说完,她眼中的玩味更深。云幽起身,轻轻撩起褶皱白裙,月夜下的她美得不似凡人,司徒聘婷不禁有些看呆了。
“帮我?”司徒聘婷皱眉。
“对”她走到司徒聘婷面前,抬头看着她“你不是爱他吗?有我帮忙,肯定事半功倍!”
毕竟现在云幽非敌非友,司徒聘婷不会轻易相信她。
“当然,我不会白白帮你”云幽嘴角微微勾起,蜜红的脸颊露出绝美的笑靥“回西国后你只管做你的皇后娘娘,我帮你蛊惑到墨律的心,事成之后,我要你为我办几件事”
这个条件很诱人,司徒聘婷有些动摇了,她还不能确定墨律是不是在一心一意的爱她,她怕自己远嫁到西国后会变得一无所有。
她凝思片刻道“本公主万一为了你丢了性命怎办?”
“完全不会,公主你可放心”琥珀色宝石光泽的水眸透过一丝狡黠。
司徒聘婷犹豫不决,心中有所顾虑“本公主考虑考虑”
云幽樱唇扯了个淡淡的浅笑,从她身边走过,意味不明道“你一定会的”
司徒聘婷是帮云幽弄清事实当之无愧的帮手,再之,她看过那幅画,肯定知道画藏在哪里。
素手执着酒觞,见到前排高大健美的身影时,水眸渐渐晦暗,脸部却是面带笑意。
她走上前,娇小的身子趴在长椅上,小脸因酒醉而显得微微泛红,半敛的羽睫有说不出的魅惑。
墨律懒散的靠着檀香长椅,薄唇**轻抿,他挑眉邪佞道“小公主,终于想起父皇了?”
她嗤笑,如果不是为了冷燕他们,打死她也不干这活。
云幽平静了脸色,嘟着嘴唇双手搂住墨律的脖颈,将脑袋埋了进去,娇滴滴道“是呢,儿臣想父皇了,可否能让儿臣与父皇同坐一起呢?”她说完,心底不停翻滚,她一直认为这样的女人是最低贱的,想不到如今,自己也会放低来讨好一个人。
墨律狭长的凤眸更加深幽,精壮蜜色的臂膀反围住她的腰身,紧接着,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正坐在他的双腿上。
“女儿的戏演的真好,为父怎可不赏脸?”他的双臂紧紧锁住她的腰身,似笑非笑道。
被轻易揭穿了,云幽没有恼羞成怒,发而咬紧牙关,卖力的讨好他。
为了冷燕他们,她豁出去了!
云幽素手随便抓了一串红提子,摘下几颗剥皮,并亲手喂他吃下去。
剥果皮的过程中,她的手微微颤抖,用力不均匀,导致整颗红提子表面凹凸不平。
墨律还是浅笑着吃了下去,修长完美的手指拨弄着她垂落在腿间的长发,有时动作轻柔,有时用力轻扯,云幽顿时直感头皮发麻。
“女儿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殷勤了?”他的下颚抵着她的肩,呼出热气扫过她雪白的脖颈,似乎在回敬她刚刚的举动。
云幽身子有些僵硬,她尽力维持住,不让自己崩溃。
她淡淡笑道“父女之间不都是这样亲密的么?”
语落,他低低笑了,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凌乱的墨发,邪魅道“的确,不过朕还想到了一个更亲密的法子,要不要我们回行宫后试试?”
云幽当然知道他那糟糕的法子是什么,心里紧了紧,她忍不住咬牙道“下流!”说的极为小声,如蚊虫叮咛。
“嗯?女儿刚刚说了什么?父皇没听见……”舌尖伸出暧昧的一舔,他俯下身,戏谑道。
云幽如同被电击了般浑身战栗,她猛地转过头,恨得咬牙切齿。绝对是装蒜,他明明什么都听了,却装作一副欠揍样。
她如今虎落平阳,怨不得别人。
云幽好气地为墨律添酒,端起酒觞放到他面前,挑眉道“我敬你,谢谢你如此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确实非常无微不至呀,在她身边安排了无数暗卫,随时都跟在身边,就差她如厕的时候没跟着入厕了。
这句话暗含无尽的嘲讽,墨律听见了,他勾了勾**的薄唇,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父皇能为你想得这样周全,你应该感到高兴,万一出了差错把你弄丢了怎办?”
“呵呵,父皇时刻都在为女儿着想,女儿定然感激高兴”云幽干瘪瘪的笑了笑“所以,父皇要饮了这杯酒才是”
103 一起死
墨律凤眸含着邪肆的笑意,接过酒觞,喝了个干净。
光洁如玉的手指倒扣酒觞,从酒觞里滴落了几滴酒液在地“如何?满意了?”
云幽目露狡黠,宝石光泽的水眸格外璀璨,小鸡琢米似的点头道“嗯,女儿很满意,既然如此父皇再饮几杯吧”迷药迷不到他的话,她也要将他灌醉。
他的凤眸晦暗,不见一点笑意,却是无边的邪佞“倒酒!”
“好,好,父皇您别急”云幽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十分殷勤添满一杯又一杯的酒。
她每添一杯酒,墨律就喝一杯。她添了多少次酒,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御酒味道独特香浓,且回味无穷,虽不会伤身,但酒劲极大。
第一杯酒她加上了冷萧的迷药,迷药麻不倒他,酒足够把他灌醉,云幽就不信,她今天放不倒他!
“嘭!!”一只酒觞从墨律手中滚落,继而他扯住云幽的衣阙,狭长凤眸有了醉意。
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他把她的衣阙抓得死紧。
云幽尽力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父皇,你醉了?”
“怎么,想父皇醉么?”紫瞳被药水所遮盖,幻化成了黑眸,却还是如此妖冶慑人。
云幽心底一紧,语气有些急促“当然不是,既然父皇醉了,那女儿扶你回去休息”父女大戏告一段落。
回行宫后,孤注一掷。
她吃力地搀扶起墨律,每走一步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
司徒聘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被人扶走,恨得咬牙。而她旁边站着的司徒彻,看着那渐渐远走的娇小白色身影,突然觉得她好孤独和凄然。
行宫,隐藏暗处的影卫纷纷跳下,把守在楠木门外。
将墨律搀扶躺在床榻上后,长呼一口气,一把甩开环围住她的臂膀。
她同样瘫软在床榻上,在夏天搀扶一个醉酒的人走到行宫,的确不容易,今晚她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
雪白的肌肤渗出汗珠,汗水密布,几乎湿透她的白衣。
墨律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凤眸,神情非常悠闲舒适。
她撇了撇嘴,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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