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牠们要作最后一博了!”天灏窥出狼道,不过是要从各个方面来次突袭,即便你出手再快、再狠,也总有漏网的时候。狼群显然已抱着同归于尽的血拼想法,打算以此来捕获眼前的猎物!
蓦地,介川仿佛想起了什么,在胸前摸出一物,是一张石蜡纸包着的东西。悄声对天灏说道:“我数一、二、三、咱们赶紧后退,记住要卧倒!”话音未落,狼群开始运动了。只见介川数道:“一、二、三!”举手一投,那物事“嗖”地一声直冲冲地往狼群里飞去,二人不等东西落下,一个后跃,已退至十米远左右,“爬下!”介川大喝一声,就在二人刚刚卧到的同时,狼群已然呼啸冲来,电石火光间,“轰隆”一声地动山摇的剧烈爆炸声,一团炽热火辣辣的巨浪似惊涛拍岸呼啸扫来,转眼无数惨嚎声夹杂着支离破碎的残肢烂肉四处横飞。随即,一切归于沉寂!归于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另一个声音从洞子的另一头悄然响起,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声音:“闵大人,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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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踪隐迹 第十八章 一触即发
其实,介川早已料到炸雷爆炸后将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忍者常用而最不轻易用的炸雷关键时刻还是用上了。一般情况下,伊贺忍者或其他门派忍者都会使用这样非到万不得已情况下,绝不使用的逃生手段。这种暗器既可因爆炸产生短时间浓雾,并借此地遁,又可以因其猛烈的爆炸而将穷追来犯之敌轰退,而逃出升天!
介川最终还是用了,不过却没有地遁。因为与自己一起的天灏并不精通此道,因此,在二人退无可守的紧急关头,还是选择爆炸的瞬间就地卧倒。即便如此,炸雷在狭长的洞子里爆炸,瞬间产生的当量和摧枯拉朽般的气浪,却因能量无法扩散而威力迅猛无比!不仅将那些进攻的红狼悉数炸死,而且洞子因此而坍塌,将天灏二人掩埋在碎石泥土下!
不过,总算逃过一劫!二人实在没有精力再与那些凶残成性的红狼纠缠了!
二人从昏昏沉沉的恍惚中逐渐恢复了清醒的意识,相互挪动身子,并无大碍,所幸洞中是泥土掘成的通道,即使砸在头和身上,也只是些浅表性皮肉伤。当然这要比被被红狼撕咬几口,或是葬身狼口要好得多。
洞子里余烟未尽,四周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和焦糊的血腥味。不时有泥土沙沙的坍塌声。
好象远处有人在呼唤着什么?那声音渐渐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楚。
“闵大人,闵大人——”这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有些小心翼翼,呼声轻唤。似乎在回避什么,不愿更多的人听到。
“闵大人——”声音又一次响起,却是十分熟悉,在这个时候却也亲切。
“难道是他?”天灏一闪念,想起一个人来。赶紧吐出嘴里的泥沙,摇了一下一动不动的介川:“介川,快醒醒。”
介川动了下,半晌才从泥土中抬起头来。只喘粗气,不时将嘴里的泥渣吐出,怔怔地说道:“厉害,厉害。”显然他还没有从刚才的噩梦中完全清醒。
既然那声音分明是在呼喊自己,料想不会是敌人,天灏干脆掏出火摺子打亮,从地上捡起一只火把点燃插在洞壁上。蓦见介川一张脸被熏得与背景一般黑,只剩下两个眼白在打转转,不禁笑道:“你快赶上灶王爷了。”话音未落,介川却“嗷”地怪叫一声,霍地从土堆里一跃而起,手里的钢刀带着一股凛寒,直往天灏的背后劈去——骇然间,他看到了一只狰狞的熊头!
“且慢!”那熊头冷喝一声,身形暴退,避开了突如其来的劈刺。与此同时,天灏从声音中已然判断出来者是谁:“老六!”
本来介川一击不成,正待再度出击,却见天灏惊叫一声,似与那披着熊头面具的人是极熟之人,当下不敢造次,“呛啷”一声,竟硬生生将刀收回刀鞘。嘴里仍嘟哝道:“他的是土匪啊!?”他实在想不通,这家伙刚才还在聚义厅与匪首和二当家坐在一起,这会儿怎么却成了自己人?
“老六?怎么会是你?”
“大人,是我,木老六哇!哈哈。”
意外相逢,二人喜出望外。天灏拍了一下一头雾水的介川,对木老六说道:“这是我一路上走来的朋友,介川一之。东瀛武士。”随即又对介川说道:“这就是我给你谈起的锦衣卫校尉木老六,我的同伴。”
“嘿嘿,怪不得我见着这刀法与本土的大不一样呢。难怪,难怪。”老六啧啧称奇。
“承蒙夸奖,能躲过介川凌空一击的人也不多啊。”介川由衷地赞叹道。
“彼此彼此嘛。”木老六当仁不让,其实,一两招也分不出什么伯仲来,只当彼此寒暄奉承一般。
忽然,天灏冷言问道:“老六,许久不见,怎么当起山大王,自图快活了?”
见天灏忽然责怪起自己,木老六赶紧解释道:“大人,请原谅卑职现在不能一一奏明,容过再几日,卑职自当说明一切。”
天灏沉吟片刻,指着地上群狼的肢体残骸,问道:“这又是怎么会事?”
木老六心中一凛,怯声说道:“回大人,这些死去的狼是一种血狼,通体血红,凶残无比。一般人难以抵抗,倘若遇上,也多半自认倒霉。这些血狼虽不见天日,但却颇有几分鬼祟,更兼会喷邪秽之气,稍不留意,中了此道便手脚皆软,能力尽失,决难逃命!卑职见你们跌进洞里,想必有此一遭,特赶来相助,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听罢,天灏倒抽了一口冷气,想不到自己堂堂一锦衣卫镇抚使却如此狼狈逃窜,差点命丧狼口。多亏了介川那枚炸雷,若不是,真不知还能苦苦支撑多久,胜算有几分?想到此,虽心有余悸,却忿忿说道:“倘若那匪首落入我手,定叫他求死不得呢!”
木老六马上接过话茬,说道:“大人机会到是有,不过要费些周章,好在我来之前,已经在他们的酒里下了‘酥骨散’。那‘酥骨散’与蒙汗药一般,无色无味,中了此药,功力尽失,若不运气,是看不出来的,如有破绽,还以为自己酒喝多了。这药没一两个时辰,是解不了的。估计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说干就干,天灏当即决定来一次偷袭!考虑一下,决意先从匪首和二当家下手,将其控制住,擒贼先擒王!其余的便是手到擒来,无非是小菜一蝶。“我们分头行动,一切要见机行事!倘若此计败露,大家便立即撤回下桃花坞,那里是个去处。”布置完一切,大家开始动身,木老六在前,天灏二人随后,沿着洞子走了一截,却是愈走愈黑。拐过一道直弯,转眼就看不见火光。但凭感觉,地势却是渐渐升高,走到最后,三人只好躬起身子,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往前走。再走不到三两分钟光景,木老六停下步子,嘘了一声,然后屏息静气地听了一阵,然后小声说道:“上面便是大当家的卧榻了。”
木老六蹑手蹑脚地推了一下暗板,却是一扇沉重的石门。一推,纹丝不动。只好发力推去,咯吱一声,石门终于挪动,露出一条仅能侧身通过的缝隙。三人凝神贯注,各持兵器悄悄闪身走出暗道。一看,屋子里空着一张铺着虎皮大床,却不见匪首踪影。“难道这药药力不够么?”正在疑惑,忽听一声炮响,金鼓齐鸣,呐喊之声,震天动地。三人听得清楚,知是贼兵已到。便一齐上了寨墙上,望外一看,只见贼兵如倾山倒海一般,蜂拥而来。贼兵中军高撑一面大黄旗,旗上写着一个斗大的红“帅”字,旁边有一行小字是“值殿威武无敌大将军廖”。天灏看罢,心里暗想,现今皇上文弱多犹,又一班酸秀主持朝政,连这荒僻之地土匪也做起扯大旗,谋虎皮的事了。便与木老六道:“逆贼如此僭越,贼首居然胆敢自称值殿大将军,你道可杀不可杀么!?”木老六也是怒不可遏。正谈之间,贼兵已临寨门。
与匪首卧室相连的寨子是中寨。天灏他们三人原本是偷袭匪首,擒贼擒王,便由木老六带路,谁知却扑了空。估计是地洞里炸雷爆炸声惊动了土匪,因此,当三人一来到寨墙上便被贼兵来了个前后夹击,围得如铁桶一般。三人再次环视四周,却见自己所处的寨墙实乃左接突兀笔直的云崖,右临陡峭莫测的山涧,若非奇迹,几乎插翅难逃!
此时,正面吊桥已被介川在第一时间拽起。其实大家都清楚,这不过是徒劳无益之举,即使你防得了正面,也未必防得了后着,倘若贼兵前后同时合力展开攻击,仅凭三人之力,也支撑不了多久!
三人各想对策的时候,只见那些贼兵一字儿排开,列成阵势。不一刻,从中军中飞出一骑马来,上坐一狰狞之人,却是扣着狼头面具的二当家。此刻已近晌午,阳光直射下的二当家,颌下一部短钢须,手持一把蛇矛,足有碗口粗细,坐在马上,望着寨墙上高声喊道:“尔等听着,咱大当家素有好生之德,应天顺人之心,怜尔等有些见识,不忍大动干戈,不如速速纳降便了,倘若有些差池,后悔莫及了。”
天灏闻言大怒,指着二当家骂道:“该死的逆贼,你也不问问爷是何人!?你等僭称,已是大逆不轨,不如速速退兵,既早归正,或者圣上念尔等一时糊涂,格外施恩,不加诛戮,若一味不知好歹,居心造反,指日天兵所指,免不得碎尸万段!”
“说的是!”一旁的木老六大声喝好。也指着二当家斥责道:“识时务为上,不如早早投降,一可为自己正身,二可为后路着想,总比占山为匪,东躲西藏,饱一顿饿一顿要好啊!”
听罢此言,二当家直气得三尸冒火,七窍生烟,大骂木老六:“尔这吃扒外的东西,大当家待尔不薄,却要引狼入室,谋反在先,还故做正经,不怕别人笑话么!?”
木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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