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多了。
于是在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马谡明显加快了做事的节奏。在他的努力操练下,原本强度就很大的训练,几乎是硬生生上了一个台阶。而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就连诸葛亮这个工作狂看了之后也是感觉有些过了,私下里和马谡交谈过几次,希望他能掌握好训练的度量。
“幼常,我看你近来为何一反常态,如此拼命?须知凡事欲速则不达,张弛有度,方为上策啊!”八月份的这一天中午,看马谡还准备继续来个紧急集合训练,诸葛亮也是委婉地建议他,要稍稍注意训练的强度。
听了诸葛亮的话,马谡叹了口气,闭着眼睛道:“如果曹操不来的话,我就不会这么拼命了。可是眼下曹操已经准备南下,主公这里兵微将寡,襄阳刘景升又指望不上了,我们要是不加强训练,到时候这数千人马,真不知道还能有几个和我们一起,活着去长沙汇合二将军。孔明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这时候马谡真的找回了一点前世考前突击的感觉,只不过程度更严重罢了。考试不行也就是挂科而已,但是这一次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搞不好就要一起挂了。
听了这话,诸葛亮一向自信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丝无奈。马谡自然知道他为什么无奈,在这一个月内,诸葛亮曾经数次明言或者暗示刘备,必要的话趁着现在刘表重病卧床,以非常手段拿下荆州,以为根基,但都被刘备拒绝。而这种事情大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劝自己主公不仁不义,也不是臣子该做的事。
就在他们二人闲谈的时候,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从门外飞奔而至,正是刘备的大舅子,负责情报工作的糜竺糜子仲。看到糜竺这么一副丧魂落魄的样子,马谡心中陡然间产生了一丝不良的预感,连忙问道:“子仲兄,何事如此慌张?”
“军师,幼常,大事不妙,我在许昌的几个探子刚刚都发来消息,说是曹操已经开始集结军马,不日便要南下了,你们快随我一起去见主公,一起商议一个对策吧!”糜竺气急败坏地道。
“什么?”诸葛亮和马谡闻言都是悚然一惊,曹操终究还是来了。当下顾不上别的,连忙去找刘备。用不了多久,所有刘备集团的高层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孙乾、糜芳、简雍、张飞、赵云等人也是陆续赶过来。
等众人都集结完毕,刘备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对糜竺开口道:“子仲,事情究竟怎么样了?你快和大家说一说吧!”
“诺!”糜竺言简意赅地道:“据我们在许昌的探子来报,自从上个月,曹操就开始频繁调动河北、中原的驻军与许昌,准备南下。截止到本月初,已经聚集超过十万步骑,眼下还在继续集结。除此之外,自本月初开始,许昌朝廷的一切政务,都已经由尚书令荀彧代为打理,看这样子曹操要亲自带兵来了!”
超过十万大军,曹操亲自前来,这两个消息任何一个都足够震撼,更何况两个加在一起,那更是震慑得在场的一众人等半晌说不出话来。马谡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震惊,原因无它,这么多年了,刘备要是和曹操手下的大将交锋,勉强还能够有胜有负。唯独是和曹操本人较量,从来就没有赢过哪怕一次。久而久之,曹操都快成为大家的心魔了。也正因为如此,听说曹操到来之后,所有人才都是感到一阵由衷地震撼,继而感觉一阵发虚。
现场的冷清并未持续多久,一个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哥,我愿率军和曹贼一决胜负!”正是张飞开口道。只是马谡也听出来了,自信如他者,话语之间也是有些没什么把握。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曹操大举南下,光凭我等难以与之匹敌,还需早作准备!”刘备还是很冷静的,曹操兵马到底是太多,自己这里不过5000人马,和他交手简直是自寻死路。他这一说话,张飞也就不吱声了。
“主公的意思是?”诸葛亮似有所悟,向刘备问道。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向景升兄求援了。荆州上下也有十几万大军,若他能相助,还是可以击退曹贼的!”刘备淡淡地道。他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这么沉得住气。
“话虽如此,可是主公,刘荆州现在病入膏肓,已经是不能理事了,他还能给咱们发救兵吗?”马谡有些不乐观地道。不出意外的话,刘备这一趟也是无功而返,最后不得不急匆匆地跑路了。既然如此,还要去找他吗?
“无论如何都是要试一试的,这样吧幼常,你随我一同前去襄阳走一趟。我想当面劝说景升兄,看他能不能发兵相助。孔明,樊城这里的一应事务,就由你来打理了!”刘备想了想之后,却是布置道,诸葛亮自是答应下来。马谡也知道若是不让刘备去一趟,他绝对是不会死心的,当下也只好暗叹一声随他同去。
二人连同赵云,还有几个跟随保护的卫士,一起渡过了汉江,骑马来到了襄阳。此时襄阳百姓对此还是一无所知,街道之上一如往昔的繁华。想到这繁华的一切很快就要毁于战火,马谡心中也很不是个滋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知道得越多,反而会让自己越发痛苦,因为你什么都不能做。
待到了州牧府前,却见门口戒备森严,门卫新增了不少。刘备下马之后正待进门,已经被一名门卫拦住:“州牧大人重病在床,不能见客,使君请回!”
最近这几个月,刘表的府邸刘备是隔三差五的就要来一趟,要么是前来和他议事,要么是过来探病,州牧府早就是走熟了,压根就不需要人通报。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还不准他们进去,刘备还没觉察出什么,马谡已经是直觉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第二十章 襄阳遇险
“我正是为探病而来,尔等无需担心!”刘备淡淡地道。虽然被阻拦有些不快,但是刘备看他有些面生,只当他是新调任过来的,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以免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不让刘备进去的那名卫士,看服色正是一名荆州军的都尉。听了刘备的解释之后,这人虽然有些畏惧,但还是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道:“这个,州牧大人重病在床,实在是不能见客,使君还是请回吧,等州牧大人病情有所好转再来!”
连续两次被拒绝,刘备已经有些不快。这时马谡已经抢先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是谁的部下?新调任来的吗,怎么看起来面生得很啊!”
“这个?”那名都尉低头并不应答,此时刘备也捉摸出来有些不对劲了,连忙一把推开拦路的众人,大踏步往府内走去。马谡和赵云快步跟上,没多久就来到了刘表的房间。刚一进门,就听见刘备一声惊呼。
“兄长,兄长!”刘备大惊之下,连忙走向床榻边。马谡凑上前一看,也是大吃一惊:刘表已经老得都快不成人形了。数月前见他,虽然须发皓然,但精神气度还不错,算得上是鹤发童颜。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是萎顿在床,整个人形销骨立,瘦的是皮包骨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口中涎水直流。马谡就算不怎么精于医道,看了这幅架势,也知道刘表已经快差不多要嗝屁了。
听了刘备的呼唤,一直呆滞的刘表,眼神也是慢慢地转移过来,现在的他似乎就连转一下脑袋,也需要很大的力气。目光停留在刘备身上,又过了半晌,刘表似乎才认出刘备,眉宇之间也是闪过一丝喜色,两只胳膊挣扎着就要起身。
“兄长身体要紧,有什么话就躺着说吧!”刘备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马谡和赵云左右看看,却见连个伺候的丫鬟或者小厮也没有。联想到刚才门口那些陌生的卫兵,马谡已经是隐隐然预料到了点什么。
刘表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努力,缓了口气,这才开口道:“贤弟,我,我不行了,你快走吧!”就这几句话一说,几乎已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兄长?”刘备闻言大惊,眼看刘表现在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好,只怕不能受刺激。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备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兄长,曹操率十余万大军,旬月之内必然要南下荆襄,小弟兵微将寡,实在是无从抵抗。还请兄长将荆襄兵马交付于我指挥,以抵御来犯之敌!”
听了刘备这话,刘表脸上竟然是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似是苦笑,又似乎是嘲讽。不过没等刘备开口,刘表已经是缓缓地道:“贤弟,我已经是力不从心了。这几天,那个贱人对我的病情不闻不问,饮食之中,已经被他们下了慢性毒药,整天只是催促我立琮儿为嗣。现在就连府内的护卫,也都已经被蔡瑁换成他的亲信了。我已经是命在顷刻,眼下我就算是想帮你,也已经帮不了你了,咳咳咳……”话没说完就已经是连连咳嗽。
“什么?”刘备闻言大惊,就连马谡这个早有心理准备之人,当从刘表口中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心中一沉:现在襄阳真的是完全指望不上了。不过就在这时,外面也是一阵脚步声传来,还夹杂着吵闹声。
“我去看看!”赵云闻声剑眉一扬,立即转身而去,就在这时,已经垂死在床的刘表,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来了力气,猛地一把抓住刘备的手,急匆匆地对他道:“贤弟,你快走吧,告诉琦儿,我死之后,千万不要来襄阳奔丧,以免为蔡瑁所害!快走,那里有路!”说完指着墙边的一座衣柜。
“这?”刘备还没反应过来,马谡也是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连忙快步上前把柜子门打开,却见这个柜子里堆满了冬天的被褥,却是没什么特别的。
“那后面有门,你们快走!”刘表指着柜子,断断续续地道。这时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了,马谡和刘备知道情况紧急,当下二人联手,不多时就把柜子里的被褥清点一空,全部扔在地上,果然柜子里面是有一扇门。马谡再把这扇门推开,才发现门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黝黑黝黑的,却不知道通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