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尽数收编的话,那么难免会造成隐患。
而且自己此刻身处敌人腹地,一旦他们爆出什么乱子,自己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从稳妥的角度来说,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他们羁押起来,然后自己稳守青泥隘口,等待后续的关平、向宠他们杀过来之后,再去攻取潼关。可问题是时间隔得越久,越是容易暴露消息。而关平他们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来的,一旦让敌人知道了消息,那么自己就算是打通了武关道这条道路,却没能趁势拿下潼关,日后能够起到的作用也是大打折扣。
另一方面,如果自己真的选择分一些兵留守在青泥隘口这里,驻守的同时并且看负责守这些人,那么留的人多了的话,攻打潼关就未免有些人手不足;留的人少了的话,或许又会造成隐患。以前打仗的时候,军中都是有专人负责收编俘虏和降卒,还从来没有为这种事情犯难过。
想到这里马谡也是有些头疼了,万没料到的是都到了这一步了,居然为了几个俘虏而没辙了。要说保险的话,一刀杀了最保险,但是这可不是一个人,整整是1000多人,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哪能下的去这个手呢!
“要是军师下不去手,末将可以代劳。”看马谡神情有些犹豫,邓艾有些猜到他担心的是什么,当下自告奋勇地凑上前狠声道。听了他这话,马谡也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制止道:“自古杀俘不祥,况且大王一向以仁义为本,岂会答应我等做出如此事来?”说到这里,他忽然也是灵机一动,立即开口道:“士载,你派几个人去查一下夏侯楙的住处,最好带几个曹军的降卒一起过去,看看他那里是不是有很多的钱粮财物。”…;
“诺!”对于马谡这个命令,邓艾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前去照令执行,过不多时却是兴冲冲地走来,大声开口道:“军师,果然被你给料中了,夏侯楙这厮,可着实发财啊!我们搜寻他的住处,发现了不少金银财物!”
“果然如此!”马谡也是暗自舒了口气,这夏侯楙果然是和史上记载的一样,性格急躁却又悭吝爱财如命。此刻虽然是在军中,但是在他的住处,依然是囤积了大量的财宝。只是他这一来,反而给马谡帮了大忙。
当下马谡对邓艾道:“士载,你去把这些财物分发给曹军的俘虏,就说这些财物都是夏侯楙历年来克扣军饷所得。如此一来,我想这些士卒再也没有谁愿意为他们卖这个不值钱的命了,这个时候你再去收编他们,多半是愿意和我们一起前去关中,攻打潼关的!”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马谡这一手说来不奇怪,就是学的刘备了。当年在西川,刘备为了迅速平定人心,把刘璋送给他的金银财物,几乎全都分给了助战的川军。正是因为如此,在后来哗变之时,这些川军很快就归心了。现如今马谡把这些财物分给这些曹军降卒,而且还说是夏侯楙克扣的军饷,这一来就算是再死心塌地的人,都不会再为曹操尽那虚无缥缈之忠了。
事实正是如此,在马谡发放了财物之后,所有的俘虏听闻这些财物,居然都是被夏侯楙克扣的,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军饷,一时间均是感觉极为愤慨。而在查获这些财物的时候,不少曹军的降卒都是亲眼所见,这些财物都是从夏侯楙的住处搜出来的,这一来更加显得“证据确凿”。
事实上,从夏侯楙下处搜出来的这些财物之中,一部分固然是夏侯楙克扣的军饷,但是还有很大一部分却是夏侯楙收受的贿赂,其中甚至还有陈玄孝敬的一部分。不过在这个时候,这个问题显然是没有人去深究了。夏侯楙要是知道自己死了之后还要被马谡摆一道,多半棺材板子都要气得翘起来了。
于是乎,得到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钱粮的青泥隘口守军,一时间对于夏侯楙,乃至整个曹操集团的怨念,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在这样的大前提下,马谡提出收编他们的时候,几乎就没有受到半点阻力。甚至于这些被收编的曹军,斗志比马谡原本麾下的汉军还要来的旺盛。直让马谡感慨,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靠着这简单有效的金元攻势,马谡以最快的速度搞定了青泥隘口的降卒。当下马谡留下500士卒留守青泥隘口,然后自己和邓艾带领剩下的2000士卒,其中包括那1000多收编的降卒,全部换上曹军的衣甲,在陈玄的带领下,取道蓝田直奔潼关而去。一条自武关至潼关的口袋,正在慢慢地形成。
第一百七十四章 潼关
“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夏侯渊回首望着依然跟在自己身后的曹军士卒,不由得心下惨然,一时间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今日和刘备一战,在战斗最关键的时刻,马超突然率领两万西凉铁骑,从侧面迂回杀入战场。夏侯渊不得已,只得命令孙礼率领所部骑军为大军掩护,然后立即往北撤退。纵然是虎步关西的夏侯渊,也不愿意在这关中平原上,率领步卒和过万的西凉铁骑相对抗,因此他选择了暂且的撤退。
夏侯渊的应变不可谓不迅速,也不可谓不正确。但是无奈敌人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点,在意识到夏侯渊准备开溜之后,诸葛亮当机立断,让先前负责侧翼袭杀的吴懿和吴班,拼死纠缠住了夏侯渊。面对这般死缠烂打的对手,就算有孙礼的策应,夏侯渊也没能及时抽身,终于是被对手给死死缠住了。
一场大战下来,跟随夏侯渊出征的五万曹军步卒,超过两万被当场歼灭。而要不是因为突如其来了一场大雨,地面变得湿滑不堪,给汉军的追击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夏侯渊简直都不敢确信,自己此番能否顺利地脱身。一时间他也不由得庆幸,这场大雨来得太是时候了,简直就是上天对自己的庇佑。
定了定神,夏侯渊决定暂且率军北上,驻扎在高陵。虽然自己这一次死伤颇为惨重,但是毕竟还是保存了半数以上的军力。加上曹仁所部,眼下的兵力并不见的比刘备来得逊色。因此夏侯渊决定还是暂且坐镇高陵,等待战机。
夏侯渊不知道的是,同样是因为这场大雨,马谡他们得以顺利地摆脱了曹军的细作。在一名当地的士卒的带领下,马谡和邓艾冒着大雨,率领3000人马直奔他们这一次行动的最后一关潼关。
潼关位于渭河下游、与崤函古道东口的函谷关遥遥相对,守卫着这条古道要津的西口。潼关设于东汉末因为潼关地处黄河渡口,位居晋、陕、豫要冲,扼长安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进出三秦之锁钥。所以汉末以来,就成为东入中原和西出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及关防的要隘,历来也是兵家必争之地,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
潼关的地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十二座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唐代的大诗人杜甫在游此之后,也有“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万古用一夫”的诗句。
这样一座雄关漫道,要是真的发力强行攻打的话,那么多半是要付出极大的伤亡,还要有完备的攻城器械,才能将关隘攻破。对于马谡来说,现在手投上就这么一支小部队,自然是不会干强攻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在带上陈玄这个诈城的大杀器之后,马谡他们顺利地来到了潼关脚下。
潼关虽乃雄关险隘,当初马超等西凉军阀与曹操对峙之时,潼关的屯军曾达了十余万之众。但现下关中与关东皆为曹操地盘,处于腹地的潼关理论上不会受到任何威胁,因此其该地目下只驻扎了还不到两千多兵马,由夏侯渊的族弟,平虏中郎将夏侯杰负责镇守。这一天的清晨一大早,潼关城头上值守的士兵发现了城西一支数百人的小部队推着大车而来,于是急忙向上峰报告。过不多时,夏侯杰便带着一脸困意,率领几个亲卫军士上得城来。…;
此刻雨过天晴,万里无云。借着初升的旭日,夏侯杰看清了来者身上所穿的衣甲,均是自家的士卒,心中便自松了七分戒备,当下高声向奔至关前的友军喝问道:“来者是哪一军的,你们是奉了谁的将令,来潼关所谓何事?”
夏侯杰这一问,陈玄自然是要出来搭话了,当下打马出列拱手道:“夏侯将军吗,是我啊,商县县令陈玄,奉朱灵将军之命,特来潼关提调粮草!”
夏侯杰和陈玄也有数面之交,眼见是他也不禁有些意外。但是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倒也信了八九成,当下开口问道:“怎么,朱灵将军那里,上个月不是刚刚送了一批粮草去了吗,怎么现在又要粮草?”武关那里的情况,夏侯杰也是知道的,笼统不过小几千人,能要多少粮食呢?
“夏侯将军有所不知啊,半个月前贼军突然攻打武关,朱灵将军最近一直在奋战,刚刚曹将军又派了一支兵马过去助战,因此粮草消耗甚快。”陈玄也是不露破绽,一五一十地答道,言语之间甚是镇定,并不显得紧张。
事实上,陈玄也知道,事到如今自己现在已然没有退路了。丢失商县本身或许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但是协助马谡诈取青泥隘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就这一件事,使得陈玄基本上已经没有可能,再见容于曹操集团了。既然如此,不如死心塌地改换门庭。加上先前诈取青泥隘口的时候又是经过一些训练,因此这一次说起话来极其自如。就算是在一旁的马谡,都没有感觉出有什么破绽。而夏侯杰也不是什么细心的人,自然是更加看不出来了。
打量了一下陈玄,笼统也就百来人,夏侯杰这就放下心来。当下稍加犹豫之后,便即下令打开城门,放陈玄他们进来。一时间百余人连同数十辆大车,全都推了进来。夏侯杰一边下令关城门,一边走下城来招呼来人。但是就在他看到陈玄等人的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