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集合的号角响了起来,鳌拜知道一定是有战况,顾不得多想,忙到中军帐中集合。
皇太极见人到的差不多了,说道:“据探子回报,林丹汗正准备向北逃窜,岳托带人留守大营,其他人马上随我出兵追击。”
“是!”其他人答应着准备出发,却听皇太极喊道:“等等!”
“萨哈廉呢?”皇太极环视了下周围,并没有发现萨哈廉。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道一向认真负责的萨哈廉为什么会缺席。
安达里走到皇太极身边,说道:“回禀大汗,臣听闻和硕贝勒正在疯狂的找一位姑娘。”
“什么?”下面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萨哈廉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理战事?这不太可能啊。
“胡闹!”皇太极的手掌用力拍向面前的桌案,愤怒的说道:“就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弃战事于不顾!”
皇太极说这句话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战场,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而且,是与萨哈廉为了同一个女人。
岳托替萨哈廉解释道:“大汗,臣认为萨哈廉不会这么荒唐,他可能有其他的事情耽搁了。”
皇太极一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此事稍后再议,我们先出发吧。”
哈日珠拉在皇太极的帐子中靠着书架枯站了好久,知道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确定皇太极已经离开,才从后面走了出来。这里,她已经不想再继续留下去,于是她给萨哈廉留了字条,离开了大金的营地。
哈日珠拉离开营地,并不太清楚回家的路,而且附近又没有人烟,她只能凭着感觉走。走了没多远,忽见一队人马从对面过来,她本以为是察哈尔的人,走进了才发现是金人,大概有四十多人的样子。哈日珠拉并不想与这些打仗的人接触,远远的避开,可是他们好像并不想就这样离开,绕路拦在哈日珠拉面前。
为首的人骑在马上上下打量着哈日珠拉,问道:“你是察哈尔人?”
哈日珠拉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极不情愿的答道:“是。”
那人噗地一声笑了,盯着哈日珠拉说道:“看你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汉族女人的味道,虽然脸上有伤,但是身材还不错,跟爷回去吧。”
哈日珠拉厌恶的别过头去。
那人见到哈日珠拉无视的神情,有些被激怒了,说道:“怎么着?不愿意?多少女人想跟着爷爷还看不上呢。”
“那就麻烦您去找那些愿意跟着你的女人吧。”哈日珠拉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呦!这丫头看似较弱,脾气还挺硬的。来人,带走。”
他话音刚落,马上有人上前按住哈日珠拉。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哈日珠拉用了的挣脱,怎奈对方人多,力气又都大出自己很多,她的反抗根本不起丝毫作用。
哈日珠拉怒视着那个领头的人,说道:“你作为军人,怎么能随便抓人呢?”
那个人听了哈日珠拉的话,哈哈笑道:“军人怎么了?老人出生入死的带兵打仗,不就是为了女人吗?你一个毁了容貌的女人跟着爷还委屈了你不成?如果不是这里连个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爷我也不会看上你。”
哈日珠拉怒视着他,骂道:“你!你这个流氓!”
“流氓?我就是流氓怎么了?”那个人打马走到哈日珠拉的面前,伸出手指勾住哈日珠拉的下巴,俯下身凑近她的脸说道:“一会儿回到营地,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流氓。哈哈哈。”
哈日珠拉继续挣扎,喊道:“你最好放开我。”
那人笑道:‘我不放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到了我的手上,放不放可由不得你,十五叔一直说汉女很有味道,今天爷也要好好感受感受。”
旁边的人听了他的话,也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哈日珠拉觉得备受屈辱,恨恨的看着他,“你如果敢动我,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哈哈,我杜度还从来没怕过呢。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不得好死。”他像看着掌心的猎物一样看着哈日珠拉,嘴角倒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他就是杜度,努尔哈赤的第一个儿子褚英的长子,褚英死后,他掌管镶白旗,皇太极继承汗位之后,他的权力被削减。他和他的父亲褚英一样,勇气十足而欠缺谋略,努尔哈赤在位时还念在他是长孙而对他很是重用,但是他却并不太得皇太极喜欢,况且他父亲的死,和四大贝勒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当然褚英仗着自己是太子,丝毫不把他的几位叔叔和弟弟们放在眼里,更是害怕弟弟们功劳过大,威胁自己的位置,于是对代善、皇太极等人多方打压,对阿敏、莽古尔泰等人也是颐指气使,使得当时还不是四大贝勒的皇太极、代善、阿敏和莽古尔泰联合起来,扳倒了褚英。当然,四大贝勒在褚英被废的事情上究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其他人并不是很清楚,包括杜度,但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还有他自身的性格的因素,他并不得皇太极喜欢,所以他一直觉得苦闷,认为自己的才能得不到施展,所以更加纵情酒色,肆意妄为,皇太极念在他是爱新觉罗家长子长孙的份上并未对他进行过多责罚,但也没有给过他更多的机会。
哈日珠拉并没有听过杜度的名字,只当做他是一个普通的将领。
杜度看了哈日珠拉一眼,扬起手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带走!”
他的手下将哈日珠拉绑在马上,欲用布袋将哈日珠拉藏起来,杜度见了,骂道:“干什么?也不就是玩个女人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藏着掖着,怕别人知道不成?把那个袋子拿开。”
“是!”手下们对视一眼,将手上的袋子扔到一边,把哈日珠拉绑缚在马背上。
“喂!你这个混蛋,流氓,快放开我。”哈日珠拉的手被绳子绑得生疼,气急的大叫,杜度只是得意的看着她,一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下。
☆、第七十六章 女人如衣服
“萨哈廉,你可知罪?”中军帐中,皇太极怒视着下面的萨哈廉。
萨哈廉屈膝跪下,说道:“臣知罪,臣贻误军情,甘愿受罚。”
皇太极见萨哈廉没有半句解释,目光坚毅,心中更加生气,对外面的士兵喊道:“来人,萨哈廉擅离军营,玩忽职守,拖出去打三十军棍。”
多尔衮上前道:“大汗,现在战事正紧,军中正是用人之际,还请大汗看在萨哈廉往日功劳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
其他人也异口同声的求情道:“臣等请大汗开恩!”
皇太极抬起手,示意下面的人闭嘴,不容置喙的说道:“萨哈廉目无军纪,我若不罚他,岂不是其他人都要效仿?这仗还怎么打?”
皇太极目光凌厉的扫过众人,对立在两旁的士兵喝道:“还不快去执行?”
岳托还欲为萨哈廉求情,刚张开嘴,就被皇太极挡了回去,“谁若再为萨哈廉求情,一并受罚。”岳托只能硬生生的把口中的话咽了回去,想求情的豪格也只得禁了声。
负责杖责的士兵对萨哈廉心存敬畏,并没有下死手打,但是碍于皇太极的君威,也不敢下手太轻。
士兵刚扶着萨哈廉回到帐中,岳托就带了军医过来。
“我说三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外面都传说大汗整军出发时你却跑出去找你一个女人,起初我还不相信,现在才知道所言不假。你这是疯了吗?”
岳托走近帐子,还不及看萨哈廉的伤势,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责备。
萨哈廉原本是趴在床上的,见岳托进来,轻微的侧过身子,听岳托说完,也不解释,只淡淡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当时他只想着哈日珠拉的安危,完全把战事抛到了脑后,虽然受到责罚,但是他并不后悔,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又带着伤,他如何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岳托可不懂萨哈廉这细腻的心思,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说道:“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窍了,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放下正事不管?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大汗解释吧,这次你真的是把大汗气坏了,你也别怪他出手太狠。”
萨哈廉知道,皇太极这是爱之深,责之切,他与岳托在皇太极还是四贝勒的时候就跟着他,与皇太极关系一直亲厚。皇太极在登上汗位之后对他更是极为倚重,而他也确实从来没有让皇太极失望过,这次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皇太极自然会生气。
萨哈廉沉默了一会儿,对岳托说道:“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一个人?”
岳托像见鬼一样的看着萨哈廉,拧眉问道:“你让我去帮你找那个女人?”
萨哈廉点头,他心中始终放心不下哈日珠拉的安危。
“做梦!”岳托气急的站起来,指着萨哈廉说道:“就这个女人,居然让我大金堂堂的和硕贝勒为她扔下战事,我恨不得杀了她,你还想让我去找她!”
萨哈廉见岳托是真的生气了,他知道,他这个哥哥不愿意做的事情是怎么劝说都没有用的,看来只能自己私下派人出去寻找了。
岳托坐下来,好一会儿才想起萨哈廉的伤势,向军医问道:“他的伤怎么样?”
大夫停下上药的动作,恭谨的答道:“小人给贝勒爷上了最好的金疮药,不出三五日就会好了。”
岳托点点头,示意大夫继续上药。
萨哈廉趴在床上,问道:“杜度去追剿喀尔喀残部,应该快回来了吧?”
岳托冷哼一声,说道:“已经回来了。”
萨哈廉见到岳托的反应,疑惑道:“怎么了?杜度又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岳托说道:“倒是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敌人一个也没追到,倒是掳了一个姑娘回来。”
萨哈廉无所谓的摇头道:“杜度身边是什么时候也少不了酒和女人的,不过他在打仗时总这个样子,实在说不过去。”
岳托往椅背上一靠,悠悠的说道:“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居然好上多尔衮那一口了。”
“怎么?他带回来的是个汉女吗?”
“好像是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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