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又看了看街道,见没人才慌忙把院门重重的关上,带着四人走进了后院的一间放满木柴的屋子,扒开高高的木柴,露出里面一块靠墙钱的小空地,转头对四人说道:“你们先进去,我去拿药来。”说完回跑去取药。
龙飞三人扶着脸色发白的白波才进屋,让白波才靠在墙边坐下。
年轻人怀抱着一个包裹跑回来,把手上的包裹递给靠门的董宇,说道:“你们先在这里避避风头,我去前院把这位大哥留下的血迹处理下,你们帮忙把门口的木柴再垛起来。”
说完年轻人又跑回前院,董宇把包裹扔给站在白波才身边的孔云,说道:“龙飞过来帮忙。”
龙飞在年轻人说完就上前帮着董宇迅速把门口堵上,怕不保险,又多垛了些木柴,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小了。
如果打开这间屋子的门,只会觉得放着一屋子的木柴,绝不会想到里面别有空间。
孔云打开包裹,一堆瓶瓶罐罐的出现在眼前,孔云感到一阵眼花,不知道那个才是刀伤药,急忙问道:“这里那个是刀伤药?”
迅速垛完木柴的龙飞和董宇听见孔云的问话,回过头来也不知道符合回答,他们和孔云一样不认识。
靠在墙边的白波才,听见孔云的问话,本来紧闭的眼睛半睜,伸出左手在瓶罐堆里慢慢的翻出一个药瓶递给孔云。
孔云慌忙接过药瓶,龙飞则帮着把白波才右臂的衣袖撕开,只见一枚袖箭的深深的插在右臂上,模糊的伤口正流出丝丝鲜血,急忙问道:“这东西该怎么弄出来?”
白波才用左手握住袖箭的尾部,一咬牙用力把袖箭拔了出来,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白波才拔出袖箭的同时,一股鲜血溅到龙飞的脸上,管不得脸上溅到的血迹,龙飞急忙用双手捂住白波才右臂上的伤口,说道:“孔云先倒些药,董宇快找块布过来。”
孔云也不管多少,把瓶里的药倒出大半,董宇则从身上破衣服撕了块布条。
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把白波才的右臂包扎完,看着白波才沉沉睡去,统统坐到地上,感到一阵阵的虚脱。
龙飞和孔云想起随身的包裹,看了下,发现没事又松了口气。
一时无话,虚脱的三人觉得睡意上涌,沉沉睡下。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三人被开门声惊醒,发现刚才的年轻人扒开木柴,带着一个竹篮走进来。
年轻人发下竹篮,见白波才还未转醒,问道:“这位受伤大哥没事吧?”说话间不禁看了看墙边的大片血迹。
孔云看了眼还在沉睡中的白波才,说道:“他可能失血过多,虚脱的昏睡过去,等睡醒了应该就会好些。”
年轻人终发下心,由竹篮里取出一些吃的,说道:“你们应该也饿了,赶紧吃些吧。”
三人确实觉得从空空荡荡的肚子传来的饥饿感,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大口大口的吃开。
龙飞想起墙边受伤的白波才说道:“留些给白大哥吧。”
一直看着三人吃东西的年轻人这才接口道:“还有吃的,你们先吃完,我一会再拿来。”
确实很饥饿的三人迅速的把眼前的食物收拾掉,吃的时候闲聊几句,才知道年轻人叫罗方仲,张曼成对他有救命之恩,平时在广宗也很照顾他,所以他对张曼成非常感激,在城里开始动乱的时候,张曼成就找到他,让他不要出门,并交给他一包裹药瓶,说是可能会找他帮忙,罗方仲当然千百个愿意的答应了张曼成,虽然张曼成已经提醒过他这事非常危险,张曼成让罗方仲先准备好能藏人的地方,于是才有了这间堆着木柴的屋子,而四人才能暂时藏在这里。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四个人的说话,四人不自觉的脸色一变,罗方仲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先把木柴回复原样,千万别出声,我去看看是谁。”
罗方仲说完走出屋子,龙飞三人则急忙把扒开的木柴垛恢复原样,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的听着外面的声响。
一会儿,听见屋子门被打开,恢复原样的木柴垛又被罗方仲扒开,张曼成则跟在身后。
张曼成走进屋子,看见墙边昏睡的白波成,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只是昏睡而已,一对紧皱的剑眉才慢慢舒展,略微的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对三人说道:“三位小兄弟没事吧?”
三人觉得睡了一觉,再加上吃了些东西,虚脱感已经减轻,连忙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罗方仲则说了声“我先去再拿些吃的过来”就跑出屋子。
三人急忙讯问外面的情况如何。
张曼成刚说了几句,罗方仲就提着竹篮跑了进来,说道:“先吃些东西吧!”
张曼成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一边吃一边说起外面的情况。
追他们的士兵被刻意返回的张曼成引开,而城里则乱成一团,黄巾的兄弟们在各个巷子里与官兵血战,双方死伤惨重,而逐渐消灭黄巾军的一部分官兵则开始趁火打劫,强入百姓家里**掳掠,一部分百姓也奋起反抗,让原本就乱成一锅粥的城内变得更加混乱。
几个人静静的听完一边吃着东西的张曼成口述城内情况,而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哭喊声,更加证明了张曼成所说的。
众人一声不响的听完张曼成的口述,龙飞三人心里则被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所填满。
世事无常,这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假,本来大好风光的黄巾军被突然间打压下去,几经努力,终于又取下广平和广宗,谁曾想这确是叛徒唐周伙同官府的阴谋,目的是把黄巾军一网打尽,到现在接连失去重新掌握的两座城池,黄巾的兄弟们也正在与官兵的厮杀中一点一点的减少,被消灭是迟早的事情。
张曼成略显低沉的解释完城内的情况,不声不响的和龙飞三人看着罗方仲收拾掉吃剩的东西。
接下来的三天,五个人都在这个小屋子里静静地待着,白波才也从昏迷中醒过来,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只是受伤的右臂还无法正常活动。
龙飞三人也恢复的差不多,龙飞本就没有外伤,两天的时间身上的不适在体内自发的真气的循环下一点一点的消退,恢复如初,而孔云和董宇的伤口也已经愈合,只要是不再剧烈的运动就没有问题。
恢复精神的白波才向张曼成询问人公将军的消息,而略显担忧的张曼成也不太清楚,毕竟城里太乱,想要打听消息几乎是不可能,何况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还要引开士兵并且顺利的逃回到这里。
又休息了三天,期间一队士兵前来搜查,粗心大意的巡视一周后把罗方仲几个值钱的东西给抢走,豪不心痛的罗方仲只是装模做样的抵抗了下,无所谓并且谢天谢地的看着这群类似无赖的官兵走出院门。
过了这六天,广宗已经基本恢复平静,只是感觉有些死沉,听不到平时经常听到的小贩叫卖声和行人的喧哗声,并且时不时传来的哭喊声,很明显是执行搜索的官兵顺手牵羊,与老百姓发生冲突。
又过了三天,已经是几个人逃出将军府的第九天,死沉的广宗才开始恢复一点点的生气,罗方仲出外打听了下,知道城门已经开放,只是有士兵还在严查进出的行人,而城里的士兵又重新开始逐户搜查。
张曼成认为还是尽早的离开广宗,以免几个人藏在这里的消息泄露,给罗方仲带起不必要的麻烦,何况除了白波才右臂还不大灵活外,其他的人已经无大碍。
张曼成得知龙飞三人会易容后,马上让三个易容新手为张曼成和白波才易容,五个人都改变了模样,换上罗方仲买回来的衣服,变成五个普普通通江湖人士的模样。
张曼成好言稳住想要跟随上路的罗方仲,龙飞和董宇则把张角送给的书和剑留给罗方仲看管,并嘱咐他一定要好好保管,过些时间自会回来取。
龙飞和孔云也是没有办法,带着这些东西太过扎眼,只好暂时放在罗方仲这里,反正他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的惊人秘密。
处理好这些事情,五人才动身前往城门,为防止人多被认出,五个人分成两伙,龙飞和张曼成在前面走,白波才和孔云、董宇则跟在后面三十多步的距离,五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城门。
远远的就看见城门口排起一条长龙,显然守门的官兵并没有放松进出行人的检查。
五个人插进等待出城的队伍,中间隔了几波人,随着长队一点一点的向城门挪动。
守城士兵虽对手持长刀的龙飞有所怀疑,但是一番搜索下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就放行出城,毕竟进出城的江湖人士也不少,随身携带兵器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出城的两人并没有走远,提心吊胆的看着白波才三人走到城门口。
守门的官兵上下打量白波才三人,大声的问道:“干什么的?”
白波才脸上微微一笑,小心的说道:“平常走江湖的,出城办点事,有劳大爷们行个方便”说话间递过去一袋银子。
守门的官兵见白波才这么上道,接过银子,垫了垫,嘿嘿一笑说道:“好说好说”。
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骑兵策马急奔过来,由一位的将军模样的壮汉领队。
等待出城的人急忙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路。
守门的官兵赶紧把手中的银子放入怀里,立正对领头壮汉的说道:“将军好,我让他们赶紧让出路来。”说完转身和其他的士兵用手中的长矛强把行人推到两边。
被丢在一边的白波才三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略微低着头随着人群退到两边,心里则直叫苦,因为他们看见这个被称为将军的人身后,叛徒唐周正骑在一匹马上打量着退到路边的白波才三人,显然已经起了疑心。
远处的张曼成和龙飞把扇子和长刀握紧,以便应付最坏的状况。
端详了一会的唐周对着白波才说道:“这位兄台是干什么的?”显然仅仅是有所怀疑,否则早就招呼一众官兵上来缉拿。
领头的将军略微偏头,平静的问道:“唐偏将有什么疑惑吗?”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发现耳膜被轻轻地震了一下,如同在耳旁说话一般,显示这位将军绝对是一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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