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建制的70%,车辆只达到标准编制的68%,火炮只达到标准建制的72%,技术军官只达到编制的65%,有经验的高层军官还不到三成,基层军官更糟几乎全是刚从军校混出来的菜鸟,毫不夸张的说这还是一支“瘸腿”的兵团。
“这还不是更惨的,”似乎还觉得我们受的打击不够重,鲍鱼随手又调出了一份资料,“这支集团军的兵员基本都是中亚地区的预备役部队。”
“哦哦,那不是挺好的,大家都是亚洲人也好说话……。”
鲍鱼一口水直接喷出来了。
“他妈的,你当年世界地理选修课是怎么过的,以为带个亚字就是同胞了,中亚这地方自从旧世纪以来就一直和毛熊打个不停,过年打,过节也打,直到跨越新世纪的最后一个小时都还在打,那帮家伙都是游牧民族出身,不但勇狠好斗,而且脾气差得出奇,惹毛了他们天王老子也敢给你干掉,毛熊打了几个世纪也没把这些家伙彻底降服,你说和他们一起打仗不是见了鬼。”
“其余的增援部队我也调查过了,都是各种不待见的少数民族成员组成的独立机械化旅,或者独立机械化纵队,人员素质差,装备也差,更重要的是很难说是不是和毛熊一条心。总之,毛熊算是把这里当成一个特大号垃圾桶使了。”
我们忍不住大骂毛熊心够黑,这时候还不忘刷掉几个碍眼杂牌军。
可是一个巨大的疑问也因此浮现。
“为什么会这样,哥尼斯堡的话应该算条约军重要的前沿据点,怎么派怎么一茬子人驻守?”
这时,坐在窗台边想苦思的学霸终于说话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条约军本来就没打算在哥尼斯堡和同盟军死拼烂打,这里只是用来吸引同盟军注意力的一个诱饵,真正的精锐主力,应该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蓄力,准备突然发出致命一击。”
这个判断简直是骇人听闻,哥尼斯堡在条约军手上经营了半个世纪之久,一直被宣传成条约军最坚固的前沿要塞,现在就那么随随便便退居二线甚至放弃,条约军这些年到底都在干什么来着?
“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因为条约军已经失去了先手,同盟军已经抢先一步把维堡与条约军的联系切断,虽然维堡本身的力量没有受到削弱,但是这样一来,维堡作为战略桥头堡的价值也失去了,只能作为一步无法动用的死棋钉在北线,与其在这里消耗资源,还不如换个方向重新备战。”
“他妈的,回去非打死那两个王八蛋不可。”
铁牛怒骂了一句。
“现在就看条约局能否及时打通但泽走廊了,否则我们最后的结局就是下海喂鱼。”
学霸道,我们仔细一想,虽然原驻部队全跑光了,但是那些铁疙瘩似的工事都还在,况且但泽走廊就那么蚯蚓似的一点点宽,以条约军的突击能力,十天半个月就能打个对穿。
但是鲍鱼却在第一时间打破了这个幻想。
“可能性非常非常小,与其想这玩意儿,还不如先备战备粮自救。”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在但泽走廊对面的是条约军第三十一集团军。”
一听着番号就是一支二流部队。
“二流倒也罢了,问题是这支部队的主官还是我们的老熟人,”鲍鱼一边说话,另一只手却毫不停滞地在虚拟键盘上跃动,“隆德涅夫中将大人。”
“我靠!”
我们齐刷刷地发出一片大骂,撇开和我们的梁子不说,这家伙在军队中也是臭名昭著,平时做下的欺压下属,贪污经费,拿军用材料盖别墅的烂事多得数不胜数,上战场则胆小怕事,毫无主见,反应就比猪稍微快一点,思维方式就比大猩猩敏捷一点,被他玩残的精锐部队数不胜数,就是拍马溜须的本事极高,所以虽然指挥部被人炸了两次,但是一通折腾后,竟然又转回来做他的中将指挥官了。
这已经不是用猪队友能够形容的了,应该说是比猪还没下限。
这下可彻底没戏了,一片唉声叹气中,我们不约而同的准备出去喝一杯,用酒精抚平受伤的内心,反正暂时没有作战任务,管他呐,都混成这样了还不给酒喝,太不人道了点。
因为大战在即,街上的各类商店全关了门,居民全部实行灯火管制。不过再坚固的电子锁也拦不住热情的顾客们,他们在百忙中抽出时间,三五成群的拥到店门前,用枪托或是佛山无影脚弄开店门,在没有导购员和灯光的情况下热情挑选需要的商品,然后大包小包地卷出去。我们一路走,两边的店铺一路乒乓作响,不时传来几声女人的尖叫,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所有法律道德都成了废纸。
一队队陆战机甲【德普】打着探照灯光从漆黑混乱的街道上走过,对两旁的乱象熟视无睹,反而把我们这些走得好好的人拦下来,二十三毫米装甲机枪黑洞洞的炮口直接顶在我们头顶上。
“喂,你们是哪部分的?”
这时候,铁牛展现出作为老大的气度,走到七米多高的机甲前吼道。
“老子们是来救场的库图佐夫军校作训班,出来找酒喝,把你的吹火筒拿开!”
这帮兵痞明显在挑衅,对于这种吃硬不吃软的货色只能比他更拽更牛逼。
果然,领头的家伙哈哈笑着把装甲机枪挪开了。
“切,不就是一堆送死的吗,得意个鸟,酒吧直走五百米,先左转,再直走就有,弟兄们,我们走。”
“这事你们不管管吗?”
大头看着街上的乱象忍不住问了一句。
“管他个鸟,过两天打起来就都没了,与其看着它们烧成灰,还不如哥几个拿回家废物利用。”
机甲兵无所谓地说。
真是顶级歪理。
踢着被掀出来的垃圾,我们在街上转了半天才算找到那间酒吧,而且谢天谢地,这里竟然还挂着正常营业的招牌。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已经有百十号人在喝了,一个个表情凶神恶煞,实在不像什么善类,和毛熊不同,不少人都是留着明显的络腮胡子。
“切,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东亚产的黄皮猴子。”
有人哼哼唧唧地冷笑一声,周围很识相地响起一片嘲弄。
第一百六十八章 酒瓶开花
如果换成平时,我们早就操家伙先把这家伙放倒再说,但是三个月的恶仗打下来,杀过人,也见过了自己人的死,大家已经基本厌倦了无谓的争斗。所以面对这种无聊的挑衅,我们目不斜视,径直在吧台边上坐下去。
“要点什么,先生们?”
和我爷爷一个年纪的酒吧老板擦着酒杯问我们。
“黑啤酒,每人先来两扎,”铁牛说道,“再切两盘酸黄瓜,其他还需要什么自己点。”
我不喜欢欧洲的黑啤酒,因为那玩意儿虽然有劲道,但是实在太苦了,跟喝中药差不多,于是我要了两扎全麦啤酒,道钉和学霸也点了和我一样类型的酒。总体来说大家还是偏向理智型的,没点高度酒。
那边的大胡子二货还在和同伙没玩没了的嘲笑我们,也不嫌累,我啜了一口啤酒,麦穗的香味随着酒精渗透肺腑,让人的语言神经有些活跃起来。
“老板,你为什么没跑?”
我问了一句。
“呵呵,我的饭碗,我的家都在这里,我能往哪里跑?”
老板苦笑道。
疯子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喝傻了,直接来了一句。
“边境上不是都有难民营吗?”
老板一下瞪起眼睛。
“放屁,那是人住的吗,被人拿一堆垃圾食品当狗养着,老子宁愿站在这里被炮弹炸飞!”
我们暗暗竖起大拇指——这老头,有种!
咳嗽了一下,老头直接从我们的盘子里掂起一块酸黄瓜丢进嘴里。
“顺便一说,要喝酒建议你们买回去喝,这儿可不是个喝酒的地方。”
“这儿难道不是酒吧?”
“是酒吧。”
“在这儿喝酒难道会中毒?”
“当然不会中毒。”
“那为什么我们要买回去喝?”
“因为,这些家伙脾气很烂,一喝醉就更烂,一个礼拜以来已经有四个斯拉夫人,两个哥萨克人,两个日耳曼人从这里被抬出去了……。。”
话音未落,我们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巨响,再一看,原来是款爷已经被一拳扁倒在地上,几个大汉正围着他乱踢,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不干净。
“妈的,敢撞老子,活腻了你!”
老板叹了口气,又嚼了一片酸黄瓜。
“现在又要加上一个汉人了。”
我斜了一下嘴角,感觉身上痒得厉害,于是我向老板问道:
“这儿最大号的酒瓶是哪一只。”
“哦,是那瓶两升装的‘巴福尔将军号’朗姆酒。”
“给我来两瓶,谢谢。”
我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大钞递过去,然后疯子要了两瓶,铁牛要了两瓶,学霸要了两瓶………。。
踢开椅子,我提着一只铁锤一样四方形酒瓶走过去,挤进人群,拍拍带头那家伙的肩膀,那家伙一扭头,露出一副让人恶心的嘴脸。
“干什么小子,信不信我连你…。。嗷!”
根本没耐性听他废话完,我手里的酒瓶已经抡圆了,一记落在了他的脸上,注意是脸,不是脑门,那家伙的脸皮顿时和酒瓶一起开了花,惨叫着昏死过去。
其他同伙先是一愣,然后一个个面露杀气,怒吼着向我扑过来,但是还没等他们的动手,教导团的人已经先他们一步扑上去,他们的后脑勺和脸上都结结实实被酒瓶结结实实砸开了花,全部横七竖八躺在了地上。
“娘的个蛋,杀光他们!”
有人大喊一声,于是周围的大汉们全部翻桌掀板凳的跳起来,个别富有群殴经验的还“唰唰”抽出了随身短刀,至少五十名气势汹汹的中亚壮汉组成了一面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密集包围圈,而包围圈中间,则是二十九名看上去单薄很多的东方士兵。
但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在莫斯科被我们干翻的流氓酒鬼没一百也有八十,在短短几秒钟内我们就完成了战术安排。
“老战术,三人一组,别被打散了,尽量用家伙,陈老爹你的身手最好,我们两个一队。”
“成。”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