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我正准备砸电话扯线时,突然传来了ferrari的声音:‘是我。‘原来是她啊,我把手缩回去了,声音降了八度,问:‘什么事?‘‘我回来一阵了。刚才你给我打电话时,酒喝得多了,很不礼貌,所以……‘我等了一阵,她没继续说下去,我便打了个呵欠,说:‘没什么,我并不在意的,已经睡了好一会了。‘听到我这么说,ferrari连说‘那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一边准备挂电话。我随口道:‘没什么,领导嘛,你就是这时叫我下海抓人我还不一样的要去?‘ferrari又不说话了。我喂了好半天,她才叹了口气,问:‘你始终还是那样看待我的吗?我一直不想别人那么看我的,可他们都是如此。现在你也这样了?‘我倒不知道她这样在意这个事情,支唔道:‘虽然你要大家叫你ferrari,再起码也要叫大姐、赵姐,可是你的身份毕竟在那里,大家不可能不考虑这个……‘ferrari打断我的话:‘我说的是你,不要岔开话题。你是怎么看我的?嫁不出去的大龄女人、靠金钱和关系飞升的准将,还是巨富赵船山的女儿?!‘我这才知道ferrari生起气来之可怕,她一串连珠炮式的提问把我简直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我连忙叫她千万不要生气,可她固执起来,非要我立即回答,不然肯定生气,而且回来要好好的收拾我。我最怕领导收拾了——无论ferrari怎么跟我说不要记着她的领导身份,我想也不会有人能有须臾忘记的。但这话现在不敢对她说,我只好挖空心思地想了一阵,说:‘我的印象里,你是个聪明的、豪爽的漂亮姐姐,如果我又一个你这样的姐姐,那我的人生就不至于象现在这么黯淡无光了。‘ferrari听了,噗一声笑:‘还挺会说话的啊,这回就饶了你。‘于是我们又开始神吹,一口气吹到接近4点,眼看第二天爬不起来了。Ferrari叫我写个病假条,给单位打个电话撒个谎说重感冒什么的,这两天就不用去了,回来后她给我批就是,不会扣钱。看吧,和领导套近乎总能捞到一些额外的好处的。
这之后的连续几个晚上,我和她都在电话里神吹好几个钟头,渐渐似乎成为习惯。
三天后,我一觉醒来,看看日历,发现我的生日到了。虽然在家里休息了三天没去上班,但事情却没少做,又打了半宿的电话,根本把这事忘了。我忙着到超市去买了些菜,又打扫了一回房间。一切做完后,已经是中午了。正在吃午饭时,郭光打了电话过来,说马上准备坐飞机过来,要我喊上谭康一起去接他。
要喊谭康吗?
我没有车,本来象这种小事,只要跑到单位去,也能拿到公务车来私用一把。问题是我装死请了那么多天的病假,怎么跟人交代啊?人家看着我活蹦乱跳的,说起闲话来ferrari也很难就轻易抹平吧?到单位去拿公车万不可取,找出租车去嘛,兄弟自远方来,面子上又不太过得去,何况还要找谭康。那个家伙更是相当势利,看着高级别的我坐出租车,一定会嘲笑我的。别人嘲笑我就算了,他和我旧帐未了,不能让他嘲笑。
我鬼使神差地想起了ferrari的那豪华跑车。但是她人不在,借这么高级的车,好像说不出口。考虑了一会,我还是给她打通了手机。她这时正在开会,先是声音小小地跟我说话,然后好像走到外面来了才大声了一点。我有些难以启齿地问她能否随便借我辆车,要接兄弟。Ferrari一下就听出了我的意思,说:‘那去拿S735吧,我停在我爸爸家的。我给管家打个电话,他会把钥匙给你。‘不可能吧,这么爽快?那车可值680万啊……
我连连致谢,ferrari匆匆地说她开会正忙,等完了再详细说,我们才结束了通话。我候了个把小时,算到郭光差不多到了,出门坐了出租到赵船山府上。他家管家一看到我,就恭敬地把我引了进去,带到车库把钥匙交给了我。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开这辆车,但只要坐进去就会浑身激动不已。一路飞奔到特区管委会,门卫见了这么拉风的车,都不敢问我就放我进去了。
我和谭康会合了,一起到机场去接了郭光。他看到这么拉风的跑车,双眼直翻白。我们和他拥抱时,听见他口中喃喃地说些什么。详细问他时,他的回答果然具有小淫贼特色:‘要是可以找一个全裸的美女躺在这么拉风的车引擎盖上给XX00多好啊……‘虽然很了解他,但我和谭康还是作出了拜服不已的表情。
自从62年分别后一直没有见面,已经2年多的时间了。无论过去有多么多的不快,也可以都暂时放到一边。我们一起来到我家,他们看了看布置,都说还凑合,只是少了女人。说着说着,就说到寒寒的事情上来,我叹气不已,说不想再提,他们也不再多说了,接着就开始张罗着吃晚饭的事情。我们三兄弟都是好吃一族,虽然都比较懒,不过材料备好了,动起手来还算快。弄到18点过,万事俱备,我们围坐在小桌前准备一起烫火锅,各自放了一箱啤酒在背后,拿大杯对饮。郭光在日本呆了半年,早把日本人喝酒大闹的那一套学了过来。我们几大杯酒下肚,也都是热情澎湃。我和郭光都拿起扇子跳起舞来,边跳边大闹不休。连谭康那样假正经的,也喝得满脸通红,酒话不断。他不断说些什么当年他不是存心整我,是为了寒寒好——我们和寒寒都是朋友,所以都该为她好一类的话。我头脑发热,心里却还是清楚得很。口中唯唯,说着很大气的话,心里却还是不接受的。
我们喝的时间很长,菜没吃多少,酒却喝得太多了。没多久,各人背后的箱子里都空了一大半。郭光突然大吼一声:‘有酒岂能无色?大黄,我们召妓吧!‘我想都不想,一挥手:‘随你便!你要叫得来,我付帐就是!‘郭光跌跌撞撞地爬过来:‘那你告诉我号码,我叫!你害什么臊啊,一个假字害终身,知道不?‘我连连摇手说不知道,郭光抵死不信。为了这个‘不知道‘是‘不知道号码‘还是‘不知道‘一个假字害终身‘‘这个问题,我们俩纠缠不休,扭打成一团。呵呵,各自练了两年,都有些功夫了,简直就是在过招。乒乒乓乓地,在地板上从东滚到西,撞倒杯子、茶壶若干。不过我还是心里清楚的,万没敢使出野鸡气功来。他们两个对我太了解了,如果发现这样的力量暴涨,我可说不清楚。
眼看我们扭得不可开交,谭康突然大喊一声:‘打个鸡巴,这种事情,来问我!‘小淫贼立即又扑了过去,把他按倒在地板上,恶狠狠道:‘快说!‘谭康几乎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个脱衣舞娘的号码,可以叫来乐乐,能不能进一步,看你的本事啦。‘郭光一听大乐,急忙要号码。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来,我正在电话边上,顺手就接了起来。是ferrari打来的,她似乎很疲倦,开口就发牢骚:‘政法书记简直发神经了,这时候才散会,好累啊。‘我想着这种色情电话一打,又得几个小时,不知道我这昏脑袋能顶住不?一边回答:‘那还没吃饭吗?快去吃点,不要饿着了……‘这时小淫贼从谭康那里抢到了电话号码,兴奋得高歌起来。Ferrari听见了,问道:‘你那里怎么那么闹啊,有客人来了吗?哦,你今天借车就是接他们吧?‘我嗯了一声,说:‘我过生日,他们来跟我庆祝的,有个还专门从日本来的,很热闹啊。‘ferrari呀了一声,问:‘你过生日,怎么不告诉我?‘我懒洋洋地回答:‘几乎忘了,想起来,你又在北京开会,怎么回得来?所以,所以就……‘这时一股酒劲上来,说不出话,连打了几个酒嗝。郭光爬了过来,接过电话就大声嚷嚷:‘是‘午夜小猫‘俱乐部吗?我们这里有三个饥渴的寂寞男人,哈哈,把最爆辣的MM派过来吧,地址是……‘那边ferrari立即把电话挂了,谭康马后炮式地提示:‘那是大黄的电话,你还没拨号呢。‘郭光才反应过来,重新拨号叫鸡去了。我闷着头坐到一边,心想:‘坏了,她明天回来多半要收拾我。哈哈,反正是明天的事了……‘那个脱衣舞娘动作慢得要死,我们把箱子里的酒都喝光了,她都还没来。照老规矩,我们打开电脑切磋了几盘格斗游戏来决定谁去买酒。不幸的是,我今天状态稍差,打醉拳居然又连输给他们两个,只好自己去买酒。喝得醉晕晕的,不敢开S735(碰坏个反光镜也要我一年的工资啊),只好自己走到800多米外的店去买。
好容易买到酒,回家来时,却看到一辆警车停在门口,俩警察正把一浓妆艳抹的妞押上车,另一个老一点的在我家门口严厉对里面训斥着什么。等他们走了,我才进去。一见我,郭光就大嚎道:‘大黄,你亏大了。这妞才跳到一半,不知那个缺德的向警察举报,来了人就把她抓走了。还好啊,咱有谭康这样的地头蛇罩着,不然连我们都要关到号子里等人来保释了。‘谭康跌跌撞撞地坐起来,慌忙摇手说:‘小事一桩,有我在什么事都别怕!只是他妈的有点败兴啊,大黄今天是寿星,却没看到,咱俩好歹还看到一点,这妞确实爽的一逼啊~~~哈哈~~~‘和郭光一起狼笑起来。
没鸡取乐,我们就又大喝起来。一个个的都如在云里雾里飘来荡去,乱闹不休。不知到了什么时候,突然电话又响起来。郭光爬过去接起来大叫:‘是小猫俱乐部吗……‘突然住嘴,把电话递给我:‘你的。‘我接起来喂了一声,电话里传来ferrari的声音:‘我很生气,你出来!‘说罢就挂了电话。
我还想问出哪里来,从哪里出去可以到北京呢。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清醒了一大半。连忙催动野鸡气功流转,头脑逐渐恢复正常了,立即开门出去。果不其然,ferrari站在我家门口瞪着我不放。我突然觉得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问:‘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现在几点了啊?‘ferrari说:‘23:20,我坐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