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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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丹心-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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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晓君想了想道:“我那朋友有病,如果小路可行车辆的话,咱们就走小路。”

车把式答应了一声,双手一抖疆绳,两匹怒马飞电似地朝斜里奔去。

杜君平靠着车厢坐着,忽觉车身一阵剧烈地震动,竟向斜里奔去,心中大感奇异,他虽功力未复,四肢软绵无力,神智仍然十分清醒,见小玉仍在打盹,正待唤醒他询问,忽觉车后似平落下了一团黑影,心头不觉一惊,还未及开口,扑的一件东西击中了小玉的睡穴,跟着伸进一个头来,竟是药中王闻人可,嘴皮激动,用传音对他说道:“孟紫环劫你乃是一项大阴谋,务必小心,这时有丸药一颗,可解你的余毒,前途恐有事故,你能不出手,最好不出手,且看她如何摆布你。”

随即递过一颗丸药,顺手一指,解了小玉的睡穴,人也飘落下车篷。

杜君平对药中王闻人可的大名素所仰慕,立即将丸药纳入嘴里。

那小玉醒来打了一个呵欠,自我解嘲道:“我怎么这般好睡。”随又对杜君平道:“杜公子,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该换公子进来歇息一会。”

杜君平对帘外看了看道:“只怕已经未牌时分了。”

小玉大吃一惊道:“哎唷,我竟睡了这么久?”

匆匆一掀车帘,向车辕行去。

此时车已行至一处隘口,突然,一阵马蹄声响,旋风似地驰来了几匹骏马,一排将隘口阻住。马上骑士俱是一色的玄衣大衫,手执兵刃。车把式惊呼一声道:“不得了,遇见劫路的了。”

易晓君冷哼了一声道:“送死的来了,不必停车,继续前走。”

来人将隘口堵住后,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排众而出,厉声道:“站住。”

车把式猛地把缰绳一勒,急行的车子嘎然停下,易晓君端坐车辕,冷冷对那人一瞥道:

“你是什么东西?”

来人面现杀机道:“留下你车内的要犯,放你过去。”

易晓君摇头道:“办不到,快与我闪开。”

来人森森一阵怪笑道:“有那么容易的事。”

易晓君再度言道:“我叫你们闪开,听到没有?”

来人对身后的玄衣人一呶嘴,玄衣人立时两下一分,缓缓向车辕趋近。

易晓君面上杀机倏现,轻声道:“小玉,你对付左面的那些狗爪子,其余的我来收拾。”

蓦地一长身,犹如一朵彩云陡降,呼地直向右方的玄衣人扑去。

玄衣人齐声暴喝,刀光闪闪,一齐向悬空而起的易晓君攻去,易晓君身在空中,倏地一个回旋,怀中短剑出鞘,但见银虹连闪,玄衣人一个个如酒醉般纷纷倒地,也许是他出手太过迅快,有的连兵刃都来不及递出。

易晓君脚尖一点地,连人带剑如一道长虹,又向为首五旬老者攻去。

老者似乎为他迅快的剑法惊呆了,直到疾风扑面方才警觉,大喝一声,手中旱烟杆一举,疾攻面出,只觉手臂一震,旱烟杆已被荡开,立时门户大开,心头不由大惊,闪身急退时,已然不及。银虹一闪而过,随即收敛,易晓君俊目含威,卓然挺立,慢慢纳剑归鞘。

五旬老者身子晃了晃,鲜血如喷泉涌出,噗地倒卧地下,易晓君这面刚刚完毕,小玉也一身溅血地行了过来,格格笑道:“这些人太不济事了。”

易晓君笑道:“看你弄得一头一脸,还得意呢。”

小玉掀起衣衫,在脸上一阵乱揩,堪堪收拾干净,来路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嗓音道:

“朋友,你的手段未免太过毒辣了。”

易晓君抬头一看,隘口并肩行来两个老者,一个身穿蓝色围花长袍,员外打扮,一个身御黄衫,满面邪狡之容,当下冷哼一声,答道:“这是他们自寻死路,怨不得本公子手辣。”

员外打扮的老者徐徐道:看尊驾剑路,似是海外一派,莫非是修罗门下?”

易晓君冷冷道:“本公子出身来历,没有对你们说的必要。”

此时来人已然行近,员外打扮的又道:“令师修罗王乃是天地盟四大副盟之一,尊驾怎可逞强庇护鬼头令下缉捕之人。”

易晓君微哂道:“本公子要赶路,没空与你们说废话,更不知什么叫做鬼头令。”

员外打扮的老者面容一变,哼了一声道:“你杀的这些人,俱都是天地盟的属下,不看金面看佛面,你眼睛里还有天地盟吗?”

易晓君冷笑道:“我压根儿就瞧不起天地盟,你最好是别提它,提起来我就有气。”

员外打扮的老者把脸一沉,说道:“老夫一再对你容忍,无非是看在修罗王份上,你以为老夫收拾不了你?”

易晓君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听你一付托大的口气,想是有名有姓的人。”

员外打扮的哈哈笑道:“好说,好说,老夫姓褚名一飞。”

指着黄衫老者又道:“此位是韩三公,法号雪岭居士。”

易晓君冷冷一笑道:”原来是一派掌门人,怪不得口气托大。”

倏然把随一沉,厉声道:“不论你是谁,顺我者生,逆我者死,谁要挡阻我,本公子的宝剑可认不得人。”

小玉见公子已与对方闹翻,铮地将短剑撤出,举剑齐眉,摆开了一个架式。

祁连山主与韩三公俱是行家,一见这架式,心头不觉一懔,立时暗暗提功戒备。

再说车内的杜君平自吃下药中王的丹药后,蓦觉一阵恶心,赶紧伸头车外,哇哇一阵狂吐,吐出许多白色涎沫,腥臭扑鼻,甚是难闻,吐完之后,从水囊倒出水来漱了漱口,胸怀顿觉一宽,暗中提气一试,竟然可以运转,当下也不言语,竟自暗暗运气调息,二个周天以后,已是大致复原。

此时正值车辆停下,一阵剧烈震荡,将他惊醒,偷眼往外一看,易晓君正自施展煞手,搏杀那批玄衣人,所用剑法,与任长鲸竟然一模一样,心中不觉暗暗点头,他此时功力已复,乐得坐山观虎斗,是以仍然坐在车内静观变化,及至小玉摆出这副架式,心头不觉大为震惊,当年杜飞卿号称神剑,对剑术上有独到功夫,杜君平承袭乃父遗教,对剑术已有深湛造诣,自然—眼便可看得出来,这种上乘剑式,出自一个十四五岁小僮手上,怎会不令人震惊?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车把式突然将绳一带,将车折转,猛加两鞭,双马负痛,长嘶一声,纵蹄乱发,往前疾奔。

杜君平知道车把式不怀好意,但他功力已复,哪把他放在心上,任由他载着,疾奔了一程,已来到一处三岔路口,车把式突然将车一转,径往另一条岔路奔去。

突然,来路一骑红马,载着一位红衣姑娘,迎面奔来,双方相距约有二丈远近,车把式猛地把马一勒。就在车辕上躬身道:“小的王三,参见姑娘。”

红衣姑娘对他打量了一眼道:“你是哪坛的弟子?”

王三躬身道:“江口分舵。”

杜君平由帘内往外一看,来人竟是蝎娘子。暗道:原来她也来了这里。

蝎娘子一指车帘道:“里面载着什么人?”

王三答道:“杜飞卿之子杜君平。”

蝎娘子大吃一惊道:“胡说,凭你也能将他拿住。”

王三谄笑道:“这是属下的运气,他因中了百毒门主的无形之毒,失去功力,由一个锦衣公子护送,恰巧雇了属下的车,刚才那锦衣公子在前面被韩三公截住,属下便乘机溜脱,不知载去哪里才好,姑娘来到,那是再好没有了。”

蝎娘子策马前行道:“你把帘子掀开,让我看看。”

王三依言将帘子一掀,果然杜君平垂目阖晴,盘坐车内。

蝎娘子双手一按马鞍,平空飞起,跃上了车辕,对着王三格格笑道:“王三你这次可是建了大大的一件功劳。”

王三受宠若惊,赶紧立起身来,讵料,身形尚未挺直,蝎娘子的纤掌突地往下一落,正拍在死穴之上。半声未哼,便行死去,蝎娘子一脚将他踢下车去,就势一抖缰,车轮转动,复又往前疾驰。

杜君平看在眼里,不禁莫名其妙,蝎娘子突然回过脸来,嫣然一笑道:“我打死王三,你一定很奇怪是不是?”

杜君平轻吁一口气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管不着,也犯不上过问。”

蝎娘子敛去笑容,轻叹一声道:“你在阴风老怪家,卖了我一个人情,我现在还你一次,咱们两下扯直,谁也不欠谁的。”顿了顿又道:“天地盟到处都是眼线,你功力未复,我就是让你走,你也没法走脱。”

杜君平笑了笑道:“这些事不劳姑娘担心,在下自信还有办法摆脱。”

蝎娘子摇头道:“不用倔强,救人便须救澈,我可不愿你再落到旁人之手。”

杜君平微微一笑道:“姑娘准备将在下如何安排?”

蝎娘子沉忖有顷道:“我准备将你安顿在一处农家,然后去找解药,为你解去身中之毒。”

杜君平见她一脸诚挚,似乎不是虚假,不禁甚是奇异,随道:“你我处在敌对地位,姑娘何故如此待我?”

蝎娘子幽幽一叹道:“你乃是一位初出茅芦的年轻人,你我谈不上恩怨,我怎忍心让你落入她们之手。”

杜君平又道:“她们必欲得我而甘心,姑娘擒往我正是大大一件功劳,何苦要甘冒不韪,令师知道了,可不是好玩的。”

蝎娘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人家心里烦都烦死了,这还有心说俏皮话。”

杜君平正容道:“我说的是实话,劝你还是走吧,在下功力虽失,御车还能办得到。”

他嘴里与她搭讪,心里却在暗暗盘算,觉得人家既然救了自己,似乎不该让她为难才是。

而蝎娘子杜珍娘此刻的心情,极是矛盾,自己也不知怎的会对这少年,动了怜爱之心,想到自己此行责任重大,势又不能为了他而耽误自己的行程。

杜君平见她沉吟不语,复又道:“听说江南分坛近日召请各派于金陵聚会,姑娘怎会有空来到这里?”

蝎娘子甚感诧异道:“你怎么也知此事?”

杜君平不便说出易晓君,随口答道:“此是祁连山主说的,料不会假。”

蝎娘子深信不疑道:“已经改期了。”

杜君平奇道:“为何要改期?”

蝎娘子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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