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手会是同一个人吗?他为什么要杀栾盈云呢?是仇杀?还是情杀?”杨安平在整理着他的出诊箱。突然想起了上回自己从凶案现场带回的那两种血,对赵大树说:“我上会从凶案现场带回的那两种血,发现正像我们所怀疑的,是两种不同的血,一种是人血,一种是动物血,是猪血。”“猪血?!”赵大树问,“为什么是猪血?”杨安平说:“猪血和人血比较相近。”赵大树说:“为什么会在凶案现场?”杨安平这几天也百思不得其解。赵大树看见杨安平的诊箱问:“杨大夫您要出疹啊。”杨安平说:“嗯,陈府。”赵大树一听说陈府:“买办陈家。”杨安平回答:“嗯。”赵大树追问道:“谁病了?”“陈二少爷!”“霖海!”赵大树叫道,“他怎么了?”杨安平把陈霖海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赵大树说:“我和杨大夫一道吧,去看看病人。”
陈府
杨安平替陈霖海检查完毕,说:“再过几日,就无大碍了。”陈夫人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口气说:“谢谢,杨大夫。”杨安平摇了摇头说:“二少爷身体好,才恢复的快。”陈少奶奶指着陈霖海的额头说:“经过这一遭,以后呢?得好好的听娘的话。”如果不是母亲,陈霖海想必又得关禁闭了。陈瑶儿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天父亲大怒的样子着实让人胆战心惊,如果不是母亲护着,想必父亲的金算盘就砸过去了,她的二哥哥伤的就不仅仅只是腿了。陈夫人叹了叹气,查理上前安慰:“Auntie,上次的牌还没打完呢?”陈夫人一说牌,心情好转了,对查理说:“对对对,还没打完呢?”陈少奶奶也附和着,拽着陈瑶儿要回去刚才还未打完的一桌麻将,查理这几天都在和陈夫人学打麻将,没想到他还挺有天赋,几天的光景,打得还不错,还真是让陈霖海跌破眼镜,想着查理到底是哪国人?陈夫人回过头来对赵大树说:“大树啊,今天晚上留下了吃饭吧,这几天都把他给闷坏了,你呀好好的陪陪他。”赵大树应声着。陈夫人又转身对杨安平说:“杨大夫,也留下来吃顿便饭。”杨安平拱手谢着:“那就多谢陈夫人了。”陈夫人说完,挽着查理的手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陈夫人一走,陈霖海就站起来了,赵大树连忙按住他,陈霖海笑着说:“我早没事了。”赵大树疑惑的看着杨安平,杨安平笑了笑。赵大树用力在陈霖海的伤腿上踢了一下,陈霖海一声尖叫,痛苦的说:“没事不代表痊愈。”杨安平立马又检查,赵大树吓得惊慌的说:“不是说没事吗?”陈霖海挤出笑容说:“不这样,你会被吓着吗?”赵大树又挥起拳,可是没打下去。对于他们俩,杨安平摇了摇头,收拾着药箱。陈霖海问:“那案子有什么进展吗?”赵大树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大咬了一口说:“怎么,想抢饭碗啊?”陈霖海一把夺过赵大树手中的苹果,自己也咬了一口说:“赵大队长不会徒有虚名吧!”赵大树不屑的说:“激将法,对我没用。”他又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扔给了杨安平。杨安平说:“还记得凶案现场不同的血迹吗?”陈霖海点了点头,杨安平继续说:“正是两种不同的血迹,一种是人血,一种是猪血。”
陈霖海惊讶的说:“人怎么会流猪血?”
赵大树说:“人当然不会流猪血了,李木龙又不是猪八戒?”
陈霖海说:“他要是猪八戒,就不用死了。”
赵大树说:“我今天去了趟吉祥戏院。”
陈霖海说:“凶手会是吉祥戏院的人吗?”
赵大树没用回答,继续他自己的话:“我是去对证的?”
“对证?”杨安平说。赵大树点了点头:“还记得那两块海棠花的锦帕吗?”陈霖海来精神了,杨安平的眼睛也亮了。赵大树继续说:“我派人去调查,找到了海棠花锦帕的绣娘。”
“是谁?”他们异口同声的问道。赵大树神秘的说:“栾盈云!”对于这个名字陈霖海好像在哪听过?可对于杨安平完全是个陌生的名字,因为十年前他不在北京。赵大树说:“栾盈云是十年前鼎鼎有名翠云楼的花魁娘子。”
陈霖海想起了自己曾经听哥哥说过,“李木龙也是栾盈云的裙下臣,不过栾盈云不是十年前就从良了吗?”
赵大树问:“你怎么知道?”
“我哥说的,他们那些生意人,围在一起能说什么?金钱、美酒、美人,栾盈云可是个大美人。”
杨安平说:“也就是说栾盈云和李木龙十年前就认识,那天他等的人就是栾盈云。”
陈霖海想起李木龙的死样;全身打了冷颤,“最难消受美人恩!”
赵大树说:“凶手并不是那美人。”
陈霖海搬过椅子坐到赵大树的跟前说:“有段好故事了。”
赵大树说:“我从吉祥戏院出来直接去了城外栾盈云的家,刚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屋中一片混乱。从院中纷乱的脚印看,来过几个人,我顺着脚印跟着来到她家后面的树林里,突然听到有人落水。”
“是谁?”他们俩又是异口同声。
赵大树说:“栾盈云和秦罗衣。”
“秦罗衣!?”这会儿只是陈霖海在惊叫了,“怎么会是秦罗衣呢?”
赵大树笑了笑说:“更惊讶的是栾盈云中了毒。”
“曼佗罗!”杨安平叫道。
赵大树点了点头。
陈霖海笑道:“你不会怀疑是秦罗衣下的毒吧!”
赵大树说:“起初我是有些怀疑,因为当时只有他和栾盈云在,还有发生凶案的时间秦罗衣在吉祥戏院,吉祥戏院穿过胡同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到达明湖春,不过我问过吉祥戏院的廖老板,秦罗衣有了时间证人。在栾盈云落入冰湖的时候,是秦罗衣奋不顾身的跳入冰湖救她,如果要杀她,就没必要冒险去救她多此一举了。”
“你怎么知道,是栾盈云先落水的呢?为什么不是秦罗衣呢?”杨安平问。
赵大树说:“在那落水声之间,我听到了有人大声喊‘盈姐;危险!’然后又是一阵落水声。秦罗衣是唱戏的,他的发声和旁人不同。”
“然后呢?”陈霖海急切的问。
赵大树说:“不过秦罗衣很聪明,他在他们落水口,放了红色的腰带,便于他救回栾盈云的时候找到这个出口。”
杨安平说:“的确很聪明,如果不留下记号的话,就算他在冰湖底下找到了栾盈云,他也会迷失的。”
陈霖海赞同的点了点头。
赵大树说:“回到栾盈云家的时候,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用锦帕沾了她家倒在地上茶壶里剩下的茶。”
“就是你刚刚给我的。”杨安平说。
赵大树点了点头。
陈霖海说:“也就是除你们三人外还有第四者在。”
赵大树说:“可能还有第五者。还有那个被栾盈云称之为弟弟的人,他隐瞒了栾盈云中毒的事情。也就是说,他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陈霖海说。
赵大树说:“白书玉的戏装头簪本该在他的墓地,却出现在凶案的现场,这又是在预示着什么呢?”
杨安平说:“会和白书玉的死有关吗?”
“白书玉的死?白书玉不是死于一场意外的大火吗?”陈霖海说。
“意外?只是因为被烧的太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只能说是场意外。”赵大树说,陈霖海和杨安平看着他,“这是我师父说的,他当时参与这个意外火灾的善尾。”
“白书玉被人蓄意谋杀的。”杨安平说。
赵大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说:“只是有可能,一半一半。”
“谁会想要杀他呢?应该说谁舍得杀他呢?”陈霖海说。
杨安平在想。赵大树也在想,他还想着同样发生在十年前翠云楼的凶案,也是死于女子的发簪下,它们之间是乎又有某些联系,是乎又独立着。
突然查理说:“也许是诸葛亮的《空城计》呢?”他们三人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查理,“空城计!”查理说:“空城计,诸葛亮用一座空城,阻挡了司马懿的大部队进城。因为司马懿太聪明了,所以他不会想象比他还聪明的诸葛亮会设下空城计。”他们三人听着一个金发碧眼给他们讲典故,都感觉有些奇怪。陈霖海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也许这个案子被某些东西给掩盖着。”
杨安平接着说:“它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赵大树说:“也许原本就是座空城,会这么简单吗?”
第三十一章 曼 络(下)
廖府别院
秦罗衣小心翼翼的溜进廖府别院,生怕碰见人,看见他这样的装扮,然后询问半天。其实主要是怕被银奴看见,还好没有人,他正要高兴的时候,只听见身后人突然叫道:“少爷!”秦罗衣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口了。转身原来是安叔,他松了口气,示意安叔小声点。安叔压低声音问:“少爷你怎么这身打扮啊?”秦罗衣用手比划了半天,过长的袖子被他当水袖乱舞了。安叔完全不懂,安叔想银奴的手语他都能看个半懂,可是少爷的这些比划完全不懂。秦罗衣感觉自己把安叔给唬弄的差不多了,压着嗓子说:“总之四个字。”他伸出了四个指头。“完全没事!”完美的观音拈花手。安叔点了点头,不过又马上摇了摇头。秦罗衣以为安叔还是不懂想再说一遍,不过安叔只是死死的看着秦罗衣,应该是秦罗衣的身后。秦罗衣说:“不会又闹鬼了吧!谜底已经揭开了,用不着这么配合。”他转身,咋见身后的人,一声惊呼:“啊!”他蹦也似的直往安叔身后躲,安叔轻声的说:“少爷,您看见什么了?”安叔冲银奴鞠了个躬,退了下去。秦罗衣不舍地看着离开的安叔。
他连忙把手举过头顶跪下,不过他马上想起,今天夜场没戏啊,也就是没误场,也就是没犯家规啊?那自己干吗跪着!腾的又站了起来。银奴不吭声的看着来回折腾的秦罗衣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过了一会儿用手语说:“我让小叶给你准备好热水了。”说完走开了。秦罗衣以为银奴会追问他一番,他还在心里打着腹稿,原来是自己炸自己,差点不打自招了。
初静躺在书斋的暖塌上,翻来覆去的,白天的那种不安的情绪还在她的胸口飘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