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为了避免出现骚动,廖老板没有声张,只是叫了几个亲信帮着寻找。
几乎找遍了吉祥戏院,依旧没有找到秦罗衣,问过门房,有没有看见有人出入吉祥戏院,门房说没有。银奴的眼前闪烁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转身离去。
天亮了,廖府别院也没有,秦罗衣到底去哪了?廖老板在屋中来回的跺着步,他也想起了自从明湖春的那件血案开始,“白书玉”就萦绕着吉祥戏院,是谁?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赵大树敲了敲门,廖老板说了声:“进来!”廖老板一看是赵大树,连忙上前。“得请赵大队长帮忙了?”赵大树说:“秦罗衣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廖老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却都一一告诉了赵大树,领着赵大树来到秦罗衣的化妆间。
赵大树仔细的检查着化妆间,化妆间是个密封的房间,房间里除了挂着的戏服和两个装戏服的箱子,一个化妆台和几把椅子,其它什么都没有。如果要藏人,最好的应该是那两个大箱子。赵大树打开那两个大箱子,里面都是戏服和一些行头。
“当时,还有谁在场?”赵大树问。
“银奴!”廖老板这才想起怎么没见银奴。赵大树疑惑,廖老板马上解释:“不会是银奴,秦罗衣不见他是最着急的人,他是秦罗衣的跟包,两个人就像一个人一样。”
赵大树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秦罗衣失踪还有谁知道?”
“还有我身边的几个亲信。”
“那戏院里其它的人呢?”
廖老板摇了摇头说:“没有声张,前两天刚发生了灯笼事件,我怕引起恐慌。”
“那他们呢?”赵大树问。
“都各自回去休息了!后天就是全本《牡丹亭》的演出了,这两天他们得好好休息。”
“回去了!”赵大树说,“门房在哪儿?”
廖老板引着赵大树来到门房。赵大树问门房:“戏院的角儿们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门房回答:“亥时!”
赵大树看了看自己的怀表:“晚上9点到11点!有没有看到秦老板?”门房摇了摇头,赵大树想起了秦罗衣的失踪时间对廖老板问道:“秦老板失踪的时间?”
廖老板想了想:“戊时;晚上7点左右!”
赵大树又问门房:“昨天有几位角儿是有马车来接的?”
门房挟指算了算:“有四五辆!”
赵大树又问:“是哪几位角儿?”
门房回答:“谭老板、杨老板、张老板、黎老板、还有李老板他们一帮人!”
廖老板在赵大树的耳边一一说明了这几位老板。赵大树点了点头问:“马车是停在哪儿?”
廖老板领着赵大树来到后院,说:“都停在这儿!”
赵大树喃喃的说:“人藏在马车里,带出吉祥戏院神不知鬼不觉!”
“你怀疑是戏院的人?”廖老板说。
赵大树神秘的笑了笑:“廖老板您不是也这么想吗?”廖老板看着赵大树不语;赵大树接着说:“灯笼事件,您心里不也有数吗?”
“这个人是谁?”这个问题在赵大树和廖老板的心中同时提出。
段公馆
在晨光中,段公馆的人在渐渐苏醒。在一隐蔽处,有一个双眼睛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目不转盯的注视着这阁楼里的一却。
阁楼里的人,一夜未眠,修整着阁楼里的植物;清理着鱼池;对着棋盘上的棋沉思,时而一人;时而如两人,多出来的那个人,在他的心中。茶炉上煮着茶,那熟悉的香味弥漫在阁楼的每个角落,也渗出了阁楼外,飘进了阁楼外那个人的鼻子中。香味依旧、景也依旧、人也依旧;不同的是岁月已经飘逝了十年;对面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可以品茶论棋的故人了。
阁楼外的人看着阁楼里的人;背影是孤独的,他转身离开了。
大街上
清晨的街道,店铺陆续开门了,人也开始多了起来。银奴站在街市的中央,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好奇的人回头看他,不好奇的人忙着自己的事情。
“她会在哪儿?”银奴的脑海中回放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转身看着自己的身后;是谁站在自己的身后?
吉祥戏院的门口
陈霖海去学校路过吉祥戏院,本打算去看看秦罗衣,因为全本演出就在后天晚上了,想必戏院的人都在排戏。在戏院门口看见了赵大树。
“你怎么在这儿?”陈霖海问。
“来喝早茶!”赵大树说。
“北京城有那么太平吗?”陈霖海说。
赵大树笑了笑;陈霖海感觉吉祥戏院发生了什么;问:“吉祥戏院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陈霖海感觉吉祥戏院有些过于安静。
赵大树在陈霖海的耳边说:“秦罗衣失踪了!”
“什么?你说什么?”陈霖海尖叫了起来,他拽住赵大树的衣领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看着如此紧张的陈霖海,赵大树有些吃惊,他认识陈霖海不是一天两天,这家伙很少对事对人上心,除了那个凌家小姐。
“失踪?怎么会失踪呢?那么一个大活人!”陈霖海语无伦次的说着,“下手了,是不是那家伙下手了,灯笼事件没成功,他是不可能罢手的!”
赵大树拽着陈霖海来到偏僻的一角,把他顶在墙壁上说:“你怎么了!?啊!陈—霖—海!你还知道你自己叫什么吗?”
陈霖海看着赵大树,脑子开始清醒了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赵大树把前因后果一一告诉了他。
陈霖海说:“因为什么?后天晚上的演出吗?”
“谁最不愿意后天晚上的演出照常呢?”赵大树说。
“白书玉!?怕秦罗衣抢了他的杜丽娘!”陈霖海说。
赵大树笑了起来,陈霖海会开玩笑,说明思维正常了,“你不是去学校吗?”
陈霖海点了点头,说:“你是不是去查罗衣的下落?”
赵大树点了点头:“秦罗衣不是普通人,何况还有后天晚上的演出,北京城的名流会云集吉祥戏院的。如果杜丽娘失踪了,后天就是北京城所有新闻纸的头版头条,戏迷们会翻了警察局的天!”赵大树说得一点都不夸张,秦罗衣果真失踪了,这一幕幕都会上演的。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学校请个假,我和你一起。”
吉祥戏院
晚上,廖老板、赵大树、陈霖海、银奴、还有安叔,还有廖老板的几个亲信和赵大树带着的几个警察,他们这几帮人已经查找了一整天了。昨天晚上出入吉祥戏院的马车也一一检查了一番,吉祥戏院的人也都暗中查访了一翻;找不到蛛丝马迹。
陈霖海看着如木雕般的银奴,他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秦罗衣。他曾经听查理说这个人身手不凡,是谁能够在他的眼皮底下带走秦罗衣的。他去泡茶,顶多也就一刻钟,一刻钟就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难道真是鬼?!
银奴起身要离开,陈霖海立马上前拽住他说:“你去哪儿?”
银奴挣脱陈霖海的手,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离开了。陈霖海想跟着银奴被廖老板给拽住了。廖老板说:“让他去吧!”陈霖海还想说些什么?
安叔跟着银奴去了。
赵大树来到秦罗衣的化妆间,看着这个密封的房间,在想着凶手在用什么办法把秦罗衣从这带走的,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他在化妆间的不同位置站着;想象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化妆间绕过一段走廊就是后院,也就是停马车的地方。那条走廊是死的,并且很窄,两个人对面走,得侧身才能通过。
“是背的吗?”赵大树想。
谭府
黑暗中一双眼睛看着案台上的遗像,遗像中的人不怒而威。他跪了下来,给遗像磕着头,无比的虔诚,眼角有些发热。在遗像前摆着一把戒尺,自己可没少挨。人人都说他是天生吃梨园饭的人,可是有多少人知道在这后面自己付出了多少。他在心里叫着:“师傅,徒儿不孝!”遗像前的香炉里,青烟袅袅。
谭仙菱整理着行头,这些都是跟着自己走南闯北的,也是父亲遗留给自己的遗产。如果书玉还在,这些是不是就留给他了。父亲是多么希望书玉是他儿子啊!父亲看书玉的眼神都和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虽然受罚的时候,戒尺打的下数都是一样的。
窗外的风呼啸着,就像当年父亲的怒吼声。
第十章 活冢
候家墓园
海疏影早早的带着多福来到候家墓园。多福自顾自的在候家墓园中穿梭着;像是在寻宝。海疏影清理着白书玉墓上的积雪。书玉是爱美的人;是没办法容忍自己乱糟糟的样。
“知道你喜欢干净!”海疏影说,“还画画吗?有人陪你下棋吗?”
她从锦盒中拿出了一本手抄本的书,字迹飘逸……《竹香斋》。(中国象棋残局谱,出版于清嘉庆二十二年即公元1817年)她点燃《竹香斋》一角,“这是初集第一册,你先看着,第二册我下回再给你带来。”
多福转悠着整个墓园,研究着每一个墓碑。转悠了一圈,有些累了,他来到海疏影的身边,问:“姐姐,你在干吗?你怎么玩火啊!”
海疏影笑了笑说:“姐姐在跟大哥哥说话呢?”
“大哥哥?!”他起身旋转看着周围,寻找着,除了他们俩,就只有这一座座墓碑了,“大哥哥在哪?我怎么没看见啊?”
海疏影指了指白书玉的墓碑,多福疑惑的靠近墓碑,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明白自己的大哥哥怎么变成了一块大石头,“大哥哥!大哥哥!”他用手把墓碑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又爬上了墓顶,坐在墓上看着海疏影:“姐姐撒谎!”
海疏影招了招手,让多福下来:“大哥哥在看书呢?别打搅他!”
多福还是不明白,看着海疏影招手,想站起来,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下来,双脚顶到墓碑的后面,海疏影吓的脸色一惊,连忙上前:“多福!多福!”
多福感觉到脚发麻,好像顶到了什么?只听到“哐当”一声。他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海疏影看见墓的右侧闪开了一道口,一道四四方方的口。她被眼前出现的景象给震得目瞪口呆。多福走近那道口,跨过是台阶,海疏影拽住多福,多福说:“姐姐,有台阶!”海疏影把多福拉到自己的身后,在那道口外,往里探视着。她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火折,点燃,抬脚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