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孤儿!”陈霖海惊讶的说。
秦罗衣笑了笑,转身看着这个热闹的夜市,感觉自己似曾来过。他再看了看手中的孙悟空面具,有一张戴孙悟空面具的脸开始浮现了出来,嘴角的那抹微笑,让自己的心没来由的感觉温暖。“你喜欢孙悟空?”有个声音在问他,他点了点头回答:“喜欢!”
陈霖海看着秦罗衣,感觉他有些异样问:“你在和谁说话?”
秦罗衣抬起眼,眼神有些迷离,看清了陈霖海的脸,回过神来:“没有,”他指着孙悟空面具说:“我喜欢孙悟空。”
“我知道!”陈霖海说。他挑了个二郎神的面具带上接着说:“我喜欢二郎神。”
秦罗衣带上他的孙悟空面具,插着腰说:“我老孙还怕你三只眼不成。有种的就放马过来!”
“石猴子,别太猖狂,看招!”
他们俩你出招我拆招的打闹了起来,都忘了付钱了,急得老板大叫:“唉;还没付钱,没付钱呢!”
第十四章 逦梦(下)
前厅灯火通明,后院却寂寞无声,只有秦罗衣自己的脚步声跟随着他。灯笼里的火苗扑腾着,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秦罗衣看了看,灯油快要没了,不过还好,离他的厢房也没几步了。回到自己的厢房,他给自己加上了衣服,灯笼的火苗还在扑腾着,他赶紧扣着衣服上的扣子,扣完,提着灯笼准备出门,突然灯灭了,眼前一片黑暗,他身子一紧,没来由的打了冷颤,过了一会儿,眼睛稍微能看的清些,不再像刚才那么黑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抚着那颗急速跳动的心,摸索着往外走去,还好外面有月光。他松了口气,小声的说:“自己吓自己!没事了!没事了!”一抬头他看见了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尽头有道白影,那白影飞舞着水袖,“是她!是她?!”就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在牵引着他,他不知不觉的往那个白影走去,白影一转身,往后院的深处飘去,他紧随着,穿过一道道门,来到荒园,“你到底是谁?你别走!”秦罗衣的声音在荒园回荡着,他在等待着回答,只有风声和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那白影闪进了那间屋子,屋子黑暗一片,这时他想起了放在这屋子门旁的火折来,他划亮,找到了这屋子里的灯点亮,他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灯,想让自己能看清屋子里的每个角落。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样,可是刚才自己明明看见那个白影子进来了呀?他把灯放在了梳妆台上,再次检查了个屋子确定真的没有人,他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难道又是我的幻觉?!”他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镜中那个头上冒着汗的自己,冲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镜子上那红色的东西是什么?他伸手摸了摸,粘粘的,他仿佛被闪电击过似的,全身开始哆嗦了起来,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他双手抓住自己的喉咙,呼吸开始变的越来越急促,镜子中出现一张脸,就在自己的身后,那张脸为什么那么熟悉?在哪见过?是谁?是谁?
“初静!初——静!啊!…啊……”
一声刺耳的惨叫响彻了廖府别院,大厅上一秒还热闹非凡,下一秒安静的只听见风声,和风声中送来的那声惨叫,一道光影飞速闪过,银奴飞身往荒园跑去,还有一人也随身其后,是陈霖海……
“罗弟,罗弟……罗弟……”段云棠想掰开秦罗衣掐住自己喉咙的手,没想到秦罗衣的力气出奇大,“你松手啊…再不松手…你会窒息而死的!松手啊!”段云棠叫喊着,突然有一人在秦罗衣的身后,伸手把他打晕了,“你要干嘛?”段云棠接住晕了得秦罗衣对那个打秦罗衣的人喝叱道,那人竟然是赵大树。赵大树说:“我不打晕他,他就得把自己掐死!他现在只是晕了!”段云棠伸手试探着秦罗衣的鼻息,是热乎的,松了口气。
银奴冲了进来,从段云棠的怀中抢过秦罗衣,把他贴近自己,感觉秦罗衣还是有心跳的,陈霖海也正好进来,“发生什么了?罗衣他没事吧!没事吧!”
银奴抬眼看见了镜子上的那红色的液体,抱起秦罗衣转身出了这屋子,陈霖海也连忙跟着。段云棠没有一起,他看着眼前这个屋子,精神开始恍惚了起来,赵大树仔细的检查着这个屋子,这屋子的摆设怎么这么眼熟?在哪见过?白书玉的衣冠冢!刚才自己也明明看见了那个白影,怎么会不见了呢?他来到镜子前,用手试探着那红色的液体,是血!可这血是谁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句不好,转身飞速往前厅飞奔而去。
银奴把秦罗衣抱回了前厅,掐了掐他的人中,杨安平也上前去检查着,廖涣之端了一杯茶过来,秦罗衣缓了过来,廖涣之托起秦罗衣的头,想喂他喝点水,“等一下!”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赵大树飞奔了过来,一把抢过那杯水,问:“这水哪倒的?”廖涣之转身看着身后的谭仙菱,谭老板说:“是我倒的!”他起身端来那装水的茶壶,看着赵大树怀疑的目光,他把那杯水拿了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喝下了那杯水。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谭仙菱,过了一会儿,廖涣之拿起那壶茶,笑着打圆场,“没什么事!”也给自己倒了杯喝了,“没事了!”然后再倒了一杯喂秦罗衣喝。喝了几口水,秦罗衣苏醒了过来,嘴里叫着:“初静…初静…初静……”
“初静不是去静水庵了吗?”廖涣之说。
“初静…是初静!”秦罗衣拽着银奴的衣服说,银奴看了看廖涣之,廖涣之说:“看来他有些吓糊涂了!吓糊涂了!银奴,你把他带到书房休息吧!安叔,给银奴提灯!”安叔连忙提来灯,银奴抱起秦罗衣往书房而去。廖涣之拦住了要跟着的陈霖海说:“二公子,今天就散了吧!”然后转身对大伙说:“秦老板今天身体有些异样,可能是这段时间太劳累了,今天就到这儿了,大伙散了吧,散了吧!改日,改日廖某请诸位到我府上喝酒!谢谢各位了!”突然又有人尖叫了起来,大家退避一旁,谭仙菱面颊潮红、眼神怪异,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喉咙,身体卷缩成了一团。
“不好!”“曼陀罗!”赵大树和杨安平一起叫道,陈霖海一听是曼陀罗,连忙飞身往书房跑去,凌寒絮和陈瑶儿也跟着跑了过去。大厅里开始乱成一团。赵大树连忙检查着廖涣之,廖涣之同样喝了那壶茶,却没有任何反映,“廖老板!”赵大树叫道。廖涣之这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能确定的是自己确实没有事儿。杨安平检查着谭仙菱,查理在一旁帮忙,谭仙菱开始呼吸缓慢了下来,已经出现了休克,杨安平对赵大树叫道:“赵队长,赶紧准备马车,他得立马去我的诊所,要不来不及了!”
陈霖海又跑了回来说:“罗衣他没事!”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鬼!鬼!鬼啊!”都四处逃散而去,赵大树连忙去找马车,陈霖海背起谭仙菱,杨安平拿了那壶茶,一边扶着谭仙菱,廖涣之想帮忙,陈霖海说:“廖老板,您最好今天就守着罗衣吧!查理,你也是!”查理拍了拍陈霖海,廖涣之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远去,廖府别院一片狼藉,只有那台影画机在哗啦哗啦走着……
第三十章 血饵
胭脂胡同芙蓉阁
印碧儿在厨房准备着食盒,春梅在一旁帮忙,心里在想小姐要送给谁?让她自己亲自下厨准备。装好后,印碧儿整理了一下自己,小戒挑着一担水进来,春梅看见了:“哥,你跟人打架了!”印碧儿楞了一下,提着食盒对春梅说:“我出去了!”“小姐,您去哪?”春梅忙上前帮着提食盒,印碧儿阻止:“我屋里有些药,你拿来给小戒吧!”
小戒目送着印碧儿,一脸的担忧。
“哥,你怎么不学好啊!”春梅说。
小戒提着水桶往大水缸里到水。
“哥,你等着,我给你取药去!”
其实那些伤痕小戒一点都不疼,不过心有些疼。
段公馆
段公馆的早餐吃得都比较讲究,虽然这公馆里只住着老太太、段云棠和凌寒絮三人。各种精致点心,各种口味的小菜,总之色美味香。老太太边吃着早餐边和凌寒絮聊着家常,段云棠时而也搭腔,管家掀开帘子进来,在一旁站着,段云棠看了看他,用锦帕擦了擦嘴,喝了口水漱了漱口,起身说:“老祖宗,您慢吃!”
老太太看着段云棠碗里剩下的那半碗粥说:“怎么,不合口味吗?都没吃完呢?”
段云棠笑着说:“玉师傅最了解我的口味了,可能是昨夜吃的夜宵还没消化,有些饱!”
“那让管家给你些山楂丸!”老太太说。
“您就甭操心了,您要是吃不下了,玉师傅可真要伤心了!”段云棠在老太太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老太太宠爱的拍了拍,“知道你忙,去吧!”
“寒絮,那玉梅花;给我留点啊!”他指了指桌上那如白玉般的通透梅花点心说。
凌寒絮刚把一枚放在口中:“姐夫你又跟我抢!”
“没办法,玉师傅限量的!”
“行行行,给你留点!”老太太说,一边把自己盘中的玉梅花夹给凌寒絮,“我的那份都给你!”
凌寒絮开心一笑:“我还以为您就疼您孙子呢?”
管家掀开帘子,段云棠拾步出门。
凌寒絮用余光看了看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
廖府别院
秦罗衣和安叔、小叶吃着简易的早餐,今天他有戏要上,比平时还起的早些,可是一直都没看见银奴。他没有像以往一样问安叔,只是安静的吃着早点。不过安叔和小叶感觉出什么,小叶一直担心的看着安叔,安叔点了点头。
吃完早点,秦罗衣提了提精神,自己得保持神采上场,这样才能对得起来吉祥戏院看他戏的戏迷们。
“安叔!”他叫道。
“准备好了!”安叔说。
“小叶,我们走了!”秦罗衣给了小叶一个笑脸。
“嗯,路上小心!”小叶安心的点了点头。
吉祥戏院
吉祥戏院里是乎发生了什么事,秦罗衣看着那些窃窃私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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