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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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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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树淡淡的笑了笑,“移情别恋了!可惜了凌小姐!”

陈霖海一副女儿态暧昧的看着赵大树说:“咱俩还青梅竹马呢!”

赵大树全身一哆嗦,“后悔了,现在才发现你好这口!查理!”赵大树看着一旁在研究他枪的查理,连忙拿过,“会走火的,您要拆了我还得找人再装上呢?”

“我可以给你装上!”查理很肯定的说。

“两位不会把这当茶园逛吧!”赵大树说。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陈霖海说。

“看这表情有话要说?”赵大树说。

“号称神捕你是不是有点心虚啊?”陈霖海说,赵大树干咳了几声,“心虚的太厉害了!”赵大树横了他一眼,“谭仙菱是自己给自己下的毒吧!”

“哇,原来你还有些潜力!”赵大树说,“继续!”

“让他这样做,他一定有把柄被人给操纵着,这个人还不是外人!”

“是内人!”查理说,陈霖海、赵大树笑了笑,“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了!”查理很认真的说。

“如果你要藏一人,你会把她藏在哪儿?”赵大树说。

陈霖海扯着自己的袖子说:“袖子里!”

“正经点!”赵大树说。

“她最熟悉的地方!”查理说。

“灯下黑!”陈霖海和赵大树异口同声的说。→文·冇·人·冇·书·冇·屋←

第二十六章 花殒

谭府。

赵大树带着一队人马来到谭府,杨渝梅搀扶着谭仙菱,他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气色比上回看上去好些。

“赵队长,找到拙荆了!”谭仙菱说。

“谭老板,能把您府上所有的人都叫到大厅来吗?”赵大树说。

谭府上下所有的人都聚到了大厅,所谓的所有人也不过只有4人,一个谭夫人的贴身丫鬟,一个老管家和她的老婆也是谭府的厨子,一个年轻的花匠。

“谭老板,我想让我的人,仔细的搜查一下谭府!”赵大树说,一边观察着那四个人的面目表情。

“跟拙荆有关吗?”谭仙菱说。

“嗯!”赵大树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想知道谭夫人平日里一天的起居作息。”谭仙菱有些不明白,赵大树说:“厅堂的几位,应该最清楚不过吧!”看着他们脸上的疑惑,他继续,“今天我就是谭夫人!”疑惑变成了惊讶。

“赵队长,您这是唱的那一出啊?”谭仙菱问。

“双簧!啊,不对!是四簧,加上谭老板就是五簧了!”赵大树说。

戏开场了!不知是不是场好戏?

原来谭夫人和谭老板是分房睡的!独立的住在一个院子里,难道他们夫妻感情不好?赵大树在想。每天的生活很规律,早上会自己亲自下厨给谭老板做早餐,送谭老板出门,然后绣花做些针线活,很少和外人接触。

他们来到花园,冬日有些萧条,在花园一旁有个花房。

“这个地方是拙荆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我经常跑外场,在家的时间不多,她爱些花草,冬日有些花草不容易存活,所以给她建了个花房。”谭仙菱说。

谭仙菱推了推花房的门,锁着,“鹿子!”他叫着,小花匠上前,目光有些呆滞,“鹿子是我请来的花匠,帮拙荆忙的。”转身对小花匠说:“把门打开吧!”

小花匠从身上摸找着花房的钥匙。

“他来谭府多长时间了?”赵大树问。

“也就两年不到吧!”谭仙菱回道。

“小兄弟!”赵大树看着有些像提线木偶似的小花匠,“昨晚上是不是下河摸鱼了!”

“鹿子!钥匙呢?赶紧开门啊?”谭仙菱催促着。

“钥匙…钥匙…钥匙……”小花匠不停的重复着。

一旁的老管家说:“今天早上你不是进去过吗?”

“进去过…进去过…”小花匠像是在自言自语。终于找到了钥匙,左手拿着钥匙开锁,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

赵大树叫道:“小李,把门撬开!”

小花匠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赵大树像闪电一样扑了过去,把他掀到在地,小花匠反抗着,力气大的出奇,赵大树很是一惊,他使用小擒拿手制服小花匠,一旁的谭仙菱目瞪口呆。“鹿子怎么回事?”

“鹿子!”一旁的老管家夫妇也惊讶的叫道。

赵大树问谭仙菱:“您当时找他来谭府之前他就是个花匠吧!”

“对啊,祖上世代就是花匠!”谭仙菱说。

“我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老管家补充。

赵大树掰开小花匠的手,“一个种花人的手,常年与水土花草为伍,手应该长满厚厚的茧,象树皮那样粗糙;指头象锣锤一样粗壮,可是这双手是不是太白净了!?”

大家看着那双细长白净的手,“你是谁?”谭仙凌问,“鹿子呢?那孩子呢?”

赵大树摸着那人的耳根处,撕开了一层薄皮,原来是人皮面具,面具下是另一张陌生的脸。

“头,出事了!”只听见小李的一声吼叫。

谭仙凌疯也似的往花房跑去,小李怀中的人脸色刷白,白的就像屋顶上的白雪。谭仙凌扑了过去,“夫人!…婉玉!…婉玉……”声音凄楚。

“身体已经僵硬了;已经死了几个时辰了!”小李说。

赵大树检查者谭夫人的遗体,“今天早上死的。”他看着花房,“紫色的曼陀罗!”一株硕大的曼陀罗,紫色的花娇艳鬼魅的开着。

紫色曼陀罗花语是——恐怖!

“死于曼陀罗!”杨安平尸检过后对赵大树说,“在死者口腔里残留了些曼陀罗花,曼陀罗的叶、花、籽都有大毒!”

赵大树点了点头,看着在谭夫人遗体旁目光呆滞的谭仙菱,这是明湖春血案之后的另一起血案,赵大树没来由的感觉一股寒意。

“小李,把那个假花匠给我押回局里!”

胭脂胡同荒废的翠云楼

陈霖海看着秦罗衣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枯草丛生、残雪凄凄。

“这是哪儿?在胭脂胡同,是温柔乡?”陈霖海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咱们是来郊游吗?是郊游得选个好去处!”

对于陈霖海的一串问题,秦罗衣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凭着记忆往前摸索着。今天的秦罗衣看起来有些不同,陈霖海也开始变得郑重了起来,跟在秦罗衣的后面,随着他在这废墟中前行。阶梯、门槛、九曲的回廊,闭上眼睛的秦罗衣都能准确的跨过避开。看着这眼前的悲凉,陈霖海在他的脑海里用他的画笔恢复着它原本的面貌。

华丽的楼阁、粉末妆饰的繁华,一女子在高台挥动着水袖,如古画中的九天玄女,高台下的人被欲望给包裹着,眼神贪婪地吞噬着那高台女子的美丽。

看着前面停住的秦罗衣依旧闭着眼睛,在他的脑海中的此刻是不是和自己绘制的场景一样?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呢?他在寻找什么?

“找自己!那个被丢弃在某处的自己!”秦罗衣突然说道。

“和这些残垣断壁有关?”陈霖海问。

“嗯!”秦罗衣转身继续前行着,陈霖海跟着。

走过了一段很长的距离,他们来到了一扇门前,如果那朽木还能算是门的话。秦罗衣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扇门,在他残缺的记忆碎片中,这扇门多次的重现,如今它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伸出手,手有些颤颤微微。看着秦罗衣那颤颤微微的手,陈霖海替他推开了那扇门,他先走了进去,除了枯草和残雪。秦罗衣跟了进来,他想起了黑暗中的那只冰冷的手,鼻尖上开始蔓延着一股腐烂的气味,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身体在下落,他的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陈霖海转身接着秦罗衣下落的身体,眼前浮现出廖府荒园的那一幕,“秦罗衣!……秦罗衣……”他用力掰开秦罗衣的双手,可是它却力大无比,“秦罗衣!……你会死的!……秦罗衣……”

平安诊所

看着病床上的秦罗衣,陈霖海依旧惊魂未定。杨安平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出来,陈霖海跟着杨安平来到外厅,他给陈霖海倒了杯茶,陈霖海接过这时才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完。

杨安平说:“他在长期间断性的服用曼陀罗!”

陈霖海的瞳孔扩大着:“你说什么?他在服用什么?”

“曼陀罗!”杨安平再次说道。

“曼——陀——罗!那不是有剧毒吗?”陈霖海说。

“没错它是有剧毒,但它也能治病!”杨安平说,“花能去风湿,止喘定痛,可治惊痫和寒哮,煎汤洗治诸风顽痹及寒湿脚气。花瓣的镇痛作用尤佳,可治神经痛等。叶和籽可用于镇咳镇痛。”

“秦罗衣什么病?”陈霖海问。

“惊痫;因受惊而得的痫病。”杨安平说,“看他的症状,很久,应该是小时候就落下的。”

“为什么又是曼陀罗?”陈霖海喃喃的说。

第二十七章 亡影

广益书局

广益书局是海疏影最喜欢来的地方,这儿也是白书玉当年最爱的地方。

广益书局1900年由魏天生、杜鸣雁、萧伯润、李东生等合伙创办,初名广益书室,出版科举考场用书和童蒙读物。因经营不善濒临破产。1904年改名广益书局。邀魏炳荣担任经理,周菊亭为协理,聘胡寄尘(怀琛)、陆保为编辑主任,出版古籍、医卜和村塾用书。

在广益书局能找到些古籍的孤本,这是在其他书局没有的。十年前的白书玉就喜欢耗在这儿,有些难得的孤本,他都会央求老板让他手抄一本。今天海疏影是来手抄《竹香斋》初集第二册的。老板一看是老顾客,殷勤的上前招呼着,“海先生来了!”

“老板!”海疏影回礼。

“我让小易给您准备着——第二册。”老板吩咐人给海疏影取《竹香斋》初集第二册。

“谢谢老板!”海疏影说。

“海先生,您客气了!您每个月在我们书局里不知买多少书呢?这个算是个售后回礼。”老板领着海疏影来到一间书屋。书桌上已经摆上了《竹香斋》初集第二册,“海先生,您请便!”

海疏影再次谢过老板,打开自己带来的文房四宝,开始研墨。

《竹香斋象戏谱》,象棋谱。清张乔栋编。原为二集,共一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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