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上小心!”小叶安心的点了点头。
吉祥戏院
吉祥戏院里是乎发生了什么事,秦罗衣看着那些窃窃私语的人,他转头看了看安叔,安叔摇了摇头。安叔看见拉长脸的李长江:“李老板,怎么了?”
还没等李长江回答,另一个人说了:“老冯进局子了!”
“老冯?!”安叔搜寻着记忆,“哦……冯黑子!”
“那小子不迟早都得进局子!”李长江说。
“因为什么?和人打架还是被人追债了?”安叔问。
那人压低嗓门轻声的说:“挖人家祖坟了!”
安叔一惊!李长江冷笑了一下。
外二警察分局
赵大树稍微眯了一会儿,分局里一大早就吵闹个不停,他掀开盖在自己脸上的新闻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转动身子,伸了个懒腰,又松了松胫骨。一转头就看见了门口进来的一人,刚才还吵闹不停的分局,此时已经鸦雀无声了,不,有声,吞口水的声音!
“哟,碧美人来了!”分局长一脸媚笑的出现了,赵大树还奇怪分局长怎么会这么早出现?
“印碧儿见过局长大人!”印碧儿柔柔的说。
在场的男人们想必都酥到骨头里了,赵大树想起自己还没刷牙呢,从抽屉里拿了些牙粉和牙刷,转身往后院走去。
还没刷完,小李就跑了过来说:“头!”
看小李的脸色,“怎么了!”赵大树擦了擦嘴。
“您知道印碧儿来看谁吗?”小李问。
“谁?不是局长吗?”赵大树洗了洗脸。
“冯有得!”小李说。
“你说什么?”
印碧儿跟着一巡警来到这间独立的看守房。
“喂!兄弟,有人来看冯黑子了!”那巡警对另一个巡警说。
另一个巡警伸了伸懒腰,起身开门,两人在前,印碧儿在后,下了阶梯,印碧儿好像闻到什么味道。
“这什么味啊,这么腥!”其中一人唠叨着,随后一声尖叫,“杀……杀……杀……杀杀杀人了……”
印碧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牢中一人倒在血泊中,一枚头簪插在脖子上,这一切像是刚发生过又再次重演了。她往后退着,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还不赶紧去报告……去啊……”另一个巡警连忙掏出牢房的钥匙去开门。
印碧儿转身往外面跑去,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全身开始哆嗦越来越厉害。正在这个时候,赵大树跑了过来,看见了恐惧的印碧儿,他没有深究,当他看见在血泊中的冯有得的时候,彻骨的寒冷弥漫开来,后续又继续了。
“小李,你去找杨大夫过来!”
“真是反了……敢在警察局里杀人!……真把我杨某当根草了……当根草了……”分局局长气了鼻子都歪了。
杨安平做完尸检,“死亡时间也就一个时辰前左右,凶器正是看见的那枚发簪,”杨安平收拾了一下他的工具,在赵大树的耳边说,“和李木龙的死法一样!”
“他也中了曼陀罗的毒?”赵大树问。
“从瞳孔和口腔中的唾液来看,是的!”杨安平说,“并且……”他指了指两处的血,“我用了上回检验明湖春血案现场的方法,发现了这两处的血迹不同!”
赵大树睁大眼睛看着杨安平,“他在仿造李木龙的血案吗?”
“从手法来看,好像是!”杨安平说。
“不过还缺少一样东西!”赵大树说。
“东西?什么东西?”杨安平疑惑的问。
“鬼魅的头饰!”小李说。
赵大树笑了笑,拍了拍小李:“没白教!”
“碧姑娘,你看,大清早就让你看了这不干净的东西!”杨局长一脸笑意的对印碧儿说。
“局长,看您说的!”印碧儿说。
赵大树用余光打量着此时的印碧儿和刚才自己看见的印碧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
这时候两个巡警搀扶着一个头破血流,穿着单薄衣服的人进来,“队长!”
赵大树看见那个人,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吴,你离开这儿的时候,当时还有谁在这儿?”他转身问刚才带印碧儿进来的那个巡警。
“当时……当时……当时碧姑娘在……还有……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兄弟在!”
“兄弟?哪个?”
小吴挠了挠,迷茫的看了看眼前那些穿制服的人。
赵大树明白了过来,他往印碧儿走了过去,“碧姑娘可见过那个人?”
印碧儿说:“见过,没仔细,好像是……是虬髯客!”
“虬髯客?!”赵大树一惊,又是虬髯客!“碧姑娘,你为什么会来探冯有得的监?”
“一大清早就有人送来了信和银票!”印碧儿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信和银票。
赵大树接过仔细的看了看那封信:“谁送来的?”
“小斯!”印碧儿说,她笑了笑,“我也好奇谁这么大方,小斯告诉我是个小孩,小孩可不是金主!”
信很普通!看不出任何的倪端,不过银票上的金额可不小。
“在街上花点小钱就能找人代写!”印碧儿说。
赵大树没有再问,又折回凶案现场,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已经是第三起了!
第三十六章 伯仲
胭脂胡同芙蓉阁。
“葡萄美酒夜光杯,”陈霖海看着手中琉璃杯中的血色美酒轻声的说。
“二公子身处锦室,何来凉州之寒?”印碧儿说。
陈霖海转身,和她碰了一下杯,“姑娘和秦罗衣是旧识?”
“用京城的话说是——发小!”印碧儿淡淡的回答。
“姑娘是翠云楼的人!”
“我、小丫、小戒,小戒九岁、小丫十岁、我十三,真正生活在一起也就一年整,可那一年是我感觉最温暖的一年。有吃的分三份,受罚也三人;私自逛庙会,偷喝酒罐水……”
陈霖海看着印碧儿脸上淡淡的光辉在逐渐消失。
“这浑浊的世界怎么会有净土呢?”
“那晚发生了什么?”陈霖海急切的问。
“你心里装着她,就让她永远都不要记起那晚发生的事情!”
凉州的风沙比想象中来得更寒冷!
百顺胡同一家大杂院
赵大树提着一斤酱驴肉,刚踏进院门,迎面两个孩童直冲了过来,赵大树踉跄了几步,还没反应过来,他转身,“臭小子,懂不懂礼数?”
孩童转过头来,嘿嘿的笑着跑远了。
“双生子吗?”
“一个叫土豆,一个叫地瓜,大名一个吉祥,一个如意,不过不是双生子,只是同龄!”
赵大树转身:“师傅,他们新搬来的?”
“嗯,进屋吧,屋里暖和。”
一进屋赵大树喊道:“师娘!”
一妇人端着菜笑盈盈的出来:“你师父今儿个可乐呵了。”
“师父,叫上庆叔吧!”
“不用叫,老汉我自个儿来。”
“你庆叔啊,有这酱驴肉,十里也能赶来!”
“你这老四,说得我是馋嘴鬼投胎似的,我用酒换不成吗?”
赵大树接过酒,“好酒!”
“好酒配好菜,正如那美女陪英雄!”
“这还没醉呢,就出口成章了。”
赵大树看着师傅和庆叔你一句我一句的逗着嘴,“我和霖海老了是不是也这样?!”
“庆叔,您说什么?”
“锦祥楼啊!”
“十年前的那个锦祥楼吗?”
“十年前也就一个锦祥楼!”
“我怎么没听您说过啊?”郝四平也是第一次听。
“给锦祥楼送酒,很重要吗?”庆叔有些奇怪。
“那那件事情你也知道吗?”
“火烧锦祥楼!”
赵大树点了点头。
“嗯,那天我给锦祥楼刚送完酒。”
“和平常一样吗?”
看着赵大树一脸慎重的表情,庆叔仔细的回想着,“啊,以往我送酒都是账房的文先生查收,那天换别人了。”
“文先生?!”赵大树眼睛一转,“二十岁刚出头!?”
庆叔点了点头,“你怎么一猜就猜到。”
“那他全名叫什么?是不是叫文什么仲?”
“大家都叫他小文先生,叫什么我还真不清楚!”
赵大树有些失望。
“啊,我家有一副他写的字儿!”
“在吗?”
“闺女出嫁的时候好像一起带走了,我家闺女曾经得文先生教过她识字,那副字就是那时写的,好像还和我家的汾阳杏花酒有关。”
“那您闺女嫁哪了?”
“不远,平谷!”
外二警察分局
陈霖海接过赵大树递过来的字:
“杏花酒令
七弦泠泠,珍珠落盘;
玉碗莹莹,天河流辉;
醉上西楼,邀月对饮;
南柯入梦,玉露金风;
京华旧客,酌杯欢聚;
汾阳人家,杏花满庭。
字体飘逸又不乏正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赵大树问。
“可惜了他的文采!”
“我让你看落款的章!”
陈霖海仔细的看着赵大树给他的三幅印章:“是同一个!”
“杏姐说他全名叫文溪,字仲良,十年前曾是锦祥楼的账房先生。”
“你觉得他就是明湖春死者。”
赵大树点了点头:“杏姐告诉我——文溪有哮喘顽症!”
“文溪,好名字,总觉得李木龙和他不搭。”
“庆叔说火烧锦祥楼的那天他正好给他们送酒,原本由文溪点收的换成了别人。”
“文溪和锦祥楼的火灾有关,也因此十年后被杀的?”
“那天在明湖春出现的人都和十年前的火烧锦祥楼有关!”
“白书玉的死不是一场意外!”
“蓄谋已久!”
“想害他的人还不止一个!”
陈霖海打了个冷颤。
阜成门内大街海宅
“海老师!”
海疏影很惊讶陈霖海会出现在自家的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陈霖海身后的赵大树回答:“我告诉他的。”
“赵队长!”
“我们有些事情想请教你!”陈霖海说。
海疏影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让他们进屋了。
“杨大夫不在吗?”赵大树问。
“多福嚷嚷着要出去玩,他带他出去了。”
海疏影泡好茶给他们端上。
陈霖海仔细的打量着海疏影,他有些日子没看见她了有些消瘦,来之前听赵大树说,她就是白书玉当年的挚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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