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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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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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楼的血案和你有关?是你用发簪杀了那个人?!”

银奴沉默着。

“秦罗衣是怎么被你们给挪到白书玉的衣冠冢的?你就是那个会催眠术的人!”

“秦罗衣是自己走出房间,她是在走到后院的时候被我催眠的!”

“那你们是怎么把她带出吉祥戏院的,戏院的马车我都检查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马车……被人……掉包了!”银奴说。

“说的没错,李长江和其他老板共用的那辆马车被我们掉包了。马车驶出吉祥戏院,趁着夜色的掩护,用另一个马车掉包,所以各位老板上马车的时候是空的。”

“接应是谁?印碧儿?!”

“哈哈哈……”杨渝梅笑了起来。

“我有事不明白,印碧儿是因为被你们陷害给托下水,可是为什么李长江那么卖命的参与进来?”

“师傅对他曾经有一粥之恩。”

“可是为什么反过来帮印碧儿,还搭上自己的命!”

“我也不明白,我也想知道,因为他,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在廖府别院庆功的那个晚上,秦罗衣见到的那个鬼魅和镜中的初静是谁扮的?你师父、还是印碧儿,应该是印碧儿!”

“是印碧儿!”

“用上了易容术?”

“只是穿了一套初静的衣服,梳了一个和初静一样的发型。”

“那……你们……用……什么……办法……让……她……凭空……的消失……屋中?”银奴问。

“镜子!”赵大树说。

杨渝梅没想到赵大树竟然知道这其中的机妙。

“变戏法的人喜欢用的一个道具!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住在我师父家的那些变戏法的人,我曾经问过他们,怎么让一个人凭空的消失?你们用的是也是这种方法:镜子的折影,印碧儿根本不在屋中,在屋外,秦罗衣看见的只是挂在她后身左侧镜子中的影子,事发后那镜子被人给拿走了,而拿那镜子的人是——段云棠!就这样段云棠又操控了印碧儿!为的是秦罗衣,确确的说应该是复活的白书玉。可是我不明白,”他转身对银奴说:“在栾盈云家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毒?她和十一年前你的死没有任何的关联,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毒手?”

“为了秦罗衣!”杨渝梅说,“你都说了秦罗衣是复活的白书玉,也就是白书玉复仇的匕首,这把匕首还没开刃,怎么能就收刀了呢!”

“你还是救了她。”

“应该说是舍不得秦罗衣!”

银奴没有回答。

“印碧儿是怎么死的?”赵大树问银奴,“是你吗?”

银奴依旧没有回答。

“疏影…在哪?”银奴问杨渝梅。

“也许就在这其中的一副棺木里,也许在别的地方?”杨渝梅把右手的火把,换到了左手,右手多出了一把弩,把弩对向了银奴,赵大树迅速的拔出枪对着杨渝梅。

“你想干什么?”

“重返黑暗!”话音还没落,弩已经拉开,那箭冲着银奴的心脏而来,银奴迎着那箭,只因为杨渝梅左手要下落的火把,赵大树手中的枪,扳机也打开了,千钧一发,一声枪响,杨渝梅中枪、银奴中箭不过接住了下落的火把。

杨渝梅中枪在不甘的眼神中走入了黑暗,银奴中箭因为要抓住下落的火把,箭偏离了他的心脏,他挣扎着把火把交给了赵大树,也不顾自己的伤口挨个的搜查着义庄的棺木。赵大树也同样翻找着,如果杨渝梅没有把海疏影放在义庄的话,那就糟糕了。

没有!没有!没有!赵大树感觉一股寒意。

没有!没有!没有!银奴有些疯狂,“疏影……疏影……”

银奴用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推开棺盖,他感觉到了棺木中的呼吸声,赵大树连忙跑了过来,火把照亮了,他们看见了一个张脸。

“秦罗衣……秦老板!”

第八章 预兆

城郊

赵大树和他的队员搜查了义庄周围的山林一天一宿,依旧没有找到海疏影。看着有些崩溃的杨安平,安慰的话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突然他想起银奴和秦罗衣来,他抬眼看着那些涌动的人,没有!银奴不是还中了箭吗?

“小李!”他叫过小李,小李跑了过来,“看见秦老板和银奴吗?”

小李也转头看着周围的人,摇了摇头。

赵大树想着银奴的伤,连忙再次入山林。

秦罗衣一直跟着银奴,银奴的伤口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可是血还在往外渗。秦罗衣想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看着自己和银奴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数丈远,走了一天一宿,脚都肿胀了起来,都快没有知觉了。这样的银奴有些陌生!

脑子里想着事情,脚下打滑,秦罗衣摔到在地,本来没有知觉的脚疼痛了起来,她想呼喊银奴,抬起头,张开嘴,看着银奴远去的背影,却喊不出声来,只是默默的看着银奴消失在山林中。看着四周的树,就只剩下自己了,她挣扎的站了起来,咬着牙走了几步,额头上顿时汗珠滚滚,一步……两步……三步…她跌坐了下来,她就这样坐着,山雾越来越浓……

当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个温暖的背上,她轻声的叫着:“银奴!”

“你醒了!”陈霖海说。

原来背她的人是陈霖海;“你怎么找到我的?”

陈霖海笑了笑:“山中的精灵给我捎信了!”

秦罗衣安心的笑了笑,“谢谢!谢谢你,找到我!”

“听你说谢谢,有些不习惯!”陈霖海笑着说。

“还记得玉壶山庄吗?”秦罗衣想起了玉壶山庄。

“嗯,这就当着还上次的情了!”陈霖海说。

“也就是说,以后互不相欠了!”

“嗯,互不相欠!就当重新认识一次!”

“重新认识吗?”

“嗯,我叫陈霖海!”

“我叫秦罗衣!”

山雾中,看不见前面的路,后面的路也被淹没着,秦罗衣倚着陈霖海温暖的背,脚下的路还是清晰的!

赵大树帮着银奴清理着伤口,看见了银奴背部的疤痕,从那些疤痕中都能感觉到那场大火的惨烈。他能在那场大火之中存活下来,真是个奇迹!以前一直都是在听各种各样的传闻,如今传闻中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像这山中的雾霭,神秘、诡异,遮盖了原本的面貌,它只是一座山,峰峦叠翠、景致秀美!

“你是个贵族,有荣华富贵,为什么会去学戏?”赵大树问。

银奴从地上捡了一根枯枝在地上写着:“因为父亲酷爱!”

“想让你父亲爱你!”

听到赵大树这句话,银奴抬起头看着赵大树,赵大树从那目光里看到了些动容。

“因为我,让父亲失去了挚爱的母亲!”他继续在地上写着。

“海疏影是你的挚爱!?”赵大树问。

银奴沉默了。

“如果她……有什么意外……”赵大树还没说完,银奴抓住他的胳膊,手上的力道让赵大树隐隐作痛。

“她……不会……有事儿的!”从银奴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那么的坚定。

郊外栾盈云家

几天后,海疏影依旧不知所踪。廖府别院的那种气氛让秦罗衣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是出来走走,却走出了城,走到了盈姐家。自从盈姐走了后,自己就没再来过。看着紧闭的院门,她敲了敲,没有回应。小戒和春梅呢?

“您找谁啊?”隔壁的大嫂问。

“大嫂,这家人呢?”秦罗衣问。

“盈姐不在了,小戒送春梅回老家了!”大嫂回答。

“什么时候走的?”

“都好几天了!”

秦罗衣谢过隔壁大嫂,在院门口流连了一会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散了…都散了!”她喃喃自语,黯然的离去。

吉祥戏院

赵大树看着杨渝梅的化妆间,上次自己来过一次,没想到再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桌上的东西,那把檀木匠的梳子还在原处,仿佛主人不曾离去。他伸手想去拿那把梳子,感觉有些拧手,他换了左手。

廖涣之悄然的走了进来,看着屋中的一切,恍如一场梦!谭仙菱疯了、杨渝梅为了复仇枉死、还有自缢的李长江、惨死的冯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场噩梦!

“谢谢!赵队长帮我隐瞒了下来!”廖涣之说。

“廖老板客气了!”

“要不然的话,这园子……”

“《牡丹亭》的柳梦梅怎么办?”赵大树问。

“有新秀。”廖涣之说,“后浪推前浪,一代代名伶都是这么出来的!就像当年书玉替代了郁红英一样!一颗星陨落了,另一颗星在冉冉升起!”

“秦老板已经是颗星了!”

“是天空中最亮的那颗‘太白’(即启明星)!”

“白书玉呢?”

“他和那颗‘太白’合二为一了!”

外二警察分局

赵大树整理着宗案,海疏影失踪看来要成为无头案了。他翻阅着这段时间和白书玉、吉祥戏院有关的所有案件,印碧儿的死依旧是个谜。是他吗?明湖春血案是谭仙菱策划的,是因为文溪知道十一年前的事,十一年前他和段云棠是同谋吗?文溪没下手反而救了白书玉,那那场大火是谁放的?谭仙霖?段云棠?还是文溪?对了,鄂达廷呢?白书玉那天见的不是鄂达廷吗?白书玉出事了,那他怎么完好无缺呢?他没去吗?

秦罗衣失踪,杨渝梅承认了一切,他们在那个时候就知道银奴是白书玉,才对秦罗衣下手的。可是却没有对秦罗衣下重手,如果要报复白书玉,就不应该放过秦罗衣?!赵大树起身来回的踱着步,就像杨渝梅说的那样,明知道是复仇的匕首,为什么不毁了它呢?不杀无辜的人!?赵大树对于这种解释有些费解。诱拐多福到翠云楼是为了引秦罗衣回翠云楼,是想让秦罗衣找回自己,这能解释的过去。谭仙菱中毒是他自己策划自演的一切,赵大树想起那天在谭府的种种,可是千算万算,结果谭仙菱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李长江为了报谭仙霖的一粥之恩,可以杀人,可为何为了印碧儿暴露这一切呢?一个艳名远播的花魁,一个戏院唱花脸的戏子,他们之间有什么牵连?可以让他为了她摧毁自己的原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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