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笑不出来。觉得这么复杂,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干的事儿。
“再准备一双银筷子。”这个似乎是郑玲突然想起的。
“银筷子?成本好高啊——”我郁闷不已。我的生活费可是不多的。真要都浪费在这件事情上吗?我始终很难下决心。
“别贫。”郑玲吼我。然后继续说道:“银筷子是用来平放在碗口的。”
“什么?就用来摆着?”我更郁闷了。
郑玲懒得跟我罗嗦,继续说道:“就摆着,放一夜。然后把水给我倒掉。等红绳自己晾干。”
神经病啊!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桃木要晒干的,然后用水泡。这不是有病吗?泡了水然后再让它自己干。我去。绝对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郑玲不搭理我,自顾自的说道:“记得找家香火旺盛的。另外就是记得要诚心诚意的求。ok?”
“不ok!”我一口否决。问道:“难道没有简单点的吗?这么复杂不适合我的。”
一阵长长的沉默。郑玲弱弱的叹了口气,说道:“看起来是挺复杂的。。。。。。”
“做起来会更复杂!”我丝毫不客气。
“其实还有个简单的办法。。。。。。”郑玲似乎挺犹豫的。
可我不在乎,脱口就道:“卧槽,有简单的你不说,搞个这么复杂的,玩儿我是吧?”
“用红绳和佛珠一起泡水,就行了。。。。。。”郑玲的口气依旧难掩犹豫。
“嗨——果然简单多了。我喜欢。就这么办了。”我松了口气。其实仔细想想,红绳和佛珠也挺麻烦的。不过比起之前那个已经好太多了。做人啊要知足。
“可是功效不够好。跟用桃木、盐加香灰泡出来的差的远了。。。。。。”郑玲似乎还是更希望我按照第一个方案执行。
可是我不愿意啊——心里别扭的要死。但还是忍不住询问道:“为什么呀。佛珠还不够厉害的呀?”
“不是佛珠不厉害。是因为佛家毕竟是以慈悲为怀的。这你懂吧?”郑玲耐心的开解我。
我听完不言语,这我是知道的。以超度为主嘛。郑玲以前老说起道家和佛家对待鬼魂的区别。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能忘得了嘛——
“其实我刚才说的几样东西都是缺一不可的。都是有对照的五行。比如银筷子吧,对应的是五行里面的金。其实不一定非要银筷子。只要是金属的筷子都行。”郑玲看来是铁了心要说服我呀。
“不一定要银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用特地跑去买银筷子了,我居然突然就有心情听她继续说下去了。
“对。没错。”郑玲继续说道:“桃木化水分属五行里面的木和水。还有土碗。当然是对应五行的土。香灰是粉,但性属火。盐呢,性属人。这样的红绳可厉害了。是以进犯的姿态来获取庇佑。”
听起来还挺厉害的。可是,以进犯的姿态获取庇佑真的好吗?万一遇上个大鬼,还以为我挑衅呢。此刻。我这悬着的心啊,始终落不回胸口了。
郑玲也没再出声。我心里反正是打定了主意,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搞这飞机。
“还有。小维检查不出病因迟早要回来的。你记得多念心经。别让她有机会回来。”最终,郑玲还是忍不住再次提醒。
“那我现在就念呢?行吗?”我好奇,如果一个人念心经就会影响到很多狐灵,那么不太扯了?我明明念的是控佛牌的心经,控的应该只是我自己的佛牌里面的狐灵吧?
“当然不行。离的太远。另外你念的心经之所以对野狐有效。那是因为这只野狐也曾经是佛牌里的狐灵。而且。。。。。。”郑玲顿了半晌,才道:“而且我是同一个庙里出来的。”
“缘分啊——那你得管她叫师姐吧——”谁能明白,我真的是在苦中作乐啊。
“这次你把我送回去也挺及时的。我正好能想想办法。不过,说真的,她这么强大的一只野狐,到底是怎么进入佛牌变成一个普通狐灵的。又为什么能跑出来作恶。”郑玲边说边自顾自的叹气。
“ry。。。。。。”我也是感慨万千。
“谁说不是呢。。。。。。”郑玲又跟着我不住的叹气。
坐在我旁边的女生时不时的扭脸看看我。我这才意识到也许我叹气叹的太频繁了。赶紧直了直腰,集中精神注意着千万别再叹气了。
“如果医院检查出来认为小维不适合出院。但是又检查不出具体的毛病。而且小维身体里的野狐不受心经影响之后,气色一天天好起来。那医院会不会让小维出院?”我始终担忧这个问题。因为曾经我舅舅发高烧,几天不退,上医院怎么都查不出原因。后来才知道是被舅舅已经去世的爷爷奶奶摸了额头。用了迷信的方法解决之后,烧立刻就退了。可是小维不同,只要我不念心经,小维就不会有病痛的征兆。那么。。。。。。我想她很快就会出院了吧。。。。。。
“肯定会让她出院。”郑玲毫不犹豫的说道:“除非你能一直让她病着。那么她就能一直留着医院里。而医院治不好的话。也许小维的父母就会往迷信的地方想办法。”
郑玲说的很对。其实,也许小维这次病的这么蹊跷。小维的父母肯定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
第七十三章 探病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打定主意一下课就给黄鹂打个电话,问下情况。至少要知道小维住在哪个医院。非常时刻,恐怕要用非常手段了。
虽然我是个拖延症末期患者,可是这件事我倒是解决的迅速。二话不说下课铃声一响我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黄鹂的电话,这次她接电话速度很快,显然小维的情况已经没有那么危急了。
确定了小维所在的医院,我恨不得立马就背包走人。可是迟疑不定之间,上课铃声又响了。我想走,又不觉得盲目快速赶过去也不是办法。于是犹豫之间,也半堂课过去了。
我有些懊恼,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难成大器,老是该深思熟虑的时候冲动不已,而该付之行动的时候又犹豫不决。我再一次忍不住叹气。突然灵光一闪。顿时又把自己对自己的厌恶瞬间抛到了脑后。
“对啊——”我心里暗暗得意。
“确实是个办法呢——”郑玲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怎么?你也觉得能行?”我在心里问道。
“只能说确实是个办法。。。。。。”郑玲又卖起了关子。
“怎么说?”我急忙催促。
“说它是个办法,那是因为你不可能天天在医院呆着。天天念经让小维好不起来。”郑玲说着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你想到让别人替你来念确实是个办法。”
“可是,很难实现对吗?”我接过郑玲的话,其实我也不能保证我能编出个像样的又令人信服的故事来,让别人天天念心经。
“当然啦。你要怎么说动小维的父母或者黄鹂?”郑玲一针见血指出了这个办法的弊端。
“我也不是没想过啊。实在不行就只能天天去看她了。”我有些垂头丧气。要知道b城那叫一个大啊。要我从c县城赶到市里可真心不是开玩笑的。而且是要每天往返。。。。。。还只是想想,我就已经开始恶心想吐了。
磨磨蹭蹭犹犹豫豫间一天就一晃而过了。
夜幕降临的晚上,房间里只有我和淼淼两个人,我们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心事。都是自顾自的沉默着。
我走出房间将客厅的灯打开。一个托着下巴坐在圆桌前发呆。
突然,我的余光瞄见了一叠a4纸。好像是特意拜托别人从办公室顺几张回来涂鸦用的。
一个点子瞬间从眼前一晃而过。
不等我提问,郑玲的声音就已经在耳边响起。道:“说不定可以哦——”
“真的?”我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试试呗。”
感觉又好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
我随手拿过a4纸。心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我有心救人,但救不到我也没办法。
我认认真真的在a4纸上写满了控牌的心咒。每写完一遍就空几行,继续写。整整写了好几张。写完后我再小心翼翼的一条一条撕下。打算到了医院见机行事。
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但是好歹一件心事暂时尘埃落定。我略有满足感的回到了房间。笑嘻嘻的跟淼淼道了声晚安就滚床上去了。
淼淼一脸错愕的看着我,大概以为我吃错药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心情变好了。
我躺在床上。盖被子的同时又继续补充了一句:“明天放学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小维吧。”
“好呀——”淼淼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可话刚出口就犹豫了,试探的问道:“为什么不等周末。反正我们都等这么长时间了。”
“等不了了。我这个人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等。急性子。”我边说边掖好被角。
“这倒是。那咱们就别等放学了呗。赶到那里都过了探病时间了。”淼淼笑话我。
这倒也是,我倒是没想到。于是暗暗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中午吃过饭去吧。”
“行。”淼淼又一次一口答应了。
我窝在被窝里做了半天思想斗争之后,弱弱的说道:“早上就准备准备吧,不去上课了。”
“我就说嘛——你能这么要好,上完半天课才去?”淼淼口气里掩不住那挖苦般的笑意。
我不搭理她假装已睡了。
不知道这晚怎么睡的这么踏实。睁眼就已经十点了。我赶忙利索的爬起来。满眼哀怨的瞅着淼淼。
淼淼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干嘛?叫你,你就会起了吗?”
我无法反驳。只好换个话题:“有早饭吃吗?”
“还吃早饭呐?”淼淼懒得理我,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但还是不好意思干晾着我,于是补充道:“你把东西收拾下。咱们就直接出去吃午饭吧。早点吃,早点出发。等正儿八经午饭时间的时候人就多了。”
我觉得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赶紧梳洗一下,换好衣服。就整装待发了。我干站着等着淼淼这个天杀的处女座。突然问道:“咱们吃完东西要不要买点东西?空着手去探病总不行吧?”
“废话!还用你说?”淼淼继续慢条斯理的忙自己的事儿。在我就快抓狂的零界点。终于缓缓的说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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