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本王的事,你,来了葵水了。”晟王脸红了再红,头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还弄得自己一身。
安琪那张小怒脸僵住,啊?葵水?月经?呃…安琪感觉头顶上无数只乌鸦飞过,立马钻进被子里,真丢人,居然还以为…还冲他破口大骂。
晟王的余光见安琪再次钻进被子里,连一根头发都没有露在外面,知道她一定很害羞,想要安慰她,摆脱尴尬,可是刚上去一步。
安琪立马坐起来,一脸恼怒,头发凌乱,闷闷道:“不就是来了月经吗?有什么大不了。谁让你钻我…不,谁让你不去软榻上睡的?”
安琪撅起小嘴,哼一声,看着晟王,眼神带着些调皮的气息,她居然学晟王撅嘴。安琪突然感觉自己怎么越来越像傻子。
“完了完了,都说能量守恒定力,能量不会消失,也不会创造,只会从一种物质转移到另一个物质,或者从一种状态转移到另一个状态。我和傻子在一起时间长了,感觉他不那么傻,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也开始变傻了。”安琪自言自语,恼怒地再次钻进被子里,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晟王原本很尴尬,可见她这般模样,还说什么他听不懂,但是意思他是明白。安琪在说安琪自己变傻了。不过刚才她生气撅嘴的模样,还真是可爱。他在无形中,影响了她,让她有了血肉,有了情感。可是她这样的一面,却不是谁都如他这般幸运,能看到的。
晟王轻笑着去屏风后换了干净的衣衫,走出去。青莲脸红着进来,看到安琪在床上卷成一团。
用完午膳,有人来访,居然是慕容敬。
“不知三皇子前来,有何贵干?”安琪淡淡道,不冷不热,一如既往,对谁都是如此,似乎在她眼里,他们都那么无关紧要。
“昨夜你在宫中说的象棋,本王很好奇,研究了一晚,前来讨教一二。”慕容敬说着,他身后的胡夏拿着刻好的象棋放在桌上,将图纸放好,摆放好。
“讨教不敢当,切磋而已。”安琪淡淡道,却不喜不怒。
孙峰看着安琪,总是这般与世无争,着晟王府也被她打理的有条不紊,比他去过的王府都要舒适,雅致。可是安琪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对谁都不亲近。
二人开始下棋,远处的晟王刚处理完事情,走出竹园,就看到二人在下棋,眼神突然闪过寒光。恨不得将安琪藏在口袋里,不要拿出来示人。可是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他不会这么做。他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再次回来。
“娘子,娘子,香香。”晟王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跑过来,开心地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放在安琪面前。
安琪微微蹙眉,这厮,敢不敢不要这么虐待自己?这烤地瓜,这么烫,他居然徒手拿着。安琪紧张将他手中的地瓜扔在桌上,拍拍他的手,红了一大片,还起了小水泡。
“阿福,怎么照顾王爷的?”安琪磨磨牙怒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王爷说着红薯香,就给王妃拿了一个,奴才想拦都拦不住。”阿福跪下求饶,王妃发火势最可怕的事情。他岂会不知?
“小菊,去拿烫伤药。”安琪淡淡道,小菊立马跑开。她除了竹园不能进去,每日都会在竹园外守候。
“娘子,香香。快吃。”晟王卖萌道,似乎更本不觉得疼,一心要给安琪带好吃的。
“香你妹。”安琪磨磨牙,怒瞪晟王,不带这么装的,这手都被烫得气泡了。慕容敬孙峰胡夏一怔,不敢相信安琪居然骂人,那么凶。
“呜呜…娘子凶凶,好可怕。”晟王立马战战兢兢往后退,还带着委屈之色,掩藏在面具之下,但是依然可以幻想到。
“三皇子,今日到此,我还有事,就怠慢了。”安琪淡淡道,看了看那黑乎乎的地瓜,将他那张黄色的棋盘弄脏,有些歉意道:“这盘棋…”
“记下,改日继续。”慕容敬是个洁癖的主,见到那黑乎乎的地瓜,将棋都弄脏了。微微蹙眉,胡夏将棋随意收好,只怕慕容敬再也不会碰。
晟王笑得很灿烂,纯真,可是心里却邪魅一笑,他不会给慕容敬舒适的回忆。
“娘子,地瓜,地瓜,很好吃,好吃,香香的。”晟王说着就伸手去拿那黑乎乎的地瓜,凉了很多,他掰开,送到安琪嘴巴。
“我自己会吃。”安琪伸手夺过地瓜,有些搞不清这厮要干什么。
“你也要吃吗?香香的。”晟王看着慕容敬,懵懵懂懂问,弯着脑袋,细细看慕容敬。
慕容敬浅浅一笑,摇摇头。
“笨蛋,这么好吃你都不吃,笨死了笨死了。”晟王说完,鄙夷看着慕容敬,像在看一个笨小孩,自己很聪明的模样。
“咳…晟王妃,那本王告辞。”慕容敬轻咳一声,忙站起来,自己居然被一个傻子当众骂笨,他何曾被人这么侮辱过?还是一个傻子。
“三皇子,多有得罪,管家,送客。”安琪淡淡道,站起来,行礼。
“喂,你要吃吗?香香的。”晟王也站起来,痴痴问慕容敬身边的孙峰。
孙峰脸一黑,拒绝就会骂,伸手去接,一脸无奈道:“好。”
“笨蛋,想吃不会自己去厨房拿?笨死了,笨死了。”晟王坏坏一笑,却痴痴傻傻转着圈回到安琪身边,痴痴看着安琪,笑的那么美好。
“晟儿又胡闹了,不必这样,别人笨不笨不是你说他笨,他就笨。听话,我们先擦药。”安琪忍住笑意,温声道。看到小菊跑过来,接过药瓶,低眉看他手心的水泡,心紧了紧。
晟王看着安琪的举动,很满意,看来也不枉费他一番苦心啊。这个慕容敬,看似亲和,却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他的冷酷,高傲,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清的,此人心思深沉,来大理国,可不是单单引四皇子慕容智上钩,刺杀他,然后好将四皇子除掉。他的目的,怕是为了大理国失踪百年的龙鳞。慕容敬果然是慕容敬,龙鳞的消息刚刚有点眉目,他就来了。看来自己要早一步取到龙鳞,解掉身上的残毒。
安琪心里一直在乐,这厮干嘛要这样赶人家?真是奇了怪了。
“璃王求见。”管家又折回来,问道。
“他来做什么?”安琪闷闷道。
“没说,只说王妃非见他不可。”管家很郁闷,刚将蜀国三皇子送到门口,就遇到璃王,昨夜璃王挡住晟王妃的事情,他可没有错过这个新闻,也知道王妃不喜和璃王见面。
安琪脸上微微带怒,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自己躲都躲不掉,真是愁人。安琪细细擦去晟王手上的黑点,再涂上药汁,速度变得轻柔而缓慢。
“告诉他,等本王妃给王爷上好药再去见他。”安琪冷冷道。
慕容敬看到璃王出现在晟王府门口,嘴角带着一个嘲笑的幅度,回驿馆。他此行不过是好奇那象棋,果然奇妙,如同行军打仗。他还要继续追查龙鳞的下落,不会去理会这些凡尘俗世。
璃王在前厅来回走,可是他忍住心中的怒火。一直等了一个时辰,他不知摔破了多少个杯子。
“看来璃王殿下这般急躁,不知是何事?”安琪缓缓走进前厅,脚步优雅,轻盈。
璃王立马转身,有些欣喜道:“帮你恢复记忆。”
“那记忆原本就不是我的,恢复了又如何?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变成上官冰儿?嚣张跋扈,无才无德,性情恶劣,无恶不作。”安琪淡淡道,并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因为那个人根本不是她,她不必感到歉意。
“那些是你故意掩藏自己的,不是吗?”璃王说着,眼神带着温柔看着安琪。
安琪微微蹙眉,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和他没有一点瓜葛,也不想有瓜葛,只求他,放过自己。
“不是,我根本就不是上官冰儿。”安琪冷冷道。
“那和本王拜天地的是谁?”璃王有些欣喜问道。因为眼前这个人,从他的洞房负伤回府,之后好了,他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和自己洞房的人。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他还是欢喜。
“上官冰儿。”安琪冷冷道。
“那也是上官冰儿受了本王一剑?”璃王再次问道。
“是。”
“那为何你也受了一剑?难道不是本王刺的?”
安琪紧蹙眉头,自己一睁开眼睛就身受一剑了,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总而言之,你和上官冰儿的事,早已是前尘往事,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安琪闷闷道。
“你就是上官冰儿,不是吗?和本王拜天地,入洞房的是你,身受重伤的也是你,你不过是失忆了,本王会替你找回记忆,让你想起过往。”璃王激动道,他肯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和他拜天地的人,心不知为何,感觉很欢喜,却又很惆怅。
“我若想要恢复记忆,以我的医术,我会治不好吗?可是那些记忆都不是我的,我不想记起来。”安琪闷闷道,有些累和愤怒。和上官冰儿纠缠不清,真头疼。
“冰儿,本王知道本王伤了你…”
“stop。”安琪立马站起来,做一个停的动作,冷冷看着他。
璃王刚想倾诉自己的感情,却被安琪的动作制止,还说了一个他听不懂的话,他怔怔看着安琪。
“冰儿,你…刚才,说什么?”
“停,璃王殿下,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是上官冰儿,别来缠着我。”安琪闷闷道,往外走,她很烦躁,是上官冰儿的错还是她安琪的错?上官冰儿让这个璃王恨之入骨,可是她安琪,却让璃王百般纠缠。
“本王说了让你恢复记忆就要你记起来。”璃王上前一把扣住安琪的手往后拉。
安琪一个转手,反扣他的手狠狠扔了出去。璃王稳稳落在院外,院外的三个人立马出动。
“你要做什么?”安琪怒道。
“帮你恢复记忆。”璃王冷冷道。那三个人,看起来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两男一女,模样古怪,看起来像是闲云野鹤的人,怎么跑到璃王身边了?安琪微微蹙眉,磨磨牙,怒瞪璃王。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本王,本王不会让你失忆,嫁给晟王。”璃王说着,示意那些人动手,那三个人立马出手。
“来人,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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