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有大炮啊'
才人傻乎乎地说着感想。
路易丝皱起了眉头。
不妙啊。反乱势力……贵族派的军舰吗?'
后甲板上,瓦尔德和旁边进行操船指挥的船长向警戒员所指的方向望去。
涂着漆黑的焦油的船体,简直就是战斗的船只。二十多门大炮正对准了这边。
'阿比昂的贵族派吗?如果是为你们运货的船只的话,就告诉我们一声'
警戒的船员按照船长的指示挥动手旗。但是,黑船没有任何回应。
副长跑过来,青着脸向船长汇报道。
'那艘船没有撑着旗帜!'船长的脸,看着看着也变青了。
'这么说来,是空贼吗?'
'不会错的!听说他们乘着内乱活跃起来了……'
'逃!满舵!'
船长想让船逃离空贼。但是,为时已晚。黑船开始并排航行。向才人他们的船行驶的航道上放出了威胁的一炮。
砰地,炮弹消失在云的彼方。
黑船的船桅上,顺当地升起了四色旗流信号。
'是停船命令,船长'
船长被痛苦的决断所逼迫着。这艘船也不是没有武装。但是,只有三门移动式大炮放在甲板上。对付单面舷侧就成排地并列着二十多门大炮的船的火力的话,就像是装饰品一样毫无用处。
船长求助般地看着站在身旁的瓦尔德。
'魔法,已经用在这艘船的航行上了。听从那艘船的指示吧'
瓦尔德,冷静地说道。船长口中嘀咕着'这下破产了',发下了命令。
'打起背帆。停船'
由于看到突然间出现,并朝这边开了一炮的黑船,慢慢靠近,已经停船的自船的样子而感到害怕,路易丝不由地靠近了才人。
不安地在才人身后望着黑船。
'我们是空贼!不要抵抗!'
黑船上手持喇叭的男子大声喊道。
'空贼?'
路易丝惊讶地说道。
黑船的舷侧,手持弓和火枪的男人们排列起来,瞄准了这边,射出了装有钩子的绳子,钩子抓住了才人他们所乘的船的舷缘。手持斧头曲刀的强壮的男人们利用拴在船与船之间的绳子正滑过来。数量大概有十个。
才人握着剑,但是,昨晚的战斗中受了伤的手腕剧痛依然,用不上力。
'才人……'
路易丝小声说道。才人听到这个声音,设法紧握住剑。左手的印纹闪着光。不过,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瓦尔德拍了下才人的肩膀。
'敌人不仅是拿着武器的水兵。如此之多的大炮正瞄准了这边。如果想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话,要好好衡量一下对手和自己的力量。甚至,对方也可能有魔法使'
在前甲板停留的瓦尔德的格里芬,也被被过来的空贼们吓到了,嘎嘎地叫了起来。这个时候,格里芬的脑袋被青白色云雾所包围。格里芬倒在了甲板上,开始沉睡了。
'睡眠之云……的确有魔法使啊'
于是,顺着声音,空贼们落到了船上。其中有一个身着华丽的空贼。似乎原来是白色的,不过被汗水和润滑油弄脏成黑色的衬衫的胸口处敞开着,能看到里面日晒成红铜色的健壮的胸肌。精心地左眼上戴着眼罩。这个男人似乎就是空贼的首领。
'船长在哪?'
使用着粗野的语言,巡视周围。
'我'
颤抖着,即使如此还拼命地努力保持着威严的船长举起手。首领大步走近船长,用抽出的曲刀啪啪地在他脸上敲着。
'船的名字和货物是什么?'
'特雷丝特因的玛丽格兰特号。货物是硫磺'
空贼之间传来了叹气声。首领嗤笑着,拿起船长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船上所有的我都买了。费用就是你们的性命'
船长忍着屈辱颤抖着。之后,首领注意到了站在甲板上的路易丝和瓦尔德。
'啊呀,还载贵族的客人啊'
首领接近路易丝,用手抬起路易丝的下颚。
'这可是美女啊。你,愿不愿意在我的船上做洗盘的女仆?'
男人们发出了卑劣的笑声。路易丝啪嗒一声推开首领的手。像要燃烧般地怒视着男人。
'滚开。低贱的人'
'好吓人!说我们是低贱的人!'
男人大声笑着。才人想要拔出剑,但是瓦尔德阻止了他。然后,在耳前低声说道。
'喂,使魔。你好像怎么也无法冷静么'
'但、但是……路易丝……'
'在这里闹有用么?路易丝、你、还有这里的全员都被魔法、大炮和矢弹变成蜂巢。'
才人吓到了。
'你不顾路易丝的安全吗?'
才人的心被深深的后悔所包围。心中想着,好没用。我比不过这家伙。果然,路易丝……绝对还是和这家伙结婚幸福。才人这么想着。
'伙计们,把这些家伙也运走。能拿到赎金的啊'
第二卷 风之亚尔比昂
第七章 亡国的王子
被空贼捉住的才人他们,被关进船舱。玛丽格兰特号的船员们貌似都去帮忙拖行原先自己的船了。
才人的剑被收走,瓦尔德和路易丝也被收去了魔杖。失去了剑的才人和没有魔杖的瓦尔德也就只是普通的人罢了。至于路易丝,倒是没多大关系。
在周围,酒桶、装着谷物的袋子以及火药桶等杂乱地堆放着。在角落里还有堆积如山的炮弹,看上去沉甸甸的。
瓦尔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东西。
才人刚在船舱的一角坐下,不禁皱起了眉,受伤的手臂疼了起来。
看到这个样子的才人,路易丝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什么啊,果然受伤了还是会痛的。」
「没什么啊。」
才人粗鲁地说着。
「什么没什么的,让我看看。」
路易丝抓住才人的手,挽起袖子。
「呀!」
受伤相当严重。被假面男子的电击咒文「lighteningcloud」所击中的左臂,从手到肩膀,如蚯蚓般连续肿胀着,更加恶化了。
已经形成了非常严重的水肿,肩膀也微微**着。
「好严重的火伤啊!怎么可以不理会!」
路易丝叫起来,起身去敲门。
「有人在么!来人!」
看守忽地站起来。
「干什么?」
「水!还有,有贵族在么?有水系统的贵族在么!有受伤的人啊!来给治疗下吧!」
「没有那种家伙。」
「骗人!有的吧!」
瓦尔德呆呆地愣在那里,注视着慌乱的路易丝。才人抓住了路易丝的肩膀。
「老实点罢。我们可是被抓住了啊。」
「不要嘛!可是,你,现在受伤了啊!」
「好了!」
才人怒吼了一声。可看到路易丝的脸,气势汹汹的态度立刻又软了下去。路易丝的眼里,积满了深深的泪水。但是,路易丝使劲咽了咽口水,忍着不让泪落出来。
「别,别哭啊」
「才没有哭呢!没有会在使魔面前哭的主人」
才人把脸转了过去。
「知道了。」
「……在你面前,是绝对不会哭的」
路易丝走到墙边,捂住脸蹲了下来,身体微微颤动着。才人朝向瓦尔德那边,轻轻拍着肩膀。
「你去安慰她吧」
「怎么?」
「你是路易丝的婚约者吧?」
瓦尔德点点头,走向路易丝那里,抱着肩膀开始安慰她。
心情不振的才人移开了停驻在路易丝和瓦尔德身上地视线。手臂又一阵阵痛起来。才人制止了要央求治疗的路易丝,这算是对不中用的自己的惩罚罢。
「是惩罚的话,也别太痛了啊。喔」
就在小声嘀咕的时候,门开了。一个胖子端着盛着汤的盘子走了进来。
「饭」
离门最近的才人正要接过来时,胖子一下子把盘子举了起来。
「得先回答问题」
眼睛红红的路易丝站起身来。
「说说看」
「你们,到阿比昂要干什么?」
「旅行哦」
路易丝手叉着腰,以坚定的声音说道。
「特雷丝特因的贵族,现在这时候到阿比昂旅行?究竟打算干什么?」
「那些没有对你说的必要」
「看上去像是哭过,可还是很逞强嘛」
路易丝背过脸去。空贼笑了起来,把盘子和装着水的杯子递了过来。才人把这些拿到路易丝那边。
「喂」
「那伙人拿来的汤怎么能喝呢」
「不吃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啊」
瓦尔德这样说着,路易丝才露出勉强的表情,把汤拿了过来。
三人在一个盘子里一起喝了汤。喝完,也没有什么可干的。
瓦尔德靠在墙上,似乎是在沉思什么的样子。
路易丝把衬衫的袖子撕下来,浸上水,敷在才人的伤上。
「好了」
「一点也不好」
路易丝用哭肿了的眼睛盯着才人。
「你啊,是我的使魔,我说的话你都要听」
才人把脸转了过去。接着,轻轻推开了正在做冷敷的路易丝。
「什么呀」
「你,现在是在执行重要任务的途中吧」
「虽说是这样,可不是已经受伤了嘛!」
才人四下里张望着,看见了火药桶。
「就这样懈怠好么,我们逃跑吧。」
「哎?」
路易丝惊讶地看着才人的动作。才人把火药桶打开,把火药盛到盘子里。
瓦尔德小声嘀咕着。
「要从哪里跑呢?这里可是在空中啊。」
才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不能就这样光坐着啊……」
正在这时,门又打开了。这回,是一个瘦骨伶仃的空贼。他以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三人,有点兴奋地开口了。
「你们,莫非是阿比昂的贵族派?」
路易丝没有回答。
「喂喂,这样的哑剧看不懂啊。不过,如果是的话那么失礼了呵,托贵族派诸位的福,让我们做生意。有些头脑发热的伙计们站在王党派那边,我们正带着抓捕那些家伙的密令呢。」
「那,这艘船果然是反乱军的军舰咯?」
「不不,我们只是受雇佣的啦。是完全对等的关系协力的呢。那个,跟你们是有关系的吧。究竟怎样?是贵族派么?是的话,就好好地送你们到港口喽。」
才人松了一口气。这时路易丝若说自己是贵族派的就能顺利了。而且,还会被送到港口。
但是,路易丝没有点头,从正面直盯着那个空贼。
「谁是邋遢的阿比昂反乱军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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