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直到到现场之前我都不知道是去偷窥的。这我已经不知道说多少次了。你明白了吗!」
才人手捏着穿在自己身上的女仆装怒吼着。
「被迫穿着这种衣服的话,还不如和那些家伙一起去清扫更好!」
露易丝缓缓喝完杯中的茶,可怕的瞪着才人。
「你可不只是偷看洗澡而已」
「呜……」
「你和那没穿衣服的女孩儿到底在做什么」
「是她救了我啊!所以,我才能像这样,不用被罚去扫除,在这里悠闲的扮女仆不是吗。感谢她吧。你不是想让我扮成女仆吗?」
穿着从学院借来的最大号女仆装的才人有些闹别扭的说着。他总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受惩罚心里过意不去。虽然自己在到现场之后才知道……,但自己偷窥了的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而且也有自己对没有任何人报告自己参与这件事的水精灵骑士队伙伴们抱有的感激。
而且,他会觉得比起穿女仆服来,不如去被罚清扫接受骂名强。是因为才人也有自尊心的。
才人粗暴的拿起茶壶,向露易丝和西艾斯塔的杯子中倒着茶水。
「……那个,才人,对不起」
西艾斯塔深深地向才人低下头。
「恩?为什么西艾斯塔你要道歉?」
「……因为,最近,不是发生过我把才人你踢出窗外的事吗。就算多少有药的原因……」
「没事的。最后,那药不不是西艾斯塔你用的吗」
西艾斯塔脸上露出笑容。
露易丝烦躁的催促着才人。
「这事不要再说了。总之在我面前,不要说“药”这个字。好了,既然你现在是女仆,那就快去给我准备点心」
西艾斯塔出神的看着打扮成这样的才人。
「……怎么了?西艾斯塔」
「说出来可不准生气喔?」
「不会生气的」
「那个……,才人,你和我想的一样很可爱的。这衣服很适合你喔」
「这个?」
才人拉着裙子呼扇着。
「是的……,果然这样是对的」
「对的……,西艾斯塔,难道说,你想过让我穿成这样子吗?」
「是的,没错。当瓦利艾尔小姐在为给才人你什么惩罚而大闹的时候。我就说,要是和平时一样给你痛苦惩罚的话,那才人就太可怜了。所以,就变成不痛苦而可爱的惩罚了」
「所以就让我穿这个?」
「是」
西艾斯塔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才人对这房间里的人们深深的失望了。
在这房间里,没有向着自己的人。而且已经连一个人也没有了。
虽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可不反击一两句的话自己心里会很不舒服。虽然不去想它就好,不过这毕竟是自己的性格吧。
才人一边快乐的哼着歌,一边打开放在壁橱上的饼干箱。
在那旁边,有个装着向涂抹饼干用奶油的罐子。
才人先把从箱中拿出的饼干放到露易丝她们面前的盘子里。随后,他一边像跳芭蕾一样旋转的身体,一边把装有奶油的罐子送到两人面前。
「两位小姐」
「……干什么」
「……这个,好像是奶油吧?把这个涂在饼干上,好像会很好吃喔」
露易丝的太阳穴砰的跳了一下。
「是吗」
「我想您两位应该很清楚……」
才人必恭必敬的施了一礼。
这时,回想起自己丑态的露易丝身体轻轻颤动着。
不过,她的态度还是非常冷静,露易丝打开罐子盖,用勺子向饼干上涂着奶油。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消失了。用力按着涂奶油的勺子,饼干碎块哗啦哗啦的掉在桌上。
西艾斯塔颤身站了起来,
「那个!才人!」
「啊,是,女士」
「我都说过,我们没有发生接吻以上的事情了!在我们互相向对方身体上涂奶油的时候,药的效果就消失了!好像是传染的太多让效果减弱了!」
「啊,是」
「虽,虽然我是稍稍舔过!那也就是那样而已!我还是纯洁的啊!那个,是为了才人你……,献」
「住口」
露易丝在西艾斯塔正要说『献』以后话语的时候出声了。
随后,她呜~~~的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满面笑容的转向正低着头哗哗流着冷汗的才人。
「真是。你,还真的,是个会为主人着想的使魔呢」
「这实在是不敢当」
「……因为,每当我烦躁的时候,你都能很简单,很简单的,创造出“让我发泄的好理由”」
「终于,要爆发出来了呢。真的。这结果我是知道的……,不过这样不好。请让我以后注意吧」
「让你以后注意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才人,在那之前,你必须要接受轻微的的惩罚。毕竟,这都是你所造成的」
「您说的是。轻微的。是这样的」
「不过呢,我是个连轻微的惩罚都不愿意做的人,所以会好好给你选择机会的。那你就拼命考虑好好选吧。因为这可是你关乎你人生的选择喔?」
「是」
「一,为了你诞生在这世界上而后悔」
「这我不要」
「二,干脆直接想去死」
「这也让我很为难啊」
露易丝颤着身子,像猫一样从椅子上轻巧的跳了起来,用腿勾住才人的头把他摔到地上。
「选择吧。快点,快点快点!你说奶油怎么了!奶奶奶奶,奶油怎么了!」
才人一时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的拼命道歉,不过露易丝的攻击实在是有让他受不了了,唰的制止了她。
才人推开露易丝,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你最喜欢奶油的吧!是的,极品奶油!极品奶油!从今天起我就是极品奶油!」
「极品奶油是什么啊!」
盛宴开始了。
此时……,学院长室。
「是吗……,还是没有下达许可啊」
这么说着遗憾的摇着头的人正是苛尔贝尔。他眼前有张大桌子,奥斯曼氏正坐在那对面的椅子上吸着水烟。
「我理解你的热情,而且也愿意想办法做点什么解决他的事」
「您的话真是令我感激」
「可是呢,苛尔贝尔先生。王宫所说的事也是对的。在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又有一种不稳定的空气在流动……,因此关于那事情的回答都是集中在“不给予飞行许可”上」
「果然还是……,这样的吗」
「还装糊涂。你还真是个完全不适合这种样子的不逊男人啊。你是想说就当是贼人若无其事的再次穿过国境吗?」
「不,完全不是,是那个,的吧」
苛尔贝尔想起自己先前帮助过的冒险,把手放在头上。当事国的确没有理由让做过那种事的人“通过自己上空”。而且为了和加里亚的关系而神经紧张的王宫,会拒绝那样的一个贵族的要求也是当然的。
「恩,事情就是这样。请你明白要考虑下时期。还有,这虽然是由我来裁决的……,不过我不能接受你的这个请求」
奥斯曼氏把一封羊皮纸写的信推到苛尔贝尔面前。在那上面,有苛尔贝尔的签名和以“辞行”为开头写成的短文。
「你是这学院需要的人。虽然很抱歉,不过我不打算放掉你」
「我这也并不是要辞职啊。只不过是想,在少少的一段时间里开阔下自己的眼界」
奥斯曼氏眯眼看着苛尔贝尔。一瞬,他眼中闪过锐利的目光。
「你本质上是个研究者的事这我知道。我呢,对这种类型的人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产生的弊病,有个独特的见解。啊,所见所闻的全部都是能打动自己的新奇东西。你那时的样子已经完全浮现在我眼中。应该回去了吧。这种选择之类的,都像霞光一样突然从你脑海中消失了」
苛尔贝尔无法辩驳,他为难的垂下头。
「确实您对我也有恩,您能不吝……」
「如果你这样的话,那我,已经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您这是又在戏弄我了!二十年时间,我都是被您丢开不管的人」
咳咳,奥斯曼氏为难的咳了一下。
「和平的时候就是这样。无聊就是会从人那里夺去兴趣和记忆的东西」
「那么,在布满乌云的现在,您是说要让您不过偶然才会想起的存在我,一生都必须用在当教师上吗」
「谁也没这么说过。一生?你还真是个说话夸张的男人啊!我不是说过了吗?要看时期。哼!如果是那种时期,别说反对了,我还会给你出旅费的。但是,现在不行。不行的。先生……」
奥斯曼氏站起身,抱住苛尔贝尔的肩膀。
「好了,不要这样一脸悲伤的。虽说算不上安慰,不过在切克顿内街,有个非常不错的店。好像叫作『魅惑的妖精亭』,是个有穿着性感的女招待们给客人斟酒的店……,就让我请你去那里喝一杯吧。如何」
「我知道那家店」
「那就好说了。立刻备马吧。等等,上年纪人的骑马很辛苦。这种时候还是用龙笼吧」
「今天……,我还是不去了」
「非常喜欢女人的你?比我更喜欢的你?真的?你这是吹的哪阵风?」
咳咳,苛尔贝尔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随后严肃的说道
「因为我想把这消息告诉个朋友」
听到苛尔贝尔这么说,奥斯曼氏一副很无趣,很想说些什么的样子摇着头。
「人一上岁数,乐趣就减少了。竟然要将老人这小小的幸福也夺去……」
苛尔贝尔说了声我先告辞了,在施了一礼后,他准备离开学院长室。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奥斯曼氏望着窗外的天空,暮色正在渐渐覆盖附近的天空。
「……真是的,上年纪就是这么无趣。连不想看到的天空颜色也能看见」
「啊,啊」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极少出现的严厉神情浮现在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奥斯曼氏继续说道
「战争虽然结束了,但包围着这世界的铅色阴云却一点也没有放晴的意思。抱歉,这真的是很让人觉得过意不去的事……,不过对我们来说是需要的」
「需要什么?」
苛尔贝尔严肃的问。
「他,和他的主人……,并且需要像你这样优秀教师的力量。所以能不能,再稍稍陪陪这个衰老的世界呢」
我就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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