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万峰静气功夫虽深,但关心则乱。看着马小知在他眼皮子底下成天找宝藏。肯定会十分担忧。若是他已按假地心法入定过,那疯病发作的就会更加快。想到这里。马小知不禁冷笑。
孙机却更加不解:“寻宝?寻什么宝?”
马小知本来想将“血昼谱”的事告诉他,只是自己现在十分劳累,只好等以后有空再对他说了。
第二天,他就带着云娘、岳父、王二王三等几十人去山里闲逛。两天后,就有一些不明不白的人跟在他们身后了。肯定是高万峰派来的。这些人见马小知人多势众,就不敢靠近。
马小知见高万峰已经派人来,就故意跟众人说江湖上关于“血昼谱”中隐藏着南唐大宝藏的事。说到宝藏、血昼谱等词时,他故意将声音提高,让那些高万峰派来的人听到。
转了两天,他又在家休息了两天,好像已有头绪、正在家准备的样子。想起高万峰此时肯定十分担忧,他不禁觉得好笑。
他在山中转了两天后,这时在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金陵城外那么多山,当初南唐后主李煜地重臣柳轻侯埋宝时,究竟选的是哪三百六十一座山作为棋盘上三百六十一点的?
若是不知道这个,只怕就是有了血昼谱,以及后面的二十一着正解和各种误解,也找不到那个宝藏!
不个自己知道了这一点,柳轻侯自然也应该想到。那他肯定用了什么方法。将那三百六十一座山做了标志,以利于李煜的后人过来寻宝。只是这种标志究竟是什么?藏在哪里?会不会也藏在那些正解或者误解里?
若这些标志不是藏在那里,那这处南唐地宝藏只怕再也没人能找得出来了。若藏在正解与误解里,那该怎么找?
马小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以前他穷地时候,经常想靠着自己的本事,从那“血昼谱”中找出正解、误解。然后将宝藏挖出来,如今他已做了永嘉派掌门。一年有几十万两银子的进项,从“血昼谱”中挖出宝藏的心思,倒不象以前那样热切了。于是最后他索性放下,不再去想。
这天他坐在客厅里,想到高万峰此时一定心绪不宁,怀疑自己已经找到了宝藏,不禁好笑。这时孙机带着五位长老一起过来。孙机与五位长老个个神色凝重。马小知觉得奇怪。出了什么事了?
任渭南长老却将一张谱纸递给了他,然后道:“掌门,这是高万峰昨日在茅山道观里与那道士对决的谱。”
马小知将谱接过来,看也不看,就放到桌上,然后道:“怎么了?有什么古怪?”
任渭南长老叹道:“以前我们六位长老中,最少有三人可以制住高万峰。可从这局谱看来,如今我们已都不是他对手了。高万峰的功力忽然暴涨。不知道是为什么。”孙机与其他四位长老顿时神情肃穆。大家都是高手,自然知道其中厉害。
马小知急道:“真地?你们确定?”孙机与五位长老这时都点了点头。马小知还是不相信,立即拿起棋谱看了起来,高万峰的功力果然比以前精进了许多,这才信了。
孙机与五位长老这时忽然更加吃惊起来!原来马小知看完谱后,居然大夸:“涨得好!涨得好!”夸完后就哈哈大笑。
他原来还担心高万峰生性谨慎。不肯按那假地心法入定。现在看来,他终于沉不住气,也钻进了王管家设下的圈套里。既然他都入定过了,那玄武派地一干好手,自然个个也入过了定。
吴两峰长老这时吃惊道:“掌门,你没事吧?”马小知笑道:“我有什么事?”吴两峰长老急道:“以前高万峰斗不过我们,而我们又是你地手下败将,那秦淮河边夫子庙之战,你可谓稳操胜券。如今高万峰功力上涨了许多,我们也不是他对手。只怕你顶多也只和他旗鼓相当。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马小知一笑,问大家:“你们是不是很奇怪?”孙机与五位长老都点了点头。马小知本想将王管家的计策告诉大家。只是这一招实在过于毒辣,说出来只怕不好。再说五位长老这段时间正在金陵城内与人应酬,若别人说起高万峰功力上涨,他们不惊奇,只怕会被玄武派地人察觉。
于是也不说破,等五位长老走后,才对孙机说了,孙机这时才明白马掌门当初为什么会说等玄武派的人来请永嘉派开分堂地话,玄武派高手尽亡后,剩下的弟子,那时失了依靠,永嘉派只要用心招纳,自然能让他们全部归顺。他不禁叹气:“高万峰毕竟是一代宗师,如此倒是可惜了。”
接下来,马小知依然带着云娘、岳父柳发财、王二王三等人骑着马游山玩水。这一日路过一处村庄。一位六十岁不到员外模样的人正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看到马小知,他不禁一楞。柳发财这时也看到了那位员外,脸上顿时露出喜色,立即拉着马小知朝那位员外过去。
马小知正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听岳父高声道:“王大人,怎么这么巧,在这儿遇到你?王大人一向可好?”又对马小知道:“这位是原金陵府司理参军王义山王大人,以前我俩来金陵为你爹申冤,王大人帮了大忙。”
马小知想起岳父对自己说过,自己的父亲死后,王义山大人念及父亲往日的恩情,竭力帮自己给父亲报仇,只是高万峰势力太大,才没有成功。于是赶紧上去拜见。
谁知王义山见到马小知与柳发财,神情却显得十分冷淡。只是不冷不热地回了句:“原来是柳翁、马公子,这么巧。”就不怎么说话了。他的眼光中甚至露出了厌恶。马小知不禁十分奇怪,当时就想:难道是王大人后来受我父亲案子连累了,这才迁怒与我和岳父?
于是他赶紧道:“王大人义薄云天,晚辈十分佩服。晚辈一直想报答大人当初地恩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没想到今天巧遇。皇天果然不负有心人。”
谁知王义山脸上带着鄙夷,挥了挥手道:“马公子取笑了。在下当初也没尽什么力。至于报答。那就免了。”
马小知心中更加奇怪,于是也不说话,先掏出五千两银票,恭恭敬敬地送了过去。
没想到王义山看到银票,却勃然大怒:“马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收买老夫吗?老夫当初为官时,不要说五千两。就是五万两的礼也是见过地。可老夫洁身自好,从来不收。你的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不过你放心,你的事老夫绝不会对外人说。”
马小知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我这是谢你当初帮忙,又不是行贿,你发火做什么?又想:按照常理,王大人见到自己,应该欢喜才对。可他为什么又是冷淡、又是鄙夷、又是生气?王大人这是怎么了?这中间一定有古怪,难道是高万峰派人警告过他了?只是依他这副老而弥辣的脾气,应该不吃那一套的。
王义山这时却挥挥手道:“老夫体弱,不能久见外客。马公子请回吧。恕不远送。”说着,让身边地仆人搬了椅子,转身就进去了。马小知与柳发财不禁面面相觑。
马小知疑惑道:“岳父。你不是说王大人当初十分帮忙地吗?现在怎么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说错了?”
柳发财摇头道:“王大人为你父亲地案子确实出了不少力。如今这样,也许是老糊涂了吧。或者就是怕了高万峰。”
马小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不行,我得问个清楚。”于是又命人进去通报,说自己求见。求见了两三回,王义山才重新出来,怒气冲冲地道:“马公子,我已答应你,你的事老夫绝不说出去,你还要怎样?”
马小知毕恭毕敬:“不知王大人不将在下的什么事说出去?在下之事。无不可对人言。王大人尽管说就是。”
见他一脸疑惑,王义山也有点疑惑起来。
马小知又道:“在下如今忝居永嘉派掌门之位。此次前来金陵,一是与玄武派掌门对决,二是查探先父当年的冤屈。本想找王大人帮忙,了解那时情况的,没想到王大人却如此对我。”
王义山哦了一声道:“原来此次与高万峰对决的是你。”脸色倒缓和了一些。
马小知立即道歉:“在下改了名字。还望王大人莫怪。”
王义山这时却叹了口气,道:“马公子,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马小知一脸地疑惑:“知道什么?还请王大人明示。”
王义山这时摇了摇头,道:“没想到他连你也没告诉!果然好狠!”又道:“马公子,老夫就相信你一回。只是此事十分机密,请到舍下说话。”
马小知带着云娘、岳父、王二王三进了王义山家客厅,王义山又将几名不重要的仆人打发开了。马小知这时就问道:“王大人替在下父亲申冤,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刚才为何却那样对我?王大人一再说替在下隐瞒事情,不知是何事?”
王义山苦笑道:“申冤?嘿嘿,申什么冤?此事老夫想想都觉得可笑。”
见马小知一脸疑惑,王义山苦笑道:“其实你父亲马知府,根本没死。嘿嘿,他活得好好地,我们却在这儿忙着为他申冤。你说可笑不可笑?”
马小知、柳发财听了他地话,不禁大吃一惊,齐声道:“你说什么?我爹(青山兄)没死?”
王义山点了点头。马小知与柳发财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的不相信。柳发财不解道:“王大人,我马兄弟地尸体你亲眼看过的,灵堂也是你布置的,当初告诉我死讯地也是你。现在怎么你又说他没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义山摇头苦笑,道:“我到现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虽说两日不到,马知府的尸体就被人放火烧毁了,可我明明见过他尸体的。唉,现在想来,他当初自然是诈死了。”
马小知这时才明白王义山刚才为何对自己那样,原来他以为自己已经知道父亲没有死的事了,以为自己在和父亲合伙骗他。自己送礼,他以为自己是在收买他,叫他不要泄密。他冒着危险,辛辛苦苦地为自己父亲的案子上下奔走,最后却发现受了骗,心情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他着急地问道:“王大人,你是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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