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了?”王管家长叹一声:“唉,老夫年轻时为什么没能遇上你?”马小知心中好笑:你就是遇上我,我也不会教你啊,教会了你,我拿什么混啊。
他问王管家:“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是不是在做了掌门之后?”王管家点了点头。马小知笑了:“不过即使做不到掌门,我也可以去随州找她。”王管家也笑了:“你以为她真的是随州人?”马小知一楞:“难道不是?”王管家:“也可以说是。不过我可以保证,你找遍随州也找不到她。”
马小知道:“找不到她,我可以去找她的父亲,他的父亲是富商,在随州一定很出名,应该很好找吧?”王管家哈哈大笑:“你想得很对。不过你要是能在随州找到他父亲,老夫就用手从总堂走到东京汴梁。”马小知握着玉卿小姐送给自己的玉佩,心中疑惑:难道玉卿妹妹对自己说的,不全是实话?
曹杰的手脚已经开始微微动弹,王管家看着他,对马小知道:“曹公子不日即可醒来。”说完他就皱起了眉头:“陈西屏也要出定了。不知他的功力究竟长了多少。”马小知只是一笑。
第二天一大早,云娘和丹娘就过来了。云娘看见马小知,一把抓住他的手,流泪道:“小知,你没事吧?”云娘能在外人面前抓自己的手,可真是难得,她这段时间显然是担心坏了。马小知赶紧安慰:“我怎么会有事?不但没事,而且富贵逼人,人家还硬要我做掌门!”他真想将云娘的眼泪吻干,又怕太过分了,她会生气,只好算了。
丹娘看到曹杰一动也不动,当时就要抱住他放声大哭。马小知吓得赶紧制止:“来的时候他们没和你说过?你这样会让他走火入魔的。那就坏事了。入定那是大好事,别人想还想不到呢。”丹娘只好将泪咽进了肚里。
当天晚上,云娘开始时不肯与马小知同住,马小知就悄悄在她耳边道:“我已经对别人说了,你和我已经成亲。不睡在一起,别人反而起疑。”云娘这才答应。王管家见两人住在一起,倒觉得没什么,在他看来,妾氏和主人即使没成亲,睡在一起也是十分正常。
马小知和云娘又抱着睡在了一起,多日不见,两人都想极了对方,亲热起来就有点如饥似渴。不过始终只能在外围游击,不能深入核心,马小知微觉遗憾。抚mo着云娘雪白的身体时,马小知不由自主地想起玉卿来,她的身体应该十分白嫩吧?心中随即觉得对不起云娘。幸好王管家已替他将玉卿的画像收进了箱子。
两人亲了一阵摸了一番后,互相侧身抱着对方,说起了别后的事情。云娘收到李占我以马小知的名义送去的十万两银子后,居然全部存到了马小知岳父柳发财那里。柳发财这次就让她带过来一万两,给马小知用。素素也托云娘带了一身她贴身穿的衣服给马小知。素素和云娘如今已结拜成了姐妹。
听说马小知功力深厚,要出去争掌门,云娘十分吃惊:“小知,你是如何会下的?”马小知只好一笑:“你老公我深藏不露,你自然不知。老公我另外还有一件东西也是深藏不露,不过你倒是看到了。”云娘羞得直笑。
第二天聊家常时,丹娘对马小知道:“马大哥,你还记得讹你银子的那个张崇不?你走后不久,一个玄武派弟子忽然不明不白死在了他家里。官府过去一查,发现那个玄武弟子正是以前在湖州永嘉分堂杀永嘉弟子的人。当时就将那张崇抓进了牢房。张家只好上下打点,不但将从你那里讹去的银子花光了,而且自己的家产也贴进去不少,就是这样,现在还没出来呢。
永嘉杭州分堂堂主何有年如今也在找张家麻烦,说他家窝藏玄武派的人。杭州城里的人知道后,现在个个都瞧不起张家了。”
马小知听了后,看了看王管家,王管家却微笑不语。马小知心中倒对他有点感激,总算出了这口恶气。
十天后,曹杰一声长啸,终于出定了!
当天晚上,云娘和马小知正抱着睡在一起,就听隔壁曹杰的房里不停地传出咚咚声。云娘十分好奇:“丹娘和曹杰不会是在吵架吧?”马小知觉得好笑,就道:“不是吵架,是在打架。”云娘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马小知忽然翻身,将云娘压到身下,又作势冲击了几下,牙床顿时也发出了咚咚声:“他们就是这样打架的。”
然后他一边亲着云娘的耳朵,一边告诉她曹杰出定后必须和女人同床的事。云娘吃吃而笑,羞得面红耳赤。两人虽然天天抱着睡在一起,可象现在这样马小知趴在云娘身上的姿势从未有过。马小知欲火难捱,只是实在不想拂了云娘的意,只好趴在云娘身上,一动也不动。云娘也有点忍不住,只好任他趴着,又怕他滑下来,就就将他紧紧抱住。两人一起听了半夜的咚咚声。
正文 第十五章 三千弟子会总堂(1)
几场小雨过后,天气凉了下来。秋天到了。
曹杰自从出定后,每天除了打谱,很少说话。丹娘和曹杰与以前相比,已经调换了位置。以前是曹杰天天围着丹娘转,心甘情愿地听她的话。现在则是丹娘成天围着曹杰转,心甘情愿听他的话。
曹杰彻底变了,他已经从一个杭州酒楼里整天带着笑容、与世无争的酒保,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雄心万丈的棋师。他的内心有没有变?是不是还象以前一样善良?马小知坐在亭子里的安乐椅上,看着湖边低头看盘的曹杰,陷入了沉思。
云娘与丹娘都不习惯这种由人服侍的日子,两人只好分别服侍自己的老公。丹娘坐在曹杰的身后,随时准备为他去房中拿棋谱。云娘则坐在马小知身边,马小知的安乐椅一晃过来,她就立即往他嘴里塞上一块水果。马小知有时会趁势吮一下她的手指。
两个女人闲来无事,就会去外堂的集市闲逛。曹杰没什么钱,马小知现在则多的是银子,云娘买衣服时,自然不会忘了妹妹。可是那天,丹娘穿着一身新衣服回来时,马小知却从曹杰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委屈与愤怒交杂的目光。
据王管家请回来考校曹杰的棋师说,曹杰现在的功力已到了分堂堂主的地步。一个多月的入定,将他的潜力全部挖掘了出来。王管家暗中忧虑:曹杰如此,陈西屏会怎样?
王管家找了很多谱回来,有六大长老的,有天下名手的,最多的还是陈西屏的,有他以前的谱,也有他出定后与总堂几位金殿棋士的对决谱。一个多月的入定已使他的功力突飞猛进。几位金殿棋士输了后,都认为陈西屏在当今天下年轻一代的棋师中,已经无敌。
可惜马小知对这些棋谱并不怎么珍惜,翻一遍后,就全部送给了曹杰。王管家的苦心倒成全了曹杰,他一看见这些谱,立即就将全部心思扑了上去。
半个多月很快过去。明天就是永嘉派在总堂大会弟子,挑选掌门的日子了。下午,马小知登上了圆丘丘顶,看着王管家的大院外千重万叠的屋顶,不禁默默无言。王管家却在身后叹了一口气:“永嘉派各处分堂的优秀弟子,前天已全部到了总堂,加上总堂内的,这次争夺掌门位置的人一共有三千人。这两个月里,你从未打过谱,也没和任何一个人对决过。不进则退的道理,你是懂的。虽然你说你一直在心里下一盘很复杂的棋,可我依然不放心。”
马小知一笑:“象你这样的老狐狸,做一件事肯定会用几种方法。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而已。”
王管家苦笑了一下:“本来是有几种,可现在只有你一种了。本来在大会弟子前,我和孙前掌门说的比较模糊,只是说此次原是比试功力,然后视胜者优劣,经六大长老同意后,再立为掌门。
没想到陈西屏的父亲陈前掌门为了儿子,昨天议事时硬逼大家同意:此次胜者必须被立为掌门。有人不同意,陈前掌门立即搬出我派祖规,祖规中倒确实有这么一条:‘凡大会弟子比试,最终而胜者,若本派尚无掌门,须立之。’嘿嘿,这条祖规还是一百年前的。当时有长老反对,说如今我派已有掌门,故而这一条不适用。没想到陈前掌门就硬逼着我们把刘掌门交出来。大家交不出,又敬他是前掌门,只好应允了。现在,我们的宝全押在你身上了。”
马小知一笑:“你对我没信心?那当初为什么要找我?”
王管家叹气:“信心倒是有。只是你应该听说过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句话,毕竟我没亲眼看到你和别人对决过。”
马小知哈哈大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把棺材给你看吗?”王管家摇摇头。马小知又笑:“因为我就是想让你急。”王管家一脸的不明白。马小知:“你总是稳如泰山,好像什么事情也难不倒你。我就是想看看,你不稳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来,做一个着急的表情给未来的掌门看看。”
王管家只好苦笑。
马小知眼望远方,叹了口气:“唉,是我出手的时候了。”说完一声长啸。
吃过晚饭后,马小知对王管家道:“王堂主,这是最后一夜了。我心中一直有几个疑问,可不可以问问你?”王管家点头。
马小知:“你不过是一个退隐了的堂主,为何能指挥六大长老?你究竟是什么人?”
王管家叹了一口气:“我的事要是全告诉你,只怕到明天晚上也说不完。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任何皇帝的手中,都有几把别人看不见的刀。做掌门也一样。我就是掌门手上那把看不见的刀。”
马小知:“既然有你,为什么永嘉派这几年还会逐渐衰微?以你的精明,即使制止不了总堂的内斗,也能不让永嘉派衰落得这么快。”
王管家一笑:“很简单,因为我才回来,这几年我一直不在。”
马小知:“那你做什么去了?”
王管家忽然道:“马公子,你的眼睛睁圆了时大不大?”马小知一楞,王管家笑着继续道:“我带兵去西北和西夏人打仗了。”马小知的眼睛立即睁圆了:“什么?你去带兵打仗?”王管家看着马小知的眼睛:“果然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