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冷冷的道:“你现在才知道闭眼已经晚了,接我最后一招——冰海风暴。”
在她即将出招时,棋局中发生了难以想像的变化,元信的真元力突然演化成无数柄巨大的绞刀,由冰山的内部猛地爆发出来,绞刀飞速的旋转,瞬间将一座座看似坚固的冰山绞得支离破碎。
“哗——啦啦!”冰山一座接一座的崩裂,无数的冰块像碎玻璃一样四处溅落,棋局中像是到了溶冰的季节。
这就是元信的布局,他故意将真元力溶入到兰雪的冻气中,使两人的冻气,在幻化出的冰川中溶为一体。所以,他的最后一子,启动了所有真元力,突然转化成绞刀,那些冰山由中间而破,自然不堪一击。
这时的兰雪,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眼角微微的抖著,她精心布置的冰山瞬间全碎,而且,她的冻气也被元信的“方圆入真”吸去了不少,整个棋盘中已是元信的天下,这招“冰海风暴”再也使不出来了。
她指尖的棋子无力的掉了下来,兰雪垂下头,无力的道:“元信,我低估了你的实力,此盘输得心服口服。”
旁边的罗刚,见兰雪竟然莫名其妙的败下阵来,心中更是急于想拿下此盘。
而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叶家雯,也已熬过了最重要的一关,异能恢复了正常,体内吸取的炽热之气开始向棋局中宣泄。
这样,不仅抵销了罗刚的攻击,还使他的炽热之气反攻了他自身。
罗刚呆住了,这样下去只能让叶家雯的反击变得更强,而且棋盘之中到处都是叶家雯的“吸气陷阱”,让他无处下招,再说几轮猛攻下来,他自身的真气也不像开始那样强劲,再也禁不起叶家雯异能的吸食。
他似乎从中看到了失败的结局,斗志一失,只有缴械投降。
元信和叶家雯兴奋的互望一眼,双双起身,准备离开。
罗刚恨恨的道:“如果黑炭那局没有太早结束,胜负还未分!”
元信停下来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诡计吗?连书诚那盘是故意输的,最后告诉你们,你们并不是输在棋艺和异能,而是输在过于自负,不懂随机应变。实话告诉你们,我们特意安排的对局座次,是按各自属性之间,相生相克的自然规律来定的,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输棋是迟早的事。”
元信和叶家雯走后,兰雪和罗刚还留在比赛室里继续发呆,心里回味著他的话,久久不愿离开。
出来后,碰见连书诚和苏杨,元信上前兴奋的道:“赢了!”
叶家雯问道:“另外一队进入四强的是谁?”
连书诚指了指另外一个房间,正在这时,周氏兄妹神情自若的从里面出来了,看来,他们又一次轻松过关,这意味著两队将在四强中再次交锋。
苏杨兴奋的道:“恭喜两队!提前进入四强。”
周书天惊奇的道:“没想到你们比我们更早结束比赛,比分是多少?”
连书诚故意不开心的低头道:“只有我输了……”
周书天拍拍他的肩道:“没什么的,能进入前四就有祝贺的理由,我们去喝几杯吧。”
元信瞧见周白齐脸上闪过一丝丝偷笑,当即道:“经过刚才一番恶战,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他用力揉揉眼睛,装著一脸疲态的样子回去了。
周雪琴本想叫住他,却见他和叶家雯一起离开,便把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她紧咬嘴唇,一脸不快的道:“我也累了,回去睡觉!”
刚回到休息室,元信就一个“大”字,四脚朝天的躺倒在沙发上。
叶家雯开心的道:“真没想到,这一局有惊无险,全靠了事先准备充足,那五行相生的理念果真很灵的。”
元信信心十足的道:“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现在,就等著看那个呆瓜连书诚的表演功夫如何了。”
直到晚上,元信和叶家雯在沙发上都快睡著了,连书诚这才醉醺醺的回来,两人问起情况,连书诚脱下外衣重重的坐下道:“那两兄弟灌了我不少酒……想我酒后吐真言……呵呵!我只表达了两个字——郁闷。”
元信起身道:“他们信了吗?”
连书诚无力的摆摆手道:“不知道……不过我看见他们在偷笑……呵呵!”他说完后,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元信和叶家雯的眼中,都闪出几分欣喜,看来他们“隐藏实力”的计画算是成功了一半。
后来元信也将此事告知务相,想听听他的意见,务相思索著道:“这周氏兄妹不比那冰火二人组,你们这套扮猪吃老虎的作法,或许起不到什么作用。”
“为什么?”
“他们的实力不错,而且相互的配合十分娴熟,甚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我总感觉在小组赛中他们根本未尽全力。”
务相接著道:“我从今天的比赛中悟出一点,就是在团体赛中,三个棋手之间异能的相互作用。越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种作用就体现得越明显。”
“我还是不明白……”元信道:“你是说那黑炭,将真元力传输给其他人,那本就是他的异能,这与相互作用有什么关系?”
“并不是如此,要达到如此精确,必须要相互之间都特别了解才行。”
务相道:“这种默契,是在长期的比赛中磨练出来的,非常耗灵力。而你们三人,还不具备这种能力。”
接著,他便将灵力的使用方法,为元信简单介绍了一下:“真元力是由气息引发的力,而灵力则是由精神作用的力,灵力的强弱与精元的培养有直接的关系。你们往往只注重真元力的修炼,而忽视了灵力的培养,灵力能让你们在对弈中感应到棋局以外的事……”
元信很是好奇的道:“那这灵力要如何修炼呢?”
“目前我还想不出特殊的办法,只有在元气增强时,灵力自然会提升。”
“切!那等于没说。”元信不屑的道。
务相的小手托著下巴,眉头紧锁,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而元信,则等不住就先睡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天刚亮,务相就将还作著美梦的元信叫了起来。
元信刚睁开眼,就见务相兴奋的在房间里上窜下跳,在他的脑后,居然还拖著一条鲜红色的长尾巴。
元信指著尾巴笑道:“务相,你上辈子莫不是妖怪吧,怎么后面又长了条尾巴出来?”
“是么?”务相转头一看道:“可能是吞了连书诚体内那个咒语所致,别去管它,我是想告诉你,我想到了一个快速提升灵力的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
“我想起了一种草,那是巫师们在占卜时用的乌头草,这种草能使人短时间内提升灵力。”务相喜道:“有了这种草的帮助,再加上一些相应的训练,应该可以练至心灵相通的境界。”
元信一摊手,为难的道:“比赛期间又不能出去,怎么去找这草呢?”
“不用急,我感觉到,那叶家雯身上有。”
“哦?不会吧!”元信惊喜道:“我怎么没发现?”
“那乌头草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我曾在叶家雯身上闻到过……不过,那部位很隐蔽。”
元信急忙起身去把叶家雯叫醒,然后把乌头草的事说了,叶家雯茫然的道:“你不是在作梦吧,我身上哪有什么乌头草?”
元信不住的打量著她全身,道:“可能是在你身上很隐私的地方,你好好想想。”
“真的没有!”叶家雯白了他一眼道:“元信,你开什么玩笑?”
务相飞出来仔细的在她身上闻了一下,指著她的脚踝处说:“味道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元信指著她脚踝,很直接的问道:“你那里,有什么?”
叶家雯俯身亮出脚踝,那里果然有一条绿绳编成的脚炼,她取下脚炼解释道:“这是在去南边旅游时,从一个苗族老奶奶手中买来的,据说经常佩带著,就能带来好运,有什么问题吗?”
务相指著那脚炼道:“那个绿绳就是由乌头草制成的。”
随后,元信叫齐三人提出共修灵力之事,连书诚显得异常的兴奋,他说:“我也一直在想,在团体赛中三人真元力互助的问题,却没想到,这可以用灵力修炼而成。”
为此,叶家雯只得忍痛割爱,将脚炼分成三段,三人各分得一段。务相对元信道:“这乌头草,一天只能让灵力强化一个时辰,还有三天,才开始半决赛,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修习。”
他想出三种由浅入深的方法,一是三人围坐,闭上眼睛,然后用手指比出一个数位,各自猜数位的总合,就像猜拳一样。猜准后,取下乌头草再猜。
由此熟练后,进入第二种方法,每人抽取一张扑克牌,用灵力感应,猜出对方手中的牌。
第三种方法最难,就是三人六掌相抵,真气互通,在三人体内游走不停,接著由掌变指,试著用意念力来支配真气。
随著念力加强,指尖微微脱离,再使出灵力控制,保证真气在三人间运转不息。
然而,三人每每到了这个阶段,试十次也只有两三次成功。
务相解释道:“要用灵力支配真元力,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做到?以后还需要长期照此修炼才行。”
三天很快过去,三人苦修了这几天,身心俱疲,连书诚道:“我这几天突然想到了一个典故,相信对我们后面比赛的排兵布阵会有很帮助。你们还记得田忌赛马的故事吗?”
“当然记得,齐王和田忌赛马,田忌总是输。之后听取了孙膑的意见,换了赛马出场的顺序:用下等马对上等马,用上等马对中等马,再用中等马对下等马,结果田忌以两胜一负的成绩,胜了齐王……”
叶家雯道:“你的意思是,把周氏兄妹比作齐王的马,而我们则比作田忌的马?”
“没错!”连书诚兴致勃勃的道:“周氏兄妹中以周书天最强,周雪琴次之,周白齐最弱。到时由我来对周书天,元信对周雪琴,叶家雯对周白齐,那样或许有战胜他们的机会。”
刚说到这时,务相的红尾巴忽然抖了一下,心念一动,感应到门外有人在偷听,忙对元信道:“小心!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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