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这时,务相的红尾巴忽然抖了一下,心念一动,感应到门外有人在偷听,忙对元信道:“小心!隔墙有耳!”
元信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指指门,连书诚和叶家雯会意后,便不再出声。
元信偷偷的走到门边,假意问道:“连书诚,最近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连书诚故意大声道:“唉!还是不行,功力最多也只能恢复到六成!”
话音刚落,元信猛地拉开门,把站在门外偷听的人吓得往后一缩,三人一看,那偷听者却是周白齐。
元信上前质问道:“你在我门前鬼鬼祟祟想干什么?如果让你大哥知道了,他脸色一定会很好看!”
周白齐哼了一声:“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是大哥让我来请你们去喝酒,反正现在话已带到,来不来随便你们!”
连书诚过来对周白齐道:“既是周大哥的邀请,我们自然要去。周白齐!回去告诉你大哥,我们等会儿就来。”
十分钟后,三人换了较正式的衣服,来到大厅,却见进入四强的棋手们都在,周书天起身热情的招呼著他们,而周白齐却阴著脸不作声。
三人坐下后,周书天举杯对众人道:“能进入四强,证明我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无论明天比赛结果如何,相信都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来!干杯!”
现场的气氛,被他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活络起来,棋手们都举杯共饮,接著又相互敬酒。
其中一个棋手道:“周书天说得对,以前比赛中生出的嫌隙,应藉这次机会一笔勾销,毕竟后面还有更残酷的个人赛……我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
众所周知,这次比赛方式分两阶段,三人小组赛可由大会安排出赛者名单,也可由棋手自由报名,选出了前三名之后,才进行后面的个人赛。
连书诚被拖去喝酒了,叶家雯也和几个女棋手在一起聊著,元信见周雪琴一个人坐在吧台边想心事,过去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
周雪琴瞟了他一眼道:“怎么不去陪你的小雯?”
“你还在怀疑我和小雯?请你相信我的为人,我不会……”
“够了,不用解释!”周雪琴侧过身去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元信是什么人啊,连我都未必能胜,还想来追我……”
她的话激起元信的血性,“如果我明天能胜了你呢?”
周雪琴向他勾勾手指笑道:“那你想干什么都由你。如果你输了呢?”
“那我元信从此在你面前消失,以后绝不来烦你,而且退出此类比赛!”元信咬牙发誓。
“那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两人举杯,重重的碰在一起。
半决赛上,六人一开始还是按小组赛的阵形坐著,离比赛还有两分钟时,周氏兄妹突然起身换了位置,变成了周书天对叶家雯,元信对周白齐,连书诚对周雪琴。
元信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起身换位,按预先商定的位置坐下。
周书天还想再换,周雪琴忽然道:“大哥!不用换了,我看这样很好!元信既然逼上门来,若再换位,还以为我怕了他。”
听她这么说,周书天只得作罢。
周白齐也道:“大哥!你也太谨慎了,换谁不是一样吗,我们兄妹怕过谁?”
周书天瞪了他一眼道:“不可大意。”
苏杨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了。
这次元信执白棋,后出,便向周雪琴抬手道:“请先出子!”
周雪琴也不客气,爽快的落子,只见她所布棋子间,生出细细的气丝,像蜘蛛网一样慢慢向四周展开,逐渐延伸至整个棋盘。
第三章破茧而出
经过小组赛的历练,彼此之间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双方都没必要试探,在开局不久,就快速进入了搏杀阶段。
元信注意观察著,若是普通的气丝,寻常的异能棋手都能使出。
而周雪琴的气丝边沿,还伸出无数细小触角,它们不仅收放自如,而且几道气丝相碰之下,还会产生某种奇妙的气旋。
元信双指暗中聚集真元力,寻思著:“这些气丝看似柔弱,却十分不寻常,特别是产生那气旋后,相接的气丝立即变得粗壮无比,像是她支配著某种隐秘的真元力在内部流转,也就是说,任何一条细小的气丝也可能发起致命的攻击。”
棋子之间,气丝相互连接,真元力像看不见的电流一样,隐藏其间。
“没错!当气丝相撞时产生的气旋,应该就是她真元力的中转站或者聚集地。关键处是那气旋,无论她的攻击点在哪里,斩断气丝间的连接点,是最直接的突破口。”元信暗中盘算著,指尖夹著棋子慢慢的横过胸际,“唰!”棋盘间仿佛传来刀片摩擦刀鞘的清脆声响,接著,从元信指尖,划出一道白色的刀光。
经过几轮比赛,元信的真元力已被磨砺得更强,那一子落下时,棋盘上犹如一阵刀光划过,周雪琴的气丝,顿时像田里的麦秆一样被斩断了一大片。
周雪琴紧咬下唇,连说了几个“好”字。接下来,她至少想了五分钟才又落子,漠然的对元信道:“我原本不想这么早就使出必杀技,这是你逼我的,看招——千丝万缕!”
此招一出,她所布的棋子中射出无数道气丝,它们柔美的飘动著,恍若化作一片片水草丛。那些水草又深又密,在扭动中很快淹没了刀光。
元信双目圆睁,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效果,于是急切的挥出数刀,向水草丛斩去。
数道刀光交错斩出,水草丛为避其锋芒,向两边自动散开,留出了一片空地。
元信并不甘休,又向四方聚出刀光,想从中间将水草丛斩破。
“看招!四面楚歌!”这是他在水草围困中,悟出的第二种刀法,灵根总是在受到环境逼迫的时候,才引发出潜力。
这一子下去,刀光勇敢的冲入水草丛中,以棋子为中心向四方激射,棋盘中化出一道“十”字形的光辉。
“哗!”水草丛顿时从中间分隔成了四块,刀光所到之处,水草纷纷向两边分开,但这似乎没多少实际的用处,因为刀光过后,水草丛又很快恢复,合围成一片。
四面望去,仍是一片片摇摆不定的水草,元信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其中,他认为是攻击不够强,于是再使出新创的“八方刀影”和“十面埋伏”两招,使得刀光不停的在水草丛中砍来砍去。
几轮猛攻过后,万千水草在摇摆中,隐约幻化成一个个波斯舞娘,她们细柔的腰身像柳条一样摆动著,很轻易的就避过刀光。
元信真气耗用过度,已是气喘吁吁,而那些幻化出的波斯舞娘,仍然在他面前围著圈子跳舞,似乎都不带杀气,也没有进攻的意识,却让元信有软绵绵的错觉,看了那舞蹈,直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强劲的意志也像是受到腐蚀,竟不想再度进攻。
“她们想把我困死在这里……”元信猛然想道:“再这样下去真气和意志都会被消磨殆尽,看来刀光的正面攻击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要杀出重围,只有孤注一掷了……”
他想到这里,立即收回刀光,幻化的波斯舞娘又还原成水草的模样,趁机围了上来,使元信刀光可以发挥的空间越来越少,他只得暗中蓄积能量,等待机会。
周雪琴瞟了他一眼道:“怎么,江郎才尽了?我的功力才刚发挥到一半呢!”
元信没有答话,而是注意观察著水草的变化,那些水草左右摆动,无论砍向哪里,似乎都无法形成有效的攻击,他恍惚又看见了波斯舞娘的舞蹈,她们上半身相当灵活,但为了保持舞姿,那双美足却移动得很缓慢。
“对啊!那部位不正是水草的根部吗?”
元信恍然大悟,真元力立即化作割草用的镰刀,两柄镰刀左右开弓,直砍向水草根部。
周雪琴大惊,立即指挥水草避开,但来不及了,“唰!唰!唰!”水草很快被割倒了一片。
元信大喜,再接再厉,没过多久,又是一片水草被他“收割”,前方终于露出了一条路来。
周雪琴见状,也不再费力的让水草躲避,强化指间气丝,立即变招:“盘根错节!”
这时,那些水草们不再挥舞,相邻几根相互缠结扭成麻花状,那些细嫩的水草,由此化作根根粗壮的藤蔓。
这让元信的镰刀几乎失去了作用,一根藤蔓,总要好几刀才能斩断,而这个时间内又有新的藤蔓生出。
元信稍一迟疑,那些藤蔓就像鞭子一样从不同方位抽来,“嗖!嗖!”只听见破空声四处传来,打得元信措手不及,狼狈的左躲右闪。
然而,藤蔓抽空后又相互纠结在一起。
几个回合后,元信面前已是一片错综复杂的藤网,这就像是进入了原始森林中,简直让他寸步难行。
看著元信在藤网中费力前行,周雪琴浅浅一笑道:“省省力气吧,这藤网是专门对付你而设计的,一旦结出,就算是我大哥也未必能轻易破解!”
她轻蔑的语气,激发了元信的斗志,他狂傲的道:“你大哥岂能和我比?”
周雪琴脸色一沉道:“你就会吹牛,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
元信不语,死死的盯著棋盘,这招“盘根错节”的确很难破,他手指间聚满了刀光,却迟迟无法下子。
他曾试著砍向藤网,它们柔韧性极强,刀光快速攻击的特性,完全被遏制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元信在心中狂叫著,他的尖刀就算周书天的盾阵也抵不住,为何却奈何不了这区区藤蔓……
“盾牌是硬的,而这藤蔓是软的。”他不禁想到,在以前的比赛中,他只是注重刀光的力道,然而却无法有效切断藤网,要破藤网,也许必须在藤蔓生出之前……
“无论怎么说,这是唯一可试的方法了。”元信想起了对付兰雪时用的绞刀,于是他手指一扣,将指尖棋子弹得飞起,当棋子落下时手臂又重重挥出,强压下的真元力让落下的棋子飞速的旋转起来……这是强化过的刀光,也是改良过的绞刀。
这次,周雪琴没看见光刀,只看见一根细如发丝的光线,从眼前掠过。
那棋子落下后,顿时化作一张巨大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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