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信气得脱下鞋子扔去,“啪”的一声撞在门上!他没好气的吼道:“你慌个屁!我们这就来!”
于是,他强压住心中的郁闷,叫醒叶家雯下楼用餐。
餐厅里,元信心不在焉的点了一大堆名贵菜肴,心疼得连书诚直吐舌头。
元信只管埋头往嘴里塞菜,哪样补,就猛吃哪样。
他正苦思著,如何向叶家雯交代刚才解咒的事,一直不敢抬头看她。
然而,这叶家雯却面无异色,也只顾用餐,根本没有要询问的意思。
连书诚见元信那贪婪的吃相,急道:“又没人给你抢,我请客也不用这么狠吧,好歹给我留点……对了,注意点仪态,在这里用餐要斯文一点,旁边的人都在看你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哪逃来的难民。”
“斯文不能当饭吃!”元信抬头说了一句,又伏案大嚼起来。
叶家雯取纸巾擦擦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先回房去了。”
见她起身要走,元信诧异的道:“你!没什么话要问我吗?”
叶家雯奇怪的看著他道:“没有啊,哦!你少吃点,这些菜都太补,吃多了当心流鼻血。呵呵!还有,你那吃相的确不雅。”说罢,笑著向他挥挥手,转身走了。
元信望著她的背影出神,真不知她是故意装的,还是不想问。
恰好此时,一名性感的女服务生从旁经过,手中菜单不慎滑落下去,蹲下来捡时,胸口半边酥乳和深深的乳沟,明晃晃的暴露在元信眼前。
元信只觉得嘴前一热,一股鼻血呛了出来。
连书诚失笑道:“你这小子,看见美女也不用这样吧!哈哈!”
元信心中一凛,心知是补品吃得太多了,慌忙用纸巾捂住鼻子,飞也似的逃走了。
连书诚无奈的扫了一眼餐桌上的菜,还有几盘没动过,无奈的道:“小姐!打包!”
回去后,元信只觉全身燥热,费了好大力才将鼻血止住,心中问道:“务相,我吃补品吃到流鼻血,你应该好些了吧!”
“哪有这么快,得等你消化完了才行。”务相问道:“对了,关于解咒的事,小雯说了些什么?”
“奇怪啊,她出乎意料的没问我有关解咒的事。”元信皱眉道:“她回房时,我还特意提醒过她,她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心情也突然一反常态的开朗起来,这简直不合常理。”
务相想了想道:“一定也是那咒在作怪,它能支配她的部分意识,当然也能抹去一些短暂的记忆。也许是我们试图解咒的举动,引发了它自我保护的能力,不仅抹去那些威胁到它的记忆,连同小雯的心情也被改变了,其目的,也许是想让小雯去认真参赛。
“这样也好,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别去管她了,你还是多想想,今晚怎么对付猩红毛毛虫吧!”
元信心想也是,只要不再面对,叶家雯成天一副心神不宁、愁眉苦脸的样子,解不解那梦魇都无所谓。
于是,一头倒在床上道:“子时尚早,与其多想,不如先睡一觉再说!”
子时一晃即到,元信准时从梦中惊醒,因为猩红毛毛虫又开始行动了,它们尽情的在元信的意识里进行各种“恐怖活动”,元信被折腾得一个翻身,“砰”的一声滚下床来。
为避免惊动连书诚,他咬牙爬上床,张嘴死死的咬住枕头,强忍著没哼一声。
这次,务相的要求太变态了,人体真气是随意识游走,元信都疼得几乎忘了自己姓什么,意识一乱,真气也散开,像一群群野马在体内奔腾。
这样,好几股真气,按不同的路子游走,几乎每秒钟会经过十几处穴位和经脉,元信的脑子就算是电脑,此时也计算不过来,他试著强行凝神,想控制真气。
可恨那些猩红毛毛虫,专门跟他作对,换著花样,变态的轮番整他。
他一直被折腾到天亮,毛毛虫们终于罢手了,元信似虚脱瘫倒在床上,只觉得这一夜,三魂七魄都散了。
元信心中不禁骂道:“务相,你越来越变态了,我真想也从意识里把你踢出去!”
务相道:“玉不琢,不成器!提醒你一下,下一次还达不到要求,咒会自动升级,猩红毛毛虫也会玩得更绝,你还是趁早准备吧!”
元信几乎要哭了,“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惹出这个变态鬼来折磨我……”
过了一会儿,连书诚和叶家雯已经起床,相约要去找比赛地点国威大厦。
见元信还睡得像死猪,叫了他几下,元信烦躁的道:“你们去吧!我现在雷打不醒,只想睡觉……呼,呼……”
他这一觉,直睡到中午方才醒来,见连书诚和叶家雯早已回来,在房里无事可做的样子。
他伸著懒腰问道:“那国威大厦找到了吗?”
“找到了!”
“情况如何?帮我报名没?”
“我们都忘了,今天周日,那大厦的门紧闭著,白跑了一趟!”
“呵!”元信边洗漱边笑道:“事实证明,听我的没错,在酒店睡觉多好。”
叶家雯望向两人道:“那……今天做什么?”
连书诚耸耸肩道:“我准备一整天打坐练气。”
“元信,你呢?”
“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事,我才不做呢,不如去逛逛这龙隐市,如果运气好,也许还能在街头碰见几个来参赛的异能棋手。”元信换上衣服道。“这也是为了舒缓一下赛前的紧张情绪。”
连书诚受他影响,也没了打坐的兴致,道:“你就知道玩,好吧!我们都去。”
三人这一天,玩遍了龙隐市所有好玩的地方,元信表面在玩,心中却一直想著如何对付那些猩红毛毛虫,心道:“务必在今晚搞定它们,这咒语一旦拖到比赛中,那可就麻烦了。”
耳边传来连书诚和叶家雯欢快的笑声,抬眼一看,他俩正在人造冰场里玩溜冰。
那冰场像一块洁净的白玉,在灯光下映照出两人的身影,元信不觉回想起一路上的遭遇,望著他们的身影出神了。
恍惚间,他看见自己的身影也在其中,与他们一起嬉戏,但是,没多久,三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开,都卖力的向对方滑去,而各自面前却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屏障,怎么也突破不了。
此时,叶家雯滑著冰过来,在元信面前“啪啪”的打了几下清脆的响指,元信一惊,清醒过来。
叶家雯热情的伸手拉著他道:“元信,干嘛一个人待著,来!和我们一起玩啊!”
元信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好啊!”
刚才的幻境,让他心中闪过一丝阴霾,就好像这些欢笑,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刻。
第九章破咒失败
当晚,元信没敢再睡,一回去就静坐苦思。
要破解务相这第二重咒,理论上不难,穴位和经脉早记熟了,关键是,要能在猩红毛毛虫的骚扰下,还能控制住真气。
这一点看似简单,其实很难做到,不仅要忍受住那些变态的折磨,还要能精确的感应出穴道间的气感。
这需要达到所谓“形神分离”的境界,这种境界务相曾对他提过,然而他目前的实力,也只有在少数特别好的状态下能才达到,而那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他不禁想起,曾与周雪琴对弈的那盘棋,是在有乌头草强化了灵力的条件下,才偶然出现过短暂的形神分离境界。
那乌头草使用过后不久,便干枯了,如今,又如何去找乌头草呢?
元信苦恼的摇摇头,想得实在是烦了,干脆把连书诚拖起来下棋,他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在对弈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充满灵感。
连书诚实在被他缠得受不了,只得强行打起精神陪他对弈,为了避免引起其他异能者注意,双方约定对弈时都不使出异能,全凭棋艺切磋。
就这样,仅十分钟过后,就算连书诚有过人的耐性,也无聊得直抓头皮,因为这样的对弈,实在是没有半点技法在内,不仅缺少刺激,还沉闷得要命。
但相比之下,元信却十分的认真,因为他在不断思考。
每一步棋,都成为他思考的动力和灵感的源泉。
所以,元信每一步都下得很慢,几乎比正式比赛中还要谨慎。
过了一会,连书诚连续打了几个呵欠道:“元信,算了吧,这样下法,这盘棋至少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结束,明天还要早起……”
元信盯了他一眼道:“没那么快,谁说只下一盘了,要下到我满意为止。”
“啊?”
“一盘不行,两盘;两盘不行,三盘……总之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连书诚听得向后一仰,一下瘫在地上。
元信只当没看见,落下一子后,向他招手道:“快点,别在地上装死,该你了!”
连书诚气得爬起来怒道:“这大半夜的,你在发什么神经?这不是明摆著折磨人吗?你是超人,可以不眠不休,可我不是……”
元信惊异的望著他,没想到这一向沉稳的学长,竟被逼到了这步田地,于是轻声道:“有什么好闹的,不过就是要你下盘棋而已。”
连书诚听得几乎崩溃,他一挥手打翻了棋盘,怒道:“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来下这种普通的棋,有什么意义?”
谁说兔子急了不咬人,涵养再好的人也有发狂的时候,元信今生第一次体会到,只要是人,无论有多高的修养,都有被逼疯的可能。
然而,当棋子从棋盘上飞起,如一颗颗坠落的星星,同时划过元信的眼际时,他的思维猛然的进行了数次跳跃。
因为每一步棋都饱含他的想像,数个棋子落下时,也让他的数次想像,在脑际集中成一点。
那瞬间,一些忽略了的记忆,被引了出来:凡是真气路过的穴位,全都传出强烈的气感,如脉搏一样,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元信由此想起了,这就是当初对付绿蜘蛛时的状态,当时是在灵根被触动的瞬间,引发了全身的潜力,最终才搞定务相种下的第一重咒语。
他知道,当实力越强、境界越高时,灵根引发潜力的时间也就越长。
也就是说,只要想办法触动灵根,无论真气多混乱,他都能感应到各处穴位的气感,随之而来的,就是牵动对穴位的记忆,这不正好达到了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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