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迷恋围棋,也就不会遭此一劫!」元家明说完后便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元信试探性的问道:「爷爷,您好像很不赞成我学围棋。」
「哼!」元家明道:「学那玩意会玩物丧志的,想当年,元家祖上就有……」说到这时,他瞟了一眼周雪琴。
周雪琴接着道:「元家祖上有位很出格的祖先,他也是很喜欢围棋!
元爷爷,是这样吗?」
元家明起身惊道:「你怎么会知道?」
元信先介绍了一下周雪琴,然后将他们逃跑路上曾去了元氏祖宅一事讲了。
元家明听到结尾处,突然拍手大笑道:「好!乖孙!做得好,如果你能把那元兴平那老东西气死,那就更好了。」
元信和周雪琴听得面面相觑,一时不明所以。
「爷爷,您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简直是大快人心啊。」元家明那样子,简直像遇见喜事,他对元信两人招招手,道:「来,你们两人过来,我来告诉你们真实情况。」
两人在他身边坐下后,听他讲道:「没错,元兴平这老家伙知道的的确够详细,想当年,他不过大我三岁而已,却在辈分上高出了我一辈,他从小最大的爱好就是欺负我。
「哼!可恨啊,他又是长辈,当时没办法和他翻脸,我心中这口恶气足足憋了几十年,还好,今天信儿终于为爷爷出了这口气,真是大快人心啊!」
周雪琴在元信耳边低声道:「真没看出来,你爷爷这么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记仇。」
「我爷爷性子很火爆的,家里没人敢不听他的话……」元信也低声回道。
这时,元家明瞪了两人一眼后,喝道:「你们两个娃娃在私下里说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两人立即端端的坐正,低着头。
却听元家明重重的一拍桌子,哼道:「元兴平这个家族败类,强占祖宅不说,还卖地改房,难道他想将元家最后剩下的那点家业都败光才甘心吗?信儿,你听好,元兴平有件事说得没错,那就是几百年前,为了那块残魂石,元家族人分成了两派。
「用现代的话说,一派是激进派,梦想靠那荒诞的传说得天下,另一派则是保守派,只想维持现状,过太平的日子。这两派族人明争暗斗了几百年,那元兴平就是激进派的后人,而你爷爷我,则是保守派的后人……」
「哦,难怪他要欺负你。」元信此时道:「可是,他说这残魂石,是你小的时候偷去的?」
「呸!」元家明重重的啐了一口道:「这种话简直就是造谣、恶意中伤、血口喷人……真不要脸!原本残魂石一直都在保守派手中,后来重归故里,也没放入祠堂,而是选中合适的后人保管,这样一代传一代。
「我还记得,小时候,他使尽所有卑鄙的方法,来引诱、威胁我交出这石头,可他也不想想,我是那种服软的人吗?要不然也不会选我做保管者了。
「保守派的人都知道,他们激进派一直以来,都没放弃过那石头,越是得不到手,就越是念念不忘,并为之疯狂,元兴平就是很好的例子,他居然作着成仙的梦,哈哈!信儿,你应该将残魂石给他,让他变得老疯子才好。」
元信不自然的笑了笑道:「这残魂石,爷爷保管了几十年也没有闪失,孙儿更是不敢随便交给他人。」
「唔!不错!这才是我元家的子孙,有你爷爷的骨气。」元家明得意的拍拍元信的头,然后,他却又凝视着远方,洋洋得意的道:「信儿啊,至于那秘密,还有件事,却是那元兴平不知道的……」
说罢,他盯着元信胸口的残魂石道:「关于那先人的事迹,其实族谱中有提到过,只是这段记载,也只存在于保守派手中。
「原件是找不到了,但因为此事太过离奇,所以我还能记得。在这位先人闭门不出,一心求仙几十年以后,也就是大约他六十多岁时,忽然来了一位朋友造访,据说是留下了一卷残破的棋谱,和一个古怪的棋盘后,就匆匆离开,「从此之后,我们这位先人便对围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过奇怪的是,他从不与外人对弈,总是闷在屋子里一个人研究。在他临死前的遗言中提到,那棋盘和棋谱要妥善保管,其中隐藏有成仙的秘密,希望由元家的后人来破解!」
说到这时,元信和周雪琴齐声叫道:「那棋谱现在在哪儿?」
元家明脸色一沉,分别敲了两人额头一下,道:「现在学业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天天只想着围棋,要不然就会像那先人一样玩物丧志,最后碌碌无为过完一生。
「哼!据说那棋谱,在他死后没多久就毁了,那时的族长是保守派的人,认为那棋谱是祸害之物,便扔进火盆,一把火给烧了。这事让激进派的族人一直怀恨在心,以至于后来变本加厉的排挤和打压保守派,还说我们是元氏家族的罪人……。」
「啊!」两人听到结果,心里顿时堵得慌,真恨不得有时光机能回到过去,阻止这一切发生。
却听元家明洋洋得意的笑道:「元兴平这老贼,精心算计了一辈子,却永远都想不到,那棋盘也是很重要的东西,他居然守着宝贝却不自知,呵呵!真是老天有眼,信儿毫不费力,就又从他手中得到棋盘,他那成仙的荒诞梦,永远都作不到头啦!哈哈!」
元信听得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心想原来元家两派有这么大恩怨,直至现在,双方后人都不肯甘休。
就连务相也道:「如此看来,你对元兴平的不敬,不能全怪你,那是家族遗传的。」
元信想到那棋盘,现今已破旧得不成样了,问道:「爷爷,那先人用的棋盘很古怪吗?古怪在什么地方?」
「咳咳!」元家明高兴得都咳嗽了,然后用手比划着道:「据族谱中描写,与普通棋盘一样大小,但上面却没有任何的纹路,你们玩棋的应该知道的,棋盘上没有线条形成方格子,那怎么下啊?可偏偏那先人就能在上面弈棋。」
元信和周雪琴都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原来,那棋盘本身就是没有纹路和线条的。
这时,元家明起身收拾行囊,道:「见到信儿你没事,我就准备回去了,这房间是学校安排给我的,呵呵!你们那校长,见我又急又怒的样子,就吓得什么条件都答应了,在这里,想住多久都行。」
「爷爷,我送送你!」
元信送他到门口,却被他的眼光给逼了回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雪琴,然后低声道:「这女生我喜欢,你要好好对她,日后以孙媳妇的身分领回家,再向我正式介绍,不过,切记!元家的秘密,还是让她少知道为妙。」
元信心中在想,「家族那点秘密,您刚才不是全说了吗?还有什么保密可言?」表面上却只得傻笑着点头答应。
送走元家明后,周雪琴倦意全无,满怀心事的在房中来回走着,见元信回来,立即就道:「快去!把那棋盘取来,哦!还有那沉香木棋盘,也一并取来……」
元信呆呆的盯着她,好像此时的周雪琴,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周雪琴见他还愣在原地,跺脚道:「元信,你干嘛还傻站着?有了这两样宝贝,只要能掌握其中一点儿玄机,我们的棋艺和异能一定会突飞猛进的,到那时,什么八极门,什么黑衣人,都会被我们踩在脚下。」
「你累了,好好休息吧!」元信没多说什么,走到门口处,不悦的道:「我们学棋,是用来探知和了解宇宙中的真理,而不是用来争强好胜的,如果是这两个棋盘使你变成这样,那我情愿毁了它们。」
见周雪琴在房间里又踢沙发又扔枕头,元信心中烦躁的向寝室跑去,务相还火上浇油的说道:「元信,我今天才发觉,原来你比我更有个性,以前担心你什么被情所困,什么优柔寡断,什么不开窍,纯粹是我多心了。」
元信气得恨声道:「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便……我便天天给你念经,烦死你!」
务相怕了,立即闭嘴。
冲回寝室后,元信对着自己的床就开始拳打脚踢,真元力不经意间溢出,几分钟后,整张床像朽木一样垮掉,他这才罢手,靠着墙边坐下。
就在这时,身后的墙体中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一股凉意由他的后背蔓延至全身。
「元信……元信……」那声音彷佛是地狱中的勾魂使在招魂。
更恐怖的是,他已经隐约听出这声音是出自何人,此人,比勾魂使还让他害怕百倍。
元信骇得就地一滚,滚出了几米,才惊惶失措的转过身来。
见墙体上隐约现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没错!那是她,曾点名绑架他的三女中的美心,她居然追踪到学校里来了,穷追不舍的精神,比那黑衣人还更胜一筹。
「果然是你!你们,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从美心影像看见,她脸色憔悴,精神萎靡,就连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
「我们……再次遭到黑衣人的伏击……我们三人挡住黑衣人,让叶家雯先走……她应该是回来学校……我的灵力一路跟踪她到此,已经很弱了……」
元信呆呆的道:「小雯?她回来过?」
「你别打断我……」美心抬手制止他道:「听我说……我最后看见她,是在围棋部……她从门上取下一个纸条,然后急匆匆的走了……那纸条上写着……去西市,地下商城的黑市中取一样物品……你……快去……
她可能会有危险……去找到她,保护她……」
她的声音小到听不清,身影也模糊起来。
元信急忙冲到墙边,叫道:「美心,你先别走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而墙上已经什么影像都没有了,看来她是走了。
元信拍着额头蹲下想着:「没理由啊,这三女和叶家雯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否则为什么拼死掩护她逃走,还强耗灵力来跟着她……
「美心说的话不一定可信,也许,是她们想抓我而布下的陷阱……可如果她所说是真的,那连书诚和小雯岂不是很危险?还是先找周雪琴商量一下。」
接着,他又问了问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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