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管猜测得果然不错,前几日青天白日突然夜幕降临果然与血教的血鬼有关。”
“哦?真的是他们。”
“是。”
“他们怎么做到的?用他们的披风遮住了整个天空?”
金东方故作轻松地开玩笑说。
“不……不是。”
金东方很少开玩笑,况且这玩笑真心不好笑,有些不对劲,探子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说吧,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他们,是他们的教主。”
“一个人?”
金东方愣住了。
只有一个人?
开玩笑。
“是的,是他们的教主史丹使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大遮阳术,将……将……”探子战战兢兢地说不出来。
“整个天空都遮住了。”
金东方接着说出了探子不敢说出的话。
“是……是的。”
“放屁!”
金东方突然大怒,一手将桌子上的香炉摔在了地上。
“放屁!放屁!全都是放屁!”
金东方情绪失控地将桌椅全都掀翻。
“说!你究竟是谁的人!说!一个人就能将整个天空遮住!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以为我会相信?!恩?你以为我会相信!!我会……”
金东方揪着探子的领口,就是一顿揉打。
探子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任金东方发疯地打骂。
许久,金东方精疲力尽地跌坐在地上,花白的头发散乱在脸前,一幅潦倒不堪的模样,苍老得吓人。
史丹真的练成了那种不可思议的神功吗?这下子棘手了,完全棘手了。原本只占计划一小部分的血教现在变成了一股可以翻转所有形势的难题。
“你怎么样?”
金东方回头,抱歉地看着被毒打了一顿的探子说。
“属下该死。”
探子连忙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
“我实在是……”
金东方爬起来就要去扶探子。
“属下该死!”
探子像是躲避恶臭一样,刺痛般地躲开金东方手,低头大声说。
“传我的命令。”
金东方的脸已经难看之极,也不再想办法表达自己的抱歉。
“是。”
探子回答。
“将那头怪物放出来!让他自由寻找猎物吧!”
金东方将松脱了的眼罩整理好,背对着探子说。
“是。”
探子也不抬头看金东方半眼,直接低头就出去了。
“疯子。”
刚走出房门,探子低声咒骂。
穿过重重机制,探子来到天牢的最深低。
“金总管有令!将那头怪物放出去!”
探子出示金东方的令牌。
“这下热闹了!”看守的狱卒看过令牌之后,笑笑说,掏出钥匙将铁笼的锁打开了。
“先等等,这家伙脾气不小。”
狱卒对探子笑笑,扔了一大罐子麻药进去。
探子和狱卒连忙捂着口鼻躲出来。
这一罐子烈性麻药足够麻倒五头猛虎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估计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可是这铁笼之中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对于他来说,这些麻药只怕还嫌少。
“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好。”
狱卒和探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铁牢很大,像一条冰冷的棺材。
“肯定在角落里。”
看了一圈,狱卒指着黑暗的角落说。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什么?!”
两个人同时傻了眼。
铁牢里是空的!
“怎么可能!我昨天夜里明明还听到他在嚎叫的!不可能!不可能!”
狱卒看着探子,仿佛是在求助,想要探子帮自己证明什么。
“我怎么知道,现在要犯失踪,你的小命是难保了。”
探子不愿沾染似的避开狱卒的目光,快步走了出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
身后空洞长廊不停传来狱卒失魂落魄的声音。
“可怜的家伙。”
探子毫不关心地回头说。犯了这么大的过失,一定保不住命了。如果金东方心情不好的话,就连狱卒所有的亲朋都会一块跟着陪葬。
看样子,都要陪葬了。
“金总管。”探子走回金东方的房间。
“进来。”
探子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原本乱七八糟的房间已经全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回禀金总管,关在铁牢里的马啸天失踪了。”
“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属下奉金总管的意思去放马啸天出来,打开铁牢,里面却是空的。”
探子说。
“胡说八道,他明明就关在铁牢里。”
金东方的语气很平和,并没有暴怒。
“属下所说的全都属实,属下猜测,应该是看守的狱卒擅离职守,才让马啸天逃了出去。”
“那铁笼,不可能逃出去。”
马啸天转过脸来,看着探子。
“如果说他逃出去的话,那么也一定是刚刚才逃出去。”
“属下不明白……”
探子抬头看着金东方,金东方的独眼中有一股什么东西在涌动。
“是你和狱卒将他放了出去!”
金东方直视着探子的眼睛有些僵硬。
那是,杀气。
“你!你……你这是诬陷!你这是诬陷!”
看出金东方明显就是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探子指着金东方大声叫喊。
却直视徒劳的挣扎。
“来人!将他拉出去!”
金东方完全撕破了脸,看着探子,宣告了死刑。
“金东方!你诬陷我!你明明就是想要杀了我!你诬陷我……”
探子被两个彪形大汉拉了出去。
“当然没有,那怪物早就被我运送到了凤凰城。”
探子被拉出去之后,金东方冷笑着说。
自己那副样子被你看到了,你难道还想要活着吗?
只是那可怜的狱卒也要跟着一起陪葬了,当时是秘密运送出去,就连狱卒都没有通知。
“马啸天,发挥你最后的一点价值吧。”
金东方将房间里唯一的一面镜子合上,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金总管亲自下的命令,杀了。”
两名彪形大汉将倒霉的探子扔进一间小屋子,说。
这里是执行秘密死刑的地方。
“金东方!我干你祖宗十八代!金东方你不得好死!”
探子满脸横泪,大声骂着。
“喂!安静些,像你这幅样子下了地狱也会被阎罗王讨厌的。”
屋子里,一个握着雪亮短刀的刽子手。
“金东方你诬陷我……”
探子无力地哭喊着。
“诬陷?嘿嘿。”
刽子手看着没出息地大哭着的探子,嘲讽说。
“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
探子对着刽子手哭喊。
“进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这么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不是清白的呢?”
刽子手冷漠地说,慢慢磨着手里的凶器。
“还有一个!”
门又被打开,五花大绑的可怜狱卒也被扔了进来。
“我是清白的!”
“我也是清白的!”
“干!金东方我干你全家!”
“干!金东方我也干你全家!”
探子和狱卒默契十足地哭喊痛骂。
“嘘——!”
刽子手停下了磨刀的手。
死亡的铡刀缓缓升起。
狱卒和探子全都抬起泪痕满面的脸,期望死亡的过程痛快点。最后的乞求。
刀子却没有落下。
“你们愿意活下来吗?”
刽子手的声音。
两个人睁开眼,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全都拼命地点着头。
“那么,用你们所有的忠诚发誓效忠于另一个人吧。”刽子手脸上的刀疤闪着油亮的光彩,“记住,你们剩下的生命全都是他赐给你们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我是你大爷
第二百一十八章——我是你大爷
“这里也没有。”
杜彪摇摇头。
回头,逆天来低垂着眼睛,仿佛早就料到似的。
“这样找根本不是办法。”
萨特金不解地说。
是的,像这样原路返回地寻找根本就和漫无目的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
可是除了这么做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这根本就是逆天来在乱抓救命稻草。
“阿逆啊……”
杜彪看了萨特金一眼,示意不要在逆天来的面前说这种消极的话。
“本来就是嘛!根本就是瞎找!”
紫宁却不屑地说。
逆天来盯着地面,默不作声。
“咦?”
萨特金的眼睛却定格在地平线上大路的尽头。
杜彪和紫宁抬头望去。
逆天来也抬起头。
远处的大路上,几架马车,二三十人的小队。马车上,一只方方正正的铁笼。
这阵势,怎么……怎么那么熟悉……
逆天来和萨特金四目相对。
再望过去,萨特金的眼睛缓缓裂开。
那铁笼的规格型号,甚至铁笼上的大锁,都和自己押运的那只铁笼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路通天的人。”
逆天来对好奇的杜彪说。
“哦。”
杜彪点头,反应迟钝的脑子还没转过来。
萨特金示意身后跟着的弟兄们不要轻举妄动。一群人用目光一路迎接着车队走到身边。
押运车队的领头看着一直注目着自己的萨特金逆天来一行人,点头打招呼。
就要继续往前。
逆天来和萨特金却同时跳了起来,一把短刀,一只拳头,格开惊慌失措的护卫,直接来到铁笼上面。
“放肆!”
领头身手矫健地从马背上跃下来,一对长刀已经架在胸前。所有来不及反应的护卫们也都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将铁笼团团围住。
“何方小贼!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领头厉色叱问。
“小贼?”
逆天来站在铁笼之上,被领头的话激怒了。
“哼!光天化日强行抢劫,不是小贼是什么!”
领头冷笑。
“我是你大爷!”
逆天来原本就心情糟糕,现在忍耐力几乎为零,直接出口粗鲁。
话音未落就跳了下来,一拳直取领头!
“哼!找死!”
领头凌然不惧,转动脚跟,挥臂砍出毫无破绽的一刀!
好漂亮的刀法!双刀像是化作两弯月,在身前切出两道无可挑剔的圆弧!侵者必斩!
倒霉的是,他的对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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