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脉相有些紊乱，气血上翻，是血气太盛的缘故。”
萨特金摸着马啸天的脉搏说，却又怀疑地看着马啸天的脸，难道这个大人物真的是吃太饱撑昏了？
日落黄昏的时候，马啸天才醒转过来。
“他怎么样了？”
慈世平看着躺在床上的马啸天，关心地问。
“气血还是那么不稳定，刚才大夫说的几种方法都试过了，却丝毫不见效。看来只有慢慢调理了。”
萨特金摸着马啸天的脉搏说。
“慢慢调理！！？”
朦胧中听到话语的马啸天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站起来就要向外走，一幅急冲冲的样子。
“喂，你去哪？”
慈世平拉住马啸天问。
“少管闲事！”
马啸天的态度还是很冷漠。
“你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慈世平傻乎乎地说，看来他是真的对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很有好感。
“静养个屁！”
马啸天大怒，但是却因为不知道的原因而使不出一身的功夫，只好用大骂代替。
“你脾气真不好。”
慈世平这才有些不高兴地说。
“混蛋！你难道不想去见她吗？！”
马啸天突然抓住慈世平的领头，对着慈世平大声叱问。
难道他们早就认识？萨特金在一旁看着两个人，没有发表意见的机会。
“……你说谁？”
慈世平却根本不知道马啸天说的到底是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分裂出来的？！白痴！”
马啸天一把将什么都不知道的慈世平扔下，有些鄙夷地说。
“你到底说什么啊？我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啊。”
慈世平有些委屈地看着马啸天说。
“你真的想知道你是谁？”
马啸天盯着慈世平的双眼，说。
“……”
慈世平被马啸天有力的眼神吓到，只是点了点头。
“那好，你和你的人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你就全明白了。”
马啸天扫了萨特金一眼，说。
“没问题。”
慈世平对同样听清马啸天话的萨特金点了点头。
萨特金恍惚明白，慈世平和马啸天绝不只是巧合地长得很像那么简单。
一个决定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偶然？或者根本就是命运不可违的意志牵引。
山野里的篝火旁，慈世平啃着烤野鸡，不时偷偷看坐在篝火对面的马啸天。
萨特金与兄弟们则围住旁边的另一堆篝火。
“知道吗？”
原本默默望着火堆的马啸天突然对慈世平说。
“什么？”
慈世平有些慌张地回答。
“我原本可以轻易地将你杀掉。”
马啸天的眼神很冷。
“不……不知道……”
面对好像什么都知道的马啸天，慈世平总有些底气不足。
“可是我现在使不出功力，如果我能使出功力的话，一掌，最多一掌，就能将你这个废物干掉。”
马啸天的眼光落到火堆上，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说着一点也不客气的话。
“那是为什么？”
虽然不舒服，但慈世平没有办法辩驳，只有顺着马啸天的意思问下去。
“因为我知道自己是谁，而你不知道。所以你永远会被我杀掉。明白吗？”
“……”
慈世平当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因为“不知道自己是谁”就要平白无故被别人干掉。
“而至于我为什么使不出功力，那是因为我刚刚吃得太饱。”
“哦。”
“知道是什么东西让我太饱而至于发挥不出功力吗？告诉你，是一个人。一个手段极端厉害的活人。”
“……什么？”
夜色下，马啸天坚硬的轮廓在火光里时隐时现，慈世平给吓到了。
“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很讨厌的人。如果你什么都记起来了，你会感激我将那只苍蝇给拍死了。不止你，所有的我们都会感激我所做的一切。我相信也只有，才能做到这一点。其余的你们全都没有能力办到。这就是我和你们的区别，我才是最优秀的，也只有我才有资格成为唯一。”
“你是说我还有别的同伴吗？”
慈世平不懂也不敢多想马啸天可怕的话，他只是模糊地听到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同伴？未必。你们是很接近的人，但是我想不管你们其中的哪一个遇到了另一个的话，那肯定会是一场你死我活。也只有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的家伙才会像白痴一样将一切忘掉。就像我，如果我今天有力量，那么你早已经不存在了。只是那老家伙确实难以消化。”
“……”
“想知道我究竟吃掉了谁吗？”
“不想……”
“是一个老朋友，没错，一个棘手的老朋友。当年他曾经派手下来到中土，千方百计想要挫败我们的统治地位，是的，这么多年来，唯一有实力称得上是对手的，也就只有他了。不过，他始终没有全力以赴地来进犯，所以，也从来没有撼动过什么。他是个大笨蛋，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可以开启疯脸第二形态的谣言，便将半生的精力赌在了这上面。后来，他终于发现他的手下根本无法和我们抗衡，也明白了即使是他也完全无法对抗中土的霸主，便很识时务地来到中土和我们达成了协议。他答应帮我们做任何事，而条件是，我们会帮助他得到疯脸。这么多年来他满脑子只有疯脸，不忍心失去他这个帮手，也就一直没有忍心告诉他他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谎言。真是个可怜的老东西。后来我们遇到了事情，在纸面上的实力荡然全无，那老东西也就放弃了联盟，与我们决断。不过他对我们的恨意却从来没有改变过。所以，偶然遇到这位老朋友的时候，我将他吃了。而等到我将他完全消化的时候，我就会获得他从前所有的功力。你能做到这一点吗？不能，所有的你们都不能。在分裂结束之后我就明白，我们每个人都会继承主身的一项能力，而通过我的观察，你继承的应该就是那差劲的碎心掌无疑。而我，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的力量和空荡荡的身体。也只有我，才拥有重新装填自己身体的能力。所以，只有我，才算是进化新生了的个体。而你们都只是从前的垃圾。过不了几天，等到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那老东西应该也就被我完全消化掉了。到时候我将拥有千奇百怪的咒术。最后，告诉你好了，我吃掉，并且即将消化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海暗秽教的教主——老毒狗。哈哈哈……”
“……你……你真吃了人……”
听着马啸天自顾自地讲述，慈世平的后背也跟着汗流不止。那些可怕的事情恍惚之间就会在脑中形成模糊的轮廓，但是却像是雾气一样，一吹即散。
“是的！我吃了人！而且我还要在那里吃掉所有还活着的你们！我才是唯一的！我才有资格去见她！你这个白痴！你难道不想见她吗？！你难道连她也忘了吗！”
马啸天突然地对慈世平大骂。像是愤怒又像是嘲笑。
火焰受到马啸天情绪的影响，也跟着缭乱舞动起来。火舌伸着，朝着慈世平这一边逼压过来。
“我总会记起来的！”
不知为什么，在马啸天口中所说的那个根本不记得的“她”上面，慈世平不肯让步。不服输地对着马啸天说。
“哼！”
马啸天像是累了，再无话可说，一扭身，躺下了。
“我总会记起……她……来的……”
慈世平喃喃自语。
第二百五十三章——黑暗森林
第二百五十三章——黑暗森林
“蓝色的鸟。”
小猫的目光落在逆天来的头上。
“是啊。”
逆天来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乱得像疯长的野草一般的头发上稳稳站着一只小巧的蓝鸟。即使逆天来摇晃脑袋它都懒懒地不肯飞走。
很固执的鸟。
“好懒的鸟。”
小猫打趣说。
“是我有魅力好吧！明明就是因为我魅力太大的缘故好吧！”
逆天来不高兴地辩解说。
“明明就是懒得飞走。”
小猫故意让逆天来着急，笑着说。
自从小猫会说话，一下子成熟起来以来，小猫就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乖巧可人地笑了。但是现在小猫严厉的脸上偶尔露出的笑容却也有一种独特的美好。像是习惯了满世界的灰烬之后，在战火的间隙中偶然遇见的一朵纯白的小花。
“喂！笨鸟！赶快从我头上走开！”
逆天来美美地偷看着小猫的笑脸，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对着头顶的小鸟凶巴巴地说。
小鸟却压根不搭理逆天来，继续眯着眼蹲在逆天来头上。
“懒到睡着了。”
小猫笑，指着逆天来头顶喜感十足的小鸟。
“好大的胆子！把这当鸟窝了？”
逆天来将眼睛瞪成了铜铃。
小猫吃吃地笑。
逆天来的头发确实没有办法再像鸟窝了，又长又乱，乱糟糟的一团。别说是小鸟了，谁看到了都会觉得困。
自从进入半脸山以来，和小猫在一起的逆天来就再也没有整理过头发，再加上这短短的时间里逆天来一直在小猫的看管下没日没夜地练功，更使得逆天来有了一股风尘仆仆的感觉。短短的胡渣，黑了薄薄一层的脸蛋，略微凹陷的眼眶，逆天来整个的质地看起来明显坚硬了一些。
略显成熟的感觉非但没有让逆天来显得邋遢，反而更有了一种风霜的男人味。逆天来还算是个五官清晰的男子，再加上，年轻男子的皮肤和轮廓，可以随意涂抹，都可以神奇地焕发出光芒。
小猫默默看着逆天来，欣赏着逆天来身上一个就要长大的男人，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特殊的帅气。尤其是逆天来和自己如此亲密，即使是没有什么名字的感觉，不过，这感觉真好。
那件事之后，小猫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情。好久好久了，就像是上辈子的朦胧回忆。
恍惚一瞬间，小猫的脑中冒出了一个念头，何不就这样带着逆天来一起走，躲开所有的是是非非？
马上，小猫笑，骂自己竟然做这样太过过分的梦。
看着傻笑着的逆天来，这样的年纪，自己怎么能够荒废掉这么一个大好少年的人生。
毕竟，自己已经不年轻了。毕竟，自己是一个必须赎罪的罪人。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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