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即使拼死也不愿对叛徒服输,克丽丝芙挥动起手中的法杖,“出现吧,来自极寒领域的千年冰霜!”
还不认输?
昆卡还没反应过来,就猛地打了个哆嗦!
气温骤降!无数巨大的霜冰雪片从天而降!
怎么回事?昆卡艰难地走上前两步。
只见克丽丝芙闭着双眼,缓缓挥动法杖,全身散发着一团神圣的光团。
在她的身后,整个荒漠都变成了冰天雪地!
昆卡感觉到体温飞速从身体里逃走,手脚越来越沉重,嘴上的两撇胡子也早结成了冰柱。
“这是什么魔法……”
昆卡望着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遥不可及的克丽丝芙。
在号称七大洋之主的昆卡都没有从未见识过的庞大神圣魔法包裹下,克丽丝芙像一个晶莹剔透的女神一样散发着神圣的光芒,不可侵犯。
是自己老了吗?近卫军营的一个年纪轻轻的魔法师竟然都拥有了如此强大的魔法……昆卡慢慢闭上双眼,在极寒之中昏睡过去。
而不一会儿,耗尽了精力的克丽丝芙也倒在了地上。
就在两个人都昏倒之后,一个人,不,一个巨魔出现了。
“真是精彩的对决。”
巨魔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啧啧惊叹。
看来自己当年的决定果真没错。
“真是辛苦你了,咱们回去吧。”
巨魔看了昆卡一眼,将克丽丝芙抱起来,打开了通往近卫军营的传送门。
“没错,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一切。”
寒冰巨魔看着刚刚苏醒的爱徒克丽丝芙,说。
“师傅……你说的都是真的?!”
克丽丝芙不敢相信地看着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师傅。
“是真的。”
寒冰巨魔说,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赶快好起来吧。”
走到门口的寒冰巨魔又回头对着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的克丽丝芙说。
赶快好起来,去找他吧,他已经等了你太久了。
傻愣了片刻之后,克丽丝芙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推开门,克丽丝芙狂奔而出。
“当年我感觉到了一股不可思议的魔法力,拥有这魔法力的人很有可能成为有史以来最强的寒冰魔法师。于是,我便出海去寻找。
终于,在虚妄之雾中,我遇到了一只被困的船舰。而在那艘船上,我找到了魔法力的源头。
没错,就是你,一个六七岁大的小丫头。
可是船长,也就是你的父亲,他是一位很厉害的大人物。他是世界上最值得尊敬,也是最强大的战士之一。而你,他唯一的女儿,是他的一切。
当时,我就知道事情难办了。
因为他是绝对不忍心让你成为一个魔法师的。因为他比谁都明白战斗的残酷和艰苦,所以他不会忍心让你也去战斗。
而如果那样,你的天赋就要被白白浪费了。
不过,命运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在当时的情况下,你父亲的船已经无法从虚妄之雾中冲出去,我和你父亲都明白,即使他能够凭借着无所不能的强大力量独自闯出去,却对那只船和船上的船员无能为力。除了我和你父亲之外,所有人都将葬身在那里。
还没等我开口,你父亲就先开口拜托我把你带出去。为了你,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于是,我顺应命运之神为我指明的方向,对他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他十年之内不能上岸。
因为只有确保他不会在你成长过程中出现,你才能不受影响地在严酷的修炼中成长起来。为了防止他思女心切,承受不了这么长的别离,我带着你离开了和他约定的地点,我甚至还早早地为你改了名字。
而现在,十年约定期满。他也从海上回来了。
说到这里,你或许已经猜到了什么。
那么,我就直说了。
克丽丝芙,我的徒儿,我的骄傲,我的全部心血。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无所不能的寒冰系大法师了。相信当你的父亲了解到真相的时候,也会为你骄傲的。没错,他会的。
所以,我可以将一切告诉你了。
其实,你的本名,叫做吉安娜。
而那位令人尊重的船长,那位将你当做一切的父亲,他的名字叫做,昆卡。”
……
师傅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克丽丝芙,不,吉安娜的泪水一路奔洒。
父亲!
那个因为自己而背负着叛徒身份在汪洋大海上孤独飘荡了十年的老男人,那个被自己用冰箱冰封住,并当做叛徒擒捕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真好!我有父亲!我不是没人要的野丫头!
真好!我有父亲!我的父亲是一位无所畏惧,顶天立地的海上战士!
真好!我有父亲!一位肯为我牺牲一切的父亲!
“父亲!我现在就去找您!您等着!您的吉安娜这就去找您!这一次不是您,而是我!这一次轮到您不孝的女儿去找您!”
吉安娜吞咽着幸福的泪水眺望远方。
一个月后。
西海。
“滚吧!你这个蠢货!”
大副一脚将那出卖船长的船员踢下甲板。
船员重重地摔在岸上。
“滚就滚!你们就继续跟着他吧!继续跟着他送死吧!反正他随时都会把你们牺牲掉!”
船员不服气地说。你们难道都忘了吗?!为了自己的心愿,他上次将所有人都带入了虚妄海雾里面!他根本就没有把你们这些弱小的家伙们当做一回事!
“你这个白痴,你根本不配在海洋上驰骋。”
大副看着无药可救的船员,根本懒得解释。
这个笨蛋难道没有发觉吗?上一次昆卡船长早就在进入海雾之前就将所有船员和船舰标记在了外面!他要的只是借助船舰的船魂将他自己带入海雾罢了,等到进入之后他就会把我们连同船舰一起送回安全地带!
“船长,为什么不去近卫军营了?”
处理完船员之后,大副不解地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昆卡船长。
不明白当昆卡船长回来之后为什么突然打消了回归近卫军营的想法。
“还是先找到吉安娜吧,我想等一段时间再回去。”
昆卡望着无边的海面,目光忧郁。忧郁中却又隐隐闪着一丝年轻人才有的神采。
十年的时间,我已经变成了一只井底之蛙了吗?不,我昆卡也绝不服输!我一定要再次探寻这神秘莫测的大海,一定要寻求到更强大的力量!等到我回去的时候,我要让天灾军团的所有怪物们都记住我手中的这把汐!
因为一个陌生的年轻女魔法师,年过半百的昆卡胸中再次燃起想要变强的火焰。
而,吉安娜,你到底在哪?
昆卡深情眺望远方。
他还不知道,幸福正在向他奔来。
他又何必过早知道呢?
如果最后真的能够圆满。那么,对男人来说,这样的命运,就是最完美的命运。
最初的结局
这是玻璃高二时写的东西。
现在看起来真是典型的青春派小男人风格。
高中藏着玻璃之所以成为玻璃的全部原因。
“青春就是这样,盲目且没有退路。”
所有路过的,玻璃都承认,都高挂头顶。
《最初的结局》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
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
——席慕容
阿怪来的那天下午,十月的天空蓝得清澈透明,没有一片云彩。阳光像细细的沙从湛蓝的深渊“唦唦”地漏下来,铺开一条宽广的道路,仿佛迎着它必着眼就可以一直走到天上去。阿怪就在炫目的阳光一晃的当儿,出现在了我面前。浅蓝色的发梢遮住了眼睛,一股海咸味的风从他碎碎的刘海后迎面扑来。他放下背后的吉他说,你好。
阿怪像一面镜子,闯入了我的房间,为我打开了一个新的空间。阳光晴朗的午后他总抱着吉他站在阳台上,他的吉他总需要大量的阳光,阿怪说它在成长。锐,我最好的玩伴,常来到我的小阁楼,和我一起拖着腮帮听阿怪唱一些没有调子的歌儿。阿怪的声音粗糙清晰,像手指摩挲在纸张上,干燥的声音。似乎是贴着头皮在浓密发根中穿行。迷茫,毫无方向感可言。阿怪去过一箩筐的城市,但他从不主动提起自己的过去。
阿怪的第一首歌是这样的,阿怪说这首歌叫《幸福》:
我想要有一扇窗子
阳光可以照进我的家
我每天吃饭唱歌
还有一只小狗陪我喝茶
最好的是每天下午我能看见心爱的她
正在和她的丈夫嘻嘻哈哈
嘻嘻哈哈
嘻嘻哈哈
。。。。。。
等了一千年上帝终于想起了我
他问我想要些什么
我说只要每天都能对你说这句话
喂,焕焕家里没米啦
喂,焕焕家里没米啦
喂,焕焕。。。。。。
阿怪的声音在空气中试探着,似乎在尝试抓住一件透明的东西。最后,所有的字句都凉了下来,落在我们身边。阿怪摸摸我和锐的头走进房间。
无数个日子就这样让阿怪唱过去了,锐和我从未想过有一天阿怪会背上自己的吉他去另一个地方。但那是必然的事。
阿怪的头发已经蔓延到肩膀上了。一天,阿怪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走上阳台,对着我和锐两个仅有的听众调好音,若无其事的像窗外的风一样说,这是最后一首了。说完唱了一首我和锐没听懂的歌:
如果我是一只狗
我就会哭整天的叫
我苦我愁
和男人一块出门太没面子
可是如果带上一个女人就必须负责她的伙食
如果我是一只狗
我整天的找骨头
人们丢掉的是我最想要的
也许某天捡到一只母狗
用她的嘴收藏我的骨头
如果我是一只狗
我就会笑
生活是如此快乐没有尽头
不在乎有没有朋友
不在乎有没有尽头
。。。。。。
阿怪,你为什么要不停的走?
我不想让自己停下来,我的过去有太多伤痛,只有不停地走,我才能不去回想。我自己在远方等我,我要去找回自己。
阿怪走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锐说,每次想起和阿怪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就好像走进了一条铁灰色的巷子,好像永远走不出来。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锐去了远方。似乎一个人一旦受了伤就只能躲到别的地方。
锐,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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