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稍微回想起一些事情了,假名先生带来的那个瓶子我认为那个瓶子是这个事件的元凶。
啊啊,那个瓶子啊
阳子也把手放在下巴上,回想着事情
是这样啊~我记得那个瓶子好像是
阳子其实没有像外表这么醉。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和不喝酒的假名史郎说话:
来啦,先干三杯、先干三杯
启太则是开心地让假名拿着杯子,然后帮他倒日本酒,倒到接近杯子边缘极限的高度时恰好停住:
来吧,请一口气干掉。
没有理由地窃笑,还一边煽风。
这样啊
假名史郎并没有特别反抗:
那么,既然你都特意帮我倒酒了,我就喝吧!
他脱下大衣,盘腿坐下后,马上拿起那个酒杯端到嘴边喝下。就像只是用力倒进去似的一口喝光。不管是直挺的背部也好,绷紧的容貌也好,他自己本身就有端正秀丽、如日本酒般的味道。而且,他即使持续喝光三杯酒,脸色也一点都没有变。
海量总觉得他很适合这样的词汇。
喔一
启太啪啪地拍手。阳子把手肘靠在暖炉桌上,怅然若失地说:
那么,假名先生。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声调听起来好像是在说:如果不是重要理由,我可会生气喔!
假名清清嗓子后,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奇怪的蓝色瓶子:
其实,今天是想要让你们看看这个瓶子!
他叩!一声地把那个瓶子放置在暖炉桌上。
阳子和启太把脸靠近。那是一个金字塔型的淡蓝色瓶子。以厚玻璃制造,下面只有积存一点点的液体。
假名先生,这个是酒吗?
启太打了一个嗝后,把瓶子拿起来看。
确实看起来像一个酒瓶。
我可以喝这个吗?
不、不行!
假名史郎慌慌张张地把瓶子拿回来。
只能看而已。我拜托你,要好好地聚精会神,帮我看一下。
他放弃已经完全喝醉的启太,把瓶子推向阳子那边:
如何?你有在里面看到东西吗?
嗯~
阳子眯起眼睛,一直看着里面。启太也用可疑的表情做同样的事情。不久,阳子摇了摇头:
不行。没有特别看到什么喔!
这样啊
假名史郎失望地垂头丧气:
我本来以为如果把瓶子拿到这里:或许会有什么变化还是,这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空瓶而已。
所以,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嗯。其实这个是
假名史郎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启太含糊不清地、说梦话似的喃喃自语:
嗯~你也在这里喝醉了?那个是威士忌?
感觉上似乎是不管怎么样的愿望都能实现的物品
啊哈哈哈,那么我也要一起喝喔!
这可是我正在寻找的赤道斋做的其中一个魔导具。你看!
假名史郎将瓶子翻过来给阳子看,只见瓶底有眼熟的月亮和三具骸骨的浮雕。
阳子稍微地把视线往上看。木雕鸡在笼子中完全睡着了。饭名微微一笑:
嗯。和那个是同样来历的东西。这次是
为所有的醉鬼干~杯
启太拿玻璃杯去碰假名史郎拿着的瓶子,接着高高举起。饭名史郎露出可疑的表情:
话说回来,请问一下。川平,你从刚刚开始到底在跟谁说话?
咦一?跟谁说话?跟里面的醉鬼爷爷啊!
满脸通红的启太无力地转动手腕,指着蓝色瓶子里面。一边喃喃自语地说:这~里。一边用手指比了好几次给他们看。
阳子和假名被他的话吸引,看向瓶子里面。
但是,两人都没有特别发现显著的东西。
喂,什么都没有啊!
启太,真的有人在吗?
啊哈哈哈~有人在喔!喂,老爷爷,您是精灵大人吧?随便跟他们说些什么啦咦?人工的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您又谦虚了是的,谦虚。我说谦虚谦虚!
启太搔搔头。
不~要~紧吧?您真的醉得相当严重吧?还是老年痴呆?咦?交给我处理?任何愿望都能帮我实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喔!
启太用力地举起手指:
抚子
很开心似的声音。
下一瞬间,犬神抚子突然出现在暖炉桌上面。
她拿着熨斗,吓得张大了眼睛。
哇~真的来了耶~
唯一马上反应过来的就只有启太。他把脸放在抚子的膝盖上,并以脸摩擦。抚子只是一味地慌张道:
咦?什、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东张西望地环视四周,寻找能帮她解答疑问的人。
假名史郎和阳子也说不出话来。
抚~子。
只有启太一个人很开心。阳子马上回神过来,抓住假名史郎的胸口: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
假名史郎目瞪口呆。这段时间内,抚子不知所措地低头看着启太说道:
这、这样我会很困扰啊。我正在烫衣服,才烫到一半
启太打了一个嗝,然后
啊,什一么嘛!那么,在这里继续烫就好了啊!
在这里?
所以说啊~喂~老爷爷。把抚子正在做的工作带过来是的,全部喔,全部都带过来。
他刚说完这句话的那个时候,大量的洗涤物便从天花板轻轻飘落下来。启太发出欢呼声,其他人则完完全全地僵住了那种鲜明的情景简直像被染色的雪一样。
嗯嗯嗯☆帮忙、帮忙☆
启太边用鼻子哼歌,边折着毛巾。这段时间内,假名史郎、阳子和抚子三人聚集在一起,偷偷地秘密交谈:
总之,那里面有一个可以帮你实现任何愿望的精灵吧?
假名史郎严谨地点头回应抚子的询问。
是的,而且还很稀奇地用口传的方式留传下来。我听说这个瓶子是在一闾已经关店的制酒场仓库中发现的
阳子难以置信地说:
真~的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吗?
假名史郎指着伸手要拿黑色紧身衣的启太。
我也是半信半疑,然而看到那件事情后,也不得不相信了吧?
抚子慌慌张张地跑过去,从启太那边把瓶子拿过来。启太只是痴呆地坐着不动,抬头看她。抚子温柔地抚摸他的头,教诲他之后,启太回以像喵喵叫的猫咪般之微笑,又再度回到酒席中。这次,则是拿起了兰姆酒来。
抚子安心地松了一口气。走了回来。
假名史郎问她:
你有看到什么东西吗?
抚子回答:
没、没有,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阳子也摇头:
就是这~样好像只有启太有看到什么喔!
嗯。
三人这时把视线集中在启太身上。启太不晓得有没有察觉到那三人的行为,他一扭开兰姆酒的瓶盖,然后
啊!
假名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启太就把酒从上面倒进蓝色瓶子里。令人惊讶的是,黑褐色的兰姆酒一接触到玻璃表面,就像被吸进去似的渗透到里面了。同时瓶子底部积存的液体也确实增高了这么多的分量,宛如玻璃瓶本身把酒喝干似的。
当瓶子里的酒积存到一定程度后,启太看了看瓶子里面,满意地微笑了。
好喝吗?
嗯嗯地点头。
这样啊一那真的是太好了。很久没喝到酒了?哈哈哈~两百年?好长的时间啊~那么,我也为了老爷爷的两百年干杯!
他好像觉得很好喝似的喝了一杯日本酒。假名史郎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难道是
抚子拍了一下手,阳子则站了起来:
知道了!
然后,三人用三种不同的表情互看,异口同声地说:
喝醉的人!
只有喝醉的人才能看得到!
启太正在发呆。阳子、假名史郎及抚子突然用惊人的气势跑过来,争先恐后地抢夺大量剩下的酒类。
我我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想要实现的愿望。
抚子用力拉开罐装气泡酒的拉环,用两手捧着酒:
我要喝了!
她闭上眼睛。
嗯。
她皱眉后,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痴呆的启太说:
抚子?
假名史郎在旁边露出为难的表情:
嗯一我是不容易喝醉的体质啊~
他凝视着一升瓶(注:一升=1。8公升)的日本酒。
没办法。虽然是稍微粗暴的方式,但也只好做了!
他一口气把瓶子倒过来,开始仰饮。
嗯。那么,我也喝!
阳子从伏特加的瓶子中取出酒精纯度非常高、可以令人烂醉如泥的酒,倒进雕花玻璃杯中,一口气吞下。
好辣。
她说完后,皱起了眉头。
这段时间内,抚子眼眶含泪,擦拭嘴边,并伸手拿下一瓶沙
瓦。这时的她已经满脸通红了:
外国的酒后劲真强啊~身体已经暖和了起来喔!
果然冬天最适合的还是日本酒啊!
假名和阳子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假名想去把酒温热,而离开了位子;阳子也想在玻璃杯里放点冰块,就往冰箱走去;只有抚子专心地快速喝酒四周的气氛慢慢地开始崩坏。
喝醉的人最喜欢别人也喝醉,好像会有增加伙伴的感觉。
启太也马上笑容满面地说:
喂~好狡猾喔!也让我加入啦~
启太进入了他们的圈圈。
假名史郎卷起衬衫的袖子,持续不断地把酒杯一口气、一口气地喝光。
喔~你妹妹现在在英国啊?
嗯,她正在我以前读的全寄宿制高中里,学习法文和魔术。
可、可爱吗?
抚子用锐利的眼神瞪视着高兴雀跃的启太:
绝对不可能介绍给你!
抚子的脸颊有点变红了,在他的旁边叹息地说:
酒令人意外地,是一个不错的东西啊!
和她平常优雅的坐姿不一样,脚的姿势有点不雅,从裙子下摆处还可以看到小腿,相当地具有魅力。
阳子衔着杯子问道:
嗯~话说回来,你有什么事情想许愿?
抚子摇摇晃晃地挥手说道:秘、密!
再次加快喝酒的速度后,大家开始进入莫名其妙的状态。然后声音自然地变大了动作杂乱,言行不一,渐渐地完全失去团体的规律运作机能。
在情色的空间里,人类的体温会因为紧张而无限地上升。
抚子不知为何用没有插电的熨斗一边用力地摩擦内衣,一边说道:
所以说啊那可是启太大人在性骚扰喔!性骚扰!你知道吗?不可以对女孩子做下流的事情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