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诧异中的游牧野看到花越泽急速跑来的身影,他的脸上带着狡猾的笑容,接过球后便在三分线外出手投篮了。顾不得去猜测眼前这个看似大条筋的小家伙究竟是否在玩扮猪吃老虎,还是凭运气投了两个三分球?游牧野便转身将司徒潮钦牢牢卡在身后,准备拼抢篮板了。
然而更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他身后的司徒潮钦似乎根本无意与他卡位抢篮板,只是木然地站在他的背后,一点力气也打算使的样子。
难道这个家伙的三分球真的这么准?准到可以让队友放心地不去抢篮板的地步?游牧野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篮坛上还能有像花越泽这般变态的神准投手的存在,可是事实却不由得他不信。
球唰得一声,落入篮筐之中。又是一记空心三分!
游牧野愕然地转头望向,正在噢耶噢耶叫个不停地花越泽,低声嘀咕道:“这小子的远投真的不容小觑,而且他竟然能迫使鲁西南投出一记三不沾。难道他在第一节时碌碌无为的表现,只是为了迷惑对手而制造的假象吗?”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游牧野迅速参与到烈焰队的进攻当中去,然而他的目光还是会不自觉地落到花越泽这个让他猜不透的家伙身上去。
也不知道是花越泽故意让鲁西南有接球的空位,还是他速度本来就跟不上鲁西南,(我想后者因素肯定更有可能)总之,球捣了几圈之后,又回到了鲁西南的手中。不等鲁西南全力发动进攻,花越泽已经露出无耻至极地笑容横在了鲁西南的面前,笑道:“前辈,这次你是想投篮还是突破啊?”
“关你屁事!”鲁西南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前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我也是负责防守你,你下一步的行动直接关系到我。所以你如果选择投篮的话,我还是会眼遮神功来对付你的。你如果选择突破的话……呃……这个……我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你会向左侧突破,还是向右侧突破呢?”花越泽唐僧似地啰嗦了起来,作冥思苦想状,半晌之后才懊恼地嚷嚷道,“左还是右呢?哎呀不猜了,这可真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鲁西南浑身颤抖不已,气呼呼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到底会不会打球?进攻路线是靠脚步来判断的。谁告诉你是用猜的?”
花越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前辈指点。”说着,他便低头朝鲁西南的脚面看去,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大叫了起来,“哎呀!前辈,你的脚占地面积太广了,我还是判断不出来,你到底是要向左突破还是向右突破。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好了。”
扑哧!鲁西南当场吐血!
“西南!西南!”不远处的游牧野看到鲁西南一直呆立在原地,不进攻又不传球,心里对花越泽更是纳闷不已。当下大声疾呼,把鲁西南唤醒。
“圈圈你个叉叉!你给我闭嘴!”醒悟过来的鲁西南大喝一声,迅猛地朝花越泽的左侧突破了过去,保是他还没跑出两步,就听得花越泽在他身后大喊:“前辈,这不对啊!你的脚告诉我,你会向右侧突破的。你怎么朝左侧突破了呢?难道你左右不分吗?”
鲁西南彻底无语地栽倒在地,哀号道:“天哪!你杀了我吧!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淫呢?”
鲁西南先是一记三不沾,紧接着又是走步违例。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可真是让烈焰队的所有球员大跌眼镜,俱都一脸迷茫地望着花越泽,心想:这家伙竟然能防得住在联盟当中数一数二的双能卫鲁西南?
球权交到了高中联队的手中,约西带球过了前场。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鲁西南当然不可能再让花越泽轻易接球出手三分,死死贴着他连接球的机会都不给。
花越泽无奈地耸了耸肩,道:“看样子,前辈你是不打算再让我出手三分了。”
“知道就好!”鲁西南没好气地应了一句,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了花越泽的身上。
“原来前辈你也会害怕我的三分远投。”花越泽乐呵呵地讥笑道。
“我怕你个球啊!能在我的防守之下进一个三分球,那才叫有本事。”鲁西南激道。
花越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就往中场位置走去。
“喂!你又想搞什么鬼?”鲁西南对于花越泽举动疑惑不已。
花越泽走到中场圆圈和三分线居中的位置才停了下来,转身对鲁西南说道:“既然你不想让我投三分,那在进攻端我就不能有什么作为,不如早点回去你做好防守准备喽。”
“是吗?可是你手上拿球干什么?”鲁西南诧异地问道。
“哦?”花越泽假装一惊,然后对着前面的约西骂道,“你这该死的约西,干嘛把球塞给我。你不知道前辈已经准备防死我了吗?不过,既然你已经把球传给我了,那我也只好把它传给别人了。”
“哇靠!你那是传球吗?不要告诉我,你想在那个位置来一个超远距离三分?”鲁西南话还没有说完,球已经脱离了花越泽的手急速朝篮筐飞了过去。
落地后的花越泽还一脸无辜地道:“对不起!前辈!我把球传给篮筐了。”
第三十五章 鲁智深的后代
球毫无悬念又相当没有创意地落入了篮筐之中,惊得烈焰队的所有球员包括场边的阎军都是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闭拢。
倒是许顺见怪不怪地冷哼一声,放大嗓门道:“他除了搞偷袭,说些屁话外,还有什么本事吗?”
场上,鲁西南就像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抽搐不已。特别是一张脸,整个就是一红绿灯,红一阵,绿一阵的煞是好看。半晌才缓缓抬起手,指着花越泽断断续续地道:“你……我……你你你……”
鲁西南真的是快被花越泽给气炸了,你看,连话都不说不清楚了。
花越泽见他指着自己,却又骂不出口,心里一阵暗笑,脸上却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对鲁西南道:“对不起啊!前辈!我没想到传球也能把球给传进篮筐里去。你老别生气!我保证下次不这样了。”
“还有下次?”鲁西南终于缓过劲来,破口大骂道:“圈圈你个叉叉!别摆出一副纯情少男的样子,我看你八成就是故意的。”
花越泽呵呵一笑,笑而不答,他这副表情更是激怒了鲁西南。鲁西南朝前迈了一步,大有用拳头教训一下花越泽的意思。
场边的许顺见到这个架式,高兴地快要乐开了花的同时,还用言语对鲁西南鼓励道:“前辈,削他!不用给我面子。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花越泽瞪了许顺一眼,怒道:“关你屁事!我看你才是欠收拾呢。信不信?老子真削你一顿。”
许顺学起花越泽无赖的样子,把头一伸,挑衅道:“来呀!有本事,你就使劲往我身上招呼。”
“你……”花越泽骑虎难下,血红着一双眼睛,真就把拳头给挥了起来。
这个时候,司徒潮钦及时地出现在了花越泽的身旁,架住了他的拳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劝说道:“越泽,我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别理他!”
“哟呵!司徒,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种了,怎么没打电话通知我一声?”许顺斜着打量着司徒潮钦,继续讽刺道,“丽蓉要是知道你如今这么有男人味了,说不定会重新投入到你的怀抱。怎么样?司徒,你要是也有这个意思的话,我倒不介意把用过的东西送给你。乘人之美的好事,我偶尔也会乐意做的。嘻嘻嘻嘻……”
“你大爷的……”花越泽大骂一句,就要抓狂地朝许顺扑过去。可是,不等他出手,一直怔在原地的鲁西南走到许顺的面前,喝道:“你是哪根葱啊?这好像是我和花越泽之间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花越泽和司徒潮钦俱都愣在了原地,他们都没有想到鲁西南会帮他们说话。其实就连鲁西南自己也有点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帮那个可恶的花越泽呢?也许是许顺讽刺司徒潮钦的话语太过刺耳,连他这个局外人也听不下去了吧。
许顺也是一怔,不过立马摆出一副笑脸,奉承地贴到鲁西南的耳边,小声说道:“前辈,其实我和您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我也看花越泽这小子不顺眼很久了。不如,我们一起连手对付他,怎么样?”
“我呸!你他娘的算哪根葱啊!老子和你这种小子联手,那不是污辱了我鲁家祖宗知深大爷的名声。”鲁西南狠狠地啐了许顺一口。
许顺和花越泽都挺无耻的。可是二人之间的分别就在于,上了花越泽的当的人,会生气会恼羞成怒,但心底多多少少还是会怪自己怎么那么单纯就上了他的当呢?而许顺却是能直接列为卑鄙小人那一行列的,说出来的话损得很,句句刺人心窝,要不然也不会把身为局外人的鲁西南都给惹毛了。
正当大伙思考鲁西南会不会不揍花越泽,反而把许顺削一顿的时候。花越泽却在一旁挠着头问道:“前辈,智深同志是谁呀?”
这都什么时候了?花越泽同志却还有心思问这种无聊又八卦的问题!I真是服了HE!
鲁西南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把肠子把悔青了。刚才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帮了这个可恶的家伙呢?早知道就让他和许顺打起来得了,最好打死一个才算完事。
“智深就是鲁智深!梁山一百当八位好汉中的花和尚——鲁智深,也就是西南家的祖宗。”游牧野又适时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身旁,不但解了花越泽的疑惑也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哦……原来是这样啊!”花越泽恍然大悟,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问道,“可是和尚怎么能结婚生子呢?”
“我祖宗他还俗了不行吗?”鲁西南激动地辩驳了起来,口水喷得花越泽满脸都是。
“前辈,你怎么那么容易生气咧!我们只不过探讨一下历史而已嘛。”花越泽恬不知耻地说道。
废话!人家拿你祖宗来探讨,你花越泽能乐意吗?
游牧野见再这么说下去,场面真就无法控制了,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关于历史问题,我们回头再探讨。现在我们还是继续比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