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杰自顾自地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发现陈淑慧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越泽,你告诉妈妈,他说的是真的吗?”
花越泽点了点头,不敢正视母亲的双眼。
“越泽,送修先生走。我们得好好谈谈了。”陈淑慧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身形却因为愤怒而微微地颤抖着。
修杰不管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厚着脸皮笑道:“孩子有特长是好事,而且我敢保证,以我的人格担保,这孩子将来前途无量,一定会成为一个球星的。”
咣当,整张桌子都被揭翻,陈淑慧愤怒地咆哮道:“请你走,我们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这里。”
“又要逼我出绝招了,”修杰惊讶于这女人跟篮球好像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花越泽看着修杰把手放进裤兜中,知道他又要出绝招了,满怀期待地希望他又能像他说的那样逆转乾坤。
修杰神色凝重地在裤兜里掏了半天,终于将手抽了出来,只见他食指和中指间夹了一张面额为一元的钞票。
“不会吧!才一块钱!”花越泽大叫道。
“不好意思啊!早上出来是和你打球的,根本没带那么多钱。”修杰难堪地解释道。
“越泽,让修先生离开咱们家,听到没有。”陈淑慧异常激动地叫嚷道。
面对母亲的最后通牒,花越泽面露难色地说道:“大叔,你还是先走吧。这事以后再说。”
“以后也不要再说了,麻烦修先生以后离我们家越泽远点。”陈淑慧不留余地地反驳道。
可修杰却一动不动的,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看来这脸皮的确不是一般的厚。他笑嘻嘻地说道:“淡定,淡定。您年岁比我大,我尊称您一声大姐。当父母的哪个不望子成龙,如今就有一条光明大道摆在您眼前,您怎么就能不答应呢?您可是要毁了您儿子的前程不成?让他一辈子在这排楼里蜷着身躯做人?让他一辈子提着编织袋满大街的捡垃圾?”
修杰的话像一柄柄尖锐无比的锥子深深扎在陈淑慧的心口,她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如巨浪翻涌复杂地交织缠斗着。
仿佛历经了痛彻心扉的痛楚,陈淑慧缓缓抬起头来,咬了咬牙说:“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修先生你来插手。现在我再说一遍,请你离开我家,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好心好意来给这孩子指条明路,怎么能说我是多管闲事呢……”修杰絮絮叨叨的好像没完没了似的。
陈淑慧操起一旁的扫把,嘴里念叨着:“对不住了。”一扫把就扫了过来。
花越泽一看阵势不对,赶紧推着修杰往外走。只是修杰那家伙还挣扎着要和陈淑慧讲道理,好像今天不把她给说服了,他就势不罢修。
“大姐,咱再商量商量嘛!有话好好说嘛!我又不会害了你!”
“大叔,你就别再说了,快走吧。”花越泽正劝说着,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破空声,而且声响越来越大,他隐约地感觉到这应该是一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所发出的声响,“不好,快卧倒!”
他刚刚把头低下来,那疑似杀伤性武器的东西就擦着他的头飞过。
啪……这世界安静了!没有了陈淑慧的咒骂,没有了修杰的喋喋不休,没有了花越泽的劝说,三个人都静静的站在原地,保持着十秒钟以前的动作,乍一看,还以为时间被定格住了呢?
发生什么事了?
不好意思,刚才那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也没看清楚。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通过慢镜头回放来看一下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镜头一:花越泽推着修杰往外走,修杰还在喋喋不休地啰嗦着。注意了,这时候有一个东西飞了过来,是什么?啪……这世界安静了!速度还是太快,根本看不清楚那东西是从哪飞出来的。别着急,我们切换一个角度再来看一遍。
镜头二:花越泽推着修杰往外走,修杰还在喋喋不休地啰嗦着。嘘……安静,那东西要出现了。咦,陈淑慧在干什么?通过这个角度,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正怒不可遏地抓起桌上的榴莲,向修杰砸了过去。
噢,是榴莲!本期的正确答案是榴莲,不知读者朋友你们猜对了没有。
老火,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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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花越泽呆了有三十点二秒了以后,终于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从修杰脸上取下榴莲(别忘了,是老火牌的),“大叔,你没事吧?”
两条红艳艳地鼻血华美地从修杰的鼻孔中流出,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它们顺流而下到了嘴巴的位置竟会不约而同的拐个弯绕道而行。看来,它们也受不了修杰那张堪比唐僧的嘴。
“呵呵呵……”修杰冷笑了几声,“我没事,区区一个榴莲奈何不了我。你别忘了我们的特长是什么?哈哈哈哈……那就是皮厚!普通的子弹都穿不透,更何况是一个可爱的榴莲,哦呵呵呵……”
花越泽当场倒地,心中不由地感慨,“大叔,你太强了!我太崇拜你了。”
“我就不信伤不了你!”陈淑慧大喝一声,抓起桌上的另一个榴莲,卯足了全力扔了过去。
“花越泽,我还是先走了,我们有空再聊!”门口早已不见了修杰的身影,只见一股青烟夹杂他的话还回荡在整个巷子中。
花越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心里暗笑道:“这个大叔,真会吹牛。”但视线落在门口还在滚动的榴莲上,他的心不由地一沉,怯生生地转过身望了眼陈淑慧。完了,大叔都用榴莲伺候了,那我呢?还不得用牛奶灌死我!
出乎意料的是,陈淑慧只是看了花越泽一眼,就泪流满面地飞奔上楼,把自己锁进了房间号啕大哭。花越泽担心地跟了上去,站在她的房间外,自责道:“妈,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你不要哭了行吗?”
陈淑慧并没有回应他,只是过了一会儿,她也不再哭泣,房间里顿时也安静了下来。
花越泽静立了一会儿,见没妈妈不再哭泣,便默默地下楼收拾起了屋子,但他心里却难受的要死,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憎恨篮球,为什么不让他打球,为什么?你总要让我知道原因吧。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你那么生气为什么不打我骂我呢?唉……烦死了,我去买几瓶牛奶自残算了。
第九章
第二天一早,陈淑慧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早早就出去打工了。
花越泽一个晚上辗转难眠,一是因为烦,还有一个是因为胀。胀?为什么?因为这大条筋的家伙真的去买了二十瓶牛奶,而且自残似地一口气喝完。
呕……一想到那白花花的液体,花越泽就恶心地呕吐了起来。“妈呀,胀死我了,真比满清十大酷刑还狠,下次谁得罪了我,我一定用牛奶……呕……”一提到牛奶两字他又呕了起来,“不行了……不行了,得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闲来无事的花越泽蹬着人字拖,缓慢地行进于街道上。路边的一家超市可能是为了吸引顾客,在店门口摆了一台大屏幕的电视,不停地滚动播放着广告。
蒙牛,精选优质奶源,做放心好奶!呕……
伊利优酸乳,酸酸甜甜我最爱!呕……
十几个品牌的牛奶广告不断播放,花越泽刚吐完抬起头,正好又换一个广告,又吐,如此几番,牛奶广告终于放完,换成婴儿奶粉广告。
花越泽心想这下没事了吧,但贝因美婴儿奶粉的广告语一出,他又忍不住吐了起来,“妈呀,这下玩大发了,连奶粉都过敏了,呕……这奶该不会有三聚锖铵吧,呕……”
最后连胆汁胃液都一并吐了出来,才双脚发软昏昏沉沉地逃离这是非之地。
不知觉间又奔到了球场,一口气喘不上来,一下子跌坐在观众席上。
“呼……呼……”花越泽大口地喘着粗气,又加上胃里刀刮般的难受,脸色青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等你好久了。”修杰从第四阶的观众席上走了下来,“跑得这么急干嘛?是不是你妈也拿榴莲袭击你?”说完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又红又肿的鼻子。
花越泽好不容易才把气给喘匀了,回头一看修杰一身白色的运动装衬得那大鼻子比国旗还红,哈哈哈地笑喷了。
“笑什笑,我可是为你受得伤,你还好意思笑,一点良心都没有,哎哟……”花越泽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修杰的大红鼻,疼得他哇哇直叫,“你这个白痴!别乱动,疼死我了。我得喝多少牛奶才补得回来,给,你也来瓶。”说着从休闲包中取出两瓶牛奶,递给了花越泽一瓶。
“牛奶?呕……”花越泽跟见到鬼似的又吐了起来,“大叔,没听说过鼻子受伤拿牛奶补的?”
“你怎么回事?见到牛奶跟见鬼似的?你妈把你怎么着了?”修杰奇怪地问道。
“你先把那玩意收起来,”花越泽见他把牛奶放进包里,这才稍微定了定神,“我妈倒是没把我怎么着,可我自己小小地惩罚了自己一下。”
听花越泽喝奶自残,轮到修杰笑喷了,“只许你喝奶自残,就不许我喝奶补鼻吗?哈哈哈……帕瓦罗蒂篮球间歇性恐惧”
“好了,大叔。从现在开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哦,我真笨,你是说牛奶吧!”看到花越泽又呕吐了起来,修杰奸诈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好了,言归正转。你知道你妈为什么不让你打球吗?”
花越泽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酸水,无奈地摇摇头。
“那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修杰故作神秘地顿了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妈很可能是得了帕瓦罗蒂篮球间歇性恐惧症。”
“这是什么病?”
“一种很难冶的病!临床表现的症状为看到篮球以及和篮球有关的东西,情绪就会难以自控的感到恐惧,从而产生排斥的心理。严重者只要听到篮球这个词以及任何和篮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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