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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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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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味道挺柔和的,和中国的烟是有点不一样。”深深吸了一口,宋玉柱品评道。

“不错,包装也很漂亮,北京要是有卖的大概没两百一条下不来。”陈海鹏点了点头估算着。

“呵,感觉好就行。一人一盒,公平合理。多了没有。”叶荣添从茶几下边摸出三盒香烟扔到桌面上,示意三个人去分。

“哈,叶院长,您很小气哟!什么多了没有。现您手里还有六盒呢。”宋玉柱毫不客气地把烟揣到上口袋之后,又想伸手去抢老领导手中的存货。

“去,想得美,一共就这一条,都给了你们,我抽什么。”啪的一声将伸过来的贪婪之爪打开,叶荣添赶紧把烟放回了原处。

“呵呵,真是小气啊!”把伸出去的左手收回,宋玉柱笑着抗议道。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啦。别开玩笑了,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有正事地。”叶荣添哼了一声说道,宋玉柱和陈海鹏是现在中国围棋的两根台柱,哄还哄不过来呢。

“您说吧,是不是关于三国擂台赛的事?”陈海鹏说道。他不像宋玉柱那样喜欢要宝。习惯于就事论事。

“哦?你们都知道了?那就更好了。说说。你们对这件事儿是什么看法?”黄家贞瞟了一眼李志民,心中已经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李主任说的也不是很详细,您再给介绍一下吧。”宋玉柱说道。三国擂台赛现在还只是处在策划阶段,能不能搞成还是个问号,所以棋院里地传闻虽多,但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没有谁说的清。

“嗯,那我大致给你们说一下吧。上个月月底,日本棋院的副理事长高野绅树发来一份传真,大体意思是说现在世界围棋发展蓬勃,中,日,韩三国职业棋手的水平都有了极大的提高。为了增进三国棋界的友谊,检验三国围棋的真实水平,希望举办一次三国围棋擂台赛,每方都出若干名棋手,效仿古时打擂形式,轮流登台挑战,直至其中两方无人上台。比赛时间视实际情况分为若干轮,每轮两局,每月一轮,比赛地点由三国棋院轮流指定。为曾强比赛的趣味性,吸引更多棋迷的关注,比赛仅设团体奖金一项,失败两队除对局费外无任何补偿。”黄家贞简单地介绍道。

“怎么没说参赛的棋手名额是多少呢?”陈海鹏奇怪地问道。

“这一项没有在传真正文中说明,但在补充说明中建议为每方七名或八名。具体多少需要三方共同协商决定。”叶荣添答道。

“那奖金总数呢?听李主任说是一百万美金,真有那么多吗?”宋玉柱问道。

“是地,据了解日本棋院已经将赞助商的事情搞定,包括日本的NCL公司,中国的东方集团和韩国的太宇建设都决定对比赛进行投资,虽然合同还没有最后签定,但这几家公司都做好了准备,只要比赛进入实质阶段,资金便会马上到位。这一点从东方集团地回馈中完全可以确定。”黄家贞点点头肯定道。

“哈,原来真是这么多钱,这要拿下来,得抵多少项比赛呀!”宋玉柱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尽管按照规定,中国棋手参加世界比赛获得地奖金完税后的百分之三十五要上交棋院做为管理费用,但最后分到棋手手中的依然是相当大的一笔数额,如果能够对此无动于衷的话,那这个人和圣人也就差不了多少了。

“美什么美,就好像那些钱是专门为你准备似的。在你点钱之前,先好好想想能不能拿到再说。要搞清楚,当不了最后地冠军,你是什么也得不到的。”黄家贞笑着提醒道。

“呵,有什么好想的,只要去就有三成机会,不去就什么都没有。有枣没枣,先打两竿子再说。”宋玉柱笑道。他没有两位院长那么复杂,所谓坐而论道不若起而行事,爱拼才会赢嘛。

“嘿,你倒是说得轻松,你怎么不想想输了怎么办?”黄家贞没想到他苦思了半个多月都拿不定主意怎样做才对的问题,在别人眼里却是这么简单。

“输了又怎么了?下棋嘛,输输赢赢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再说,棋还没有下,凭什么就肯定我们会输?”宋玉柱不以为然地说道。

第二百八十七章 赌

听到宋玉柱的回答,黄家贞不由得暗自叹气:棋手们的思维方式和他们这些当领导的有很大不同,遇到事情总习惯于就是论事,而很少去想事情背后所掩盖的后继问题,虽说以这样的态度处理问题有时会很轻松,但身为中国棋院的高层领导,他可没办法拥有此等的闲情逸致。

“小宋,黄院长的意思是问你这样的比赛如果咱们参加,获胜的可能性有多大,会不会排名垫底。”见两个人的对话根本就是所谓非所答,叶荣添插言解释道,所谓术业各有专攻,棋手就是棋手,他们的职责就是把棋下好,没必要去考虑棋盘以外的事情,与其去问那些管理层该头痛的问题,还不如听听他们专业方面的意见。

“那就不好说了,擂台赛这种性质的棋战相较于其他形式的棋战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其残酷性,在别的职业棋战中,两强交锋,无论胜负都是很平常的,棋迷们在对胜者的称赞的同时并不会对败者有过多的责难,而在擂台赛里,一旦有谁战败,就会让人们称为被打下台,这一个被字对于参战棋手的压力之大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因此,在擂台赛中,棋手的心理素质极为重要,他关乎到一位棋手能不能正常,或是超水平发挥自身实力,而这在比赛之前没人能预料的,象在第一届中日围棋擂台赛上的江铸久,第二届上的小林觉,第四届上的依田继基,如果单实力而言,这三个人在当时都不具备超出对手一筹的实力,甚至有的对手还在他们之上,但就是因为心理素质好,在比赛当中能够将自身的水平充分发挥出来,这才屡克强敌。取得五连胜乃至六连胜的惊人战绩。

由于职业制度的完善。现代职业棋手之间的水平差别越来越小,一流棋手和超一流棋手相比,差距可以说薄得不到一层纸。一局胜负,没有谁敢说有必胜地把握。

虽说就整体实力而言。日本,韩国比我们强些,但还远没到压倒性地程度,假如在比赛当中,我们有哪位棋手突然爆发。象当年的江铸久那样来个五连胜之类的壮举,谁敢说笑到最后地就不是我们。

所以,如果说到可能性,我只能说三成三,不比其他两国高,但也绝不比其他两国低。至于垫不垫底。呵呵,那和夺冠的可能性一样,谁比谁也差不到哪儿去。”

宋玉柱答道,自信是成为优秀棋手地必备条件之一,如果没有这样的性格,很难想象一位棋手在面对强敌时还能正常发挥出水平。

“海鹏呀,你也别光听,说说你的看法。”宋玉柱的回答在大家意料之中。现在该听听另一位棋手的想法了。

“嗯……”我没什么好说地,只要中国参赛,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争取胜利。至于该不该参赛,我认为身为职业棋手,没理由因为对手的强大,比赛的艰难就回避挑战,如果总是因为想赢怕输而故步自封的话,那样只能让自己越来越脱离世界主流,并最终被世界所抛弃。”陈海鹏将手中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抬起头来认真地发言道。

“看来你们两个人的意见都是参加比赛了?”叶荣添来回看着两人确认道。

“是。”两位棋手一起点头答道。

“呵呵,那就没有什么可再犹豫地了。老黄,你说呢?”仿佛心中放下了一块巨石,叶荣添向旁边的黄家贞问道。

“唉,众怒难犯啊。事到如今我也是无话可说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黄家贞用这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哈哈,老黄,你也别太悲观了,所谓有赌未为输,谁能肯定输家就一定是咱们呢?”叶荣添笑着安慰着老战友。

“哟,叶院长,什么时候您也开始赌了?”宋玉柱惊讶地问道,他想象不到,一看习惯于把“一看二慢三通过”当作口头禅老派领导,居然会以这样的道理来劝说着别人。

“什么赌呀,这只不过是想开了而已。”叶荣添答道。

“那是什么事让您想开了呢?”李志民见缝插针地问道,他是天天都要和领导在一起的中层管理者,领导的思想意识有了什么变化,他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了解的。

“呵呵,就是四个月前王子明的日本挑战赛啊。在他和桑原秀吉比赛之前,有谁会认为优势在他这一边?最乐观地看法也只是说王子明能坚持到小官子阶段,输个三,四目就算是奇迹了。说实话,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我的第一感就是通知马金波想办法终止比赛,但终于因为时间太过紧张,来不及做出反应,才只能任比赛进行下去。比赛的那天下午,我是提心吊胆,生怕他在离开日本的最一战中输棋,使前一个月的努力白白失效,可是结果呢?王子明不仅赢了桑原秀吉,而且赢得极为漂亮,不单完成了预先设定的目标,还超额完成任务,大大提升了中国围棋的声誉。

从那之后,我对事物的看法便有了新的改变,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事情是我们无法知晓,无法掌握的事情,我们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做的很多努力很可能就是无用之功,打个比方,好像是抓住一把细沙,你用的力量越大,沙子也就从你指缝中流出的越多,到了最后,反而还比不上轻轻的一握得到的更多。

现在想起来,在很多事情上我们这些当领导考虑得太多了,总是怕这个怕那个,宁可不做,也不愿冒险,结果反是越想维持现状,越是维持不住,越想守住基业,越是被人挤压,而唯一一次无可奈何的冒险,取得的成果却比几年的苦熬还要大。

所以,我算是想明白了,什么赌不赌,有没有把握的,事到临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是好是坏,只有事情完了之后才能清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焉之非祸。”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会变的,事实的教育才是最见成效的教育。

如同日本棋院的原理事长山下正一一样,在棋院院长位置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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