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要我们停车?
芭洛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就住汽车的通讯器闪烁的时候
“我也是委任事件的负责官,想宣布一下事前的相关情报。”
芭洛特大吃一惊。乌夫库克则沉默不语。很明显的,那是发自后方车辆的声音。
“我已经询闻过关于那辆出租车的一切,如果你们拒绝透露情报给我。那么公共租车服务机关将愿意替我方证明你们的态度。”
——这话是什么意思?车子怎么会有声音?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同是委任事件的负责官为了想和平解决事情,会互相交涉或宣布一定的情报,如果拒绝的话,届时上法庭会得到负分的效果。”
——那现在怎么办?
“先把车子停在前面,稍微跟他谈一下吧!”
话一说完,乌夫库克匣从汽车导航系统再次变回手套包住芭洛特的右手,芭洛特方寸大乱,不久才战战兢兢地把车子停在路旁。
5
鲍伊德隔着两辆车的距离把车停下来。
当芭洛特走出车外,鲍伊德也同时下车并站在车门后方。
普通车辆依旧从他们旁边穿过,双方好一阵子都沉默不语。
壮汉的无机质脸庞没有任何表情,芭洛特对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模样有种令她双腿颤抖不已的恐惧感。那个单是可能被杀的恐惧,而是”可能连反抗部没有就会被杀”的恐惧,而那份恐惧还夺去她全身想抵抗的力气。
“放心吧,芭洛特,只要有我在。那家伙也不可能立刻对妳动手。”
变成手套的乌夫库克察觉到芭洛特敏感的想法而这么安慰她。
这时候鲍伊德头一次动了眼睛,他一直盯着芭洛特的手套看。
“原来你在那儿啊,乌夫库克。”
鲍伊德不经意地说道。光听这个声音就觉得自己正对着枪口,而且毫无感情义压迫感十 足。
“你什么时候完成对抗委任的手续?”
乌夫库克问道。鲍伊德蓝色的眼睛露出冰冷又无情的光芒。
“今天下午“那”就是你的”使用者”?”
他露出无趣的表情,还轻轻对着芭洛特抬高下巴说话。
“她是事件的当事人,你说要求透露情报是什么意思,鲍伊德?”
“希望你们能撤销生命保全程序。”
“你这样是在恐吓,并不是要求哦!你到现在还认为那么做就能让事件解决吗?”
“我是不可能解决事件的。只会”压制”。我想知道你们会对榭尔·塞普提诺斯提出什么告诉的情报。”
“检察局会正式发表,你慢慢等程序吧。”
“我想再次询问事件当事人死亡或失踪时将采取的应对措施。
“判断未解决的事件将会”持续”解决。”
每当乌夫库克说一句话,鲍伊德的眼神就多露出一分冷酷的光芒。
“妳害怕吗”
说着这句话的鲍伊德,突然又把目光移到芭洛特。
芭洛特的双脚抖得更厉害。她紧闭嘴巴回看鲍伊德一眼。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撤销委任事件,放弃事件当事人的权利吧!”
鲍伊德说道。这句话彻底破坏芭洛特脆弱不堪的勇气。
“别听他的。芭洛特。当妳放弃行使权利的那一瞬间,就没有人能保护妳了。
处在令人窒息的紧张里,芭洛特好不容易点头并用力抓紧右手的乌夫库克。她拼命忍住恐惧与屈辱的泪水,
——我不想死。
她把窜自内心深处的意志整个传达给乌夫库克。
这时候鲍伊德开口说话了。
“我想知道简易法庭预定开庭日与事件当事人出庭的相关情报。”
“预定日是三天后,至于其它的决定请你等程序吧,在那之前请不要再使用类似今天这样的手段,否则我会在法庭上提出正式告诉。”
“你在说什么,我可是听不懂呢”
鲍伊德的脸颊有点扭曲,虽说是毫无畏惧的笑意,但表情却士分冷酷无情。
“我可是非常期待再次将你握在手中呢——乌夫库克。”
话一说完,鲍伊德便走进车里。他关上车门便随即发动引擎,很快地从芭洛特的车子旁边驶离。
芭洛特直盯着那辆车,然后说:
——你认识那个人?
“我们以前曾经共过事,但现在是敌人。”
芭洛物没有再追问下去,瞬间感到松软无力的她也回到车内。
她关上车门,抱着膝盖坐在座位上好一阵子都没动。
她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躲在自己的蛋壳里。
“相信我,就像我相信妳一样。
乌夫库克说道。
“我必须藉由保护妳这件事来读明自己的有用性。”
—— 为什么是我?
她痛切地询问,但是连乌夫库克也无法立刻回答。
泪水在芭洛特的眼里打转,然后落在她紧抱的膝盖。
她只是觉得恐惧跟委屈导致边颤抖边哭泣。
车子慢慢行驶,但不是靠芭洛特的电子操控,而是自动驾驶。
收音机传出热闹的音乐,芭洛持用停止哭泣但红肿的双眼呆呆望着夜景,并凝视映在车窗的自己。
必须忍耐的规则还很多,但是无法压抑的恐惧却好像会慢慢削减自己抵抗的力气与怀抱的希望。
维持手套模样的乌夫库克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突然这么说:
“妳并没有疯。”
芭洛特半关上心门,她眼神茫然地望着右手上的手套。
“妳的理性跟感情都很正常,妳并没有错,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藉由妳的使用来解决这个事件。”
——究竟是什么事件?
“妳根本就没有理由遭到杀害,但是妳却被监禁在车内,全身还受到重度的烧烫伤,我要揭发对方杀害妳的意图跟理由'奇·书·网…整。理'提。供',并且纠举他不法的行为。”
——是关于我的事件?
“没错。身为当事人的妳选择了Suramble…09,不仅得到其技术还得知我的存在。”
芭洛特设法针对那件事进行思考,但就是办不到.她没想到自己能做些什么,如果真的可以,那么自己得到的这股新力量就是答案吧。
伹现在她却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做那些事。
马路非常拥挤,汽车导航系统没能让芭洛特搭乘的车子像刚刚飙车那样前进。芭洛特一面看着同样坐在出租车上带着孩子的父母或情侣,一面听着收奋机.不久她开始干扰收音机。
“可以告诉我出庭的理由吗?”
“正确说来,根本就还没要出庭审理,这次只是进行锁定榭尔是明确嫌疑犯的作业。然后会藉由妳的出庭对嫌疑犯正式提起告诉,同时并承认事件正持续进行中。”
“这话是什么意思?”
“法律上证明妳被杀的背后有一项计划性的大规模行为正在进行,而我们只要解决那宗事件就能从法务局领到酬劳。”
“没有我的话就办不到吗?”
“没错,如果少了当事人.一切都免谈,剩下的就靠法务局的人跟警官们如何”适当”处理吧。”
“因此你们才保护我?让我保护白己?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的性命、尊严、正当的主张权利、生活费应该就是这些吧。”
“乌夫库克.”
“——嗯?”
“可以兜一下风吗?”
“可以,妳想做什么就做吧!只不过,不要太晚回去哦!”
芭洛特的本子从东区驶向南区,车窗外那举起手就能挡住的清澈大气。被街道的灯光照得闪闪发亮。
芭洛特打开车里的暖气并把领口拉上,像是要把它扣紧。
“穿太紧的话可能对皮肤的安定会造成妨害,也会给内脏带来负担。”
“我觉得这么做感觉比较安心”
说着,她看了一下手套,她的视觉焦点比刚才还要固定.确实认定乌夫库克的存在。
“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我不觉得。”
“对了,乌夫库克。”
“嗯?”
“你看过录像带吗?有看过内容出现”我们这种女孩”的吗?”
“看过几次,在调查我性欲的实验上.结论是我看不懂。”
“你听说过SM吗?或是恋物癖之类的。”
“我了解得不是很详细那是什么?”
“在我之前待的店里有个叫做女王的红牌,那个人曾说我并不适合玩SM。偏好那种游戏的客人喜欢看到女孩又哭又叫的模样,而我是因为像死人一样而”受欢迎”。我还满喜欢她的,因此就算最后那家店是因为女王而消失了,我也不曾对任何人说一句她的坏话。”
“嗯”
“我曾经看过一次女王表演的秀,她带了好几个扮演M的女孩,不是把她们绑起来就是加以殴打,大家都非常漂亮。其中有一个是喜欢被针扎,因此被绑着的时候让对方用针在她乳头刺十字图案,女王说”这是用过就会丢弃的针筒”,绝不会让别人使用,也是为了不让她生病,而且普通针头的表面其实是粗糙的,因此会产生”无意义的痛楚”,所以用过就丢的针筒是最棒的道具。”
“原来如此,然后呢?”
乌夫库克很认真回答芭洛特滔滔不绝的话。
“针拔出来之后乳头就会流血,她就会被绑得更紧.因为她皮肤很白,感觉就像流血的泪水那么美丽。女王认为”那么做”会让客人觉得美丽,扮演M角色的那女孩也是这么说,而且当她被绑得更紧的时候还说,”这感觉好像被爱人紧紧拥住”。她说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那样。伹女王却让她有那种感觉,她说绳索跟铁链就仿佛父母亲的手,不过在表演结束后她却说不喜欢男人过于粗绑住她,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连妳也爱穿紧身农?”
“或许吧,因为那会让我想起当时她在表演说的那句话。”像被紧紧拥住的感觉”
…可是那女孩在女王遭到逮捕以后,却在一次边服药边被男人绑住进行性交易的时候死掉,听说是那男人过度兴奋而勒死她,当时虽然也有开庭审判,但是那男人却获判无罪。”
“妳有看到当时的审判吗?”
“嗯,当时还起诉帮我取名字的老板娘,不过她败诉了,老板娘说后来法务局就盯上我们这家店,警官还扣押了客人的名册。其实我并不讨厌那个女王跟那家店,因为我遇到更糟的事多得很呢况且拍录像带的时候有人会把我们拍得美美的,大家都很干净也很温柔,虽然也曾耳闻有我早就知道的”过份之处”,但是老板娘帮我们介绍的人都不坏。他们还说如果我懂得怎么笑,一定能当上女明星的,只可惜那家录像带公司已经倒了你有看过我拍摄的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