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还没找出答案,因为对解决事件的定义还不甚了解。”
她直话直说,然后又小声问道:
“乌夫库克什么时候会死?”
博士呆呆地没说话。
“毕竟乌夫库克都是我负责维修,因此我不可能让它安乐死的。”
“半斤跟教授都说过,他们说乌夫库克知道自己迟早会死才开始思考活下去这件事。”
“喔喔原来如此。”
博士面露难色地凝视天空。
“最快五年。”
然后相当干脆地告诉芭洛特。
“不过那公限于发现无可救的恶性溃疡或什么来着的情况,确实期限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可能两倍或三倍吧!或许它能活上半个世纪也说不定,毕竟也是有那个可能性。只是说——它可能会很辛苦。”
“辛苦?”
“因为届时它会全身肥大,那不只是脂肪增加变眫这个问题,它全身上下部会变大,骨头、筋肉、内脏——连眼球都会变大,像现在是幸好把身体结构”分割”在好几个次元,否则光是体组织就已经变成妳的枕头那么大呢!但是总有一天它会大到连这个”蛋头憨弟”都无法容纳的地步。”
博士在这时候把话中断,仿佛想到什么似地把手贴在嘴巴,不久终于开口了。
“问题就在于如何活下去这件事,那家伙希望能证明白己的”有用性”.我也是。那家伙跟我还有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也下知道会怎么死去.只是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而已。”
芭洛特点头表示赞同,她觉得自己明白博士的话。
“我想待在”那个人”的身边——不行吗?”
“应该是可以不过是这个事件结束之后吗?”
“你们的工作有意义吗?”
芭洛特刻意提出跟人面一样的问题,但是博士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停顿了一会儿,像是要确实观察芭洛特的表情而对着她看,
“我觉得很充实,总觉得除此之外,没有比这个更适合我做的了。”
“你觉得我可以胜任吗?”
“根据妳的适性跟过去的档案来看,应该十分可以胜任”
“以前在做地下表演的时候,我曾看过年纪比我小的男女生工作的情形.虽然主要都是厨师或服务生,但他们有时候也会上台表演舞蹈。”
“委任事件跟表演可是不一样哟!我们必须解决各种人僵持不下的争斗,这工作可是非常辛苦.或许我们最后也会找别人帮忙解决自己僵持不下的问题呢!”
“我也想那样,就像乌夫库克想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样。我也想尝试看看。”
“伤脑筋”
博士有点谷言又止,后来用笑声来做掩饰。
“虽然我可以根据档案建议妳”该做的事情”,不过针对妳成长的舞台,我并不确定是否有能力帮妳准备适合妳的“好处”,要是妳能上学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你要我去学校念书,我会照做的,我会边上学边帮你们忙。”
博士终于高举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
“我们还是先全力解决现在进行中的事件,再不有所行动的话。我们就准备一起迎接被社会废弃的命运吧!等事件解决之后——再跟乌夫库克商量看看,妳觉得怎么样?如果只听我的意见,一定会太偏颇的。”
芭洛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再次拿起咖啡杯。
“我也学会如何泡咖啡呢!”
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至于第二杯咖啡,是芭洛特泡的。
厨房里有供应他们暂时栖身在此的食材.是博十跟芭洛特分别负责做菜的工作。
“想不到鲍伊德那家伙会攻击“蛋头憨弟”,再怎么样他也不该冒着违反联邦法的危险与我们为敞啊!”
博士一面啃着汉堡,一面喃喃说道。
“那个男人以前是乌夫库克的搭档对吧?”
“没错,跟妳比起来,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使用者”哟!”
“他们怎么会拆伙呢?”
博十一时语塞。
“原因不能说出来吗?他们过去是恋人吗?就像八两他们那样?”
“不不不,不是的。”
博士连忙摇头否认。
“他们是战斗搭档,实力非常坚强,堪称是所向无敌呢!但有一次鲍伊德却失控了。”
“可以问为什么吗?”
博士露出沉思的表情,不过等他把手上的食物吃完之后。
“我觉得让妳多了解鲍伊德这个男人对妳比较好,我就告诉妳吧!”
博士先提了这个开场白之后就开始说:
“事情发生在一年前左右的某个委任事件一名就读大学的青年受到暴行后就从此昏迷不醒。委托人是他的父亲,青年是家里的长男,家里还有母亲及弟妹,全家一共有九个人。父亲虽然在经营工厂,但是却负债累累,因为家计全靠身为长男的青年来扛,青年算是一般人口中的勤奋青年,除了在学校拿奖学金以外.还靠”各种工作”来取得收入。”
“是谁对他施暴的?”
“刚开始据说是跟毒贩有关,听说是青年的女友染上毒瘾,结果他跟毒贩起冲突,还被痛殴到昏迷不醒。我跟乌夫库克跟鲍伊德便以瓦解在毒贩背后负责制造毒品的奥克托巴公司为最终目标,一面协助检察官跟对方战斗。”
“结果呢?”
“我们首先锁定有参与施暴的人,嫌犯是把大学内部当做地盘的贩毒集团,因此很快就逮到对方,但是这时候却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涉嫌是集团主谋的其它学生突然自杀了,至于他本身也有吸毒的习惯,据说他的毒瘾很重,不过很明显是过度夸大而且背后似科有什么隐情。而且青年的女友也跟着下落不明?由于集团背后有奥克托巴公司这个销售非法毒品的大型组织,跟警方还有勾结,情形非常错综复杂,我们也无法立刻查出幕后操作的黑手。”
“那组织想隐瞒什么?”
。
“任谁都会那么认为,就连我们谴责的组织的人都那么认为,但敌人却是所有跟毒品有关的人,青年还是主轴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搞错了,结果青年才是嫌犯。”
芭洛特对结果张口结舌。
博士眉头深锁,面露难色地说:
“原来贩毒是青年的”主要收入来源”,表面上集团主谋是那名自杀的学生,但背后全部是昏睡的青年安排的,不光是如此,青年当初是有计划地让女友染上毒瘾,好变成”他的人”,他们这群人都是利用毒品迫使别人变成他们的女友,因此被称为”钓鱼者”。”
“那么,是谁痛殴青年的呢?”
“那名自杀的学生不晓得是因为金钱上的纠纷或只是毒瘾发作的关系,动手打了青年,青年因为被打的力道大而摔下二十几阶的楼梯,整个人的头去撞到墙壁而昏迷。打人的学生被这个情景吓到后便想靠吸毒逃避一切,结果因为过HIGH,就从天桥往下面的车道跳,那场意外非常凄惨.他的手脚有好几处割伤,任谁都觉得那是”天谴”.事实上,不过是有自残习性的吸毒者因为吸毒后的迷糊状态而意外身亡。”
“真是一团乱,被害人才是真正的嫌犯?”
“就连负责查案的我们也被搞混了,警方在当时为了起诉因毒品而渎职的警官,搞得鸡犬不宁,渎职的警官把扣押的毒品卖到黑市赚取利益,伹有一部分却流入大学的乐团,还扯上那名自杀的学生。”
“结论是误会一场?”
“当时青年他家人的气焰非常嚣张.为了偿还工厂的债务,他们不得不向法务局要求高额的儿童福利法赔偿金。实际上青年也是犯人之一,整件事根本是他自作自受,但是青年的家人也情绪失控,他弟弟找出其中一名毒贩并对他动粗,使得整件事变得列一团糟。至于青年当时下落不明的女友,后来才查出她其实因为吸毒陷入意识不明的状态,待在车上昏睡三天三夜,我们找到她后才知道整件事是我们搞错方向了。”
“这样的事件,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情况很槽。”
博士把手贴在额头,仿佛当时的惨状历历在目。
“事情虽然真相大白。但也对所有人、事、物造成受莫大的损害。尤其是委托人的家人,他们不但失去工厂,青年的弟弟因为伤害罪被逮捕,而且变成他们必须负担儿童福利法的陪偿.如此一来他们全家人这辈子都得过着背负债务的生活。至于警方与法务局则是面子尽失,发生事件的大学也被公认为毒品泛滥的学校。而毒品组织也趁乱又分裂成好几个派,其中一派还爆料说出他们警察内部的关系,掀起了好大的风波,连我们也被逼到走投无路,再这样下去,就会被法务局否定我们的”有用性”。可能是不晓得谁是敌是友.鲍伊德竟然用最槽的方法解决,也没有告诉我们。”
“怎么了吗?”
“他把那些人全杀了。”
博士像吐苦水地说道。
“他首先射杀昏睡中的青年。”
看着瞪大眼睛的芭洛特,博士有气无力地耸肩说:
“他杀了我们原本应该保护,但也是个混蛋的青年,接着他找到青年染上毒瘾的女友,然后带回车上将她射杀,还把大学内部的集团一个个全杀掉,甚至还引出幕后组织的干部,一个也不留地全杀光.正确又迅速,过程中还杀掉好几名渎职的警官。”
“他杀多少人?”
“当时是十一个人。”
“乌夫库克有变成武器吗?”
“当时的乌夫库克完全信任鲍伊德,也以为他会照自己的指示行动。”
“乌夫库克的指示?”
“在了解青年是集团的中心人物之后,乌夫库克主张应该把真相告诉青年的父亲,要他撤销福利赔偿,乌夫库克从头到尾都希望用正当的解决方式,当时鲍伊德还为此跟乌夫库克一起出门,却在途中认为自己的解决方式才是正确的。后来的四十几个钟头,那家伙对乌夫库克说要保护青午的家人不受到集团的报复,因此杀了将近二十个人,虽然实际上也的确有人想杀青年的家人。”
“乌夫库克怎么会不知道呢?”
“鲍伊德的双手跟妳一样,移植了用来进行电子干扰的金属纤维。”
听到博士这么说,芭洛特更是惊讶。
“不过能力倒是没妳这么厉害,当时的乌夫库克变身后并无法充分掌握周围的状况,也没有那个必要?所以主要情报只能透过鲍伊德的手来传达,因为那样它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