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胜负她压在北边的25…29…18各五百元,紧接着在25…26、29…30、11…12三处各押五百兀赌相邻二个数字.然后在赌红色或黑色的部分下注红色五百元。
“红30”
铃风宣布。
赌相邻的二个数字有十七倍的赔率,红色是等倍,加起来一共赢回九千元。这样她赢了二千二百元以上,这一局算是她看出小白球会往反方向滚动。
芭洛特看着数字盘回转.而且用皮肤感觉到这次的角度与速度跟上次不一样。
她握着筹码注视铃风的一举一动。
这次数字盘跟刚才不一样,是以反方向旋转,小白球被丢进相反的旋转中。
芭洛特的手动了。
她很快地在南边的26…30…11…7各下注五百元。
还有在28、9、20、32、下五百元。
这个时候小白球已经转了五圈,距离停止下汴还有一分多钟。
小白球多转了十圈以上,掉进旋转变慢的数字盘。
铃风的眼睛在一瞬间变细,
“黑17”
四千元的筹码从芭洛特的手中全被台子吃光光。
照样子看来,周遭的赌客情绪变得非常激动,铃风冷冷地看着芭洛特所赌的数字,然后又面对轮盘台。
黑17就在芭洛特赌的红32不远处.铃风透过指尖的动作感觉芭洛特这次跟刚才不一样,枱子的特有习性、冉加上输赢率这些条件。铃风只靠些许力量的差距就能够勉强让芭洛特下注的数字没中。
虽然她没有证据证明,不过的确有那个感觉,现在的她只能仰赖感觉,小白球被丢进去了,轮盘台的形状、构造,角度、铃风指头的柔和度、小白球的旋转,数字转动的数字盘状况。每个都看起来好美。
芭洛特拿起筹码轻轻摆放好,在14…2…0各下五百元。
其它就没有想要下的号码,小白球轻快地滚动着。
铃风的眼神像箭一样地盯着芭洛特看.小白球弹到指针便落下。
刻有数字的轮盘转呀转之后便显出命运的数字。
赌桌发出激烈的骚动,因为赌0的只有芭洛特一个人,除此之外所有下注部被没收。
至于芭洛特面前则聚集了三十五倍赔率的奖金,一共是一万五千元以上的筹码。
“筹码就跟废物不无两样。
铃风静静地说道。
芭洛特原以为铃风可能在生气,因此感到有些不安。伹是看到她并不是在生气,便回她一个笑容。
“已经了解枱子的习性了吗?”
芭洛特点点头。
“这是一张平坦的枱子。”
“没错,而且是过度平坦,因此运气也会有偏差。”
“运气?”
“如果用机率来形容的话,小白球要每次以相同的机率摇出号码是几乎不可能的事.要破解偏差的运气会让妳很辛苦哟!”
铃风这时候的下巴稍微左右晃动。
“或多或少的庄家是以看到赌客走投无路为乐的人类,人类的掌控欲,不分男女老幼会以各种形式表现出来,但是庄家的掌控欲算是其中较奸诈狡猾。”
铃风轻描淡写,不过却颇有感触地说道。
芭洛特想不透她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而且言词中充满过多的失望。
“妳为什么要在这家赌场工作呢?”
她终于发出声音询问。
“妳对这家赌场了解多少?”
芭洛特沉默了一下,她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而且也无法说出榭尔与奥克托巴公司的事。
“我懂了妳跟这儿的老板有什么恩怨对吧?”
铃风忽然轻轻皱起眼角,芭洛特佯装镇定却又心跳加速。
“不管是什么样的经营者开的赌场,这都跟我无关。因为我丈夫生病,所以我需要钱,他跟我不一样是中现中矩的,不过耐性倒是跟我蛮像的,他留给孩子的不是钱,而且教诲与兄弟,这点他倒是很伟大.至于赚钱的事就落在我头上。”
她显现不想再说下去的举动。不过可能是改变心意了,看到其它庄家还在分配筹码,她又继续说:
“而我觉得就算我丈夫死了以后,我还是会继续往左转,为了找寻往右转的方法,我才会继续待在这里转小白球。”
“往左转?”
芭洛特问了跟之前一样的问题。
铃风的眼神在这时候从芭洛特的身上移开,她以为铃风又拒绝回答,想不到。
“命运之轮是双重的。”
铃风看着轮盘台说道。
“往左转的话会降临悲伤的命运,往右的话是欢喜的命运,招来右转的命运是我跟人生的相处之道。”
这些话像是对着数字盘说的。
不久铃风用手抚摸数字盘,为了新的赌局,她开始转动数字,把小白球丢进去,数字盘往左转,小白球则往右转。
芭洛特正确掌握其动向,紧紧抓着筹码,下一千元的注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乌夫库克要她离开,铃风也是,她之所以还坐在这里,是基于芭洛特个人的意志。就像当初在”乐园”调查榭尔的记忆所在而跳进那个泳池一样,自己只想做现在该做的事,她这么强烈的认为。
芭洛特下注的数字是西北的13…1。
各下注一千元赌相邻一个数字。
铃风看着旋转的小白球,闭上眼睛。
“又往左转了。”
芭洛特听到她淡淡的呢喃。
“请停止下注!”
中气十足的宣告声还是那么沉稳清脆。
小白球撞到金属针,在右转处落下。
然后撞到左转的数字盘滑到圆顶上方,然后滑溜地掉进数字格。
场上欢声四起,其它庄家愕然地看着这副景象,像是城里发生暴动。遭到市民抢劫的超市店主。
铃风拿着水晶说:
“红1。”
枱面上的筹码四处乱飞似地往某个地方集中,扣除必要费用之后,一共有二万四千元堆积在芭洛特面前。
铃风静静地看着那些筹踽。
“接下来请妳往右转。”
芭洛特说道。
铃风的眼睛从堆积如山的筹码转向芭洛特的险。
“我会中奖给妳看的。”
她用没有一丝炫耀的语气说道,一名听到这句话的庄家吓得回头看铃风,铃风挺起背脊问:”妳叫什么名字?”
“露恩·芭洛特。”
“我会记住的,我叫铃风。”
芭洛特点点头。
“我真希望有个像妳这样的孙女,只可惜我的都是孙子。”
这句话让人大吃一惊,就连在旁边听她说话的庄家也都吓得呆若木鸡。
“哪天妳想自己转小白球的话就来找我,随便妳去哪家赌场都行,直接说是来拜店里技术最好的铃风当师父。如果运气好的话,我可以把技术传授给妳。”
这些恐怕是跟她一起工作的庄家从未听过的话,他们嘴巴全张得大大的,直盯着芭洛特与铃风的脸。
“好的。”
芭洛特答道,铃风玻ё叛劬λ担
“好吧,要往右转了哟!”
她估计筹码分配的差不多了,接着用跟刚才相反的手触碰数字盘,座位再次变得安静无声。铃风的手指柔和地转动轮盘,而且是往右转,然后让小白球往左转好跟着重迭旋转。
动作非常完美,芭洛特仔细看着铃风的工作,以及她的骄傲,而且觉得她就像一名登上舞台的演员。
事实上这是铃风在这间睹场的最后一次表演。
“我是大陆出身的轮盘手,我的故乡是每个人靠赌场、高尔犬球场跟制作威士忌过活的小镇。”
铃风说道。
“我希望能在自己感觉不错的赌场再多从事这个工作一阵子。
听到这句话,芭洛特静静地把筹码摆在一个数字上。
除此之外她不想再下注任何数字,周遭的客人无不被芭洛特整迭的一万元筹码起了反应,然后他们就像被蛋糕吸引的蚂蚁,一个接着一个地把各种颜色的筹码摆住同一个数字上。
“露恩·芭洛特。”
铃风叫了她的名字。
“什么事?”
“千万记得要努力把运气往右转哟!”
“是!”
“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的,就跟磨练女人味的道理是一样的。 “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就如同妳身处在适当的场所,适当的时间那样,穿着适宜的服装,说合宜的话,梳着整齐的发型。戴着搭配的戒指那种道理一样。而女人味就像运气,知道使用运气的女人最有女人味,也只有那种女人的运气会往右转。”
芭洛特点点头,铃风让她看看堆积如山的筹码与隐藏在下方的数字。
“希望我往右转会出现妳猜的数字。”
当她语气沉稳那么说时,小白球旋转的速度也变慢了。
“请停止下注。”
铃风的声音既清脆又响亮。
往左转的小白球撞到指针,旋转的数字盘速度已经到肉眼看得到数字的程度,原本融合的数字开始各自分开回归原位。
这时候小白球际是找到归宿似地跳进数字盘,也是跳进它目标的数字.让人觉得它是从左转改成右转。
现场一片哗然,每个人都发出欣喜若狂的声音。
铃风静静地把水晶标志拿起来:
“黑2。”
说完就在被筹码堆积得毫无空隙的外圈数字格旁边摆下水晶,聚集在枱子旁的赌客立刻爆出欢呼声,彷佛玩吃角子老虎中了一辆高级车似的,筹码吵杂地响着,睹客们兴高釆烈地又跳又叫,铃风说的话最后才传到芭洛特耳里。
“我没有看得很清楚。”
她如此说道并看着芭洛特问:
“妳觉得呢?”
没有看眼前三十几万筹码的芭洛特答:
“我觉得是往右转。”
铃风静静地点头回应。
“好了,妳走吧!如此一来对妳我来说,这张台子已经玩完了,我铃风在这家店的台子也到此结束。”
她一面说一面看着芭洛特,而且姿态还是那么沉稳坚强又柔和。
在铃风背后负责分配筹码的另一名庄家站了起来,是刚刚一直在听铃风与芭洛特谈话的庄家,在其它台子分配筹码的庄家聚集过来接替铃风在轮盘台的工作。
铃风挺直背脊,凛然地离开台子。
2
“她持续让妳押羸相邻的一个数字,现在等着她的应该是店长的斥责跟经理的盘问吧,”
当芭洛特捧着满满的筹码离开赌桌的那一刻,乌夫库克如此说道。
——那个女人会因为我而丢了这份工作吗?
。
“或许吧,但是对她来说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而散发着能够抛开什么的味道,或许她早就习惯这种情况。”
——习惯?
听到这句话,芭洛特不由得找寻铃风的身影。就芭洛特所知,那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很好,而且还是充满悲伤的话。
可能是察觉到芭洛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