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很快找到这儿来的。”
“真的吗?你不是说这儿挺安全的吗?”
陆剑钊又说:“情况是不断地变化的,我们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小心点,走,我们马上转移,到另外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还没等刘梦雪收拾完东西,他就拉她出了门。
他俩刚来到电梯口就听到有人在骂骂咧咧地叫嚷着,警惕的陆剑钊将刘梦雪拉到一转弯处,正好这时从电梯里钻出一帮人,领头的正是罗宏。
待这帮人朝前面走去后,陆剑钊拉刘梦雪下了步行楼梯,因为他们不敢再乘电梯下去了,说不定他们的人此时正守在电梯门口的。'奇‘书‘网‘整。理提。供'陆剑钊带着刘梦雪直接来到停车房,他们悄悄打开车门,驾车离开了这幢大楼。
罗宏一帮人来到陆剑钊的门前正要叫人砸门,他的手机骤然响起。电话里有弟兄在急促地叫道,说他亲眼看见陆剑钊带着那女孩开车走了。
听了报告,罗宏叫骂起来:“这个该死的警察,快,快给我追!〃
罗宏一声令下,所有的弟兄又冲下楼去。
冉曙光《省委行动》
善恶终归结
省调查组紧锣密鼓地开展调查后,这让金江的空气骤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嗅觉灵敏的曾智勇一开始就感触到了,心里忐忑不安的他急不可耐地去找康宁局长。
在局长办公室里,康宁还在查阅案卷,见曾智勇走进来,便放下案卷说:“有事吗?这几天你最好不要来找我。”
曾智勇不在意地说:“康局,我有重要事情与你商量,你不会不听吧。”
康宁从对方的话里已掂出一点分量来,他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曾智勇坐在康宁的对面,轻声说:“康局,这些天你感觉出什么来没有,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埃”
“也许是你神经过敏的原因吧,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事埃如果是案子的事,我可以和你探讨一下,其他的事就别来烦我了。”
见康局长故意装作镇静,曾智勇便给他来个单刀直入。“康局,他们开始动手了,你还是作好应对的准备吧,看样子,这次的来头可不小啊,我真替你担忧。”
康宁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你的意思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我就该来个顶风冒雨一肩挑?你呀,是不是有点替古人担忧啊?”
“康局,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看得出来,你早已闻到了风雨将临的气息了,我们一起来对付它不行吗?”
“我们如何来对付?你以为凭我们几个人就能顶得住来势凶猛的风暴?不瞒你说,我已做好了弃官就范的准备,谁让自己迫不得已地陷进了他们挖好的泥坑里呢,即便有个凶多吉少那也是罪有应得。”
见局长如此悲观,曾智勇不知如何劝说他。“康局,难道说你就甘心坐以待毙?我认为这样做未免太不值得了。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与他们抗争一番呢,再说,我们能把有些事处理得好一点,让他们抓不到我们的把柄,事情不是就过去了吗?”
康宁摇了摇头说:“晚了,也来不及了,这些事情都被人家抓在手里,想赖是赖不掉的,如果你还有什么脱身术,你就自个儿用去吧。”
曾智勇见自己已没办法再劝回康宁,他只好说了声“康局你多保重”的话,然后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刚走出公安局大门就碰上独自前来的陆剑钊,陆剑钊已成为省委调查组成员的事,不久就成为了公开的秘密。看见精神饱满的他走来,曾智勇想避开他,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还没等曾智勇和他招呼,陆剑钊就对他说:“曾队,我想和你谈谈,你看行吗?”
曾智勇正想从他身上探到点什么新情况,于是便答应了:“好啊,我也正想与你谈谈呢。”两人一起来到一间小会议室,这儿挺安静,没有人来打扰,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陆剑钊坐下后给曾智勇递去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老曾啊,我找你谈谈是想让你能和我配合,尽快把康氏集团犯罪的案子了结了。你看有困难吗?”
曾智勇说:“我当然愿意和你配合,不过,我确实了解不多,有些事情被人误会,想洗掉可就是洗不清,所以,你还是找别人吧。”
陆剑钊又说:“老曾,不管以前你帮康家人做过什么事,只要你能回心转意,与他们划清界线,大胆检举揭发,我看还来得及,否则,后果不用我提醒,你自己是掂量得出来的。”
曾智勇冷冷地笑了一下说:“陆队,这么说来你认准我是他们的同伙了?这种话我接受不了。”
“老曾,我今天不是想和你争论同伙不同伙的事,我是想帮你,毕竟我们都是人民警察,就算你一时被人利用干了不该干的事,如果你能认识自己的错误,敢于改正也敢于起来和他们斗争,我想上面和民众都会原谅的。这不是我故意危言耸听,事情已迫在眉睫,何去何从你应该是清楚的,希望你能和我们站在一起。”
“陆队,以前我是赞同康氏集团的发展思路,帮他们做了不少事情,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啊,平时不是常在说,警察要为企业家保驾护航吗?我这样去做了,难道也错了?”
“如果说你为真正的企业家保驾护航,不但不会责备你而且还会为你请功。可是,康家的问题已逐渐显露,你保护的已经不是真正的企业家,而是一帮罪犯,难道你就不应该好好反思吗?要是你还不能对自己的行为有清醒认识,你这样下去只会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曾智勇感到有点理屈词穷了,但他又不甘心这样被人击败,他坚持道:“陆队,你口口声声称康氏集团做了不少犯法的事,你们有证据吗?谁不知道,康氏集团为金江的经济发展做过很大贡献,即使有点错误,那也是难免的,我们不能抓住其一否定全部,这不是我们的做法吧?”
陆剑钊仍耐心地对他说道:“你不要被他们的假象所迷惑,他们是为金江的经济发展做过贡献,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而且越来越大,这样下去,不但不能改变金江的经济面貌,而且还会破坏和阻碍金江的发展,所以,我们再也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了,如果我们放任自流,那是在对国家对人民犯罪,你知道吗?”
曾智勇越听越感到心烦,他想脱身,不愿再与他谈下去。“陆队,让我好好想想,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至于工作上的事,我听你的。”
陆剑钊心里明白对方在玩把戏,不过,事情挑明了,让他有所准备也好,这样可以来个欲擒故纵,达到攻心战的目的。“好吧,你认真考虑一下,有事跟我联系,我希望你能和我们继续站在一起。”
曾智勇从会议室出来就长舒了口气,他只感到这里的空气太压抑了,再坐下去,他准会窒息的。
曾智勇离去后,陆剑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还没坐定,刘副局长走了进来。“师傅,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要向你汇报呢。”
刘正南坐下正色说道:“又是案子的事?”
“不是,我想向你谈谈有关曾智勇的事情,看来他的情况很危险,我们不得不采取一定的措施。”
“他怎么啦?想和我们对抗到底?”
“今天我找他谈过话,从他的口里听得出来,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在犯罪,还一个劲地为自己开脱,看样子,他是保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想对他采取行动?”
“还不是时候,我的意见是把他监控起来,不能让他逃跑,或者是再与康氏的人联手作案。”
刘正南想了想说:“我同意你的意见,是该把他控制起来了,不然,他的威胁比康氏的人更大,影响更坏。你就安排吧,我支持你。”
陆剑钊又说:“这些天,康平还没消息,我们的人正在四处寻找他,这家伙像是从地球上蒸发掉了一样,连个影子也没有了。”
“他跑不了,依我看,他就藏在离金江不远的地方,这是我多年来与犯罪分子打交道得出的经验,不是有句话叫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我看,你们的眼光可能放远了点,不信你们试试看吧。”
“好,我们就照你的说法加紧对附近地区的搜索,证明你的话是对的。”
“不过,你得叫他们小心点,事情得秘密地进行,不能让对手闻出什么味来,否则会打草惊蛇的。”
“还是师傅行啊,没有你的指点,我们又得走弯路了。”
“少给我来这套,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拍马屁的人,你小子不能做这号人啦。”
“是,师傅,我不会做这号人,我这儿马上去安排人行动。”
“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康平在市郊的一户农民家躲藏几日后,实在有些呆不下去了。这个平时过惯那种花天酒地生活的男人,要想在这艰苦而又寂寞并且还有些枯燥的乡村中生活,显然他是无法接受的。
他将这种苦寂的生活比作是坐牢,在他一生中还从未吃过这种苦头。所以他在那间封闭很严的小屋中左思右想总是想不通,只觉得自己凭啥要在此遭这份罪,吃这种苦。于是,他不顾房主的阻拦,一头冲出屋去,打算找个地方好好地潇洒一番,以此解除心头的烦恼与苦闷。
听说离村子几里路外的镇上有好几家娱乐厅,那里有许多花枝招展的三陪小姐。康平激动得嗓子门都快喷出火来,他迫不及待地拦了一辆进城拉货的大卡车高高兴兴地上镇里寻开心去了。
这是一个拥有众多乡镇企业的繁华市镇,宽敞的街道,目不暇接的商场摊挡。车水马龙,人如潮涌一派生机勃勃的繁华景象,还真有点大都市的派头。康平见此情景不由得脸上露出了好几天不见的笑容。“没想到这儿还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早知如此,我怎会去受那份洋罪呢。”
他向街上行人打听到娱乐厅的地方后,便匆匆地朝镇子的西头走去。穿过一条小巷后,康平就听到了令人心醉的音乐声,他快步走了过去,果然出现了一条拥有好几家娱乐厅的街道。这就是当地人所说的幺伍一条街。开始康平对这幺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