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带我们去,找到了,大爷我有赏!”领头的警察握着一把驳壳枪催促道。
说着,小布就带着一大群警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孟二奎所在的地方就安全了。
他见警察走远,掀开菜篮子就迅速离开了胡同。
跑了一段距离,又泰然自若的走在北平的大街上,看见更多的警车从他身边经过。
孟二奎穿过了几个胡同,又回到了小布所住的小破屋,之前那名警察,仍然绑在了座椅上,嘴里被塞了一团毛巾,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听见。
回到了小破屋,孟二奎才觉得安全了,倘若今天要不是小布,他估计就被那群警察给逮住了,他杀了几条人命,警察的人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那名被绑在座椅上的警察,支支吾吾的想对他说什么,孟二奎走了过去,一脚踢在了警察的身上,直接将警察连座椅踢翻倒地。
今天行刺失败,恐怕刺杀大王子和二王子的机会就少了。
他歇足了气,望着小破屋外,还没看见小布回来,他有些担心了,上次摆脱那几个壮汉,小布是一点事也没有。
他拉开了小破屋那扇蜘蛛网成林的门,看着那个无人的胡同,也不见小布的身影。
他心里在想,小布会不会出事了。
一直等了几个小时,也没有见小布回来,孟二奎的心里知道小布肯定出事了。
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又朝北平的大街上走去。
在北平的街道寻觅着小布的身影,找了几条街,也没有见到小布,就连北平的警察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孟二奎觉得这有些反常,心里担心小布被警察抓去了。
他四下打听,也没有小布的任何下落,不过这时,他从报童的叫卖声中得知了小布的下落。
“卖报咯!卖报咯!神秘杀手再次逃脱,警察局意外抓获神秘杀手的同伙。”一位报童抱着一摞报纸,满城叫喊,又纷纷引来一群人围着买报纸。
马成龙也急不可耐的买了一份报纸,白纸上明确写了小布被警察抓捕的消息。
看到这样的消息,孟二奎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他握着报纸朝北平的警察局走去,他不能让小布有事,一定要将小布从警察局救出来。
不多时,孟二奎走到了警察局附近,他突然又停了下来,想到自己的仇人还逍遥法外,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他一定要想办法将小布从警察局里救出来。
小布还是一个孩子,不能经受严刑拷打,身为大哥的他,怎么忍心看着小布受罪。
孟二奎在北平警察局逗留,北平他没什么朋友,有的朋友,已经悄然死去,眼下只能靠他自己。
夜风吹拂,孟二奎站在警察局附近的街道上,他想冲进去警察局把小布救出来,可是自己手里连枪都没有一把,赤手空拳,只有送死的份。
第二天,小布竟被警察局押到了北平的刑场,对外公布的是,要对小布进行枪决。
这一噩耗,传到了孟二奎的耳里,他坐立不安,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北平的刑场。
瘦小的小布被绑在了刑场的木架上,在他对面有十几杆枪瞄准了他。
韩局长就站在刑场上,对着小布厉声的问道:“小子!你说不说?你的同党是谁?”
小布人虽小,但是嘴却挺硬的,他矢口不说,用那冰冷的眼神瞪着眼前的韩局长。
韩局长走到小布的身前,扭头指着站在他对面的枪手对小布说:“小子!看见了没有?只要我一下令,你的小命就没了?快告诉我,你的同党是谁?我就放了你,你还这么年轻,只要你说了,我会给你很多钱,让你过上富裕的生活,怎么样?”
韩局长试图用金钱去诱惑小布,他却不吃这一套,坚决的说:“我不知道,你放开我。”
“不知道?不知道那你为什么故意引开我们?”韩局长冷笑的说,这点小把戏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眼前这小子肯定与那杀手有关系。
韩局长这么一说,小布依然守口如瓶,冲着他叫喊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法了,放开我!”
韩局长拍着小布的小脸蛋,笑着说:“放了你可以啊!告诉我你的同党是谁?”
“不知道。”小布的态度依然坚决。
韩局长想用另一个方法撬开小布的嘴,他又问着小布:“小子!你真不怕死?你见过子弹穿透额头的吗?那么大一个窟窿,血淋淋的,嘣地一声,子弹就射穿了你的额头。”
韩局长在小布身前说得一惊一乍的,吓得小布身体都抽了一下。
韩局长见自己的方法起作用了,就继续说:“人死了之后,那些野狗会咬断你的胳膊,叼到很远的地方,发臭!吃掉你的肝,啃掉你的骨头。”
小布听韩局长这么一说,吓得脸色发青,又看着站在正前方的那几支黑洞洞的枪口,他突然之间惧怕起来。
韩局长看效果达到了,赶紧说:“怎么样?告诉我他是谁?然后我放你了。”
小布听得手心里全是冷汗,他又抬头看着眼前的韩局长,他虽然害怕,但是想到自己的大哥,他便硬着头皮说:“我不知道。”
韩局长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刚才说的那一堆话算是白说了,愤怒地朝小布狠狠地煽了一耳光,骂道:“臭小子!别不知好歹,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
此刻站立在人群之中的孟二奎看着刑场上的小布,他好想一股劲冲上去,可是看着周遭端着步枪的警察,他立刻放弃了这种念头。
“啪!”韩局长给了小布狠狠一耳光,又厉声诘问道:“你说不说?”
小布的嘴角被煽出了一丝血液,他用那冰冷的眼神瞪着眼前穷凶极恶的韩局长,韩局长眼神一愣,气急败坏的说:“嘿!小子!你敢瞪我?”
说着,韩局长又给了小布一记耳光,那耳光清脆响亮,引来了更多观看的人。
孟二奎见到这样的场景,又让他回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事,他们孟家被押到了刑场,他眼睁睁的看着爷爷的人头飞起又落地,妹妹的哭泣声,依旧在这刑场周遭响起。
他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小布,忽然之间,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亲妹妹的一样,他妹妹叫着“妈妈”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小布被耳光煽得恍惚,他趁韩局长不注意时,一脚朝韩局长的裆下踢去,疼得韩局长在原地跳圈,逗得周遭围观的人噗嗤大笑。
韩局长捂着下身,疼得脸都绿了,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出狠招。
缓解了一会疼痛,韩局长才站直了身子,气得涨红脸的他,倏地抬起手里的驳壳枪,朝小布开了一枪。
“啪!”地一声,枪声在笑声中响起,蓦然地让全场人安静下来,一个个都吃惊地看着刑场上的小布。
一颗子弹射穿了小布的额头,他当然就毙命了。
孟二奎看着小布的脑袋耷拉下来时,他整个人登时傻了,没想到韩局长竟然开了枪。
小布死了,孟二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都怪他,他刚才该冲上去救他的。
孟二奎恍惚地站在人群中,看着韩局长带着端着步枪的警察们离开了刑场。
渐渐地,围观的人群们也散开了,只剩下孟二奎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是他害死了小布,他此刻心如刀割,脑海里浮现出小布那一幕幕冲着他笑的模样,上午还在期待着孟二奎带着他离开北平,没想到此刻竟然成了这样。
趁四下无人,孟二奎将小布的尸体偷偷运走了,运到了郊外为孟家立碑的地方,他将小布葬在了孟家人的墓碑下,他跪在墓碑前,眼泪忍不住的淌了下来,他哽咽的说:“小…小布!大…大哥对不起你,是大哥害死了你。”
孟二奎难受至极,他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倘若不是小布,今天死的人肯定会是他。
他咬牙切齿的在小布的墓碑前发誓的说:“小布!大哥一定为你报仇。”
此时此刻,孟二奎又多了一位仇人,他一定要将韩局长杀掉,不然对不住死去的小布。
一直到黄昏,孟二奎才离开了小布的墓碑,又快步回到了北平城。
他直接去了北平的警察局,这次下手的目标是韩局长,他只要看到韩局长的身影,就会想起韩局长开枪打死小布的场景。
小布死后,北平的警察也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知道孟二奎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大王子的宅子依旧有警察守候,孟二奎没有下手的机会,也只好把矛头指向了韩局长。
韩局长一边派人去查杀手的下落,一边出入舞厅,身边会随时都有不同的女人。
然而,他并不知道孟二奎早就跟上他了。
一日,韩局长又从舞厅里搂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出来,有说有笑的上了一辆轿车,这辆轿车并不是韩局长回家的路线,而是去了附近的客店。
孟二奎知道韩局长想干什么,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寻欢,这也成了孟二奎下手的好时机。
韩局长搂着女人的细腰进了一家客店,孟二奎也趁机混了进去。
这家客店是韩局长常来的地方,每次在舞厅有中意的女人之后,他都会带着那个女人来这里寻欢作乐。
韩局长的容貌在北平谁不认识,客店的老板自然而然就给韩局长一间上等的客房。
韩局长此刻怀里搂着的那名女人,正是舞厅新来唱歌的女人,名叫倩蓝,刚来北平不久。以他的身份,要想得到这个女人,那可是一见容易的事。
“老板!还有房间吗?”韩局长穿着一身警察的制服,搂着女人的细腰,走到客店的柜台前询问道。
店里面的老板,一看是韩局长来了,赶紧从柜台里走了出来,谄媚的说:“哟!是韩局长来了呀!有!有!我这就为你准备上房去!”
韩局长手一挥,不停地说:“去吧!去吧!”
说罢,店房的老板亲身给韩局长收拾房间去了。
孟二奎在客店里的一个角落里窥视着韩局长,又看着他腰间那把挎着的驳壳枪,他扔飞镖的技术是不错,可是与枪比起来,那还是没有多大的胜算。
不多时,那店老板又从阁楼上走了下来,走到韩局长的身前,满脸笑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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