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闻言,立即不屑的说道:
“大姊,你别长他人志气了!若非我们将‘本命元神’的大半精气,皆用在魔炼身躯内原有的‘精、气、神’三魂,使得我们‘本命元神’已散,否则凭他的功力又岂会放在我们姊妹的心上?”
“对!如果他敢再来,我们便一起围困住他不容他逃离,然后再擒捉他!”
四姊“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话声方落,五妹“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已紧咬贝齿的恨声说道:
“大姊,这狂徒可能是因为与小妹妹仇尚未有结果,所以才留连不去频频闹场,但是这狂徒不但功力高,而且颇为奸猾,不敢正面与我们姊妹交手,若不除掉他,对我们往后的大业甚有阻碍,因此无论如何定要除掉他!”
然而大姊“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似乎早已有了心意,因此紧皱双眉的望着六女正色说道:
“你们且听我说,如今他的功力,已比我们任何一人的功力皆高出数筹,因此至少要有四人之上围攻,或许才有把握困住他或伤及他,但是万一仅伤及他却依然被他逃离,尔后他必然心存戒心,只要姊妹在一起时他便不敢接近,以免再陷入我们的围攻之中。可是如此一来,以后他甚有可能,会趁我们落单之时伺机而动,甚或欲趁我们不备之时偷袭,他若再度潜入宫中,除了我们姊妹七人外,众守卫及剑侍依然无法察觉他的行迹,再以之前他潜入我房中的例子来说,万一他趁我们尚在宿睡之时骤然偷袭,我们定然防不胜防的将落入他手中了!”
其余六女闻言深觉大姊的顾虑甚有道理,若真是如此,只有一夜防贼又岂能夜夜防贼?姊妹七人绝不能落单,而且夜里歇睡时皆要在一起?因此俱是互望一眼,并听二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也已忧心的问道:
“那么……大姊你的意思是……”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眼见六位妹妹,果然皆已有了顾虑,因此又开口笑说道:
“之前他潜入我房内时,仅是站在我床前并无伤我之意,否则我早已遭他制住了,况且若非我惊醒望见他站在床前,惊叫出手才惊醒了你们,否则我被他带走之时,你们可能尚不知晓,由此可知他欲暗中伤害我们,恐怕并非难事……”
话声顿了顿,环望众女默认但又不解的神色后,便又笑说道:
“他潜入我房中待我醒来之后,仅是问我为何不理他了?是否是遭五妹迷惑了?
还说我的身子何处没见过?还有,他虽然连番前来扰乱,除了昨日为了报仇,在一场激斗中杀了副帮主以及二十余人人刚一次仅是伤了十余人,并未施煞手伤及一命,可见在他心中尚无意与我们撕破脸结仇,因此我猜测他与我的前身,必然有我们不知的男女情爱亲蜜关系,只是我当初仅想盗她的身躯,却未曾详讯她的切身之事,否则或许便可利用他两人之间的亲蜜关系,设计笼络他或是勾诱他了。”
“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闻言,立即问道:
“小妹虽然已懂得大姊之意,可是……大姊,依你之意该如何?”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似乎已有了心计,因此伸手止住三妹的询问之言,续又笑说道:
“嗤……你们忘了吗?我们在此设擂比武为的是甚么?不就是为了找一些功力高深的上好男鼎吗?而他,他的功力已高达‘剑仙’之境,甚有可能即将迈入‘地行仙’之界,而且容貌既俊俏又倜傥,尚有股雄伟的英气扬溢,是个人间少有的人中之龙,比前来比武的那些庸俗之辈胜上数十倍,如果我们能利用此时,他尚无意与我们正式成仇之时,若能以柔情缠住他,使他成为我们姊妹的禁脔,若能吸得他功达‘剑仙’的精元,对我们重修‘本命元神’的进境,必然大有帮助!或许……嗤……嗤……
我们姊妹以往年轻之时,皆未曾遇到一个能令我们倾心的青年才俊,因此从未曾经历过,也未曾享受过天下女子应有的情爱?如果我们能一举两得的与他双宿双飞,岂不是也不枉我们姊妹现在的绝世丽容?”
然而么妹“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心有疑虑的问道:
“可是……大姊,你说的虽然甚有道理,可是小妹顾虑这个人甚为奸猾,恐怕不易驾驭他,况且现在比武之事即将有了结果,还有,他杀了我们如此多人,而且对五姊尚心存仇恨,岂会心甘情愿的……”
但是三姊“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突然笑说道:
“嗤……小妹,天下武林尽在我们囊中,要找上千上万个高手也非难事,死几个人又算甚么?至于……大姊,其实小妹初见他时,除了发觉他功力甚高,也真被他的风釆勾引得有些心动了呢,若是轻易毁了他也实在太可惜了!既然大姊有盗他的精元之意,小妹当然也赞同罗!”
“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此时也面浮淫色的笑说道:
“咯……咯……咯……大姊,小妹也同意你及三姊之言,就先依大姊之意以柔情缠住他,成为我们姊妹的禁脔,待吸得他的精元,使我们‘本命元神’重修有成之后再吸干他!再不然,如果能与他成为双修伴侣双宿双飞,果然也挺美挺妙的!”
“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闻言,也笑颜接口说道:
“说得也是,天下各门各帮中的青年才俊甚多,以后要找新鲜男鼎,并不难也不迟,况且我们与他成仇敌对之后,双方的胜负如何且先不说,仇恨定然会愈来愈深,以后便要时时防范他的侵犯,也将阻碍我们的重修,尔后若再想以柔怀之策稳住他,便不易了!”
六妹“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闻言,立即笑说道:
“咭……咭……二姊说得对耶……况且凭我们现在的容貌及身分,天下间有几个年轻男子不动心?更何况是姊妹七人?只是……大姊,当日在‘魔神洞’之事要如何对他解释?还有五姊之事……”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此时突然笑说道:
“既然大家都有此意,小妹当然也不会反对罗,虽然他尚对小妹心存仇视,但是要使他解消对小妹的仇恨并不难,唯有大姊在‘魔神洞’出手制住他之事,以及他说大姊是他的妻室之事,则应详查清楚内情,才能因应对策,解消他心中的疑虑……”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似乎已然心有成竹了,因此立即娇笑说道:
“咯……咯……咯……其实这些疑虑我在昨夜,也曾略微思忖过,并且已由以往众多的江湖传言中,略微了悟其中因果,但是还有一些事尚不明了,或许可由……
小荷……小荷……”
“是,属下在!”
随声由堂门外步入一名剑侍“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吩咐说道:
“小荷,你去将河洛道的一些高手请来!”
“是,属下遵命!”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待剑侍小荷应声出堂之后,便又朝六女笑说道:
“诸位妹妹,待会河洛道的高手前来后,我们先详问那个人的事迹,再将所有线索整理清楚,然后……六位妹妹,俗语说‘柔能克刚’为了能掳获他,因此我们要演一出,能令他解消疑虑及仇恨的好戏,并且要有一套天衣无缝的好说词,如此……”
夜已四更即将黎明——
在“玉女峰”附近,原本有如天际万点星辰的营火,如今只余两三千点营火闪烁了,数日前处处皆有兴奋笑语声传出,热闹无比的景况也已不再了!
因为连连两日中“狂龙”司马玉虎连番前来扰乱擂试,且先后将三百余名名列前茅的青年伤了手脚筋骨,而且“七仙女”曾下令所有高手不得拦挡,因此使得热闹无比的擂台会已然开不成了,只好下令解散。
于是原本有两三万人之多的擂台会,已有两万余人先后离去,如今仅余留连不去,不到五千人之数的青年,因此已使得“玉女峰”峰脚甚为寂静了。
而此时——
“仙女宫”内已然灯火暗淡寂静无声,原本在四周守护的群雄,已然全都不见了,改由二十八名剑侍巡守,而且“七仙女”并未歇睡,皆在大殿中的八仙桌围坐一圈,低垂螓首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东方鱼白渐显,逐渐驱走了黝黑夜色,突然由殿内传出一声哀怨的娇唤声:
“虎郎……贱妾知晓你已来了,请你下来与贱妾一见好吗?贱妾有千言万语欲向你倾诉!”
哀怨的娇唤声方止,果然在殿门前的广场中现出一片蒙蒙白影,并且听冷冷的话声传入殿内:
“哼!莺……阎姑娘,如今擂台已散,仅余不到五千人尚未离去,哼……看看你们武林独尊的‘七仙女’如何还能仗恃色相及名声地位,勾引天下年轻男子至此比武招亲?”
话声方落,突然由殿内迅疾掠出蓝、绿、红、紫四道身影,已然站立在殿门台阶上,望着“狂龙”司马玉虎,并且听身穿蓝衣的“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用哀怨的脆声唤道:
“虎郎……求你莫要再羞辱贱妾了……前两日贱妾已传令所属,不得拦阻虎郎的所为,如今的擂台已被你扰散了,你还要如何?泣……泣……”
哀怨的娇脆唤声出口之时,殿内又疾掠出黑、橙、白三道身影,同时站在四女身后,而“狂龙”司马玉虎神色冷酷,双目冷冷的望着随后掠出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一眼,然后又朝阎春莺沉声说道:
“哼!阎姑娘,在下不敢得你如此称呼,在下只不过是看在往昔的一场情分上,因此特来向你告辞,从此之后你我之间一刀两断,毫无瓜葛,尔后为友为敌,各凭心意了!”
“泣……泣……虎郎……”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突然娇啼一声,已然双手大张的扑向“狂龙”司马玉虎欲搂,但是白影微晃即逝,已然退出两丈之外,又冷笑说道:
“哼……哼……哼……阎姑娘,在下不敢再得你青睐示情了,否则可能又将穴道遭制,任人宰割了!”
但是却听“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又是一声娇啼,并且哽咽说道:
“虎郎,你骂贱妾为贱人,然而并非是贱妾有意背叛你、不理你,而是其中另有原由,贱妾自知愧对虎郎,因此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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